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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何再来 完结+番外 (-黎晴-)


  许蔓之为什么会和段文结婚这些都会在郁迁视角的番外里讲到,这里就不详细写了


第28章
  三更!
  不知许蔓之给段文吹了什么枕边风,段文回来后就给周望舒下了禁足令,没收了他的手机,断了他的网线,禁止他用任何手段和郁迁联系。
  周望舒没有反抗。实际上他已经懒得去抗争了,甚至觉得段文多此一举,他根本不想——或者说,不敢再见到郁迁。如果郁迁再拿出他们相处时那种姿态哄他,他可能马上没出息地原地倒戈——被人爱着、珍视着的感觉太美好了,美好得他甘愿沉溺,哪怕心知肚明那一切都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假象。
  春节假期很快结束,段文和许蔓之恢复了正常工作作息。而为了防止周望舒偷偷外出,段文甚至延长了老陈的春节假期,让他代替自己,足不出户在那座小洋房里看着周望舒。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真正让周望舒感到失望的是,郁迁再也没有出现过。
  周望舒觉得自己犯贱。不想他来,却又为他不来而痛苦。躺在床上发呆时,甚至会做“郁迁会不会也被关禁闭了”这样无谓的想象。
  短短几天,周望舒就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并非刻意绝食,而是毫无胃口,勉强吃几口就油腻得想吐,再清淡的菜色也让他犯恶心。
  老陈心疼他,哄过几回无果,叫了段文来看他。却不料段文只是皱了皱眉,冷道:“你要死不活给谁看?“
  周望舒不愿与他争辩,只说:“不用管我。”
  晚间却是许蔓之来敲他的门。好几天时间过去,她不复前几日的歇斯底里,看上去有种诡异的平静。她对周望舒说:“郁迁不会再来了,你们这样是不正常的。你放在他公寓的东西,之后会打包好寄过来。”
  周望舒平静无波,眼皮未抬,看也不看她,淡淡“嗯“了一声。他料定许蔓之必有所图,果不其然,对方利用郁迁刺激他不成,话语里隐藏的刺终于不甘心地张牙舞爪起来:“我和你爸在考虑给你转学。听说你成绩不错?B市的国际高中怎么样,你爸的同学在那儿任教,操作起来比较简单。如果嫌B市人生地不熟,你爸爸也和你妈妈联系过了,对方表示可以接管你到高中毕业——”
  周望舒终于抬头看她了。他眼里带了点笑,只能读出讥讽与刻薄,语气却如微风般轻柔:“恭喜你啊,赢了一场漂亮仗。”
  他看到许蔓之抿紧了唇,放在身侧的手紧紧一握又立刻松开。
  “我不跟你争口舌之快。”她状似冷静地说,“转学,或者去你妈妈那里,你选一个,想好了告诉我们。“
  她没再给周望舒出言讽刺的机会,迅速转身出去了。
  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无论是去B市还是周沁那里,对周望舒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段文和周沁离婚时都没有想起来过问他一句“你想跟爸爸还是妈妈”,现在多了个许蔓之,惺惺作态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他半靠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缓慢地回忆这些天的混乱不堪。明明他也是这场戏不可或缺的主角,他却像是游离在外,一缕游魂一样地冷眼旁观。
  凭什么。
  恶意像荆棘一样在心田内疯长,尖刺刮破血管,不可见的血液汨汨流出,却冰冷得几乎能冻住骸骨。
  凭什么呢?他想。
  凭什么他就要像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凭什么他就要像一个垃圾一样被人丢来丢去,凭什么其他人就能像无事发生一样置身事外?
  他的眼珠无神而缓慢地转动,没什么目的性似的打量整个房间,机械的视线最终落在书桌一角的碎纸机上。
  荆棘也能开花吗?
  周望舒不知道。但他隐约闻到了花的香气,苦涩的、腐臭的、肮脏的,独属于他的荆棘的香气。
  他翻身下了床。
  几天后,当许蔓之气急败坏地把周望舒从床上揪起来时,他终于畅快地笑出了声。
  “妈,你怎么了?”他几乎要笑出眼泪来,“收到匿名信的滋味怎么样?”
  短短几天,许蔓之工作的银行收到了数十封匿名信。上至行长,下至柜员,几乎人手一封。匿名信言之凿凿,举报该行工作人员许蔓之涉嫌插足他人婚姻,借用与市委的不正当关系以不合规途径进入银行工作,强烈要求严查作风问题。
  “纪检委和银保监会应该也收到了。你知道实名举报信是必须受理的吗?我真得谢谢郁迁和你不是一个姓,乍看起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周望舒的笑容在许蔓之看来像一条毒蛇一样黏腻恶心,“你最好是凭真本事,而不是借段文之手进的银行。”
  他勉强止住了笑,尽可能地让自己听上去真心实意:“祝你好运。”
  回忆篇结束啦!胸口碎大石以示欢乐!
  *没有确切证据及非必要情况下不要滥用举报权,小周是报复行为,不要学他
  *荆棘确实会开花,我也不知道什么气味,但应该不是臭的(


