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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跑,我不打断你的腿 (韦秋)


  “你忍一下,我们去医院。”
  说完,陈茗半扶半抱着他欲走。
  却恰逢原斯朗走了过来,而他显然没想到来者会是陈茗。
  陈茗默默看了他一眼,没多言语,转身走了,他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
  怪不得外面那么多人都没拦住他,原来是报了警,原斯朗被带去警局时狠狠唾弃了一番他这种叫外援的无耻行为。
  秦思远的伤口三度撕裂,是故陈茗才不能耽误时间跟他废话,这笔账暂且记下,等安顿好秦思远,再来实施睚眦必报的行为。
  去医院的途中,秦思远因为失血过多昏昏欲睡,他虚弱地跟陈茗说:“别让我睡过去。”不然就醒不过来了。
  陈茗握着他冰凉的手,手心全是汗,颤抖的唇一下下轻轻点在他苍白的脸上。
  “小远,别怕,我在这里。”
  接近晚八点,他们到了医院,陈茗却不敢松气,站在手术室外一夜未眠,胡子拉渣,眼眶青肿。
  反而他更像个病人。
  还是那个医生主刀,这回他没再允许实习生上阵,除非他想搞出一条人命。
  再见这几人,他怪尴尬的,毕竟缝合是自己的学生做的,三天两头崩掉,他自己脸都疼。
  秦思远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大出血加内脏破裂,抢救了一晚上,早上四点推了出来,天蒙蒙亮的时候才醒。
  陈茗看着他的眼皮颤动两下,屏住呼吸等他睁眼。
  “呼,小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邵雪阳凑上来问。
  他先看了眼怔愣的陈茗,才缓缓摇头,无声说:“没事。”
  说完他又动动手指,把陈茗的魂儿叫回来,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春节也不过了吗?
  陈茗先是到了机场,一路上秦思远最后那个眼神都萦绕着他,那是满满的失望。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他撕了机票,赶了回去,想立刻告诉他,我不走了。
  刚到家就发现周围许多奇奇怪怪的人,他毫不犹豫地报了警,忐忑地打开房门,却还是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一幕,秦思远再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
  “对不起,是我没用,我又没能保护好你。”
  他把头埋在秦思远手上,泣不成声。
  邵雪阳感性地要跟着哭了,顾子航一把将他拉走,给他二人留够时间空间。

