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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杀手 (Barrett)


  就偏是那一眼。
  池衍站淋浴下面,一手撑瓷砖,冲净头发上的泡沫。向其非已经洗过澡回房,他晚饭比平日多吃一碗,在水池边用沾满洗洁精的滑腻腻的手指捏自己的下巴,抱怨说你以后还是别做饭了,我要吃胖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池衍当时道,你太瘦了,应该吃胖点。
  以向其非的性格,就总要追根究底,你别转移话题,问你呢,到底能不能负责?快说快说。
  池衍控干碗里的水,抽张纸巾帮他擦下巴,说,你先吃胖了再说。
  若现今再问同样的事,一生应有几次敢毫无保留去爱一个人,池衍会犹豫。一次太少,无从对比,便也无从判断,最重要是没有试错的机会,最后没落得相互憎恨已是幸运,更别谈吸取经验。三次又太多,真心会显得廉价,人也会在失败中变得不够勇敢。所以两次也许是答案。
  那天挂掉电话,坐在空荡的候车厅里,催促检票的广播于耳畔突突盘旋,最后还是放弃,手里摩挲向其非画过的那枚火机,再怎么小心保护,图案还是消去一些。难免会想,第二次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否太浪费。如果可以,多的一次送给向其非好了,他更冲动也更热情,他有完整的人生,他应该趁还年轻,应该试着多爱几人。
  秦筝把向其非带来的switch拿回房间玩,池衍吹干头发,推门进主卧,见向其非身穿t恤裤衩,脖子上挂毛巾,发尖潮湿成缕,小腿白净,筋骨绷起来,正半跪在地上从垃圾桶里捡东西。
  费解,过去捏向其非后脖梗拽他,“小赖皮狗还真翻上垃圾桶了?脏不脏?”
  向其非缩脖子,“痒,”摊开手是几片碎纸,“我清烟灰缸发现的。”
  如当头一棒,接着是阵短暂的眩晕。也后悔,怎就任由收集癖作祟,票就应该扔在外面,或者直接顺窗户扔下去。毕竟哪怕热恋时,追着秦之默上飞机,对方就算笑着,也会再强调一句别这样了,你应该多信任我一点。而日后争执,临近崩溃,解释道,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你怎么就不明白?只是想多和你呆一会儿。狗屁。秦之默歇斯底里后恢复短暂的平静,烟抽一根又一根,说,是你不明白,我只想自己呆一会儿。
  池衍握上向其非手腕,要抢,同时欲盖弥彰,“没用的票,你捡它干什么?”
  向其非不信,把碎票在手心捂好,“既然没用,那你抢它干什么?”
  池衍叹气,点上一颗新的烟,松开他去推窗户。外面正有车鸣笛。
  坐回桌前,向其非把碎片铺开,看出半个皇和一个岛字来,对上日期,倒有些难以置信了,问出口甚至觉得自恋:“……你打算来找我?”
  “没上车,”池衍从肺里呼出烟雾,探半个身子出去,“你别怕。”
  “我知道啊,”他这么说,判断不出语气,池衍也不愿去猜测对方表情,“这上面没打孔。”
  而后凳子拉开,布料摩挲,听见向其非起身,一层一层翻抽屉,或许是在收拾东西。要走了吗?我还不确定能否舍得和你体面地道别。
  又听“嘶啦”一声,池衍转头,意外见向其非安稳坐回桌前,咬一卷从柜里翻出的透明胶带,正打算把零碎的车票贴起来。
  他看起来好像特别开心。
  “干嘛不去啊,”向其非说,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啊,是不是不知道我住哪儿?”
  池衍听到胸腔逐渐猛烈跳动,周身烟雾似在沸腾,缓步回到向其非身边,看他拇指在屏幕上戳字,一边回忆,一边嘟嘟囔囔,“哎,不知道就问嘛,还是说你就一定要让我主动告诉你?那给,这我老家地址……这我学校的,啊,还有我姥爷家的,过年一般会在那边,这个是钱惠来家,要别的地方都找不到我,那我八成就在他那儿打游戏,噢还有还有。”
  注视他又按下一串字符,起首是北京东城区,“我们家地址,这个不能忘。”
  “发你新号上了。”向其非啰嗦,同时按发送,木桌桌肚传出清脆一声提醒,扎耳朵,向其非伸手进去,摸出来看,念叨“咦,放在这儿竟然”,屏幕没锁,就势点开,“哎我去,你只存了我一个人的号啊?我今天是不是得乐死在——”
  打断他的是远比之前更汹涌的亲吻。
  牙齿磕碰,舌尖往更深处探索,胸腔连至喉头均收紧,唯心脏在翻江倒海。
  池衍俯身将向其非围困在桌椅之间,他想,第二次勇敢,我不想给你了,我能自己用掉吗,甚至连你剩下的那次都想拿走,我这么自私的一面你还会不会喜欢?
