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竹想找个洞钻进去。
顾阳把手环放在付款机上,把剩余的欠款付了,拉着苏寒竹离开了。
妈妈桑跑到门口欢送他们离开:“苏先生,顾班长,欢迎再次光临。”
第52章
◎苏寒竹在后头追上他:“顾阳,你威胁人家叫了一个晚上?”◎
“这明摆着宰客!”苏寒竹走在大街上,愤愤不平地嚷道:“把老子当水鱼,以后用八人大轿抬老子都不来。”
忽闻身后传来顾阳的轻笑声,苏寒竹转头瞪着他:“都是你,害老子聊个天花光了所有的钱。”
“以后不许来,聊天都不行。”顾阳直勾勾盯着他:“我和布兰迪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只是想......”
苏寒竹剑眉一挑,戏谑地盯着他:“什么都没发生?布兰迪叫得那么销魂,难道是装的?”
顾阳脸颊微红,闷头走在前面,苏寒竹在后头追上他:“顾阳,你威胁人家叫了一个晚上?”
顾阳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
“卧槽,你让人家叫|床叫了一个晚上?”苏寒竹大声叫道,生怕别人听不见。
顾阳停下脚步:“别说了,你再说,我就吻你。”
“谁怕谁啊?”苏寒竹得意地拱了拱眉毛,顾阳突然伸手抓向他的手腕,苏寒竹反应迅速,一溜烟跑了。
顾阳笑着追着他跑,两个大男人在熙熙攘攘的天堂街奔跑,苏寒竹没有停下来,一口气跑回宿舍楼,站在212卧室前推门进去,把顾阳关在门外。
他大字型躺在床上,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大约十几分钟,屋外传来吵嘈的响声和说话声。
“顾不会这样对我的......”
“布兰迪,顾是老大的人,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是唐恩的声音,苏寒竹嘴角微微上扬,心道,顾阳的动作真快。
“布兰迪,如果你再赖着不走,难保你的下场和胖子一样。”
“什么?扎马特怎么了?”布兰迪的声音颤巍巍。
“嘿嘿,凯利,你说吧。”
“休息室的伙计每晚排队轮番上他,今晚他又不用睡觉了。”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谁愿意上那头肥猪。”
“这.....这是苏的主意?”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得罪老大,到最后都死得很惨。”
“所以,你要做老大的情敌,得先想想后果。”
一阵动静过后,唐恩他们把布兰迪扛走了,门外终于安静了,苏寒竹哼着歌走向沐浴间。
虽然说布兰迪对他并不造成任何威胁,但是布兰迪住进了顾阳的房间,躺在顾阳的床上,想想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布兰迪走了,苏寒竹心里终于舒畅了。
洗完澡,回到房间,换上睡衣,他又大字型躺在床上,心里想着顾阳,正好此时,敲门声响了,他低笑一声走去开门。
顾阳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外,语气恳切地问道:“我不想睡那个房间,我可以进来睡在地上吗?”
“在床上睡吧,地上多冷。”睡地上多冷,苏寒竹想想都心疼,不过既然要捉弄顾阳,门面功夫当然少不得。
顾阳心里正高兴之际,耳边传来了苏寒竹的声音:“顾阳,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兄弟。”
“知道了,你不用总是强调我们是兄弟。”顾阳郁闷地走进房间。
苏寒竹笑着关上门,转身时看见顾阳光着膀子叠衣服,终于看到了今天心心念念的胸肌,他别过脸咽了口唾沫,抓着胸口的衣襟扇风。
室内只有十几度,可是仍然感到有点热。
顾阳把睡衫放在架子上,和苏寒竹的工作服放在一起,苏寒竹上床躺下,他从未像今天那样渴望和顾阳“同床共枕”。
之前他很抵触顾阳对他的感情,所以尽量减少和顾阳的身体接触,现在不一样了。
顾阳把衣服放好后,掀开被子钻进去,苏寒竹侧身躺着,目不转睛地望着顾阳。
“你什么眼神?”顾阳忍不住问。
苏寒竹:“你不穿衣服是为了勾引我么?”
顾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全呼在苏寒竹脸上,被子只盖到胸口下,随着他一呼一吸间,胸前的肌肉有力地起伏。
“如果能勾引到你,我脱光都愿意。”
苏寒竹强忍着摸顾阳胸肌的冲动,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肌:“半个月前,你不就总在我面前脱光光么?”
