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斯朗表示理解地点头,无意瞥到他嘴里的棒棒糖,好奇地问:“你几岁了?”
男人白他一眼:“二十六岁,有车有房,年入百万,怎么样,要不要直接跟我领个证儿?”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最近要准备考试,存稿又用完了,所以更得会少一些,下个月9号恢复,请见谅,还有谢谢支持~
62、被突突了
首都的天愈发炎热,度过最炎热的两个月,这座城市便开始下起了雪。
街道上白茫茫的一片,铲雪工们天不亮就走到各家各户前清理积雪,冻得手耳发红,依旧有说有笑。
各种大店小店也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暖起了昏昏沉沉的早晨。
当冬日的阳光倾泻而下,秦思远自病床上睁眼。
守在他床前的邵雪阳见他醒了,惊喜地隔着被子抓住他的手臂:“小远!你终于醒了!”
麻醉的药效过去之后,秦思远腰上的伤慢慢“复活”,片刻不停地把疼痛传递给大脑。
邵雪阳捏那一下刺激得他差点疼叫出声,他咬住牙,说:“手拿开,没死也被你捏死了。”
“呼,还有力气说瞎话,那就好。”
事情要从昨晚说起。
陈茗发短信叫他去一趟公司,他没怎么多想,门一拉就走了。
结果在去的路上又遇到绑架,他自然是梗起脖子反抗,歹徒计划失败,被人瞧见了踪迹,报了警,情急之下一刀捅向了他的肚子。
秦思远记不清那时的感觉,只想着没能按时到公司,陈茗会不会担心,一个人胡思乱想些糟糕的情况。
他想告诉他,凡事别想太坏,说不定他只是被一刀捅穿了呢?
于是他便一直撑着,直到警察逮捕了歹徒,他才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去,警察哄地围上来。
“快叫120!”
就这样,他躺进了手术室,再躺进加护病房。
“医生说幸好刀身不够长,没伤到脏器。”
邵雪阳简单提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就又犯了老毛病开始啰嗦他,“你逞什么能啊?刀子插腰上没感觉的吗?万一他的刀再长一点,明天我就要参加你的追悼会了。”
秦思远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邵雪阳以为他有什么后遗症,连忙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说罢他就伸手去拿床头的呼叫机,秦思远刚刚想抬手阻止,肚子上就撕裂搬的痛,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不敢吭声。
医生匆匆赶到,被子一掀就看见纱布红了一团,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怎么回事儿?!”他怒不可遏地斥责,“家属呢?不知道好好看着让他别乱动吗?!”
邵雪阳心说他也没乱动啊,结果医生立马叫护士把人推走。
“诶诶,干嘛去啊?”
“再缝两针。”
等到他走远了,医生便嘀咕:“不及格!”
昨天是实习生给秦思远缝的线,不出一个晚上就裂了,不是不及格还能是什么?
拆绷带的时候,秦思远瞄了一眼那个伤口,那歹徒肯定是第一次干这种伤人命的事儿,手抖给他划了一个不小的口子,皮肉翻卷看起来狰狞可怕。
死不了,他得出结论后,躺好了任人摆布,他不想受太多痛,能恢复快点最好。
邵雪阳也看得出来他命硬,就没有多担心。
这次花的时间不会太久,他坐在手术室外噼里啪啦给顾子航及陈茗发了消息,半天没等到回复,还有些奇怪,难道他们还在睡觉?
彼时,那二人正待在派出所里给所长试压。
这件事他们心知肚明是谁做的,但想把那个人从幕后拖出来,必须要这些人“秉公处理”。
不大的办公室里,所长承受着面前两位“大佬”的威压,心里叫苦不迭。
“罗所长,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次必须要搞掉陈风临一层皮。”
所长心说,您这也太亮了吧?
他连连赔笑道:“顾少爷,您看这事儿是不是等审讯结果出来再谈呢?”
“你既然都叫我少爷了,那就老实办事。”
顾子航坐在他对面的矮柜上,一条腿随意地垂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所长更难了,陈风临那是谁,几乎拥有商业圈半壁江山的男人,他哪敢真的把他扯进来,可这位小少爷更是难招惹的。
上月,首都顾家召开发布会,宣布顾子航为下一任家主,也就是现在顾家的太子爷。
顾家跟陈家井水不犯河水,所长以为顾子航是小脾气犯了,想找陈风临的麻烦也是一时兴起罢了。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椅子上端坐的陈茗,陈茗收到眼神,冷漠地回道:“照他说的办。”
盗取他的手机,借用他的名义将秦思远骗出来,把秦思远伤进医院至今昏迷不醒,这笔账,他必须要算,而且要狠狠地算。
63、请假条!
