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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牧冶)


  高配海底捞。
  “我他妈…”白绩捏紧拳头,热泪盈眶,“我他妈憋不住了。”
  他很感动又很尴尬,好像不哭一下不合适,哭了又显得自己很傻,进退维谷,于是躁地得骂两句。
  白绩绵绵地锤了齐项肩膀一下,像是要掸去一点感动,凶巴巴问:“确定这里面没人了吧!”
  “当然有人,不然谁放烟花,谁启动机器。”齐项煞风景,“工程量很大的。”
  白绩:“……”
  连夜制定逃离地球计划。
  如果不是齐项准备的太认真充分…白绩要怀疑他在报复自己给他过生日时整的花路。
  齐项搓了搓他的脑袋,小脸臭地吓人,像叛逆期的小孩被老师夸奖后佯装镇定的装酷,他勾住白绩的后脖颈,“走啦,回家。”
  “结束了?”白绩问。
  齐项提议,“要不我现场再唱首生日歌?”
  白绩:“……也不用麻烦。”
  *
  出园时,加班的工作人员也陆续往外走,谁都认识寿星,白绩每见到一个人,就有人祝他生日快乐,以至于他坐上车仍旧有头重脚轻的晕眩感。
  这是他的成人礼,也是他最盛大的生日,圆满而充实,他的男朋友为此精心准备,去拼凑他们的过往。
  白绩侧首看到齐项认真开车的侧颜,在自己看过去的瞬间,齐项就勾起了嘴角,他猜齐项余光在看自己。
  粘稠的暧昧,无声的纠缠。
  白绩想,我对象是真的帅,也靠谱。
  想到这,白绩满意地摸了把齐项的大腿,齐项背挺得直。
  直到下车,白绩仍有些不真切的感觉,他走近楼梯,因为脚步轻,声控灯还没有亮,里面一团昏暗。他忽然觉得前方很空,空得有点凉。
  于是白绩回头看了齐项一眼,后者趴在车窗边对他挥手送别。
  “就结束了?”白绩心里怀疑。
  慢悠悠走上楼,在楼梯口又从窗口往外看,齐项的车还停在下面,家门口他发现牛奶箱的盖子有些凸出来,白绩心下一紧,担心是白务徽又给他寄信破坏好心情。
  一下从天堂坠入现实。
  白绩皱着眉头拉开牛奶箱,一束花落到了他手中。
  玫瑰的浓艳与向日葵的明丽交织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花香,箱子里还放着一张卡片。
  第一页写着:“生命中所有残缺的部分,原是一本完整的自传里不可或缺的内容*”再往下翻,“两部残页合起来是一封情书。”
  白绩捏紧卡片,他见惯了牛奶箱里没有牛奶只有令人作呕的信,没想到这里面还能开出一束花,一晚上悬着的心,在橙黄色的廊灯下终于落到了实处,从14岁就消失的美好,在18岁被人珍重的奉上。
  他打电话给齐项。
  那头的人懒散中带笑意,“喂,雀儿。”
  白绩淡定地问:“走了没?”
  “没,在楼下听你调遣呢。”
  白绩命令:“上来。”
  *
  “你会不会?”
  白绩趴在床上,调整了十个姿势,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对洗澡的齐项喊。
  齐项不搭理他,可能是听不见。
  屋子里除了白绩的心跳也只剩下外面淅沥的水声,像一场大雨,把人浇地有点狼狈,以至于在床上打滚的白绩有点后悔。
  “要不算了吧,都没准备,也没有个学习资料。”白绩嘀咕,他也是一时上头,觉得天晴了雨停了,他也能行了,而齐项也默契地没问上来做什么,好像他们都已经心领神会。
  嘚嘚嘚。
  外面的大门被敲响,白绩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在床上弹了两下才匆忙下床,趿拉这拖鞋小跳着跑向门。
  “谁?”
  从猫眼看出去,一个很年轻的外卖小哥,见到白绩本人也有点吃惊。
  “谁的外卖?”白绩开门朝他看,他没有点过东西。
  “小、小小白鸟的生日礼物,你老公给给、给你哒。”
  小哥拿着一张纸照本宣科,边说边偷瞄他,面有窘色,又从身后递过来一个白塑料袋,映出粉色的轮廓。
  白绩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跟外卖小哥大眼瞪小眼,一个脸红一个脸黑。
  他一把夺过塑料袋,砰的关上门,胸中像钻进去一只袋鼠不停的蹦跳挥拳,一团乱麻,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吧…要不是白绩自己提议的,他都怀疑齐项早就图谋不轨。
  正当他不知道拿手里的东西,浴室的门被推开,水雾缭乱,水珠淌下胸膛,齐项嘴角噙着笑,看着站在门框的白绩,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
  “满意吗?”他一步步走在白绩心坎上,“满意吗,我这个礼物。”
  白绩窘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齐项正气凌然:“时刻准备着!”
