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大可放心,我们这肯定不是在玩,您看我也这么大了,怎么还玩那种东西。”
妇人却摇摇头,“真的出现打人的事了,我们良心上过不去,也会去报警的,但是没出现那样的事,我们现在的原则就是少管闲事,而且我看那位先生对您也挺好的,给了我满满当当一份菜单呢,让我照着上面给您做喜欢吃的菜,也说了没事可以陪你聊聊天,免得你一个人闷坏了。”
净炀沮丧,他知道妇人这条路也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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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日子,黎忱早出晚归。
净炀白天看书看报打发时间,晚上陪人做i。
黎忱也是心善,给他弄了台没网的电脑,可以写代码,但是基本不能做其他,净炀闲来无事也会写写代码。
净炀需要洗澡时,一般都是黎忱帮着洗,他准备了不止一条锁链,要脱裤子时,给他解开这条腿的锁链之前,他会先把净炀另一只脚铐起来,他好像也很清楚完全无束缚的净炀其实有能力跟他打一架然后从这里跑出去。
净炀注意到他会将钥匙塞进随身携带的包,然后将包放到外面,真真正正的一丝破绽都不露,但是净炀不信,总有疏忽的时候,他就等着黎忱疏忽。
忽略脚上那条醒目的镣铐,他们看起来就像普通情侣一样甜蜜,黎忱一做完便喜欢拥着净炀,全然没有拔吊无情的冷漠,一副典范好男人模样。
那天窗外的雨很大,噼里啪啦地不停敲击着窗户玻璃,还夹杂着呼啸的狂风和闪爆的雷鸣,夏日常见的雷阵雨。
净炀此前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但是净绵很喜欢,净炀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净绵说很有安全感,净炀并不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安全感,他只知道担心净绵怕打雷所以一旦出现这样的天气就喜欢把净绵护在怀里睡觉。
认识黎忱后,偶尔也聊过这个事,黎忱说他也不喜欢,后来正式在一起了,同样的天气,黎忱把净炀搂在怀里睡觉,身前是噼里啪啦的闪电和雷鸣,身后是黎忱宽阔温暖的胸膛,净炀突然就明白了净绵所说的安全感。
他说我突然又有点喜欢这样的天气了,黎忱笑着说他也是。
于是净炀在他怀里转身,去回搂他,去亲他,黎忱微扬着唇一概全收,还咯咯咯地小声取笑他,‘其实哥也挺黏人的。’
净炀记得自己没反驳。
他那时候真的以为他们两能好很久的。
又一道惊雷,净炀睁开了眼睛。
他睡眠本来就浅,打雷的夜晚一般都睡不好觉。
黎忱的手从被窝伸出来,习惯性地去捂净炀的耳朵,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后来索性做到底,将净炀翻了个面,一只手掌覆在他漏在外边的耳朵上。
雷雨天不适合睡觉,但是适合聊天。
“我听我妈说,她被黎元均赶走那天,就下着这样的狂风暴雨,后来生我那天,下着跟那天一模一样的狂风暴雨。”
净炀这些日子一直都对他爱答不理,不管是问话,还是行床的时候,像个死人,任取任夺。
“她说肯定是风水开始轮流转了,我就是她翻盘的最有利道具,那时候黎元均和沈曼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叫黎沈,我妈固执地要给我取名黎忱。”黎忱往净炀那边靠了靠,调整了下姿势,“她很天真,喜欢较这些无聊的劲,好像这样就赢了似的。”
“等我开始懂小三的真正含义之后,我就骂她,结果她骂我骂地更凶,她说沈曼才是小三!我那时候嗤之以鼻,面上却还是跟哄病人似地认同了她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沈曼才是小三,黎元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凤凰男,我妈那会是千金大小姐,外公给了他第一份工作,还给了他第一笔启动资金创业,黎元均争气,还真搞出了些名堂,但是他嫌我妈脾气不好,且骨子里看不起他,我妈脾气是不好,她毕竟养尊处优,也确实看不太起他,总觉得他应该对她俯首称臣。”
听到这的时候净炀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倒是没想过是这么一层故事背景,黎元均的发家史背后一直有一位贵人相助,所以这贵人说的其实是黎忱的外公。
也有传言说他之所以飞黄腾达是发了不义之财,是过河拆桥,是狼心狗肺,是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发家。
结合净炀此前所知的其他资料,这位叫做李静的女人如今父母双亡,也没什么其他亲人,他大致还原出了这整个故事。
“你醒了是不是?”黎忱说,“其实也不能怪我,我记事起她就是这副疯婆子的模样,谁能看出她曾经是个千金大小姐?她时不时念叨着黎元均还爱她,不来接她回家的原因是她不肯认错,不肯服软,别人笑话她说那你就服个软呗?她说她不,这是她的尊严,于是那些街坊邻里笑地更大声。”
“黎元均不要她了之后她还跑去勾引他,只为给他留个种,那个种就是我,她其实到现在都还幻想着黎元均能接她回家,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呢?想说黎元均是罪有应得,你报复他是应该的,连带着设计我也是应该的,我应该理解是吗?”净炀说。
黎忱揩着他的面颊,摇摇头,“我只是想不通,黎元均把她搞地家破人亡,又狠心抛弃,甚至有了新欢,她居然还对黎元均念念不忘,还爱着黎元均,黎元均如果说接她回家,她也许想都不想就会同意,这是为什么?”
