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子耷拉着的尾巴顿时又竖起来了。
高兴地晃两晃。
亲昵又感动地在二爸爸脸上蹭了蹭。
进入这个家的生物。
似乎都在无形中被开启了“一键读懂人类语音”的功能。
原本还安分窝在沈酌腿上的小黑狗。
当即竖起四只小短腿。
无师自通。
朝着沈酌可怜地拱了拱身子。
伸出粉嫩的小舌。
讨好地在他手背上舔了舔。
“汪呜~”
“汪呜~”
沈酌还没给反应。
猫儿子先不干了。
从林清酒肩上飞窜到沙发上。
龇牙咧嘴地就要同这小绿茶展开一番殊死搏斗。
“停。”
一手一揪。
两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崽子。
被分隔开。
“留下吧。”
这话是对林清酒说的。
青年一愣。
“老婆,你确定?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养狗吗?”
“没有主动养的想法,现在有了现成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美目一瞪。
“看你好像不是很乐意,怎么,家里多出个二儿子,你就养不起了?”
林清酒连连摇头。
“老婆要养,那自然就要养的,对了,我好像一直不知道咱大儿子叫什么,现在二儿子来了,也该给它取个新名字吧?不然以后要叫它们过来,该怎么分辨?”
沈酌指指委屈得就要昏厥过去的猫儿子。
“名字?有啊,我不是一直在叫?”
“嗯?”
“这只,猫。”
指指第二只。
“那这只,就叫狗吧。”
林清酒&猫儿子&狗儿子:“……”
夜很深。
安静的屋里。
林清酒翻身的动作不止。
沈酌被他吵得实在睡不着。
睁眼。
冷冷问。
“蛆附体了?”
林清酒凑过来。
“老婆,以后狗儿子长大了,是不是得遛啊?”
“不然呢?”
“那是不是一天得遛两次啊?”
“看它大小。”
“那是不是都得我来遛哇QAQ”
“不然呢?”
“呜呜呜,它不是老婆你想养的吗?为什么都得我来遛呜呜呜。”
“你不想遛?”
林清酒不敢反驳:“想。”
“要不你别遛了。”
“真的吗!你要把它还回去了?呜呜呜老婆我爱你,老婆最好了qwq”
“明天我就把你和它一起打包回去,更清净。”
“呜呜呜,你怎么能把我和狗放一起比?我像狗吗!”
“呵。”
“呜呜呜,我不是不想遛,我不想一个人遛,老婆呜呜呜,别让我自己遛他嘛,你陪我一起遛好不好?”
“闭嘴。”
“呜呜呜,老婆呜呜呜,老婆求求你了,呜呜呜,好不好,老婆好不好呜呜呜~”
额头青筋直跳。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自己去遛?”
林清酒:感到不妙.jpg
“现在是一点八分,你从十二点开始就跟个要进化的蛆一样动个不停,我好好想睡个觉,完全被你打扰,林清酒,你应该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老婆QAQ,对不起,我错了,老婆呜呜呜,老婆我下次有问题一定会先跟你商量不会自己在那里乱想的,老婆嘤嘤嘤我错了~”
“三。”
“老婆,求求你呜呜呜,老婆好晚了,呜呜呜,我们睡觉好不好?”
“二。”
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然后落锁。
抱着枕头被赶出屋的青年。
怏怏无力地躺到沙发上。
没过多久。
猫儿子闻声过来。
它跳上沙发。
熟练又自然的。
用猫爪子拍拍林清酒的脑袋。
夜色中。
似乎还能听见喵呜声中的一阵叹息。
爸啊,你咋又惹他了?还非得挑这大晚上的,你不受罪谁受罪?
次日。
沈酌被生理冲动叫醒。
去卫生间放完水。
端着水杯出门。
看见沙发上相拥而眠的一人一猫一狗。
轻轻地。
勾了勾唇。
3.流鼻血的病该怎么治?
家里常备着补血的东西。
这些补品。
每次买来没多久。
就需要重新添置。
家里会流鼻血的人就一个。
林清酒也很委屈。
他也不想跟个变/态一样。
那么轻易地就受到沈酌不自知的诱惑而流鼻血。
但是没办法。
以前有耳机堵着。
还能静静心。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
想接吻的话!
