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98%的契合度的威力吗?我在变好,是不是?我看课本里说,只有标记成功的---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只要标记成功,就会对对方的信息素特别敏感,是其他的十倍甚至二十倍!”
乐知攸回想自己差些跌倒的那一秒,当时迷茫害怕,现在骄傲兴奋:“我被你咬了好几口了,是不是已经标记成功了?所以我才会猝不及防地失控,感受你的攻击性,被你影响和压制?是不是?”
绿灯行,祁开背着乐知攸走过斑马线,再把他放下来。
两人牵着手往北校区里走,昨晚才溜过弯儿,知道哪里灯黑人少,全都默契地往那条路上走去。
祁开收起信息素,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让他情绪很低落,不是很想讲话,也没有兴致谈心。
祁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乐知攸受了冷落也不气馁,仰着脸耐心地哄:“我能感受到你了,你不高兴吗?”
祁开轻叹一口:“高兴。”
说罢见乐知攸仍是巴巴地望着自己,眼神期盼又讨好,可怜得像只认错的小狗。
“其实我,其实我没那么在乎你是不是能好起来。”
祁开慢慢道:“能好起来当然最好,好不起来也没关系。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费尽心思骗我那么多。”
乐知攸唇瓣微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上大学换了个手机。之前的那个,在家里,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好几次我都想把它扔了。”
乐知攸垂着头,想说“对不起”,不敢说。
祁开心口疼得酸胀,叹出来的气息微微发颤:“乐知攸,你不如直接给我两刀。”
牵在一起的手被握得好疼,可是谁也没说要放开。
乐知攸憋着泪,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不怨祁开说狠话,说多少句他都可以承受,只要别再不理他。
夜里背光的墙角黑漆漆,成为宣泄欲望的隐秘之地。
嘴唇被咬痛了,血珠混着泪珠蔓延在味蕾上,互相侵占的两个人好像都喜欢这样,疼痛让他们上瘾,让他们索取得更加疯狂。
倏地被反压过身子,乐知攸闷哼一声,撞上来的胸膛几乎要把他挤进墙壁里去,再下一秒,后颈的腺体被咬住,才愈合的齿痕再度流出鲜血,空气中开始弥漫起苦咖啡浓郁的味道。
攻击、霸占、压制、强烈的占有欲望。
乐知攸闭着眼,眼泪沾湿睫毛往外淌,额上也泌出汗珠,指腹扒在粗糙的墙面磨出隐隐的血迹。
和前两天注入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飘飘欲仙,仿佛被暖流托起到云端,现在只感受到恐怖的侵略,被禁锢身躯,被扼住呼吸,不堪忍受却又无法抗拒,只能乖乖地等待被吞吃入腹。
时间分秒如年,不知何时祁开才放松钳制。
他搂住怀里软骨头的人,又含住那片热烫的皮肤轻轻吮吸,用温柔下来的香浓咖啡驱散掉空气中的苦味。
乐知攸犹如死里逃生,一把哭腔忍不住求饶:“祁开……”
祁开抱紧他:“嗯,别怕,没事了。”
抽噎了几声后,乐知攸含混地坦白:“我……我射了……”
说着就去摸索祁开的手心,摸到了,带着往自己的下面探去,有一片晕开的潮湿。
乐知攸仰起头,用发顶蹭蹭祁开的下颌:“我帮你,我想帮你,好吗?”
屁股上顶着一个无法忽视的大东西,乐知攸知道那是什么,他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
祁开有点诧异:“什么时候……”
在恐惧中也心甘情愿臣服于你的时候。
乐知攸转过身,双手抱住祁开的脖子嘟唇献吻,眼神和发梢都湿漉漉的,他呢喃:“我好像发情了……我是不是发情了……唔!”
被重重往墙上一压,撩人不自知的后果就是会被好好收拾,乐知攸皱着眉,下面刚出过精的地方还泛着酸楚,被祁开连拱带顶地狠蹭,蹭得他大腿根儿一阵阵痉挛。
乐知攸“呜呜”地急喘,受不住这种折磨,把祁开的名字当救命一样在叫,微弱地挣扎道:“我给你吃……让我吃……”
祁开哑声:“吃什么?”
