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识广的宋晴初都被这情况深深的震撼到了:“你这是挑了个什么男朋友,真狠啊,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林莫辞从来没意识到陈惟晚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也倒吸一口凉气道:“当初我犯浑说要整死他时你劝我别惹他是对的。”
只是他无论如何去回忆,都没办法把那个在自己面前讲睡前故事的陈惟晚跟这个说“手打废”的人联系起来。
宋晴初原地震惊了一会儿后忽然抓着林莫辞的胳膊道:“小林子,要不你学点三从四德什么的,免得以后被他家暴。”
“不至于吧。”林莫辞摸着头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在陈惟晚面前经常百般放肆,对方基本都忍了,一时有些心情复杂,“他其实对我真的挺温柔的......”
但他心里却想:会不会哪天自己不小心惹毛了他,他也来一出表面云淡风轻,背地狠下杀手的行为啊。
林莫辞竟越想越慌。
下午时他原本要把自己的一小箱珍视的游戏机带去陈惟晚跟他的“秘密基地”,坐车走到半路时就接到了白见贤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咆哮而来:“我不是跟你约好了,今天去看医生吗,你人呢?你忘了吗?!”
“啊——有这事儿吗?”林莫辞在出租车后座上挠了挠头,隐约回忆起来白见贤确实好几次奔波着替他联系预约了一位名医治疗信息素缺乏症,而今天就是约好了去那家私人诊所的日子。
可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去跟陈惟晚好好谈谈心,让对方以后有任何不满千万提前说不要私下报复,根本没心情看医生。
“算了吧。”林莫辞无耻道,“反正我有晚晚了,发病了他就给我治好了,我也不用治疗了,不去也没事。”
“这种关系生死的病,当然还是要先用医学手段治疗才对。”白见贤的声音明显是急了,气的几乎要顺着电话线来抓他,“要是哪天他对你有什么不满,不管你了怎么办,你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可林莫辞仍然无所谓道:“不会不会,他是个好人,别说他现在很爱我,就算真的有什么万一我惹他......”
他想说“我惹他生气了他也不会下狠手不管我”,可是说到一半时忽然想到了被打残了的黄毛,竟然心虚的说不下去。
是了,他的男朋友陈惟晚根本就是个狠茬,狠到林莫辞根本不敢确认对方和自己有矛盾的话还会不会管自己。
他随便找了点话搪塞了白见贤就要挂电话,却听见白见贤那边惊呼了一声“天啊!”
林莫辞立刻把手机捂回耳朵上,问道:“白白,你怎么了?!”
白见贤明显是难以置信,震惊道:“我看见陈惟晚了,他从那个私人诊所门口出来了,走路不稳,脸色还很奇怪!”
“什么情况?他只说中午回家里参加宴席,没说去找医生。”林莫辞一听是从诊所里出来,立刻关心道,“你快去问问他是生什么病了。”
“小林子,这个医生的诊所治的都是非常私人的怪病,一般都是跟信息素有关,就比如你这种信息素缺乏症,很隐私,我不可能上去就问啊。”
林莫辞听完心里一沉,他随便应付几句后就直接挂断电话留下句“我自己问他”,而后抱着纸箱子下了车,一路到了三十二楼刷完卡放下东西,准备亲自等着陈惟晚回来问清楚。
在给陈惟晚发微信说了句“我到了”以后,他拿着自己玩打枪游戏的vr设备,四处逛了一圈后想去放到露天阁楼上,结果一上去就看见砸了满地、还没收拾的各类唱片的残骸。
虽然现在几乎没人用cd机听音乐,但是陈惟晚却一直保持这种习惯。
他赶紧上去翻了翻,发现有的cd已经被折断了,被折的还全都是陈惟晚最爱听的那几张,场面一片凌乱,完全不像是陈惟晚的作风。
林莫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低头替陈惟晚收拾唱片,一点点堆起来后也没扔,找了个篮子全都装了进去,而后才回了有壁炉的客厅。
夏天用不到壁炉,林莫辞开了一下空调驱热,在等陈惟晚回来的过程中又洗了个澡,一边洗一边思考着等会儿见到陈惟晚该说什么。
除了梦游,陈惟晚还有什么跟信息素有关的怪病吗?
他一边洗一边反复思索着陈惟晚从前行为的点滴细节。
最怪的事情就是他经常吃的药,林莫辞原本以为那是治疗梦游的,可是后来思考后觉得并不是。
因为唯一一次自己打翻了对方的药,对方的反应是对自己举止粗鲁,还强行挂了个链子,可却是清醒而非昏睡状态。
因此那不是梦游,先前林莫辞以为那只是情绪失控。
这么说,那药就是治疗别的的,难道真是病?
