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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 (声色犬马)


  黄铭鸿住的地方离修车铺有些距离,附近环境和段争住的出租楼半斤八两。楼里住户倒都眼熟,三五户都是黄铭鸿修车铺里的店员,刚好其中一个今天留家休息,发现黄铭鸿家里锁被撬了,还被人放了把火,这才赶紧通知他回来收拾残局。
  店员倚在门口啃蜜瓜,一边和黄铭鸿复述自己发现作案现场的经过,暗地里又以眼神上下扫着段争,免不了有点好奇,在之前从没见过他这号人。
  “你过来的时候,锁就被撬了?”黄铭鸿问。
  “那可不是,这一看就是遭贼了,这贼胆也够大的,放了火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店员说,“火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住人,老板你要不上我屋住两天?”
  黄铭鸿往焦黑的家具里翻找,翻出两叠被烧了大半的相片,他直起腰长吐口气:“妈的,真是他们。”
  “谁啊,那贼你还认识?”店员问道。
  黄铭鸿转向段争,把相片递给他:“烧我家前还特意翻出照片确认身份,能把‘此地无银三百两’玩得这么烂的,你说能是谁?”
  段争接了相片,上面冯斌炯炯有神地盯着镜头,已经烧得只剩半边脑袋。他说:“不是程东阳。”
  黄铭鸿发怔:“那是谁?”
  “钟澍成。”段争说。
  “他怎么知道。”
  “蒋公和程东阳对码头的生意积怨很深,找不到用途,拿你开刀。”
  “拿我开刀,不如说拿你开刀吧,”黄铭鸿叹一声气,“哥,你就不该来找我。”
  段争说:“换个地方住吧。”
  黄铭鸿苦恼:“我哪儿还有地方住。”
  店员插嘴:“上我那!我马子前两天刚回老家,这几天都空着呢。”
  黄铭鸿道:“家里臭得我在楼上都闻见了,谁想住你家去?”
  段争截走话头:“去华来。”
  “啊?”
  “住华来。”
  黄铭鸿愣愣的,望去段争平静无波的侧脸。他还低头看着那堆烧得只剩一半的相片,然后从中间撕开,尽数丢进垃圾桶。
  衣服没多少好收拾,黄铭鸿提了一行李袋的衣服下楼,段争正站在树底下抽烟,身影拉得长长的,一直延到楼道口这儿来。。
  黄铭鸿走上前,扬手扔了钥匙:“接了就不许还我啊,你的车自己带走。”
  段争将钥匙捏在手心:“不算你借我?”
  黄铭鸿乐了:“那你非要交钱,我也收着呗。”
  两人这次没有开车,一起上街边站台坐公车去了华来。
  华来算津市第二大酒店,黄铭鸿来过几回,不过没有办过入住。这回过来,引得前台频频侧目,望的是跟在后面的段争,大概是见他突然辞职又突然回来,认为是件很有话头可聊的事。
  黄铭鸿平常不修边幅,大大咧咧,但早前在社团跟着段争打理生意,后来开了修车铺,大的小的收入不断,虽然不比程东阳蒋世群那些人财大气粗,比起段争却是绰绰有余,最后定的房间是仅次于顶层套房的高级商务房。
  进门一会儿的工夫,黄铭鸿扭头见房里没有段争身影,找了一圈,看到他立在窗边。
  一楼之隔,陆谭正被按在书桌前强制绘图。引导他的心理医师很面善,和他说话的语气像在哄骗一个孩子。陆谭握着笔埋头画圈,先是身体,再是四肢,连手指的细节都不能落下,他画得很认真。
  心理医师仔细看他作图,末了见他停笔,又问:“怎么不画脑袋了。你画的是谁?”
  陆谭奇怪地看他一眼,两只手撑得很大,想把纸遮住,忽然又把脸贴去纸上,试图以此挡住对方的视线。他心说:才不要告诉别人。
  “是你的新朋友吗?”
