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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 (声色犬马)


  他起先亲在人中,陆谭试图挪动上嘴唇,却叫段争掰过脑袋,接着是隐隐泛疼的耳垂被含住,口腔的热混着强烈的痛意把陆谭惊得身体打颤。他小声地呜咽,在段争终于松开嘴的瞬间,报复似的咬住眼前那颗乳头,嘴唇包着牙齿拼命嘬咬。
  后来他可能在哭,因为段争撞得他太厉害了。他一直被耸到床头,想要翻过两条胳膊握住床杆,但他忘记这张床边没有任何可供他支撑的护栏,所以他抓住的是段争的手。十根手指互相死死扣着,陆谭脸上汗水混着眼泪齐齐往下淌。也是被尖利的快感戳穿了理智,他忍不住叫喊,收紧的双手往段争的手背摁出一道道指印。
  有时候他们的手会撞在床沿,是段争用的力道太大,陆谭被他夹得魂飞魄散,蹬着腿要跑,四肢徒劳无功地蹭着床单,还求救似的挥舞起双手。汗水夹着体液渗进各处毛孔。陆谭一直在尖叫,嘴里在叫,心里也在叫,他叫的是“怪物”、“怪物”、“怪物”。由于叫得太认真,会让他觉得他是在叫自己。
  陆谭成了被另一只怪物拆掉四肢吃得干净的小怪物。没有人告诉他,但他也知道,那个“另一只怪物”是从他挖得空空的心口里掉出来的,名字叫段争。
  这晚陆谭兴奋得可怕。他射了很多次,就算最后只能射出一点点稀薄的精液,也仍旧半张着嘴费力搓弄阴茎。他精神很累,可身体亢奋。半勃的阴茎在掌心里摇来晃去,龟头磨得几近破皮,不过面对快感怎么都没法被填满的问题,那点痛意就显得微不足道。
  单手不够,陆谭又用双手来握。茎身水润滑腻,他沾了满手,放到嘴边舔净,实在舔不完,蹭去胸口,把那道横得张牙舞爪的刀疤抹得水亮。
  然而自给怎么都没法自足,陆谭哭喘着往段争身上爬,挺起胸膛供他抚摸,又伸长了舌头讨吻:“要亲嘴,亲亲我,亲嘴。”
  段争原本躺在他身侧做短暂休憩。头一次做下位,过程又只顾蛮干,导致后庭处理不当,有些撕裂伤。额角悬着冷汗,他伸手制住陆谭,反被他趁机钻进领口,猛地咬住那粒硬挺的乳头。
  陆谭自己还光溜溜的,乳头在做爱的时候被掐得又红又肿。他就像个还没彻底戒掉奶嘴的小孩,吃不到自己的,于是投向段争,身体一顶再一顶,他能脱掉段争的裤子,也能拱走他的上衣。
  “哪儿来的?”段争蓦地问道。他把陆谭从自己胸前扒下来,稍稍侧过身体,单手撑着头,手指沿着他胸口那道疤的头,徐徐滑到尾:“和我说。”
  陆谭轻易叫他蛊惑,暴力搓弄阴茎的动作渐渐迟缓,他眨一眨眼:“不能摸,我不要的——就划到了,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有好多好多。”
  “你拿的刀,”段争摸去他的颈侧,“还是谁给你的?”
  “我呀。”承认倒是老老实实。
  “什么时候的事,”段争问,“谁想摸你?”
  “……”陆谭嘴巴一鼓一鼓,眼神也在游移,因为不能说谎,但又不想回答。
  段争换了问题:“你开始想找的人是晏知山?”
  陆谭茫然地点头,又立刻摇头。
  “碰过几个茉莉?”
  “……”
  “几个晏知山?”
  “……”
  “明明这里看到谁都会硬,”段争手指往他绵软的阴茎轻轻一弹,“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
  “不能起来,对不对?”陆谭心虚地眼神乱瞟,“不会硬的,没有硬。”
  话说得正气凛然,他却口不对心地悄悄伸长了胳膊。
  段争抓住他往自己臀间摸索的手,恰巧额角一滴冷汗坠在手背,陆谭低头舔舐,抿一抿嘴,咧嘴笑说是咸的。
  他太高兴了,不住地吞咽,又目光灼灼地盯着段争看,好像终于在这滴汗里回味过来他们前不久在亲热,他的阴茎放进过段争的后臀,他那么贪欲,总是嫌不够,永远都不够。
  “陆谭。”
  陆谭昏昏然,在等他叫第二次。可是段争不再出声,而静静地瞧着他。手腕撑得累了,他放下胳膊,翻身像要下床。
  “……骗子。”
  段争动作一顿,屈起小腿侧过身。
  “骗子,他们都在骗人,骗人鼻子会变长的对不对,我的没有,没有变长,”为证清白,陆谭凑近,用汗湿的鼻尖去蹭段争的侧脸,含糊不清地说,“没有骗人,是我找到的,我的鼻子没有变长,是我找到的。”
  段争问:“你想找谁?”
