沈轻明白他哥什么意思,当即支付宝分了三条大额转账,全款给曾盛豪打了过去,然后在支付宝列表把人删了。
支付宝好,直接进入对方账户。
江箫被沈轻这波猛如虎操作整的一懵。
“你干什么?!”江箫愕然:“我他妈是在找你商量凑钱,不是在求你包养!”
“哥,”沈轻笑了下,伸手拍拍他的脸,“你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江箫不给面子的打掉他手,低头掏手机就要还钱。
“一人一半。”江箫低头说,他现在还没大网红挣得多,只能担负起一半的钱。
沈轻“哦”了声,趁着对方解锁屏,眼疾手快,又把他哥支付宝删了。
江箫:“……”
老二那边打了电话过来,问沈轻这过年红包是不是给的忒大了点儿,沈轻说等以后我和我哥结婚的时候,让他包双倍红包,对方想了想,也知道沈轻现在不差钱,就说了句没问题,三倍都行。
“有钱烧的你!”江箫凑过来扒拉着电话骂:“你怎么不包十倍!”
“哟,在一块儿呢?”那边笑:“十倍行啊,你要能给沈轻生个小崽子出来,二十倍都行!”
沈轻抬头他哥,眼神认真:想要小崽子。
“滚!”江箫脸色爆红,没敢看沈轻的眼睛,抱着电话就骂:“你怎么不去给老三生!”
“要生也是老三生,”那边啧了声:“不过他只喜欢受孕过程,不喜欢怀孕过程。”
哥俩:“……”
这开得猝不及防的黄.腔。
那边背景音听着挺热闹,老二说正和他家里人出席晚会,无趣又浪费时间,他家里人还是不死心,有意要帮他相亲,试图告诉他总有比霍晔更适合他的人,老二也懒得跟他们再解释,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他不吃那一套。
“小心点吧,凡事跟老三商量着来,”江箫挂电话前说:“别再像上次那样吃亏了。”
“知道,”那边说:“你那边也是。”
江箫和沈轻对视一眼,沉默。
从车里拿了烟花,上楼路上忽然就没好聊的话题了,可能是刚才老二的提醒,也可能俩流氓说着说着就习惯亲起来的毛病太难戒,为了避嫌,江箫和沈轻在半截道儿就刻意拉出了不少距离。
江箫先进的门,他爸正靠在沙发前抽烟看电视,云雾袅袅的,拿遥控器的手,腕上带着他给他买的手串。
金貔貅富贵,黑色珠子莹润,映衬得他爸腕上干燥的白皮肤更显亮,老来面目慈善的温和父亲,忽略掉那些岁月的痕迹,细纹褶皱,枯丝白发,和那双略带些浑浊的眼睛,细看,也隐约能瞧出年轻时,这人是个温和朴实的俊朗男人。
每当过度端详这样一张苍老的脸,江箫心里都会涌起无限的心疼和愧意。
江纪封见就一个人进来,抬头瞧他一眼,“你弟弟呢?”
“在后面,”江箫过去,放汤圆和烟花在桌上,随手从桌上新切的果盘里捻了颗两葡萄,递给他爸一颗,“少抽点烟,我妈呢?”
“在屋里头,批作业呢,”江纪封咳了声,清清嗓,接了葡萄进嘴,“你要用电脑等明天吧,他们学校现在寒假作业都是交网上,你妈这两天光忙活买菜做菜去了,还没批完。”
“我自己买的有电脑,”江箫又拿了块小木瓜,边吃边回卧室:“我先去洗澡。”
“你买电脑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江纪封转头,在后面问他:“做家教赚这么多钱?教什么的?是正经职业吗?别到时候被人骗了!”
“搬砖的,包工头是我亲兄弟,靠谱得很。”江箫推门进屋。
江纪封:“……”
冷哼了一声,江纪封转回头,继续看电视。
江箫在屋里翻睡衣,拿了两套出来,长裤长袖家居服,一套是纯黑色,赔给沈轻的小黄半袖,一套浅灰色的,自己穿。
拿衣服出门正赶上沈轻进门,江箫递衣服过去:“你的。”
沈轻过去接,江纪封回头瞅他们俩。
背对着人,温凉的指尖在递过来的衣服底下,和人发热的手背碰了下,随即一触即分。
抬眼对望一眼,各自的嘴角默契地勾起一抹笑意,江箫转身去洗澡,沈轻抱着衣服坐沙发等排号。
“一会儿把汤圆放冰箱。”江箫回头吩咐了句。
“知道了。”沈轻挨着他爸坐下。
“来尝尝,”江纪封笑眼瞧着沈轻过来,给他让了让地儿,推果盘过去:“冰箱里还有火龙果,想吃什么就吃。”
沈轻“嗯”了声,衣服到腿边,提溜了串葡萄,边看电视边揪着吃。
各台都是春晚节目表演,江纪封看的央视晚会,除了那几个年年出现的主持人,一堆明星演员,唱歌的跳舞的讲相声的演小品的,江纪封倒认识几个,不过叫不上名字,遇上脸熟的,指着人感慨一句“诶呦,他可是老演员了啊”,别的,沈轻一个都不认识。
身后浴室哗啦水声响,俩人看着电视,不时说着话。
一场大型歌舞表演过后,到了又臭又长的广告时间,江纪封放下遥控器,掸掸身上的烟灰,偏头挺好奇的跟沈轻打听,他和江箫到底是怎么和好的?