明天要考试,所以暂时不更,后天会补更两章,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把存稿拉满再发呜呜呜。
另外谢谢阅读!谢谢评论!(感激的眼神)
64、咄咄逼人的他
所长的脸都皱成了苦瓜,差点哭出来。
陈茗补充道:“你尽管查,这件事一定跟陈风临脱不了干系。”
“这。。。。。。”所长破罐子破摔道,“这不行啊,就算是他,我们这个小小的警局也招惹不起那样的大人物啊!”
顾子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好说!就说是我爷爷要对付他。”
这小少爷想一出是一出,他倒是说得轻巧,真查起来,谁敢往顾老爷子头上套口黑锅啊!
“顾少爷,你就别。。。。。。”所长苦着脸。
想往常都是他耀武扬威的,现在换过来好不憋屈啊!
他央求的话未说尽,有人走到门口:“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一见到这人,所长眼里顿时迸发出了希望的光。
“樊警监!救我一条狗命!”
一不小心,他把心里话喊了出来,顾子航嗤之以鼻,偏头去看他的“救星”。
门口站着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老人。
能坐上警监的基本也就这个年纪了。
陈茗没回头,他不管是谁来处理,陈风临都一定要付出代价。
老人抱着个不隔热的茶杯走进来,所长立马起身让出椅子给他,垂着脑袋地有些羞愧。
陈茗的眼神平淡无波,一直跟着他。
警监坐下后,没管面前犹如两尊瘟神的二人,而是拿起案宗扫了一遍。
很快,他得出结论:“恶性伤人事件,按刑法来。”
“好!”顾子航拍拍手,说,“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吗?”
所长苦不堪言,弯下腰想在警监腿上写个惨字。
他小声告诉他他说:“警监,顾少爷死活要找陈风临的麻烦。”
陈风临?樊秋奎若有所思抬起头看向另一边被他忽略的男人。
“陈茗?”
陈茗回道:“是我。”
樊秋奎心有疑惑,为什么陈茗感觉像不认识自己似的?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把所长支出去,然后将自己头戴的警帽摘下,问他:“陈总,您不记得我了吗?”
顾子航看看陈茗,又看看他,询问之意明显。
陈茗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才终于认出他来,但他实在提不起心思寒暄,只微微颔首道:“樊老。”
这两月秦思远很“隐晦”地频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他后来问过秦思远的老师樊笼,樊笼没有什么隐瞒的都告诉了他。
刚知道自己得了病,他其实没多少惊讶,他知道的,记忆里减退了很多,只是不清楚为什么罢了。
他积极配合治疗,却不能如秦思远的愿减少工作量,陈氏正处于转海外场的关键期,陈风临又是虎视眈眈,他不敢再轻易托权。
所以秦思远只能一边低气压地骂骂咧咧,一边走进了陈氏,当起了他的左膀右臂。
昨天夜里他的车胎被人放了气,去挤地铁时便被摸了手机,随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两月陈风临除了刚开始的疯狂报复,之后便再无波澜,安静如鸡。
那次反扑损耗了他不少元气,顾子航因为有顾家撑腰,反倒一点事儿没有。
消息被顾家压了下去,所以外面的人还觉得顾家和陈家井水不犯河水。
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就是陈风临做的,那个家伙,逼急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樊秋奎见他神色有异,歇了寒暄的心思,毕竟他还是个警监,事情的轻重缓急必须要分清。
“你怎么确定这件事就是你父。。。。。。”话到嘴边,他连忙改口,“陈风临做的?”
“八九不离十。”
樊秋奎被噎住,心说半年不见,这孩子的气势又凌厉了许多。
他暗叹一口气,不知是好是坏,只能说:“这个案子我会彻查。”
就当给他送块垫脚石吧,陈茗在陈家过的日子那真不是人过的,如今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不把陈风临往死里推。
但这次是他想错了,陈茗这次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只因为秦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