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秋词和这个叫程耀的Alpha一点也不熟悉,他们有共同的朋友,但这个人似乎从没想过给他们互相引荐一下。
“他睡着了。”
秋词开了门,轻声说。
季虞吃完晚饭就躺在床上休息,秋词去看他,发现他睡着了,眉头皱着,睡也睡得不太安稳。
“哦哦。”
程耀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小声问:“他好点了吗?”他靠得太近了,秋词紧张地退了一步,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小声“嗯嗯”了两声。
“秋词?”床上躺着的人突然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秋词忙小跑过去:“你醒了,喝,喝水吗?”季虞坐起身,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视线转到程耀身上,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呵呵。”
程耀说:“大家都担心你,我住得近,来看看你。
好点了吗?“”不用看。”
季虞冷漠地说:“这周的比赛我参加不了。”
“这么严重吗?”程耀摸了摸头,可惜道:“怎么就突然伤了腿?”秋词局促地,往阳台那边靠了靠,晚风吹散了屋里弥漫的Alpha信息素味,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清明了一阵。
“你走吧。”
季虞突然说。
程耀错愕地看着他,有点尴尬:“我这……”“你呆在这里,他不舒服。”
季虞说。
他?程耀转头去看房间里第三个人,那个Beta正紧张地靠着阳台门,抓着门锁的手指因微微用力而发白。
上次他发了一点关于他的事,就被季虞拉黑了,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
出于某些原因,他厚着脸皮继续和季虞套近乎,勉强维持着目前不冷不淡的普通队友关系。
程耀不喜欢Beta,更不喜欢一个劣迹斑斑的Beta。
他只是不明白,秋词哪来的魅力,吸引一个又一个Alpha为他出头?不会吧?他在心里嗤笑,季虞就算要搞AB恋,也不会真的喜欢这种人吧?别人的破鞋他也要啊?“秋词?”他玩味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我是珠贝三高的,你呢?”“哐当”一声响,那是秋词不小心撞在门板上的声音,这个弱小的Beta发着抖,好像要把自己藏到门板里去。
“程耀。”
季虞严肃地警告了他一声。
程耀笑道:“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请你出去。”
季虞失去了耐性。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啊?”程耀继续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秋词:“你心虚吗?秋词同学,做了什么亏心——”“我叫你出去。”
季虞径直下了床,走到他面前——“砰!”得一声巨响,程耀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突然袭来的一股力量攥住了领口掼在铁质衣柜上,他的背撞在衣柜上,顿时麻了一片。
“嘶。”
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一种脑袋要被撞出血的错觉,还好,手上没有摸到什么液体。
季虞仍旧攥着他的衣领,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有一种奇异的气质,明明手底下做着这么暴力的动作,把一个成年的将近一米九的Alpha几乎是拎起来撞在衣柜上,可是依旧看起来游刃有余,像个精密设计好的人偶,连表情都不曾失控。
季虞没有信息素,穿平价的牌子,在学校食堂和路边摊吃饭,除了有点爱干净,看起来和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可程耀是他的队友。
篮球队的人都知道季虞力气有多大,投篮有多精准。
他们私底下讨论过无数次他的等级,有人猜A,有人猜S,还有更高的,没人往低了猜。
据说中央星系有一种Alpha抑制剂,能让Alpha信息素趋近于无。
程耀一直很好奇季虞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可惜他连生气都不失控,他什么味也没闻到。
“别激动。”
程耀举起双手:“哥们,不至于,我这就走。”
“出去。”
季虞放开他的衣领:“把门带上。”
程耀边揉着脖颈边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季虞正蹲下身,和他那个似乎是吓瘫了的室友说话。
奇怪,他想,他不是腿受伤了?怎么还能蹲?不急,再观察一阵,等拿到他俩搞在一起的证据了再联系周女士,最好是照片什么的。
姨妈来了,明天可能不更了哦(好困)
第16章 .5
季虞做了个梦。
梦里他的阴茎还在疼,那种痛苦伴随着尴尬如影随形跟到了他的梦里,让他梦里也皱着眉头。
最开始他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坐在空荡荡的病房里。