  白绩:……
  作者有话要说:  预备备——
  来迟了来迟了!
  生命中所有残缺的部分/原是一本完整的自传里/不可或缺的内容——席慕容


第86章
  “我过生日,不应该是你做礼物?”
  在齐项的手指划过他的脊柱,一路往下试探时,白绩双手抵在齐项胸口,轻喘着叫停。
  有一说一,在他18年来的认知里,没有一条是躺平被男人睡,他一直以为自己邀请齐项上来,是他睡齐项。
  “有点复杂的,你会吗?”
  齐项闻言停下手头的活,垂眸瞅了眼白绩,没急着争辩什么。
  白绩不以为然,“有什么难的。”
  这不是刻烟吸肺,无师自通的事?难不成还得报个班?还能比考清北难?白绩认为齐项在唬他,于是又推了他一把。
  掌心正按在齐项心脏处,搏动地厉害。
  “行。”齐项挑眉一笑,翻身倒在床上,大刺刺地躺着,邀请道:“那你来,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
  五分钟后。
  白绩跪坐在齐项身上,手足无措地拿着某个蓝色瓶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去阅读它背后的说明,嘴上说着现学,其实耳朵快烧掉了。
  再热的火,也经不住干烧。
  齐项好整以暇地躺着,双臂交叠枕在脑后,见他这种虚假的钻研模样,忍俊不禁地颠了颠身上的人。
  “好了没,白教授?你准备研究配方然后去卖盗版吗?”
  白绩被臊地面红耳赤,“等等,我去搜一下注意事项。”
  “……”齐项无奈,“雀儿,我都冷了。”
  话音刚落,白绩羞赧地蹭了蹭,“别着急。”
  齐项痛苦得嘶了一声,不复从容,咬牙切齿道,“你慢慢看…”
  白绩感激他的耐心,“好…”
  声调陡变,瓶子从手心滑落,坠在齐项胸口,而他也颓然弓起背,难受用双手支撑自己,不倒下,又羞又恼,带着几分忍耐“你干嘛!”
  “我帮你啊,哪儿能干晾着寿星,显得我不懂礼貌。”齐项看他颤抖,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仍旧轻声细语地询问,“我挺难受的,你呢?”
  白绩突出的喉结上下有节奏的滑动。
  “我分心了!”白绩气地眼尾湿润,“你等等。”
  “我怕你等不起。”
  齐项慢条斯理地跟他分析。
  “你要是不能一心二用,一会儿真试了,你又要关照我又要想步骤,能顾得过来吗?顾不过来,弄疼我怎么办,那我要是疼哭了,你是不是得分心再哄哄我,不然你就是渣男,你哄我的时候要是又忘了步骤,怎么办?”
  “再硬的男人,那里都是软的。”齐项慨叹自己的脆弱,“心也是热的。”
  他碎碎念的跟和尚念经一样,一面把人说的清心寡欲,字眼里到处是撩拨撺火。
  白绩被人用指甲刮了刮,心脏像是被羽毛挠了,又痒又难受,跟着耸动起来,眼尾红地厉害,如同用朱砂打了层雾。
  他说话瓮声瓮气,因为憋了好多声音,憋得喉咙干,像是哭过。
  “那你能吗!”还是有点不服气,“强词夺理。”
  “我能,我还能边耕地边给你背出师表,你想听吗?”齐项微笑,毛遂自荐,“背的肯定比诸葛亮念的好听,苍总说我能去当播音主持。”
  他说完,白绩手肘一软,整个人倒在齐项身上,眼泪终于滴落他唇边,舔了下没味道。
  白绩有气无力骂他,“你有病啊。”
  呼吸声钝重,踩在齐项耳鼓,他刚干完活,手有点脏,很抱歉地擦在了白绩背上,顺道在他的向日葵花蕊上画了个有情趣的爱心。
  白绩知道他的小动作,想到背后乱七八糟的样子,顿时背部灼热,好像一朵花在背后绽开,背都不是自己的背,哪儿还有心思追究齐项。
  齐项可惜地搂住他,“怎么办,寿星没力气了,长夜漫漫——”
  白绩堵住他长篇的废话,就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说服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最好还得是自己求着他来。
  “你行你上。”……
  卧室里的钟表与夜幕争长短。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
  齐项俯身在白绩耳边背诵,声音性感染上了无数的欲/望,像是对君主的亵渎,他每说一段尾音要重许多,连嗓子也在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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