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地一下起身推开人群跌跌撞撞走了。
给净炀看得一愣一愣,他看向岑岩。
岑岩笑着说,“没事,就是老婆跑了。”
净炀了然点点头,感慨今夜A城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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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岩听净炀倒了很久的苦水,听了很多的抱怨,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神情也不见得多惊讶,像是早就猜到一般。
“所以现在是要去H国了?”
“嗯,手续都办好了,明天走。”
岑岩接过酒保调的鸡尾酒,酒保的手却抖了抖,岑岩自然是瞧见了的,他看了一眼那个酒保,酒保眼神也有些闪躲,岑岩并未多说什么,转身将酒给了净炀。
“那还得感谢净总记着我这个老朋友,临行前还来告个别。”
净炀喝着酒,看着岑岩,“我看你好像也认识黎忱,当初知道他有这么一出吗?”
“净总高看我了。”岑岩说,“我能打探到的消息一般也就是明面上的,这些人心里想着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
净炀其实也不过随嘴一问。
“说到底是我眼瞎。”
岑岩笑笑不说话,他知道净炀苦水还没倒完,这些事对岑岩抱怨确实再合适不过了,人是他这捡的,从这开始,从这结束。
半个小时之后,净炀开始觉得头晕,他有些奇怪,他明明只喝了一杯而已,酒量下降地这么快的吗?
净炀起身要跟岑岩告别,没曾想起身的瞬间差点往旁边栽倒在地。
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扶住了他,确切地说是摔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哥,回家了。”
单那一声‘哥’,净炀便皱了眉,心中腾升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净炀挣扎着要起来,却觉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声音都听不真切,他想向岑岩求救,“岑岩……”
黎忱拥着他,在他额上轻印了下,“我会替你回复高述,你最后又决定去谭一凡推荐的公司了,至于谭一凡,他会知道你在高述那边过得很好。”
“你!”
“哥,我爱你。”黎忱虔诚地吻着怀中人。
净炀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42章 “你早就决定永远都不原谅我了。”
净炀睁眼,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扭头恰好能看到窗,窗帘只拉了一半,另一半正对着外边的青山,净炀瞧见那片青山就觉不妙,他腾地从床上起身,赤脚要去确认窗外所处的环境。
随着他起身下床的动作,一阵清越的铁器碰撞的声音自下半身传来,他还未来得及去看身下境况,另一只脚就被铁链绊了个狗吃屎。
瘫在地上的净炀这才看清所处环境全貌。
窗外是荒无人烟的青山无疑,房内是高级的现代装修,他右脚脚踝处赫然一个银色镣铐圈,铁链的另一头连在床头的棱边上,净炀将铁链拉到底,狠狠扯了扯,扯不动,转而又去掰脚踝处的镣铐圈,只是那圈子足有手臂粗细,压根就不是人力可以掰断的。
净炀狠狠扔下那堆铁链,铁器触及地板发出清越的叮铃声响,伴随着这声响的是净炀近乎嘶哑的吼叫。
“黎忱!!!”
.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整栋房子似乎并没有别人,净炀喊了半天都没人回应,意识到被囚禁这么离谱的事实让他情绪有些奔溃,疯了似地砸身边可以砸的东西,到最后筋疲力尽,瘫软在床边,理智才稍稍回复些许。
他开始再次打量起这个房子的陈设来。
房间在三楼,长宽高大约都是六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铁链长三米半左右,他能活动的范围仅限那个圆圈,但是圆圈里恰好囊括了吃喝拉撒所需的所有的陈设装修。
他最远能去开个门,却走不出房门,往回走最远恰好能去洗手间解手,淋浴器在坐便器的前边,他甚至还能洗澡,往西边是一个桌子,书桌之类的,此刻上边还放着盒饭和面包。
净炀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他才意识到自己是饿了,看了看手上的石英表,幸好给他留了表。
他从昨天晚上昏迷,一直睡到了中午,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
净炀认命,药性副作用大,他此刻都还有些无力,刚才砸东西全凭着一股怨气支撑,他软踏踏地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才去啃了个面包解饿。
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谨慎如黎忱当然不会给他留任何破绽,倒是有一个电视,书桌上有一叠书,都是他最近常看的书,黎忱贴心地每一本都准备了一本。
净炀打开电视,却也只是储存式的影片数据,无法联网。
他百无聊赖地过了一个下午,靠着无聊的电视剧。
.