如果顾阳能稍稍冷静,他应该会察觉到一直避谈他们关系的苏寒竹,态度正在改变,但是顾阳满脑子都在抗拒“兄弟”两个字,自然没有细品苏寒竹的话。
“可惜了,都勾引不到你。”
“你要是有对大胸,我一定爱死你。”苏寒竹边说边在自己胸前比划着。
在斯里国过了一个夏天,顾阳本来古铜色的皮肤又加深了两度,不过在苏寒竹眼里,顾阳更有男人味了,他捏着衣服的领口,往里面瞅了眼胸口的皮肤。
还是雪白的,真的差太多了!
顾阳忍不住轻声笑,苏寒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索性解开上衣的全部扣子,把整个胸膛露出来:“老子的肌肉不比你的差。”
苏寒竹的肌肉没有顾阳的宽厚,但是同样精悍结实,线条流畅,腹肌平整,配上他的天花板颜,让顾阳挪不开眼。
苏寒竹换了姿势,平躺在床上,任由衣襟垂在腰侧,让胸膛暴露在外面,1米五的床,如果两个高大的男人侧躺还好一点,平躺的姿势就有点挤了。
苏寒竹的手臂挨着顾阳的胸口,他能感受到顾阳剧烈跳动的心脏,他的心跳也一样,他害怕又期待和顾阳的进一步发展,倒不如先搁着吧。
“顾阳,明天我去工地看看。”苏寒竹说:“现在安鲁信任我们,对我们也放松了警惕,估计只会派一两个安保送我去,我明天规划一下逃跑的路线。”
顾阳嗯了一声。
“晚安!”苏寒竹闭眼睡去了。
顾阳说了声晚安也合上了眼,没过多久便听到苏寒竹均匀的呼吸声,顾阳缓缓睁开眼,粗糙的指腹在苏寒竹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一双薄唇上,顾阳以手撑床支起上半身,双唇在苏寒竹脸上轻轻蹭了蹭,一会又滑到苏寒竹的鼻子、唇上、下巴......把苏寒竹轻吻了一遍又一遍。
苏寒竹早料到顾阳骚操作,所以才装睡,但是顾阳的手已经从胸口划到小腹,再往下去,他真的装不住了,他不动声息的翻了身,背对着顾阳,后者才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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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寒竹面无表情地坐在军用吉普车后座,前排是两名安保,他身侧还有一名保安,行驶在破败的公路上,一共三辆军用吉普,苏寒竹的车被夹在中间,安鲁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派出了十几名安保“护送”他。
昨晚的计划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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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安鲁办公室。
“苏真的想离开?”安鲁站在办公室窗前。
顾阳站在安鲁身后,说:“是的,他一直想离开斯里国,但是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是坐牢,我对苏有意思,少将应该知道吧,我想和他永远留在这里。”
“这里需要他,他不能走,而且没有人能离开管制所。”安鲁转过身面对顾阳,不安的神色爬满了脸:“我明天多派两个人看着他。”
顾阳:“苏学过格斗术,所以对付两三个安保不成问题。”
安鲁:“行,我再多派两辆车,顾,你尽快把苏追到手,我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谢谢少将,我需要一间大床房。”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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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竹走进了工地,看见熟悉的那栋建筑下,唐恩满头大汗地指挥着劳动者工作。
“老大.......”凯利远远瞥见苏寒竹,把肩上的钢筋放下跑了过去,唐恩闻声也转身跑向苏寒竹,还有其他劳动者跑过来。
“听说你是室长了。”苏寒竹半开玩笑地对唐恩说。
唐恩宽大的手掌摸着后脑勺,憨憨一笑:“老大,你别笑我了,都是你的功劳。”
“你要善待他们。”苏寒竹说:“不过,绝不能纵容,该罚就罚。”
唐恩后背俨然挺得笔直:“老大,我知道了。”
人群外,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扛着一袋砖艰难地踏上台阶,双腿的肥肉随着迈出的每一步小幅震动,屁股扭动的动作很奇怪。
“这不是扎马特吗?”苏寒竹盯着扎马特滑稽的动作问:“他身体不舒服吗?”
“嘿嘿,老大,你别问了,不想污了你的耳朵。”
结合昨晚听到的,苏寒竹大概猜到了,顾阳对付敌人真的又狠又绝。
他们寒喧了几句后,大伙都干活去了,苏寒竹正要转身离开,泰勒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泰勒,你有事吗?”
泰勒警惕地望了眼四周,视线落在苏寒竹身旁的四名安保身上,苏寒竹无奈地耸耸肩:“这不是我的主意,我觉得自己被监视了。”
“苏,我有话跟你说。”泰勒表情凝重:“能借一步说话吗?”
苏寒竹用了几分钟跟安保解释和保证,才争取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和泰勒走在建筑物后面,安保站在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听不到他们说话,但能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