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垂在脸侧,他伸手别到了耳后去,冷冷地打量了一遍秋词。
“呵。”
他惨淡地笑了一声:“秋词?”秋词谨慎地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是宁盏回。”
Omega说。
秋词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没有跟你说过我,是吗?”宁盏回讽刺地笑笑。
“谁?”车子开动了,秋词不安地并着腿:“哥哥,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不用叫的那么亲热,我们不熟。”
宁盏回冷冷地说:“你就靠这套把徐翎哄住了吗?哥哥?真恶心。”
秋词愣住了。
他的确嘴挺甜的,沙滩上客人很多,嘴甜一点好做生意,比他大的他都叫哥哥姐姐,通常客人们也会觉得开心。
但这跟徐翎有什么关系?叫个哥哥怎么就恶心了?宁盏回厌恶地挥了挥手,似乎懒得再跟他说话。
他的Alpha保镖恭敬地向前,压住了秋词的胳膊和腿。
“你们要干什么?”秋词惊怒交加,努力想挣脱,但四肢都被牢牢压着,他连动都动不得。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小冰箱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管组装好的针剂。
秋词吓呆了,疯狂而快速地喊道:“什么东西?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还是未成年!为什么?为什么?我跟徐翎真的不熟,我们才认识了不到半年!”宁盏回冷眼看着那管针剂打进了秋词的胳膊,总归是没见过世面,秋词哆嗦着红了眼眶:“你们给我打了什么?”没人回答他的问题,秋词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只能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要死了吗?他茫然又害怕,他们这是要带我去抛尸?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尚未开发的海边,秋词被押着推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这个仓库荒废了好几年了,鞋子踩上去就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有人吗?”秋词绝望地喊:“有人吗?”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回应了他。
宁盏回咳嗽了两声,他的保镖贴心地把折叠椅展开放在他身后。
“开始吧。”
他说。
戴眼镜的男人固定好了三脚架,调整好了摄影机。
Alpha保镖放开了秋词的胳膊,他立刻试图朝门外跑。
可惜任何举动都是徒劳的,七八个Alpha背着手围着他,组成了一圈铜墙铁壁。
秋词第无数次被反剪了手推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打了好多个滚,身上脏的不能看了,仍旧声音嘶哑地试图和宁盏回沟通:“我真的跟徐翎不熟。
他早就回中央星系了,你和他有什么矛盾纠葛,为什么要找我?“宁盏回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外放的电话。
“喂,盏回。”
徐翎温柔的声音响起。
秋词当即抓住机会大喊道:“救命!徐翎我是秋词,救我!唔——”他立刻被捂住嘴控制了起来。
“秋词?”徐翎急急问道:“盏回,我们之间的事,你牵扯别人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事。”
宁盏回冷笑了一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别这样,盏回。”
徐翎低声道:“婚约解除了,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宁盏回流着泪,眼睛直直地看着墙壁:“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一声不吭地退掉婚约,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对不起。”
徐翎低声道:“我没有和你提前商量,我承认,我害怕你的眼泪。”
宁盏回擦了擦眼泪,沙哑道:“事到如今别再说这种话,徐翎,我觉得恶心透了。”
“抱歉。”
徐翎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不要牵扯其他人,把秋词放了好吗?”“好啊。”
宁盏回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只是和他聊聊罢了,一会儿就放他回家,你不用着急。”
“你什么时候回来?”徐翎问:“我们见一面。”
“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抬抬下巴示意保镖把秋词放开。
秋词跌坐在地上,无措地看着他:“我可以走了吗?”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宁盏回要找上自己。
“走啊。”
宁盏回冷漠地说。