  【向其非被亲得不知所措,同女孩儿接吻,他常是负责挑逗的那个,没曾想过被挑逗竟能爽到宇宙迸裂。池衍堪称接吻大师,循序夺取他的氧气,要他不自禁便攀上对方肩膀,心与思绪皆悬空。伴随窒息而来是感到下腹正充血,性器迎裤裆阻力直挺,院里狗吠顺大开的窗飘进来,唤起短暂的羞耻心,妈的这粘腻腻的喘气儿声真是我发出来的?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屈膝想挡起下腹,反被池衍摁住膝盖,又箍着腰把他抱起来,棒子直戳对方肚皮,一瞬间脸红成烙铁,随他往床上倒,却未曾有一秒分开。
  完了。向其非想,心脏下一秒就要炸了。又想,妈的,他这是在秦之默身上练出来的吧,好憋屈,愤愤咬池衍舌尖,得出片刻空闲,池衍问他:“不喜欢?”
  “当然喜欢,喜欢得要死了,”得了空便疯狂换气,“……你也太会罚了吧。”
  “是你在罚我。”
  “我罚你什么?”不满,我有这么不好亲?
  “罚我心动,”池衍道,顶灯刺目,但仍不由跌进向其非因动情蒙上雾的眼,“也罚我被爱。”而我是不该被爱的。
  向其非趴在他胸口,大放厥词,话语携带莫名的自豪,“那怎么算罚?我爱你,是天经地义。”
  哪有什么天经地义啊,池衍手臂又穿过他腋下,带着向上提半寸,鼻尖将要蹭着鼻尖,“你比之前重了点。”侧头吻他耳廓,“还要吗?”
  “还要。”向其非浑身软绵绵,没真上过阵的鸟枪让池衍圈在手心套弄,耳垂也被含进嘴里,舒服的整个人蜷缩起来,“还要接吻。”
  池衍拥住向其非将他转移至身下,拨开仍未干透的头发,他似乎特别不喜欢吹风机,说是自然卷吹完总炸起来。但其实炸起来也蛮可爱。去亲吻那张泛起水光的嘴,温柔啃噬并拉扯下唇,又一路由下颌掠过喉结吻至锁骨,烙下印子。
  向其非松开紧攥着池衍衣服下摆的手,探去同样的部位,悬着的心才放下。啊我要死了,敢信吗,我的偶像正为我炽热和滚烫。
  “我也想帮你,”他睁开眼,看池衍把他的t恤推起来,在他的前胸小腹亲上一块又一块痕迹,下定决心:“……我准备好了。”
  池衍折返寻他接吻,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仍有几簇不安分的蹭着向其非脸颊,“今天先不用,没套。”
  向其非又脸红,“我、我有。”
  那是打厦门回来后便一直备在包里的,虽不愿意承认,但孟折柳的每个字儿还是听进去了,在想,在等。也找类似的片子做功课,标签打硬核、窒息、捆绑,男女男男都有,翻到几部俄罗斯的,妈的差点看萎,这真不会死人吗?但闭目幻想如果对象是池衍,就又怕又期待,反让他性欲更高涨。在网上搜,偷偷选定一个词,Worcestershire,伍斯特郡,一地名,除此外唯一意义是难念,做安全词刚好。或能迫使自己大脑空白时,不至于那么容易就退缩。
  但真正实操上,才发觉人生他妈是小马过河。池衍耐心到令人发指,说向其非是小色鬼,但也要找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点,乳尖,腰后,耳垂,脚踝,大腿内侧的软肉,要吻个遍。向其非由池衍含着射了一次,舒服的整个人要酥掉,又很快重新勃起,再等不急,主动翻过身拱起腰,压着声音,生怕被秦筝察觉:“我也想让你舒服,你进来好不好?”
  池衍便俯身逐节吻他脊骨,而后左手撑在向其非肩侧,右手顶开他的唇瓣与牙齿,让他含湿三根手指,再摸索进身下人的股缝,送入一个指节,感受到向其非颤抖着瑟缩,“你没跟男人上过床,会很疼。”
  向其非却不满,“我也没跟女人上过床。”过会儿又说,“我也从没这么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接着像要奖励,“那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接吻能让他放松,准确来说能让他直接化成滩水,软得像被抽了脊椎。等池衍真顶进来那刻,才重新绷直了背,脚趾蜷起来。妈的真的疼,扩张这么久也疼,池衍没骗我。
  池衍起初不动,肉棍滚烫,杵在向其非体内,环过胸下搂着他,也由他在自己小臂上掐出印子,看他眼角泛出生理泪水,吻掉,在耳畔轻轻哄,“小向,非非,宝贝,别哭,好吗?一会儿就不疼了。”
  而那声“宝贝”是极有效的,向其非抱住池衍胳膊,头发让汗浸湿,似乎再也干不了,蜷在池衍怀里,糯糯,“你动吧,我、我不怕疼,”说完立刻后悔,“哎,不是,我还是挺怕的,你轻轻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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