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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公子 (Tenet)


  “谢明翰大中午的你又在吵什么!”
  话音刚落,方才还一身戾气的谢明翰就跟那上了套绳的野犬,立马收了尖牙,转身跑到楼梯底下去握住唐因辞的手,轻言细语地说着话。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要你多睡一会儿吗,你腰还酸吗,不发烧了吧…”
  “闭嘴,”唐因辞收回手,正当他想教训时,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
  宋凛从棉服兜里将烤红薯掏出来,冲着唐因辞晃了晃,喊道:“因辞。”
  烤红薯的甜香冲破酒窖气息,唐因辞站在楼梯间蓦地红了眼眶,他惊呼了一声宋凛,而后便握着扶手快速下楼奔到宋凛面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唐因辞上上下下打量了宋凛好一番,“我上次在推特上给你发消息,你不是还说在美国吗。”
  即使已经毕业好多年,但宋凛和唐因辞一直有保持联系,他将烤红薯塞进他怀里,笑道:“回来将近一个月了。这是后街的烤红薯,毕业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
  “没有,”唐因辞摇了摇头,他抱着烤红薯将宋凛拉进来,“快进来坐,外面儿冷。”
  说到这里,他又偏头问道:“吃了吗?”
  宋凛摇了摇头:“没呢,专门过来吃的。”
  一听这话唐因辞便知宋凛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他溢出笑意:“那就还是楼上老座儿,老三样儿?”
  “好,那必定是…”
  “因辞,楼上风大,你还发着烧就别上去了,让我来吧。”
  正当两人说着话时,谢明翰突然插进来,他将唐因辞拽过去,欲盖弥彰地为他系了条毛毯遮住吻痕。
  而后谢明翰转身看向宋凛,笑眯眯的眼中带着深意:“宋先生是吗,是因辞的同学吧,真不好意思他还生着病,还是我带你上去吧。”
  这宣誓主权的手段实在是太幼稚,宋凛即尴尬也十分无奈,他哭笑不得地看向唐因辞,用眼神询问该怎办。
  估计唐因辞也臊,快四十的人了,还被一小孩儿这样闹,他推开谢明翰,厉声道:“你别瞎闹,去前面守着店,这里不用你管。”
  谢明翰眉头一皱,还欲说些什么,但却被唐因辞冷着眼一瞪,直接抿着唇不情不愿地走向前面的柜台。
  瞧着谢明翰先前那副防备不已的模样,宋凛本以为得花挺大番气力才能将人弄走,不曾想只需唐因辞一个眼神。
  这御人有道的,宋凛直接给唐因辞竖了个大拇指。
  唐因辞被臊了个狠的,他撇开眼,清了清嗓子,扯开话头:“走吧,我带你上去。”
  这酒馆是唐因辞半途退学后开的,毕业前宋凛就来过好多回,毕业后因为出国学习工作的缘故虽来的不多,但也还算熟悉。
  现下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怎么大变,两人上了顶层的屋台后,便捡了靠边的长遛方桌坐。
  这也是宋凛每次来必选的座位。
  唐因辞身上还披着毯子,他取了炉子,从壁炉里取了炭火倒进去,而后跟着茶件一同摆上桌。
  “你自个儿先泡着,我去喊声方姨,叫她给你弄东西。”
  说罢,唐因辞便脚步噔噔地跑到屋台的里侧,冲着方姨喊:“方姨,宋凛回来啦,驴打滚开始做了吗?”
  屋台很宽,宋凛坐在最外侧只得听见几声虚音,不过估计应该是有的,因为往常的这个时候,方姨是早已把蘸驴打滚的粉磨好了。
  前几天京市下了厚厚的一层雪,虽说现今暖光破空,但堆在花坛中的落雪却还未完全消融。
  宋凛捻了一指沫雪花,在揉搓间化水而落,他又将这发冷的指尖凑到火炉旁,不消一会儿温热便附了上来。
  京市虽不比南城温暖,但在严寒中伴着火炉吃茶,这等意境也是南城带不来的。
  宋凛得了趣,也便不觉着这寒冷难耐,将茶壶架上炉子,在热水间挑开茶叶醒茶。
  热气刚从壶嘴出溢出,唐因辞便重新落了座,他紧了紧毛毯说道:“甜蒜可能没几颗了,我就喊方姨给你换成了泡菜。”
  “行,泡菜也挺好,”宋凛加了勺茶叶,他看了一眼唐因辞的面色,关切道,“你这怎么感冒的,是不是又少穿衣服了?”
  大学时两人同寝室,那时唐因辞就不喜多穿,说是有种束缚感。
  宋凛本以为他是因这老毛病才发的烧,却不曾想问完后,唐因辞原本病态苍白的脸却蓦地烧上一层淡粉。
  唐因辞不自然地抠了抠桌布,支支吾吾地打马虎眼:“嗯…是穿少了,我会多穿点的。”
  宋凛瞥了一眼他的小动作,刚欲皱眉说教,脑中却忽地滑过一道闪光,他抬头盯着唐因辞看了半晌,瞧着他绯红的脸,忍不出喷笑出声。
  “你这…”宋凛刚开了头,却觉着不好,抿唇想了想,转了个话头,“那个谢明翰多大啊,我看着应该二十刚出头吧。”
  唐因辞嗯了一声,回道:“隔壁理工大学的,过来帮个忙。”
  “就只是帮个忙?”宋凛将水打着圈冲茶,他透过升起的水雾看向唐因辞,“你这小狼狗对你倒是服帖,但冲着我们这些外人也忒凶了些。”
  唐因辞本就是比较清冷的人,被宋凛这话调侃地臊极了,他脸越发红,支支吾吾嘟囔了半天。
  “哪有…”唐因辞急忙红了眼眶辩解,“他哪有那么凶,你这是没看见池殊家的,那才叫凶好嘛。”
  “池殊家的?”听着唐因辞提到另一位好友,宋凛翻了翻记忆,回道,“他的那位我记得好像在首医读书的吧,那人看着不凶啊。”
  唐因辞摇了摇头:“早分了,现在是另一位。”
  圈子里换来换去是常态,宋凛早已见怪不怪,但池殊这分手还是让他吃了一惊,毕竟当时两人可是谈了好长一段时间。
  “分了啊,怎么分了呢,我记得我前几年去北城出差的时候,两人还同居了呢。”宋凛惊道。
  “不知道,他当时带人来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唐因辞低头吸了一口烤红薯上的蜜汁,含糊道,“主要是吧,他现在那位,看着就不怎像好人。就…身上那股子狠劲儿,特像咱以前一起看那警.匪片里的毒.贩子。”
  