秋词试图站起来,他失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手脚酸软地抬不起来,身上也过电似的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你,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一个Beta,”宁盏回嘲讽地看着他:“谁给你的勇气插足Alpha和Omega?你知道什么叫信息素牵引吗?你连信息素都没有。”
秋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脑袋发烧,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全身都燥热了起来,然而那热好像被困在了身体里,怎么样也排解不出去。
他哆嗦着解开了扣子,脱掉了衣服,明明已经赤身裸体,可还是好热。
地板上全是灰尘,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贴着什么什么凉快的东西能让他舒服一点。
“好热,好热,我要烧死了。”
他趴在地上,滚了满身的灰尘,连眼睛都烧红了,脸颊贴着地板无神地蹭着。
“三少爷,这个Omega发情期促进剂是特供Omega使用的,给Beta用是不是有点,有点……”戴眼镜的男人吞吞吐吐道。
“怕什么?”宁盏回无所谓地眯起眼睛:“我见过别的Beta用过,不会死人的,顶多就是发情得不到疏解,难受那么几小时。”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脱衣服。”
几个Alpha保镖听话地把衣服脱了,把秋词从地板上抓了起来。
“小心一点。”
宁盏回说:“一点证据都不能留,手放轻一点。”
戴眼镜的男人又回到摄像机前。
秋词已经失去了神志,被两个Alpha抱着,他自觉地抱住了其中一个的脖子,把脸颊贴上去蹭着。
有人掰着他的腿,有人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乖乖地含住了。
戴眼镜的男人拍够了,和宁盏回示意了一声。
于是秋词又被扔在了地板上,他仍处于一种假性发情的状态,但Beta的性腺是萎缩的,也无法排解这种Omega特有的状态。
秋词蜷着腿,试图自渎。
他呻吟着,不提防一道无形的鞭子突然狠狠地抽在了他背上。
“啊!”他陡然尖叫了一声,痛得满地打滚。
那是Alpha的信息素武器。
信息素是无形的,但它的主人却可以控制它。
那味道可以无害,也可以成为无形的利刃,压制所有低于它主人等级的Alpha或者平庸的Beta们。
有多少种味道,秋词分辨不清楚,那种辛辣的味道刺进他的大脑他的胃,让他天旋地转呕吐不止,浑身上下像是被鞭子殴打了一遍。
也许过了几个小时,也许只过了几分钟,秋词终于清醒的时候,废弃的仓库里只剩他一个人,肮脏地躺在他自己的呕吐物里。
他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这片海尚未开发,离镇上还有很远的距离,他跌跌撞撞地从下午走到了天黑,远远地看到警务室暖黄的灯光。
一个正在值班的姐姐看到了他,小镇很小,每个人彼此都认识,她笑着说:“小词,今天怎么跑到这边玩啦?”秋词握住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我要报警,姐姐,我要报警。”
他崩溃地哭了出来。
女警官把他带进了室内,给了他一杯热茶。
秋词喝完了茶,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出警的几个警官回来了。
秋词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面面相觑,有一位轻咳了一声,说:“小词,你说的那个仓库下午的时候起火了,已经烧没了。”
另一个人说:“我们突击搜查了宁盏回目前的住所,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他坚称你诬告他,因为你介入他和咳,他前未婚夫之间的感情。”
“那片海域没有监控,宁盏回的车也一直停在车库里,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小词,”警官为难地说:“你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和自己的呕吐物,这很难证明什么。”
秋词眼里的光熄灭了。
“我们还会继续查的。”
最后,那个姐姐安慰他:“等找到更清晰的证据就会立案。
我们都相信小词不会说谎的,对不对?“秋词红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知道了姐姐。
那我先走了,太晚了,我爸妈要担心了。”
他垂着头,自己走回了家。
三秋旅社亮着灯,秋仁和谢淼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到儿子回来了,谢淼强打着精神迎了上去:“怎么了小词?怎么搞得脏兮兮的,去哪里疯玩了,一身臭味。”
“妈。”
秋词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肩膀上默默流泪。
“好了,没事了。”
谢淼是个温柔的Omega,抱着儿子晃了晃,问他:“跟人打架输了吗?还是又和崔映楼吵架了?”“以后想吵也没得吵了。”
秋仁叹了口气。
“怎么了?”秋词敏感地问。
“唉。”
秋仁说:“下午的时候,老黄来了一趟,这块地已经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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