  心理医师跟着弯下腰,陆谭立刻转脸换一个面,挣动间纸张被揉皱,他很生气地嗯了一声,用手去推对方,要他离自己远一点。
  特护见此忙上前,蹲在陆谭身边问他想不想吃东西,过会儿推着餐车的侍应生进门,陆谭着急地往探头探脑,还是没能在其中找到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
  拨两下筷子,陆谭下了饭桌,拾起被他小心安放在一边的画纸,抱在怀里进了隔间,还记得要锁门,然后躺在床上将纸高举了细瞧。明明画的是个身形过分高瘦,失去了正常比例的身影,但陆谭知道他是谁,于是把“段争”紧紧揣进怀里,侧躺着发呆,慢慢也就睡着了。
  晏知山近段时间工作繁忙,因他最终决定加入蒋世群的阵营,项目开发在谈,他没法全一天都盯着陆谭,最多在晚饭前后才能见他一面。就看陆谭每回见着他都吓得浑身发抖的模样,晏知山虽然有不满,但仍旧会为陆谭这点难得的鲜活感到畅意。好歹,陆谭对他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不过他没想到,今天的陆谭会给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喝走了所有人,晏知山倚着门板,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哭喊,音调时高时低,轻易让他想起陆谭被自己安排的男女压在床头性交的场景。陆谭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他沉迷爱欲的神情究竟有靡艳。陆孟和杨蕴秀这对夫妇古板传统,也不会知道自己教养的孩子竟然生来就该沉迷声色,他们对陆谭童年的过度保护成了压迫,终于有一天,陆谭得到释放,而解救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晏知山。
  隔间房门开得无声无息,床上陆谭裤子退了半截,藏在内裤里的龟头将裤子顶得高高的,中间沾湿了一小块。他闭着眼,嘴撑成圆形,全身淌满了汗,两只手塞在裤子里不停地上下撸动,颈面时而撑平,露出攒动的喉结。
  走得近了,晏知山发现他胸口大敞,上面紧贴着一张画纸,随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一道上上下下。再往下走,目光路过两块嶙峋的胯骨,细密的汗滴沿着中间深深的沟壑滑落。晏知山口干舌燥,只是看着陆谭手淫,他也硬得下体发疼。
  这时陆谭一个蹬腿,裤子又下了半截,露出底下湿透的内裤,和松垮垮挂在阴茎根部的异物。
  那是一串银色的小手镯,套着铃铛,和着陆谭手淫的幅度一道铃铃地响。
  小腿被抚摸的瞬间,陆谭浑身燥热骤退,紧接着身上重量倍增,他下意识挣扎,双方打斗间,两根阴茎隔着布料反复摩擦。
  晏知山不住喘息,最后以双手钳住陆谭的手腕的姿势骑坐去陆谭腰腹,呼吸喷出的阵阵热气都往陆谭嘴鼻和脖子里钻,同时他用后臀去蹭那根阴茎,前两次戳在臀肉,后一下恰好撞进后穴。即使还隔着裤头,晏知山已然爽得头皮发麻,几乎是低泣一声,他一面寻找陆谭的嘴唇,另一面又再次抬高了屁股往下坐,压着阴茎前后摇动,和陆谭亲密接触的快感让他发狂。
  然而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陆谭极度反感他的强迫,先前将近的射意在他的暴力对待下转成痛意,还有不断摩擦的胯骨,短短时间内已经磨得发红。陆谭不会骂人,可他叫着要晏知山“滚”,叫得一声比一声响亮。
  终于,晏知山停下,气喘吁吁地低头看他,开口声音嘶哑:“别人都可以,唯独我不行,为什么?”
  陆谭扭过头不说话,敞露的半截细脖子红得吓人。
  他越是消极抵抗,晏知山就越想欺辱他,可他刚要低头凑近,陆谭却突然转回头,眼睛里仍旧含着眼泪。
  “不要这样,求求你。”陆谭说。
  “为什么不能是我,其他人可以,段争也可以,只有我不行,”晏知山的神情渐渐迷茫,“哥哥,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求求你。”
  “我们以前不是说得很好吗?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比如陆远岱,你想找他,我帮你,你以前都是同意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可陆谭还是说:“求求你。”
  在他这里,晏知山再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他们是有过好时光的。
  晏知山第一次见到陆谭,他充当的是解救被士兵欺负的公主的骑士。顽皮的孩子见到他都大哭着四散逃跑,只留下一个跌坐在地的傻子。晏知山绕着他转一圈,逗狗似的用脚尖踢踢他的腿,等他抬头,就说:你以后得跟着我。
  陆谭确实跟了他很久,因为晏知山向他保证会帮他找到出远门的弟弟。开始的每天他都在问:山山在哪里,什么时候去找他。时间久了,他大概猜到寻找弟弟实在不是一件多简单的事,于是也闭了嘴,可还是忍不住想,为什么不去找呢,弟弟就在那里,被一辆画着好大一个“九”字的车拖走了。他记得那个字,山山教他写过一到十,他都学得很认真。
  时间就这样一直拖啊拖啊,拖到陆谭似乎都快忘记陆远岱了,晏知山仿佛终于把他脑袋里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挤走,一次夜里,他把陆谭压在了床上,但陆谭脱口而出的还是“山山”。那是晏知山生平第一次哭,甚至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在落泪,而把脑袋伏在陆谭赤裸的胸口。陆谭也跟着流泪,抱着他的头喊山山。
  夜里风静。晏知山走了很久,陆谭躲在房间靠墙的沙发里,裤子穿了一半,另一半拖在地上,濡湿的内裤紧勒着胯部,他偶尔伸手扯一扯,没能射精的阴茎还涨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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