“有一天,”沈轻张口就来:“他肥皂掉了,我给他捡肥皂。”
江纪封点头“哦”了声,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给他捡完了,他才说不要,”沈轻捏了块小瓜,嚼着:“我就非塞给他。”
“他为什么不要啊?”
“他嫌沾了土的肥皂配不上他的身份,宁愿不洗澡也不要抹。”
“这个臭小子!”江纪封嫌怪了句,问:“后来呢?”
“后来,我俩的肥皂掉在一处,”沈轻又揪了串葡萄,一口一个:“他握住了我的,我拿住了他的。”
“拿错了啊?”
“嗯,”沈轻吐了口葡萄籽:“后来用过之后,我夸了句他的块大,他说了句我的挺香,以后就这么换着用了。”
“这是聊着聊着就好了啊?”
“差不多吧,”身后的人吱扭开门出来,沈轻瞥了下头,赶紧说完:“我哥挺喜欢的,偶尔叫渴了,还想泡肥皂水喝。”
“怎么?你们宿舍没水吗?”江纪封皱起了眉,“喝肥皂水中毒了怎么办?”
“谁知道他,”头顶黑影逼近,携带湿潮的沁人心脾的熏香,沈轻没回头,抽纸擦了擦手,拿起汤圆和衣服:“我哥就是这种不要命的人。”
“聊什么呢?”光听见了最后一句,以为沈轻在跟他爸夸他学习,江箫面上带笑,伸头凑过来。
“江箫!”江纪封扭头,皱眉呵斥他一句:“你糊涂吗!喝肥皂水干什么!”
笑容一滞。
江箫:“啊?”
沈轻拔腿一溜烟跑了。
快得像风,江箫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后头冰箱门浴室门相继砰砰开了又关。
再回头,江箫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爸。
他爸也紧锁着眉头,满脸不理解的望着他。
“什么肥皂水?”春晚节目紧接着播出,江箫肩上搭着毛巾擦着头,也挨着他爸,屁股摞坐在沈轻刚坐得陷下去的地方,惬意岔开腿,将脚丫子伸到茶几底下,看了眼电视,又看他爸:“到底怎么了?”
“你还说呢,”江纪封嫌怪道:“我问沈轻你们怎么和好的,他说他给你捡肥皂,还说你喝他的肥皂水,你怎么回事儿?”
“哦,这事儿啊……”不动声色地将岔开的大长腿收了回来,江箫笑声磨着牙,忍住去浴室把人拎出来施刑的冲动,重新跟他爸解释了一遍。
大概就是沈轻腿受了伤,他背他去了一趟“大医院”,夜里人少,沈轻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他这个当“好哥哥”的,就“费尽心思”对他“百般疼爱”,沈轻承了他的人情,最后感动的一塌糊涂,他看着对方这么可怜,也有些动容,最后哥俩深夜剖心对白,彼此彻底“坦诚相见”,一夜过后,就像所有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们顺理成章地和好了。
哥俩讲得都不一样,但也并不冲突,结合起来一想反倒更贴合实际,毕竟兄弟俩之间的裂隙本就不可能一下子就修补好,江纪封只是随口一问,听个大概的故事。
江箫讲完故事就走了。
没别的,待不下去。
沈轻是真他妈的胆子大不怕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但凡他爸再年轻一点,都知道这臭小子在讲什么,他坐他爸身边,对方每次偏头找他说话聊电视,他都觉得他爸像是看出来了似的。
顶风作案的人是他男朋友,心惊肉跳的人是他,对于沈轻,江箫除了“牛逼”两个字,真没什么好送他的。
去厨房接了小盆水,江箫去桌边挨近他爸拿小烟花。
有人挨近,江纪封偏了下头。
心中有鬼,江箫条件反射往后一躲。
“别在客厅里点,”江纪封说:“去你屋里。”
“我俩在沈轻屋玩。”江箫低着脑袋说。
“行啊,”江纪封笑了声:“早这样该多好。”
江箫扯扯嘴角,附和一笑。
“今晚你俩要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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