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欧阳晚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没事……正常反应。"
――――――――――――――
谢心看着宋凉进了办公室，想了一下，也拿着文件敲门进去了。
"总裁，您和总监怎么了？昨天您没来，他来了一趟知道您不在就跑了。今天您来了，他没来。"八卦之王的他可不想错过任何故事。
"嗯？他马上到。"宋凉眼里一阵探寻的意味，谢心缩了缩脖子，退了出去。
十分钟后，欧阳晚提溜着一个袋子，容光焕发地过来了。经过谢心办公桌时，还顺手扔给他几袋零食。
天啊，这这这……谢心脑子又不够用了。这两人啥情况啊。
办公室里，宋凉看着欧阳晚把一堆零食从袋子里拿出来:酸梅，蜜饯，牛奶，巧克力，香蕉……
他的目光从桌上移到欧阳晚脸上。"这是？"
"早上都吐了，我随便买了些，你看着吃点。"
"嗯。"宋凉随手拆开一袋梅子，把剩下的东西装进袋子，放在桌下。他从来没有在办公室吃东西的习惯。一阵酸甜，还好，没有恶心的感觉。
欧阳晚一向坐不住，今天倒是个例外。他的眼睛一直落在办公桌正中。
三个小时过去了，宋凉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只是手上不时翻动文件。办公室很静，只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欧阳晚开口了。"宋凉，你起来走走。"
突然的声音让宋凉骇了一大跳。"嗯？"
"你腰不疼啊？"
宋凉适下才感觉到整个腰都僵了，他的左手伸到身后，随便按了按。
"没事。"说罢，头也不抬地沉浸在文件堆里。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抽掉了他手上的文件夹，欧阳晚将人拉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倒了杯热牛奶，力度适中地揉了揉他的腰。
"就不能歇歇吗？"
"嗯？"宋凉好笑地看着他。
"欧阳总监，我这么忙还不是因为您一天天地光晃悠？"
"额……那个，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嘛。"
宋凉没有再说什么，喝了一口牛奶，勉强压下那股腥味，他又准备起身了。
欧阳晚一把按住他。"你教我，我好好学。"
他不是笨，只是不上心，认真起来比谁都学得快。一切似乎都很愉快，午饭时间欧阳晚端了一盅鸽子汤过来，宋凉下意识捂住嘴后退了几步。
"你哪里搞的这个？"
"本少爷凭着这张人神共愤的脸，食堂阿姨怎么会不愿意借我一席之地？"欧阳晚又开始没皮没脸了。
"额……"宋凉嘴角一抽。"不喝可以吗？"
"你赏脸尝尝，我把油花都去掉了，肯定不腻的。"
宋凉看着他期待满满的眼神，视死如归地喝了一口。结果可想而知，再一次吐虚脱了。
欧阳晚一脸内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和你无关……医生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你想吃什么和我说。"
"嗯。"
一下班，两人就双双离开了。没有直接回别墅，欧阳晚带他沿着街道走了走。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一路霓虹，三三两两的行人，幸福甜蜜。谁也没有说话，却又并肩而行。
欧阳晚最终停在了一幢小屋门前。"进去看看？"
"嗯。"
这是间书屋，光线柔和，温馨美好，店主是对中年夫妻，笑容可掬。
"两位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请问店里有孕产指南吗？"欧阳晚笑着回应。宋凉淡淡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的有的，左边架台的中间一层就是。两位先生要有小孩了吗？恭喜啊！"
"嗯，谢谢。"欧阳晚眼里似是藏着星河，整个人都发出温暖的光。
看着欧阳晚提着一摞孕产类的书籍，宋凉是讶异的。"你……"
"宋凉，我说过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我会努力的。"
都是为了负责吗？
第十四章 出差
"阿忠，急急忙忙找我什么事？"宋凉推开红木大门，眉头微皱，径直走向堂上。
"宋哥，面具人最近在Z市出现了。不知道是想干什么。"张忠看着宋凉，一脸的茫然无措。
"Z市？"
"嗯，怎么了宋哥。"
"哦，没事。"那是他与欧阳晚初遇的地方。
"先通知上面派些人手过去，暗中观察，我也过去一趟。"
"好的，宋哥。"张忠依然站在原地。
"还有事？"
"宋哥，我哥有事找你，他在诊室。"
"嗯，我马上过去。"宋凉着实不知道张扬想找他干什么，还约在帮里诊室？疑惑地推开诊室门，张扬身着白大褂，坐在B超仪旁。
抬头看他进来，指了指病床。"上来躺着。"
