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面色冷淡地朝人凑近。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并没让你这样跟我道歉。”
老婆身上有香味。
他刚才脑袋晕乎乎的。
实在没有精神去辨识这一点。
现在状态好了。
鼻子也通了。
那好闻的味道。
自然也就钻进鼻腔里了。
老婆的脸就在眼前咫尺的距离。
讲话的时候。
嘴唇一动一动的。
可好看了。
林清酒一时失神。
回神时。
发现自己已经把唇凑上去了。
被喂了一巴掌的色/批。
满足地肿着脸。
被留在了客厅。
一颗未开过的榴莲被扔到地上。
美人眸光胜冰。
“什么时候把这榴莲跪开了,你什么时候再给我起来。”
“QAQ老婆,你刚才不还说我膝下有黄金嘛呜呜呜。”
“闭嘴!”
“昂。”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林清酒央求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骤然响起。
“老婆,我睡不着。”
“老婆你好香,我感觉我又要流鼻血了。”
沈酌被他紧搂着。
根本脱不得身。
林清酒睡不着。
他被这样搂着。
又怎么可能睡过去?
“你是想滚去睡沙发了?”
林清酒似乎在开口之前就做了什么决定。
沉沉地吐了口气。
“老婆,我已经成年好久了。”
“我们可以做点情侣之间该做的事了。”
说这话的是他。
在夜色中。
脸红得过分的也是他。
“老婆你看,我们手也拉过了,抱也抱过了,最重要的,我们亲也亲过了,所以最后一样,我们也顺便把它完成了,好不好?”
“顺便?”
“真的是顺便,其实我刚才买千层的时候,顺便去甜品店隔壁的超市买了点零食,偏偏那么巧,他们店满一百元可以抽一次奖,还是那么巧,我手气好了那么一点,中了二等奖。”
林清酒把脑袋往下挪了挪。
贴在了沈酌侧脸上。
“二等奖是一盒小雨伞,免费的东西,我肯定要拿,对不对,既然拿了,我觉得,我们就得把它用起来,老婆qwq,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呵。”
狗屁道理。
“老婆,呜呜呜,好不好嘛,我每天抱着你睡,你都不知道,我真的快憋出病了,我才二十出头呜呜呜,年纪轻轻的,你不能让我抬不起来嘛嘤嘤嘤,我看过教程了,这几天我都有在学,我给你保证,肯定不会痛的,好不好呜呜呜,求求你了老婆,就一次,就一次嘛~”
话音刚落。
薄唇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怀中人微凉的耳垂。
轻轻啃咬一阵。
吻往上落。
划过下颌。
印在唇角。
“老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昂~”
沈酌一个滚字刚要出口。
就被青年炽热的唇全数吞没。
今晚的轮月。
异常明亮。
林清酒彻底治好了流鼻血的病。
同样。
沈酌患上了腰酸的不治之症。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的金主宝们,啵啵啵!
暮云绵月+1 51800903+1 二十三弦+1的地雷
钢牙小狗蛋+5 一二找找+2 兰舟的心肝宝贝+30长街+3 许你向我看+3 又耳+10 道系少女
+5 森林小葵+2 酥苏+10 暮云绵月+30 51800903+1的营养液
第23章 如果是年下
门外敲门声哐哐哐响。
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沈酌睡觉一向很浅。
闻声。
被吵醒。
睁开眼愣了会儿神。
才在不见停歇的震响声中。
走去开门。
三个花胳膊大汉。
五大三粗。
满脸横肉。
中间最高的那个。
目视着快到两米。
来者面目不善。
门开到一半。
沈酌已经预料到什么。
眼疾手快将门一关。
肌肉虬结的手臂横空插进。
中年壮汉横眉一竖。
粗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沈那什么,沈酌对吧?”