  “你呀,”陆谭爬到他身上,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把他压得实实的,亲他的眼皮,又舔他的嘴,然后把脑袋贴去心口,“是我找到你的。”
  “找我做什么?”
  陆谭吃吃地笑,笑他比自己还笨:“找你一起回家呀。”
  段争倒回去,胳膊放在脑后,凝神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陆谭的胡言乱语。但最后他也只是无声笑了笑,继而闭眼小憩。
  半个钟头后,陆谭呼吸均匀,已经睡熟。段争穿衣起身。长时间精神紧绷加上纵欲,他醒来眼前晕黑。靠着床尾缓冲片刻,他拾了烟点着,刚吸一口,扭头见陆谭不安地翻过身,他看着燃烧的烟头,转去阳台。叫冷风吹了一阵,烟抽了半截,竟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段争从隔间出来,小古恰好推着餐车进屋,一见他就表情扭曲,咬着牙低声说:“差一点你就得被抓了!”
  正厅那块理该实时监视着隔间的屏幕此时漆黑一片。段争转回视线,小古还在不满地嘟哝,怎么也搞不明白做事向来谨慎的段争会这么粗心,竟然落了东西在晏知山这儿,不过以他的脾气会转头来找,那大概是件很重要的宝贝。
  有小古打掩护,段争顺利出入顶层。他径直下了一层楼,黄铭鸿正无所事事地架着腿翻付费频道,电视里女人嗯嗯啊啊地叫,他臊得满脸通红,捂着升旗的下身冲段争敬礼:“体谅一下。”
  再问:“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醒来就不见你,还是谁又找你麻烦了?”
  段争在桌前倒水,黄铭鸿猛地窜上来,在他耳后深嗅:“哥,你身上味道不对。香的,你找人去了?!”
  段争自顾自喝水。
  “是程东阳说的那个吧,男的?长得怎么样?漂亮的还是壮的?那这样我是不是该喊他嫂子了!”黄铭鸿兴奋得直搓手,满面红光地幻想着那个能把段争收服的神奇人物,“什么时候给我见见,我保管对他和亲哥似的,对你哪样就对他哪样!对了,那人和晏知山也有关系——怎么说,哥,我们把人抢过来!”
  段争一顿:“抢过来?”
  “对啊,去抢,打昏了套一麻袋,我立刻把人送去我哥床上。”黄铭鸿得意洋洋。见段争端着水杯看自己,也不说话,他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啊?”
  段争却笑了笑:“下次。”
  黄铭鸿发愣:“……行啊,就下次,说好了啊,下次!其实我真的挺好奇的,他肯定特别好,才能让我哥喜欢他。”
  段争喝尽最后一口水:“是挺好的。”
  第二天清早,晏知山回到酒店。他昨晚饭局喝了酒,宿醉头痛,进门见两个侍应生在加急更换床单,一问才知道,原来陆谭昨晚翻了牛奶,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菜蔬饮料,都叫他洒在床上。今早更换,不巧,和他撞了个正着。
  侍应生麻利地收拾完走人,赵特助也识趣地关门离开,屋里就只剩晏知山,还有一个固执地背对着他,跪坐在沙发角落的陆谭。
  “你这是泄愤,故意做给我看啊?”晏知山问。
  陆谭埋头抠指甲,跪坐姿势不舒服,他又调整为蹲坐,下巴搁上膝头,对晏知山的质问充耳不闻。
  太阳穴阵阵刺痛,晏知山烦躁地摘掉眼镜,解开脖间领带,上前抓住陆谭胳膊要他面朝自己,却发现他不是在抠指甲,而是把玩着手心一串银手镯。
  见他过来,陆谭以为他又得像上回那样强迫自己,还会收走他的小手镯,于是先发制人,往他伸来的胳膊发狠咬了一口,接着飞快地下了沙发,自以为聪明地跑去床上,从被子底下翻出那件汗衫搂在怀里,再当着晏知山的面,将手镯套进手腕。
  “这么宝贝,段争送给你的啊?”晏知山抬脚踢远掉落在地的西装外套,大迈两步,捉住来不及逃跑的陆谭。
  他又发病了。脑袋在嗡鸣,耳朵里塞满陆谭痛苦的尖叫。可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施虐心,而攥着陆谭的手腕往床边磕,咚的一声,第二声,第三声。陆谭的手腕被暴力弯折,指关节蹭出了血,那串手镯也终于到了晏知山手上。
  门外蹲守的赵特助只听屋里传来响亮的砸东西的声响,心惊肉跳地等着晏知山命令。
  许久,门终于打开,晏知山头发散乱,右手鲜血淋漓,他随意取了一块手巾擦拭,又对赵特助道:“找人过来。”
  在他背后,赵特助看到陆谭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脸边是那串被砸碎的银手镯。
  陆谭惹怒晏知山,后果是手腕脱臼。特护替他更换衣服,瞧见他背后布满大片吻痕,青青紫紫的很新鲜,当是晏知山床上粗暴,不禁可怜陆谭傻子一个,还得遭受非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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