71、秦父秦母
  现在这个情况,秦思远也没料到,他以为的不过是上了次手术台,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只是看着陈茗沉默地流泪,他心里很不好受,一时也不知道说甚来安慰。
  陈茗不需要安慰,发泄一场就好。
  他怕极了秦思远突然消失,无论是何种意义上的,怕到几近病态。
  不久,护士来赶人了,说他需要静养,陈茗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门,倚在窗户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他顶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陈茗像是真不知道累一般,这几日的连轴转居然还没打垮他,顾子航难得主动开口让他去休息,可他却说:“陈风临一日不死,我一日寝食难安。”
  说完,他抬脚想离开这儿,顾子航终于忍无可忍拦他到一边说:“陈茗!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你知道吗!?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着复仇,把小远放在哪里!?我当初把他交给你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的!”
  他吼的大声,旁边的医护人员看了,立马上去提醒:“先生,这里是医院。”
  顾子航余怒未消,把陈茗拉扯出了医院,陈茗一天没吃喝,身体使不上什么力,也不想使力,由着他拖走了。
  在那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顾子航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拳头,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尽数落到他身上,他只闷哼了两声,不做反抗。
  一边打,顾子航一边问:“清醒了吗!?你把小远放在哪儿?”
  陈茗嘴角流出了血,硬生生受着他的怒火。
  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需要思考,谁也不会比秦思远在他心里的位置重要。
  只是他那八年如同身处地狱,不是轻易说放就能放的。
  这次能放弃与那家企业合作的机会,已经是他很大的进步了。
  八年不见,他还是变了很多的,至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倒不出来。
  医院走廊上,顾子航发泄过后,气冲冲地坐在他对面,一边是茫然的邵雪阳。
  “小陈哥,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陈茗无所谓地说:“摔了一跤。”
  过了两天的观察期,秦思远从加护病房转了出来。
  下午的时候,病房里陆陆续续来了警察、樊笼,以及他匆匆赶回来的父母。
  秦思远第一次受伤时他们就知道
  了,只是被公务拖着,走不开身,毕竟临近年关,要处理的事情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圣诞节过后,他们才坐上回国的飞机,赶回来看这个便宜儿子还活着不。
  秦思远父亲是北方人,沉默内敛,母亲则是温温柔柔的江南女子,一举一动都透着风情。
  对于秦思远,他们没什么亲情可言。
  他父母原来是百分百的丁克族,说打死不要孩子,结果还是出现了秦思远这个意外。
  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陪护他奶奶,看望他只是顺便。
  他们和秦思远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纵然亲情寡薄,看见他面色苍白的样子,骨肉连心的母亲还是心疼了。
  “小远,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她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秦思远不自然地偏开头躲过,说:“没事。”
  气氛再次凝固,这是别人的家事,陈茗一个外人,还没有开口的权利。
  却不想秦母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你就是陈茗?”
  陈茗还以为她也要跟顾子航批评自己两句,她却笑着说:“多谢你照顾小远了。”
  他愣了下,立马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 秦母秀眉微皱,有些许的疑惑。
  他还待说什么,秦思远这次却抢答道:“他是我男朋友。”
  邵雪阳惊讶地张大嘴巴,想着,他这样说,真的不是为了让伯父打断陈茗的腿吗?
  秦思远面对爸妈质询的眼神毫不回避,刚的一比,邵雪阳看到的就是这样。
  一室的安静过后,秦母打破道:“小远,你说的是真的?”
  秦思远就讨厌她这种婆婆妈妈的性子,不耐烦地移开眼,说:“是。”
  而此时透明人一般的秦父突然开口训斥:“荒唐!这像什么话!”
  陈茗刚想解释,却见秦母嗔怒地看了秦父一眼,说:“怎么了?小远喜欢就行了,你管他是男是女。”
  顾子航从秦母略带兴奋的眼神中看透她的本质,这个腐女。

72、有商有量
  他们说话的时间,陈茗恍然自己这是无意中见了秦思远的家长。
  既然秦思远都那样说了,陈茗自然也不能落后,于是他郑重地对二人说:“伯父伯母放心,我会一心一意对小远的,这次小远受伤也有我的责任,很抱歉,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受伤了。”
  秦思远瞥开眼,心说自己都没听他说过这么肉麻的话,结果随随便便就说给别人听了,他很不爽。
  陈茗留意着他的情况,一看到他移开眼,他就有点不知所措,是哪里说错了吗?
  秦父可听不进去这些轻言轻语,横眉倒竖就要开骂,却被秦母又一个眼神瞪焉儿了,还是个妻管严,顾子航看得津津有味。
  在秦家,历代的传统就是宠媳妇儿,可劲儿宠,只要不违法乱纪,丈夫什么都愿意听妻子的。
  简单来说,就是有原则的耙耳朵(四川话中对怕老婆男人的称呼)。
  而对于秦思远性向这个问题,他们是想管也不一定管得了,这个儿子啥优点没继承了,仗着他奶奶的偏爱,一个“倔”字贯穿始终。
  要是真反对的话,指不定能说出断绝亲子关系这种浑话来,到时最难过的还是远在A市的老人家。
  这些大道理,秦母回去自然会解释给秦父听,但现在她真的是因为自己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而感到高兴,这不也侧面完成了他夫妇二人当年没完成的目标吗?
  之后秦母对陈茗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几乎要将他的户口翻个底儿朝天。
  陈茗不敢欺瞒,毕竟这是未来岳母。
  当知道陈茗现在执掌陈家的时候,秦母适当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即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出众。”
  她后来又问了许多,顾子航从坐着变为趴着,再变为躺着,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他和秦父秦母早有联系,秦思远的第一手消息还都是他提供的。
  秦家发展了这么久的企业,秦思远没出现前,他们是打算全部捐给国内的慈善机构的,可有了秦思远,就有了继承人。
  人都是自私的,留给儿子也好过留给其他可能成为白眼狼的人,最近新闻不都这么说的吗?
  大不了,百年之后秦思远再把公司捐给慈善,反正他也不会有继承人。
  所以他们就拜托了顾子航暗中照顾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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