乐知攸被强吻了两口,吐着热烫的呼吸,说:“唔……吃热狗……”
这一方隐秘的墙角属于某一个学院的教学楼,此时夜晚十点多,早已人去楼空。
突然,于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一声落锁的声音,月色从窗子洒进来,偷窥到了藏进教室里的这一双鬼祟之人。
祁开把乐知攸放在第一排第一个书桌上,蓝色磨砂的桌椅固定在地上,给这场偷情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乐知攸趴在桌面上,桌棱硌到了他柔软的肚子,但是他无暇顾及,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抓住桌边,免得腿软得就要跪下去。
苦咖啡又跑出来,裹挟着浓浓的情欲。
乐知攸感觉自己像喝上了头,晕眩又刺激,裤子被扒到膝弯儿时忍不住挺了挺屁股,紧接着就被一只灼热的手掌掐住腰,再然后,连根手指的预热都没有,直接就提枪上阵了。
祁开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进入的画面,那么小的一张嘴,又乖又贪吃,该是喂得太着急,噎到了,整个腰肢都跟着颤抖起来。
祁开也疼,可热狗才刚刚吃了一小口,还差得远呢。
他把球衣脱下来扔到一旁,还嫌不够,又把乐知攸的衣摆撩起来,露出一大片出了汗的莹白的皮肤。
“宝……”祁开低语,俯下身虚虚压在乐知攸的背上,一边亲吻他喘息的唇,一边缓慢而坚定地朝深处掠夺,“受得了么?”
乐知攸几乎失神,舌尖都跟着口水流出来软嫩的一小截,他被信息素勾引着回过神,哭喘道:“给我……给我……”
这也是很美妙的一种体验。
之前只能在身体切实的触碰中感知到他的祁开,而现在,乐知攸心神激荡,他还可以只嗅嗅鼻尖,就能轻松且深刻地感知到他的祁开。
来自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
乐知攸兴奋得浑身酥麻,身体里格外胀,不舒服也不难受,他试探着踮起脚扭了扭腰,登时被磨得漏出一声呻吟。
祁开亲亲他发烧一样的耳朵,预警道:“准备好了么?”
乐知攸急切地喘,求道:“先、先摸摸我……揉揉……”
“揉哪儿?”
“哪儿都要、要揉……”
祁开被惹得眼里盈上笑,宠溺得比月色还要温柔。
热狗吃到底了,怕噎着,先抵在深处适应片刻。而一双带着火苗般的手心先从两瓣白团子揉起,再沿着杨柳叶一样的腰线摸到平坦的肚皮上去---不平坦了,吃饱了热狗鼓出来可怜的一块,稍稍一压就要惹来受不住的低吟。
祁开难耐满足,如果按照乐知攸的比喻,他是热狗,那乐知攸就是一颗奶糖。
这颗奶糖快要融化了。
祁开舔着唇,手心来到这一团没能竖起来却湿乎乎的地方,像握住了一手心棉花软糖,糖浆太多,从指缝里淌出来,滴滴答答连着丝儿坠到地上去。
乐知攸不堪刺激,屁股一拱一拱地想要躲,嘴里却爽得连声呜咽,甚至求着祁开再用力一点。
苦咖啡越发浓郁,混着动听的喘息充盈在教室里。
卡在膝弯儿的裤子在连连冲撞里掉到脚边,将两条根本站不稳的长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乐知攸感觉自己真的被咬到发情了,不然明明没有用润滑液,为什么还湿成了这么不像话的样子。
高潮来得轻而易举。
祁开艰难停下,缓了缓,低头把乐知攸碍事儿的裤子和鞋子全脱了,再抱起人抵到墙上去,有衣服护着后背,不怕被磨疼了。
抱着干是个体力活儿,但是很爽。
乐知攸几乎还未从余韵中回过神儿,就被祁开大刀阔斧地干到了新一个飞去九霄的浪尖儿。
如果此时有哪位同学路过,他可能会听闻细细的哭喘。
乍听可怜可爱,再听可怕可怖,黑漆漆空洞洞的教学楼,是闹鬼了么?
祁开把自己挤在深处,一边疼他,一边用信息素压制他:“宝,还有什么事是骗我的?”
乐知攸攀着他肩膀,拿一双水光流转的眼痴痴地看着他,视野颠簸晃动,快感层层翻涌,乐知攸摇摇头,还是想把那句“对不起”说给他听。
祁开亲他湿润的唇,亲够了,再咬一口当做惩罚:“我不听你的‘对不起’,我要听你说实话。”
乐知攸就说:“我没有……同桌……我只爱你……”
祁开表扬他,奖励地吻他。
“我也没有,去上……封闭的……高中……是骗你的……”
祁开“嗯”一声,发梢在往下滴汗,性感得让乐知攸快要死过去。
“我昨晚就猜到了,真是竭尽所能地来算计我了,是不是?”
“呜……是、是……对不---唔!”
唇瓣被咬得痛爽交加,乐知攸奋力抱紧祁开,埋进祁开的肩窝里哭求他换个姿势,不然肚子就要被捅破了。
祁开笑话他:“你捅了我那么多刀,我不捅回来么?”
乐知攸就含泪妥协,小狗似的拱在祁开的脸旁喘给他听、叫给他听,一遍遍地唤着“祁开祁开”,改口自己肚子破了也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