"嗯？阿扬，干什么？"宋凉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你怀孕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还拿我当兄弟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半天都没组织好语言。"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你说过吧，我在苏阳医院上班，你在那里做的检查，医生是我同窗，单子会一起核对，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先躺上来吧。"
宋凉有些僵硬，孩子三个多月了。腹部有微微隆起，不甚明显。
探头在他肚皮缓缓动着，他看着显示屏，却不怎么看的出来。
"孩子情况还好。"张扬拿了些纸巾给他擦净耦合剂，把B超单递给他，只是小小的一点，以后会发育成人，宋凉觉得一阵惊奇。
"阿凉，你什么身体状况自己应该清楚，怀个孩子对你负荷太大了，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打掉，你喜欢上欧阳晚那小子了？"
宋凉没有吭声，他把衣服慢慢拉下来盖住肚子。"阿扬，我想要这个孩子。"
"你确定，你……"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宋凉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张扬当然知道他的脾气。"好好好。现在要多注意身体，不能像以前那样拼了，你和孩子都耗不起。还有，让欧阳晚对你好点，不然我饶不了他。"
"不准动他。"宋凉说得极其认真。
张扬心里是悲凉的，面上还是挂着笑。阿凉，我是错过你了吗，可是我比他早来很多年。
天已经渐渐黑了，宋凉驱车回去。以前总不想回那房子，随便在哪里过夜。现在倒是一下班就急着回去。
给谢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最近一段时间他要出差，公司事务暂时由欧阳晚打理。
欧阳晚正坐在客厅，有点小郁闷，宋凉今天没下班就走了，问他去干嘛他也不说。听到开门声，他立马站起来走过去。
宋凉在玄关处换好鞋，朝他走过来。
"宋凉，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最近我出差，公司事情你全权打理，我和谢助理说过了。"宋凉一边说一边把B超单递给他。
欧阳晚完全陷在手上这小小一团里了，他手指轻轻摸了摸。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宋凉刚刚说了什么。
"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Z市，你把公司管好。"宋凉打开行李箱，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
欧阳晚一把拉起他。"我来，你去坐着，别虐待了我儿子。"
宋凉还想坚持，但欧阳晚脸上似乎泛着怒气，他只好放下手上的衣服。
晚上欧阳晚精心烹制了孕夫餐，宋凉最近吐的也没那么厉害了，面前的食物色香味俱全，大概欧阳晚的强项就在这里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着。"宋凉，要去多久？"
"不知道。"
"我想摸摸孩子。"
等了好久，宋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宋凉，它也是我的。"欧阳晚声音低低的，透着些委屈。
终是不忍心，宋凉缓缓掀开被子一角，解开了睡衣靠下的几粒扣子。
欧阳晚迅速挪了过来，他把手搓热，慢慢覆上去，手下一片温热，软软的。宋凉的肌肉已经慢慢松弛了，摸上去很舒服。
"孩子还不会动吗？"
"四个多月才会动。"
"哦。"
两人靠得太近，欧阳晚独有的气息喷在宋凉颈上，身体本能地激起反应，宋凉掩饰地把头偏向一旁。
欧阳晚自是感觉到了，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好想吻他，好想。他终是这么做了。
宋凉感觉自己脸上有轻吻落下，然后慢慢地唇被吻住。大脑一片空白，终是闭上双眼沉沦下去。
欧阳晚迅速地脱掉了双方的衣服。这场欢爱很突然。一个控制不住自己，一个没有拒绝。
相比第一次，欧阳晚动作轻柔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孩子。两人断断续续缠绵了好久，宋凉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起身给宋凉仔细处理了身下，欧阳晚从浴室回过身时，发现宋凉正看看他，眼里透不出什么情绪。
觉得有点心慌，欧阳晚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是我逾越了。你放心，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宋凉慢慢侧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我们结过婚了。"
眼睛倏地放亮，欧阳晚迅速爬上床，从身后轻柔地搂住宋凉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