有人回来是在下午七点之后,净炀听见汽车声。
他起身在门口等着。
估摸着男人上楼的时间,如愿地听到了指纹锁通过,门禁被打开的提示音。
黎忱才刚打开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记重拳,他猝不及防踉跄倒地,手上打包回来的晚餐也全撒在了地上,汤水流了一地。
尔后便是更加愤怒的拳打脚踢。
净炀骑在黎忱身上,一拳一拳没有丝毫留情,边打边骂,“你他妈是不是真的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黎忱双手挡着脸,手臂下边的嘴角却是笑着的,他不还一下手,等到净炀打到没力气了,他才把手挪开。
对方终究也是一个成年男性,黎忱经过这一场也疼地够呛。
净炀恨自己优柔寡断,到了现在还是不敢下死手,他看着黎忱微微发青的眼眶和流血的嘴角,作恶的那只手又软了。
黎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两只手一左一右分别去牵净炀的手,固执地把净炀拉下来,搂到自己怀里,亲他,去碰他气地发抖的唇。
“解气了吗?”
“你真的是个疯子。”净炀绝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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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忱给净炀做好饭,才去收拾了一下自己,洗澡出来之后把净炀宣泄过的房间恢复原状,把门口的那些汤水清理掉。
净炀从头到尾冷眼看着他,黎忱给他准备的饭也没动一筷子,虽然已经饿到不行。
黎忱整理完所有过来发现净炀还是没动筷,他走到净炀身边坐下。
净炀发现他比以前更黏他了,一坐到他身边就忍不住凑过来亲他的唇,净炀不愿意,下意识扭头,黎忱便圈了他的身子,半是温柔半是强硬地把他的头扭回来,缠绵地和他接吻。
不知道这之间发生过什么事,黎忱对他好像愈发渴望了,如今吻着他的唇的感觉就像吃多了恶心吧啦的东西,回头去尝一口身后的珍馐解腻。
净炀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咬了黎忱一口,作势把他推开。
黎忱离开了他的唇,却又没有彻底离开他,脸还凑在他面门前面,他盯着净炀看,从眼眸,到鼻子,到嘴唇,又逡巡回去盯着那双眼睛看,看完左眼看右眼,眼底和当初摔下楼看着净炀的时候一样,满是好奇。
“哥,听话,吃饭。”
“如果我选择饿死,你拿我怎么办?”净炀呵了一声。
“哥不会的,你现在一定在想怎么逃出去,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寻死,那不是你。”黎忱一只手圈着他的腰身,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满是依赖缱绻。
“你会让我逃出去吗?”
“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的话。”
净炀呵了一声,“你决定做这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以后都不可能了。”
“那么就像现在这样,一样的,你还是跟我在一起。”
“你能关我多久?我并非是那种社会关系淡薄的边缘人,短时间内,你知道我邮箱账号密码,社交账号密码,可以隔着屏幕冒充我跟他们联络,但是你觉得你能瞒着外界多久?”净炀说。
“你现在在国外,哥,需要重新构建一个熟人圈,和这的人本来就不需要有过多联系。”
净炀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好像把一些事连起来了。
放出那些视频,把他在A城的基业抹杀,逼他去国外,压根就不是‘得不到就毁掉’,而是用这种方式切断他跟外界的关联,从而顺理成章地把他关起来,恰好谭一凡和高述都给他提供了去路,他们两恰好又不熟,此刻估计都觉得净炀在对方那重新起步发展,过地很好。
“你……”
黎忱把筷子放到他手里,握着他那只手,带着他去夹菜,脑袋还搁在净炀肩上。
“吃饭,哥,净绵的那个前男友,我之前其实跟他挺熟。”
净炀心中一阵警铃。
“你想做什么?”
“好好吃饭,我就告诉你。”黎忱笑了笑说,笑地像个人畜无害的淘气鬼。
只有净炀知道这张人皮底下藏着怎样的恶魔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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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炀最终还是乖乖吃饭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黎忱其实说得对,现在就寻死觅活犯不着,就是实在没有逃出去的方法也没必要寻死觅活,人的命就一条,有些人想好好活都来不及,哪能这么轻易地拿去造作。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不信黎忱可以关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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