季虞对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他摸了摸额头,动作间露出手腕上银色的手铐。
哗啦啦,那种金属碰撞的熟悉声音又回来了。
他下了床,想找杯水喝。
然而他忘了,这个房间空荡荡的,连张桌子也没有,又怎么会有水杯这种东西。
玻璃,他们说玻璃是危险的,无论是对病人还是对看护而言。
季虞无聊地踢了踢脚,哗啦啦,哗啦啦,金属链子不断地响着,像一首难听的曲子。
他做了个16岁时经历过的梦,心智似乎也回到了16岁,可以长时间机械地玩那些镣铐,脑袋放空就不会觉得无聊。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季虞本不该听到的,这个病房的墙壁是特制的单向玻璃,他理应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的一切。
但这是梦里,所以他想看就看到了。
周茗惠女士正站在门口和戴着口罩的医生说话。
她捂着胸口,眼泪珠子一样滑落:“我还是不明白,我不能接受。
我们家小虞一向很听话的,谁见到不夸他有礼貌又乖巧。
他怎么会失控呢?我不接受,我真的没法接受。”
医生低声安慰她,说了一些关于信息素和S级以上Alpha失控的案例和研究,最后他总结说,病人如果长期处于压抑的环境中,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绷得太紧,失控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季虞听到周茗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给了那个可怜的无辜的医生狠狠一巴掌,蓝色的口罩落在地板上。
“你算什么东西?你懂什么!”她咬着牙,整张脸都扭曲了:“压抑的环境?你凭什么判断我的儿子?凭什么判断我的家庭?我给了他最好的环境最好的教育!我牺牲了我的工作,我的人生!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他身上,结果你们告诉我他失控了?他怎么可以失控?怎么可以!”医生捂着脸,挣开她的手:“请您不要激动。
我们肯定为病人做了大量的心理和生理测试,才得出的这种结论。
我知道您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报告的电子版我们已经发给您了,也发给了季先生一份。”
周茗惠捂着脸蹲下身,哭得那样的伤心。
季虞隔着一道玻璃看着她,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冷漠。
过了一会儿,季远庭到了,他远远地跑过来,张开双臂把周茗惠拥进了怀里,小声地安慰她。
我好渴啊。
季虞看着这对夫妻,默默地想,好渴,有人能给我一杯水吗?门突然从另一侧打开了,季虞转过身,发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看护。
他推着一个小车进来,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和圆圆的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呆。
“今天……感觉好了一点吗?”季虞感到一丝奇异的熟悉。
他乖乖坐在病床上,看护给他量了血压,又解开扣子听了听他的心跳。
“还有哪里,哪里不舒服?”他结结巴巴地问。
季虞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有一双微微上翘的猫眼,又大又圆,乌黑的眼珠子水汪汪的。
他把口罩取下来了,露出小巧的闷红了的鼻头,果然是秋词。
“疼。”
季虞低头,看着自己的胯间。
“那……那怎么办?”秋词着急地说:“我给你,我给你揉揉?”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秋词爬上了床,跪坐在他敞开的双腿间。
微凉的手指轻轻掂了掂季虞的东西,秋词拿着棉球,认真地从顶到尾轻轻地用酒精给他擦了一遍。
也有可能不是酒精,因为季虞没感觉凉,反而浑身都热了起来。
“哪里痛?”秋词的手指揉捏着他的囊袋:“这里吗?”季虞又痛又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他红着耳朵点了点头,没忍住泄露出一声轻哼。
秋词把碍事的眼镜摘了,俯下身,小猫似的歪着头舔了舔,又含住一颗轻轻吸了一下,像在吃什么棒棒糖。
季虞心跳如擂鼓,一股电流顺着末梢神经直至脑后,他夹了一下腿,感觉到裤裆里湿了一片。
他醒了。
有人在门口小声说话。
他听出来了,是秋词和程耀。
“秋词。”
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感觉有点荒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关于室友的春梦。
秋词啪嗒啪嗒地穿着拖鞋跑了过来,一连串地问:“你醒了,喝,喝水吗?”他递了一杯温水过来,季虞低头喝了一口,水流自喉咙流进胃里,他感觉从心底而来的那份渴,好像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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