  19、晴山
  
  第十九章
  
  毒贩子?
  唐因辞这番形容倒叫宋凛惊了个好的,在他印象中,池殊以前虽是喜欢玩,但好的那口都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小弟弟,怎么这回找了个这般模样的。
  再加上唐因辞这描述,宋凛难免有几分担心,他伸手给茶刮了沫,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你问清楚那人的来历了吗?”
  “就前面国庆那段儿,”唐因辞掰开红薯,细细地咬着,“我问过了,怎么可能不问。那人光名儿听着就狠,叫边厌。”
  唐因辞说这话时瞪圆了杏仁眼里,被腾起的热气氲得水雾雾的,像是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宋凛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哎呦了一声:“什么名儿啊,还听着就狠。都是些什么字啊?”
  “就滚边儿去的那个边,”唐因辞一手握着红薯,一手在桌上给宋凛画字样,“厌恶的厌。”
  听着前面还好,但听到后面那个字,宋凛就猛地蹙了眉。
  可能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宋凛向来对语言字样敏感,这个厌字在现代汉语中可不是个什么好意思,一般都没有父母给孩子起这名儿。
  正所谓相由心生,名自命也,边厌这名这相就叫宋凛有些不放心,他摩挲着茶杯,问道:“这边厌,是做什么的?”
  唐因辞取了杯茶润口:“唔…我当时也没追着问,就听着好像是卖烟的。”
  “卖烟的?”宋凛想了想,他低嗯了一声,“那在烟草局那里肯定是会有信息登记的…”
  宋凛话还未说话,唐因辞就急忙诶诶起来,他擦了下嘴:“你这是作甚,别那么紧张好吗,要是那人真的有问题,我还留到现在和你在这儿八卦吗。”
  说到这里,唐因辞像是怕宋凛会跑去池殊那儿说些什么,急忙补充道。
  “那边厌也就面上看着凶,但实际人对池殊可好了,来我这儿的时候你是没见着,没差点给我把牙酸掉。特别是两人手上那戒指,哎呦特显摆。”
  “戒指?”这倒让宋凛听了件稀罕事儿,他方才紧绷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还弄上戒指了?池殊…池殊这回不会真被人给套牢了吧。”
  唐因辞冲着宋凛眨了眨眼,他东翻翻西找找,不知从哪儿弄出个平板,对着宋凛说道:“对了我记起来了,他俩上回来还拍照了的,我给你瞧瞧。”
  唐因辞边说边找,不消一会儿便将照片从相册中找出来,那会儿尚在暮秋,几人都穿着薄款长袖,看向镜头的眼眸中也落着碎光。
  池殊头发比印象中的长了些,但样貌基本没怎么变。宋凛伸手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寸头男人,问道:“这就是边厌?”
  唐因辞侧身直过来,滑动着屏幕道:“是,你看这张,照得最清楚。”
  其实前面几张照片都挺糊,但依旧能从里清晰地看清边厌的眼神,那种带着强烈占有和爱意的眼神。
  宋凛对这种眼神很熟悉,只需匆匆一眼便能看出,所以他一直为好友绷紧的神经,在看到照片那一刻便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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