第29章
  “对,我是疯了。”郁迁一字一顿,“从七年前你不告而别开始,我就没怎么清醒过。”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认真,又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凌厉,短短几句话却像是有巨大杀伤力,立刻把周望舒打蒙了。
  好半晌,周望舒才勉强扯了扯嘴角,说:“我没有不告而别。”他用一种沉静的语调陈述事实,“我被送去我妈那里了。”
  随后他偏了偏脑袋,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郁迁,刻意刺激他似的:“你不是没忘吗?我以你的名义给纪检委写了举报你姐姐的举报信。”
  “她丢了工作。”郁迁却不为所动,“她太依赖投机取巧,长点教训也是好的。”
  他握了握周望舒因扎针而有些发凉的手,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你处心积虑,就是要套出我住在哪里对吧。”周望舒说,“七年了,你也没什么长进。”
  这话听上去像首肯,郁迁于是牵着他回身往停车场走。他们经过问诊台,周望舒要把手抽出来,郁迁却施了力道不愿放开,几乎要把周望舒手掌捏红。两个人手牵手——或者说成是手拽手更合适一些,在冲郁迁打招呼、笑容逐渐变得僵硬的值班护士的注目礼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周望舒被郁迁塞进车里,看着他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来,报了一个地址。
  郁迁闻言立刻皱眉看过来:“你怎么住那儿?“
  “房租便宜,支持短租。”周望舒说,“我不会长待S市,项目结束我就走了。”
  “……”
  郁迁沉默地发动了汽车。他驶出医院,一路平缓地行进。
  周望舒难得清静,偏了头去看窗外霓虹。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蹙眉回头看向郁迁:“你走错路了吧?不是这个方向。”
  “没走错。”郁迁直视前方,“你住的地方条件太差了,不到两百米就有垃圾场。老式居民楼空气流动性差,你的嗓子不适合那种环境。”
  周望舒嗤笑一声:“不是我要你送我回去。停车,我自己去坐公交。”
  “清清。”郁迁叹了口气,说,“我在开车,你不要跟我犯倔。你不想身体快点好起来吗?”
  “你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但实际上呢?”周望舒提高了声音,因炎症而饱受摧残的声带发哑,“我需要吗?我跪下来求你对我好了吗?你能不能像七年前一样干脆一点,任何多余的事都别做?“
  郁迁打了一把方向盘,下了高架,拐进一条车流稀少的街道,在路边的停车区域停了车。
  周望舒以为他要放自己下车,下意识去解安全带,手刚搭上车门把手,却发现被锁住了。他复又抬头,侧脸擦过不知何时俯身过来的郁迁。他顿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郁迁捧住了脸颊,准确无误地吻住他的嘴唇。
  周望舒蓦地瞪大了眼。
  他立刻推据起来,在郁迁有进一步行动之前狠狠推开了他,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郁迁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周望舒一手捂着自己的唇,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郁迁,你是不是有病!”
  郁迁没有继续勉强他,那一巴掌似乎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神色如常,重新坐回了驾驶座上。
  周望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死心地去掰车门把手:“开门。”
  郁迁无动于衷,只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七年前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他顿了一下,“我去重庆找过你。”
  “重庆”两个字顿时触动了周望舒的神经。他手上动作一顿,扭回头看着郁迁,惊疑不定道:“你说什么?”
  “我去重庆找过你。”郁迁也偏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很可惜,我扑了个空。我不知道你爸和你妈说了什么,她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她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见过我妈?什么时候?“
  “你走之后没多久。举报信里提了段文的名讳,又是以我的名义寄过去的,我需要配合纪委工作。“他说,”前前后后一个多月吧,耽误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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