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月 (funny2333)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funny2333
- 入库:04.10
梅洲君脸上瞬间就冒汗了,手指猛地蜷了起来,呜呜嗯嗯的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有嘴唇红得厉害,一点云母般的牙齿湿润地闪烁着。
只是他抓着扶手的手指很快就被掰开了,全身的份量猛地往下一沉,肚子里跟着一烫,那种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口。
“你慢一点!”梅洲君又开始不停吸气,反手抓着他大腿不放,“嘶......肚子都要破了,你想弄死我么?”
陆雪衾一言不发,只是掐着他两边膝弯,颠了几下,牲口似的往里顶。那个红通通的小孔早就被插得翻开来了,不停淌着蛋清似的黏液,柔软的粉红色腔膣紧箍着进犯的性器,稍微用点蛮力,就能戳到他最要命的那一点,逼得他像小孩儿打尿颤似的哆嗦起来。
就这么结结实实磨了几十下,梅洲君的眼神就湿润得像春水了,甚至还会跟着他顶撞的动作哆哆嗦嗦地挺着腰,雪白的小腹被硬生生顶出了活物的轮廓,敞开的西装裤里露出一根肉红秀气的东西,小儿垂涎似的直冒水。
他天生是膈应人的一把好手,仿佛浑身带刺,实则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尤其是在被肏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简直能化在对方身上。
陆雪衾吃了一会儿他绯红的后颈,突然就发了狠,每一下都大开大阖,把那个狭小滚烫的洞口撞得咕叽直响,恨不得连两个囊袋都扎进去。梅洲君被乱窜的快感逼得眼睛通红,精关都快炸裂开了,挣扎着伸手去揉自己的胯间。
刚摸到那根东西,他手上就被抽了一记,“啪”的一声,比打板子还响亮。
梅洲君又惊又痛,一下就睁大了眼睛,只见对方擒在手里的,赫然就是那一支白梅花!
花瓣和蕊丝纷纷扬扬的,被热汗黏在了下腹上,也跟着透出动情的潮红来。
这一眼的羞耻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连嘴唇都下意识地咬紧了,只是这么点微弱的抵抗丝毫无济于事,精关像被烧红了的长针刺了一下,在一片涤荡一切的空白中,他射出来了。
第36章
陆雪衾的大腿肌肉瞬间紧绷,被他胡乱抓出了几条淡白色的指甲印。
等手指一阵阵的痉挛终于平复了,梅洲君也回过魂了,只是牙齿依旧紧咬着下唇,显然是羞窘至极。
陆雪衾抱着他道:“你不高兴了?”
“不敢不敢。”梅洲君道,伸手抓住那支残梅,掷到了铁盒里。
“此人摸不清底细,小心提防,不要深交。”
“我知道,”梅洲君敷衍道,“你完事了没有?”
他在床上向来不太老实,一旦得了趣,就连应付姘头的心思都没有了,因此陆雪衾常常拿各种手段限制住他那活儿,免得让他早早翘起尾巴。这回倒好,才搦送了那么几下,他就一泄如注了,整个人昏昏欲睡不说,还被捣得腹中着火,因此空前不耐烦,恨不得陆雪衾当场缴了枪才好。
只是他不催则已,这一开口,陆雪衾就抱着他一顿针锋相对的狠捣,把他教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整片会阴粉红肿胀,半透明的黏液淌了满股,那一条软绵绵的性器就垂在腿间,被陆雪衾小儿把尿似的捉住了,一点点甩去上头滴沥的残精。
几乎每捅上一记,陆雪衾就会恶意往那一点磨上几下,不知过了多久,性器捅出来的黏腻水声已经有如实质了,灭顶的酸楚顶着激痛,近乎尖酸刻薄地扎进肠子里,那种滚烫的、无限逼近于尿意的触感在精关里恶狠狠地穿梭,像成群翻腾的蛇,像毕剥炸裂的电火花,足以将任何人的理智击碎成一片空白。
他整个人都像即将被捅松的锁芯那样,在这势不可挡的崩溃中,无意识地发着抖,浑身泛起了黏腻的粉红色,那都是瞬间涌出的汗液,以至于连陆雪衾都抓不住他湿滑火热的皮肤,被他生生从怀里挣了出去!
陆雪衾的眼睛一下就赤红了,一把扼住他的腰,往回重重一扯——
被强行破开的瞬间,一大梭子弹般的热液重重击打在他的肠道里。
可怜他还没从射精的疲乏感里挣脱出来,又被强行推上了濒死般的高潮!
陆雪衾一手扳过他被泪打湿的面孔,一字一顿道:“这不是一个请求。”
“明明是你......你让我盯着他的......现在又来捉弄我,简直……简直不讲道理!”