等他换好衣服擦着头发出来时,就看见陈惟晚已经回来了,端坐在客厅软垫上喝茶,看向他这边时表情似乎隐隐透露着古怪。
即使自己穿着白T恤和短裤,对方的眼神也仿佛能穿透衣服直接在他浑身上下扫视,林莫辞被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愣了一下,试探着上前说了句:“晚晚,我把我的一些游戏装备拿来了……”
陈惟晚没说话,只是仍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许久后才轻笑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腿道:“小辞,过来坐。”
林莫辞:........
他怎么那么不敢过去呢。
这人的笑容古怪又渗人,让林莫辞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又怕再不过去对方会变得更奇怪,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进了对方怀里,强装镇定道:“你的那些唱片——”
陈惟晚:“我弄坏的。”
林莫辞:“......呃....为什么呢?”
陈惟晚伸手从身后勒住了他的腰,轻轻地在他后颈上吹着热气:“因为心情不好。”
“谁惹你生气了?”
“很多人,包括你。”
林莫辞正想仔细问问,忽然觉得空气里的味道有些奇怪,他还没等再说什么就被陈惟晚一口啃在了腺体上,疼的抽了口气,哭笑不得道:“不是说不当禽'兽吗?!”
他本来想先谈心,根本没心情亲热,又感觉到陈惟晚只是在自己的腺体上乱啃乱咬而不是标记,痒得不行,一挥手就想先把对方的脸掰开,却被身后的人一下子攥住了手反折到了腰后。
对方低低地笑着道:“那是骗你的,我一直都很禽'兽。”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直接从林莫辞的白T恤里摸了进来,手指触摸上腰腹立刻烫的他剧烈颤动了一下。
“晚晚....等等.....别.....”
事发突然,拒绝的话没说完,他就被陈惟晚一口咬住了耳垂,顿时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咬紧牙关发出一声轻哼。
“不愿意?”陈惟晚上下作乱,在一片暧昧又危险的气氛里咬着他的耳朵,又故意住他的手腕抓的更紧,“看你往哪跑。”
他这句话说的幼稚的像是小孩子看的动画片,林莫辞一边忍受着他放肆的手,一边努力挣扎着回头,憋得满脸通红:“没有,但是,呜....”
陈惟晚竟然在他的腺体上吸了一口!
林莫辞隐忍着低头闭上了眼,半干的头发垂了下来,洗过澡的肌肤十分白嫩,配着松软的发仿佛是被抓到的一只垂耳兔。
就在陈惟晚手指上攀即将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时,林莫辞忽然敏锐地觉察到了空气里的酒味儿并非是莫吉托信息素。
他立刻甩了下头,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陈惟晚控制的更加牢固,在两人几番拉扯后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陈惟晚眯了眯眼,承认道:“对啊。”
【作者有话说:小林子:问找了个男朋友后发现他又狠又有病怎么破?】
第72章 病(下)
醉鬼的手劲儿大的吓人,林莫辞怎么挣扎也没用,原本想站起来最后又被勒着掉回他的膝弯里坐着,只能暂时放弃挣扎,一边被他在身上逡巡一边费力地道:“你在哪儿喝的,你未成年喝成这样.....”
“在宴席上,我家十六岁后的alpha就得喝酒。”陈惟晚吻着他的后颈,宛若叼着猎物般不肯撒手,“给我庆祝进入集训营,又给徐斯文庆祝出道。”
林莫辞忽然发现,从刚才开始陈惟晚一直在十分实诚的有一答一,跟平时说话云里雾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忽然灵光一闪:难道陈惟晚是那种酒后吐真言的类型?
在对方窸窸窣窣但是又没有尺度过分的动作里,林莫辞试探着回头反亲了他一口,抓住他情绪稍缓的瞬间问道:“晚晚,黄毛是你找人打残的吗?”
陈惟晚看着他的嘴唇,反应了一会儿才说了声:“再亲一口。”
林莫辞只好再亲了他一口,亲完就看见陈惟晚满意的笑了一下:“正是在下。”
靠,真的在说实话!
意识到这个情况让林莫辞立刻来了兴趣,他平时就觉得陈惟晚对很多事情都藏着掖着不肯跟他推心置腹,如今终于有机会刨根问底,简直让他兴奋不已!
他又赶紧抓着对方问道:“谁灌的你酒?”
陈惟晚皱起眉,忽然抬了一下下巴,暗示他用亲亲换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