他面不改色。
“我姓林,你们找错人了。”
“呸。”
男人侧头啐了一口。
“你那赌鬼爸早把你照片和地址给我们了,你爸欠了我们不少钱,现在我们找不到他了,你是他独子,钱当然该你来替他还了。”
“这不是我的义务。”
面对眼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三人。
青年依然维持着冷静。
“老子管这什么狗屁义务不义务,欠债还钱,父债子偿,在我们这就是这个理,再给你一周时间,如果没凑齐那五百万,你自己看着办。”
下完通知。
三人转身要走。
想起什么。
中间那人又回头。
“忘了告诉你,这房子你爸也一并抵给我们了,再让你住几天,到时候我们来要钱的时候,你也做好从这搬走的准备。”
沈酌给那个鲜少联系的号码打过去。
机械的女音冷冰冰提示。
这个号码已停机。
一个大学生。
要想在一周之内凑齐五百万。
倒不如给他把刀让他抹刀自尽来得痛快。
沈酌的情绪起伏片刻。
很快冷静下来。
收拾好自己的必需品。
正要出门。
手机铃响。
似有所察。
沈酌选择了接通。
“是沈酌先生吗,我们这里是H区派出所……”
葬礼不是很隆重。
该来的亲戚。
多半看来已经过世的沈青面子上。
来了不少。
而不该来的人。
却也没少来。
好在那时人已经散得差不多。
本就以简为主的场地。
被毁得彻底。
“还有六天。”
“你在B大上学是吧,别想着跑,不管你跑哪儿去,我们肯定都找得到你的。”
沈酌就这么立于一室的荒唐之中。
那些剩下的人。
纷杂过后。
才敢有勇气过来安慰。
沈酌这孩子。
算是被他爸彻底给毁了。
众人对视。
心中所想。
不言自明。
送走他人。
沈酌开始清扫一地的垃圾。
刘音是这时候出现的。
女人面目温柔。
穿着最简单的短袖长裤。
举手投足间。
却带有别番韵味。
沈酌不认识她。
她主动自我介绍。
“是小酌吧,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小时候抱过你这种话。
几乎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听到至少那么一次。
沈酌对她的前来吊唁表示感谢。
女人坐了几分钟。
应该是还有事情要忙。
走之前。
递给沈酌一张卡。
“刚才赶来的路上,正好和钱兰碰上,她跟我说了你爸的事,你钱姨也不是刻意多嘴,她也想帮帮你,但她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多余的话,阿姨也就不再和你说,小酌你还小,很多事情,让它停留在上一代人那里就好了。”
“你妈妈生前帮了我很多,这也算是我,唯一为她能做的一件事。这钱对阿姨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小酌来说,应该很重要。我知道小酌你肯定不愿收,阿姨也没想着直接给你,阿姨是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对阿姨来说很重要,所以在阿姨看来,它值这么多钱。”
“与其让那些家伙继续缠着,不妨把这份纠缠,转移到阿姨这边,小酌你觉得,阿姨说的对不对?”
话说得很透。
沈酌分得清孰轻孰重。
在一些特殊的时刻。
自尊自然就变得没那么重要。
……
知道自己被强行相了门亲事时。
林清酒是愤怒的。
来传达小道消息的林清薇见人愣在原地。
只好继续开口。
“妈说未来嫂子长得可好看了,哥,我想回去看看,嫂子现在还在家里呢,我们请假回去吧!”
“要去你自己去。”
林清酒没有半点好脸色。
将手里的篮球往地上狠狠一砸。
砰。
反弹到球架上。
震得沉重的架子都发出了清脆一声响。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帮你看看了。”
林清薇借来室友偷带的化妆品。
藏进厕所隔间里三两下对着镜子化完妆。
惨白着一张脸。
去同班主任请了假。
刚走出门。
身后丁零一声响。
扭头。
表情臭得要命的少年。
将自行车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
“好嘞!出发~看嫂子去咯~”
“滚,我是要回去把那女的赶走。”
林清薇眨眨眼。
识趣得什么也不再说。
家离学校不算远。
骑自行车只要十分钟。
中间因红灯耽搁了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