陆雪衾道:“因为我有私心。”
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梅洲君闭着眼睛,扯着他的袖子去擦腿上乱七八糟的液体,那根东西这才从他体内褪了出来,白花花的热液全流到了椅子上,连擦都来不及。
梅洲君恶心坏了,胡乱往他袖子上抹了一气:“东西都流出来了,帕子呢。”
陆雪衾一言不发,只把外衣一扯,丢在了他腿上,梅洲君轻车熟路地去摸他口袋里的帕子——谁知道却摸到了一支冷硬的木板,形如令牌,漆得很光亮。
梅洲君忘了嫌弃他,一把抽出来,道:“出牙笏了?”
“嗯。”
所谓牙笏,放在戏班子里,和令箭无异,出则必行,绝无二话。每逢大戏登台前夕,班主都会请出来,上头演员剧目场次写得一清二楚,好让人知道自己隔天该唱哪一出。
自打宝丰社落进了陆雪衾手里,这牙笏的意味便陡然一变,说不出的森寒如铁,若是凑近了,恐怕还能看到上头滴沥的血污。
谁主事、谁动手、谁善后,林林总总,事无巨细,条条如铁,藏在这一出云遮雾绕的大戏背后,寻常人看不明白,就连宝丰社中人也只能在临行前见到班主的筹谋。
陆雪衾疑心太重,处处设防,防这个半路夺来的戏班子,更防同床异梦的枕边人,总之虚虚实实,绝无坦白的一天。
只有一点是必然的,牙笏一出,死的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名流富商。
上次那盐政改革会的严帘山,在圣玛利医院将养了一段时日,能卧在病床上待客了。商会没少组织起来看望他,前呼后拥的,都大幅登在报上。连梅老爷都闻讯伙同了几个盐商,特地提了几斤人参去看他笑话,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在饭桌上大发脾气,闹得梅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就在前几天,医院里的线人递信过来,说严会长胸闷异常,要再去照一次X光机,届时只有一名医生在内,恐怕是动手的良机。
果然,陆雪衾的牙笏跟着就来了。
梅洲君一眼扫下去,还是常见的那几出,开锣戏就是武丑的《三盗九龙杯》,这是让他总揽全局的意思。紧跟着是玉姮娥的一出的《审头刺汤》,扮作雪艳,是出必见血的刺杀旦,另有几个花脸替他缠住外头的看护......
突然间,他的眼神顿住了,手指在大轴上点了一点。
“你让两个小孩儿善后,恐怕不太妥当吧?”
陆雪衾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道:“奉秋和梨药过了年就是十四岁,不算小孩子了。”
这两个都是老班主收留的弃婴,梨药是小旦,秀美文静如少女,奉秋则是个娃娃生,狡黠伶俐,鼻梁上天生有块蝙蝠样的胎记,很得梅洲君喜欢,只等他变嗓之后来接武丑的班。
谁知道这一滩浑水,终究还是把他们卷进去了。
“你就发发善心,给我留两根好苗子,行不行?”
陆雪衾徐徐道:“圣玛利医院的院长莎莉丝女士,年过六旬,从医以来,最长于治疗儿童呼吸病,几乎每年都会有一群经她之手痊愈的孩童赶来,替她办生日会,时间恰好是那一天下午。届时鱼龙混杂,梨药和奉秋都是少年,不容易引人起疑。更何况,其他的人,我还信不过。”
“你就非得指着我的人?”梅洲君道,“这两个都是小孩子心性,凑热闹还成,派不上正经用场,你非要扯进来,恐怕还要吃大苦头。”
他这一番话说得推心置腹,个中有多少虚情假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陆雪衾这是嫌抓不住他了,要往两人间这盘乱棋上加码,身边人陷得越深,他就越是无处可逃,个中凄凉,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这两个小孩儿,又是何其无辜!
正心潮起伏间,窗上突然传来叮叮两声响。
梅洲君心里一惊,草草把身上收拾停当,这才伸手将窗帘拉开了一道。屋外天色转暗了,一点朱砂印似的光在玻璃上乱窜,没几下就头破血流地乌下去了。
梅洲君乍一眼看去,还道是灯芯的反光,只是这东西僵而不死,落到了窗缝里,在这死生一线中,把两片硬翅挣得呲呲作响,泪眼似的微微发亮。
原来是只碰壁的萤火虫。
这小虫使错了劲,往死地里越挤越深,终于发出瓜子迸裂似的一声脆响。
梅洲君心中恻然,从口袋里取了钢笔,去挑它卡在窗缝里的硬壳。
才挑了没几下,陆雪衾就从后抓住了他的手。那种冷硬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又长满了脚,窸窸窣窣地爬到他脊背上来了,刚刚情事中的汗水,尽数化作了冷汗。
梅洲君半晌没说话,突然轻声道:“算我求你,行不行?”
陆雪衾摇头道:“我不会放你走。”
他话一出口,就伸手将窗一推,吱嘎一声响中,掺杂着什么东西被碾成齑粉时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