净炀沉默,他也不知道。
“就像我同样想不通,我说我还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爱别人,我也不抛弃你,我甚至愿意把将来得到的一切都给你,我也想接你回家,你却不愿意了,你突然变地好像从来没爱过我。这又是为什么?”
第44章 “好,不走。”
那天晚上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净炀发烧了,起因不明,既没淋雨也没半夜踢被子,虽然空调温度开地低,但是被??????????q?黎忱搂着睡的温度刚刚好。
他以前身体没这么差,无因可寻只能把它归结为心理因素。
黎忱难得休息一天,早上没有按时起床,他睡觉时不喜欢穿着衣服,一只胳膊露在外边,像包粽子一样包着净炀,脑袋埋在净炀脖颈里,呼吸平缓。
净炀用手肘推了推他,示意自己要起床,黎忱哼哼了两声转而把他搂地更紧,又睡去了。
好像又变回了昔日那个哼哼唧唧不肯起床的小鬼头。
在这待的时间长了他偶尔也会忘了自己此刻的境况是被关着,所以有那么好几个瞬间,心都会不自觉地软塌一片。
然而不小心抬脚发出的锁链碰撞声,又会顷刻将他拉回现实。
黎忱也听见那声音了,他睁开眼睛,往净炀脖颈里又凑了凑,凑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
他起了一半身子,伸手去抚净炀的额头,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担忧被净炀尽收眼底。
“你身上很热?”
“发烧。”
“怎么会?”
“鬼知道。”
黎忱静看了他一会,睡意一扫而空,完全坐了起来,“我今天休息,刚好可以陪你。”
“倒也不必。”
黎忱从床上下去,劲瘦得恰到好处无一丝赘肉的身材在空气中暴露无遗,美中不足是上面有一些陈年旧伤,有的像鞭伤,有的像刀伤,有的伤口形状很奇怪,看不出是被什么锐器伤的。
净炀曾经问过他,黎忱解释说曾经学过练拳,也学过一些其他舞刀弄枪的玩意,有点伤在所难免。
黎忱随意套了个T恤和休闲长裤,转眼又变成了一只阳光奶狗,蓬松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也没等净炀回答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又折了回来,去洗手间刷刷刷洗了一番重新出门,不一会楼下响起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其实只是一点点低烧,谈不上不舒服,东西照样吃,电视照样看。
以前他从来没时间也没兴趣去追那些又臭又长且毫无逻辑的电视剧,现在是因为实在闲的无聊,所以从一众商业剧中找了几个逻辑还过得去的都市剧看了看。
正在放的就是他大海捞针一般挑出来的还算可看的悬疑剧,一栋大楼,一个女人和一群居民的故事。
起因是一个女人的死,警方开始调查,牵扯出了这个楼里的各色各样的人的故事,剧情越发展越扑朔迷离,好像每个人都是凶手,又好像都不是凶手。
看到三分之二净炀大致猜出了是怎么样的核心故事,一个女儿向人渣继父的复仇计划。
黎忱回来了,不仅买了退烧药,还买了许多降温祛火的水果,切好了给净炀端上来。
他把泡好的药递给靠在床头看电视的净炀,尔后便脱了鞋一块爬到床上,搂着净炀的腰,靠着他的肩膀,跟他一块看电视。
“黎少爷身子金贵,公司铁定还有不少事要忙,这种时候还是跟我离远一些比较好,免得传染给你。”净炀边喝药边说。
“我身体好。”黎忱笑着说。
净炀不置可否,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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