接!
想拉手的话!
拉!
想抱抱的话!
抱!
按理来说。
这些行为都能被满足。
欲/望也都该被抚平。
应该就不需要再受到刺激了。
事实上。
他流鼻血的症状。
是因此缓解了一段时间。
可惜时效不够。
等天气开始变热。
又不受控制了。
老婆露在领口外的精致锁骨。
某件白T偏大。
有时不受控制地滑落。
使得老婆白皙的肩头会不小心暴露。
老婆抬手时。
那若隐若现在衬衣下摆里的迷人腰线。
不能再想了。
再幻想下去。
鼻子又要不对劲了。
今天是周日。
林清酒难得没在家里陪老婆。
一个人去医院挂了号。
他遮遮掩掩。
偷偷摸摸的样子。
几乎要让人以为他去看的是某种男性疾病。
半个小时后。
林清酒两手空空地出来。
啥事也没有。
一点原因也没检查出来。
“你要实在不放心,不妨离让你产生这种症状的事物远一点。”
他面上说好。
心里暗戳戳念叨一句。
庸医。
“老婆,我回来啦~我买了个千层,要不要现在切一点给你吃~”
沈酌刚睡醒。
还有点迷糊。
声音泛软。
“嗯?”
像颗诱人的棉花糖。
林清酒伸手的动作已经快得不能再快。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但这回一滴血也没流。
他感到惊喜。
刚把手一放。
啪嗒。
根本不讲武德。
林清酒歪倒在沈酌身上。
“老婆你怎么不问我出门干嘛?”
“你出轨了?”
他蹭的一下坐直。
结果血液不够流通。
脑袋一晕。
整个人又软绵绵地窝了回去。
“我怎么可能出轨!老婆你出轨了我都不会出轨!啊呸!咱俩都不会出轨!老婆你也不能出轨!”
“既然没出轨,你去哪里我干嘛管?”
林清酒呜呜两声。
“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呜呜呜。”
“不对!老婆你肯定是因为足够放心我,所以才如此信任我并且不闻不问的!老婆你真好啵啵啵~”
沈酌万般嫌弃地摸了把脸上的水印。
“狗都没你能舔。”
“老婆,我刚才是去医院辣~”
沈酌目光一顿。
想到这人回来时的态度。
心头不为人知地一松。
“看男科去了?”
“怎么可能!我正常得很!我去看鼻血了。”
“你有个朋友叫鼻血?”
“老婆你居然也会讲冷笑话。”
“呵。”
林清酒正打算实话实说。
视线不小心瞥到青年微红的唇。
咕噜。
偷偷咽口水的声音。
“医生说,我这种情况,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再时常这么流血,总有一天,会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转的毛病的。所以老婆,医生让我以毒攻毒,精准打击。”
一句话。
省去前后引号。
加上标点来算。
一共六十七个字。
如果真实性大于三十个字。
沈酌把脑袋剁下来给他林清酒配饭吃。
“以毒攻毒?精准打击?你当你在演武侠剧呢?”
某男脸不红气不喘。
“老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大学渣一个,医生讲的那些专业术语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所以就换成通俗易懂的词了嘛,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人家医生让我要多接受刺激,才能治好这病!”
“病名是什么?病历本呢?开药没?□□呢?还是你想说,去了家私人诊所,医生都是口头给你建议的?”
“……”
完蛋。
话都被堵死了。
沈酌凉凉地看他一眼。
“我看你这流鼻血的破毛病这辈子估计也好不了,我也不忍心看你整天流血最后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毛病,不如这样吧。”
小狗勾眼神发光。
“我看分手好了,你回你自己家,等暑假结束,我就申请换宿舍,这样以后你不用见到我,就不用受刺激,鼻子也不用再受罪,是不是挺好的?”
林清酒哐一声就跪下了。
“呜呜呜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对不起呜呜呜原谅我,我被猪油蒙了心,我是笨蛋,我鬼迷了心窍,我有罪,我道歉呜呜呜,我忏悔!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