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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蹇 (沈二藤)


  吴嘉荣赶到约定的地点,商圈边上的一条街道,树叶很浓郁,被八月毒辣的光晒成了水,淌在吴嘉荣浅白色的脸上和锁骨里。工作日,商圈人流量不大,骑着单车的少年少女从吴嘉荣面前像风一样窜过,掀起的灰尘迷了他的眼睛。
  他站在脏蓝色的路牌下,四处张望着,寻觅着江颐钧的身影。
  停在树影下的一辆轿车朝他按了按喇叭。
  驾驶位上探出一只燃着烟的手,向他招了招。
  高档车,锃光发亮,吴嘉荣对车没有研究,认不出什么牌子,只知道贵,一百个、一万个他都抵不上这一辆车。想到这,吴嘉荣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的亮皮鞋,他再怎么精心呵护的皮鞋,此刻都瞧不见半点亮丽,灰扑扑的,像夜里搜寻光线的蛾子。
  吴嘉荣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坐姿很规整,双脚微微踮着,像是生怕糟蹋了这名贵的车子。
  在车子里坐了半晌,江颐钧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吴嘉荣终于开口问:“不去宾馆吗?”
  江颐钧咬着烟,眼角带笑,轻挑挑地说:“不去,就在这。”
  吴嘉荣觉得自己的脊梁火辣辣的,像是有火把烘烤着,连带着他皮鞋里的脚趾都微微蜷了起来,双手紧攥着衣角,路上来往的行人虽然算不多,可总归零零散散有一些。这样让他把羞耻暴露在日光下,吴嘉荣一下喘不上气来,头脑又涨得厉害。
  江颐钧神情未变,含笑的眼睛总是含笑:“不愿意啊。”语气有些惋惜。
  “没、”吴嘉荣说,“没。”
  “那就坐过来。”
  吴嘉荣垂了垂眼,弓着身躯从副驾驶爬到了江颐钧的身上,跨坐着,好在他瘦削,堪堪笼住了狭窄的空间,脊背挡了阳光,阴翳落在江颐钧半张脸上,江颐钧双眼弯弯看他,右手撩开他的衣服,探到他的腰际上,摸索着他那根根分明的肋骨,凹凸的触感碾着江颐钧的指尖。
  江颐钧吸了最后一口烟,左手夹着的烟燃尽,星火掉落在车窗外。
  江颐钧捏着吴嘉荣的后颈,使他的脸探到自己面前,二话不说的吻了上去,撬开吴嘉荣紧闭的唇,把嘴中未吐露的烟渡给了吴嘉荣,吴嘉荣的心跳滞了一拍。他们接吻的次数其实很少,江颐钧会亲吻他的眉角或是耳朵,但鲜少和他接吻。想来也是,亲吻这种事情,多数还是得和喜欢的人做吧?
  这样近的距离,吴嘉荣觉得自己要掉进江颐钧清澈又温柔的眼睛里了。
  可谁又不知道呢?江颐钧对谁都这样。没了吴嘉荣,还会有第二个吴嘉荣、第三个吴嘉荣。
  自己这个吴嘉荣不是被特殊对待的那个。
  等吴嘉荣回过神时,烟已经呛进他的喉咙里了,辛辣辛辣的,咳得他泪眼朦胧。
  “吴嘉荣,你都多大了,连烟都不会抽。”江颐钧调侃他。
  吴嘉荣腹诽,会不会抽烟和年龄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没说出来,他知道江颐钧只是随口一说,拿他取乐罢了。
  如此逼仄、狭小的空间以及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他们的身体无缝交流,隔着薄薄的衣物,吴嘉荣就能感受到江颐钧裤裆里的性器已经昂起了头颅,坚硬的、准确的抵着他翕张的穴口。
  湿漉漉的,又火辣辣的。
  江颐钧托着他的身体,给了他支点,让他稍稍腾起,释放了被囚禁已久的怪物,顺手解开了吴嘉荣的皮带,松垮的裤子褪到了他的大腿根。车子里的方向盘勉强遮住了吴嘉荣裸露的、白花花的屁股。吴嘉荣羞愧难耐,双手紧扣着江颐钧的肩膀,力道不小。
  江颐钧睨着眼乐呵:“吴嘉荣,你抓疼我了。”
  “啊。”吴嘉荣心下一慌,松了手,失去了力道,一屁股坐在了江颐钧巨大炙热的性器上,龟头猝不及防地探进去了一寸。
  吴嘉荣紧张。粉嫩湿润的肉壁跟着紧张,咬合得很紧,一点一点嘬着粗糙的性器。他不适地动了动,奈何空间狭小,他再怎么动弹也脱离不开。
  “嘉嘉,”江颐钧说,“听话。放轻松点。”末了又接了句:“我动不了,嘉嘉来动。”
  吴嘉荣咬着唇。江颐钧一口一个“嘉嘉”,多么亲密又温情啊。可听在吴嘉荣的耳朵里却变得比深夜蝉鸣还要刺耳,似乎要穿破他的耳膜,扎进他的大脑皮层,让他从身体最根源处接受这耻辱的交易。


第08章
  在狭小的空间里发力是有限的,吴嘉荣缓慢且艰难地吞吐着,性器上的褶皱粗糙地磨着他后穴粉嫩又紧致的肉壁,每一点沟壑都被他包裹着,分泌出的肠液在缓慢地抽插中,与温热的空气交换,发出噗嗤的水声。
  尽管是如此细微的声响都足以让吴嘉荣耳尖冒红,这是怎样淫荡的姿势与动作,外头的天光还亮着,像末日的审判,要把“羞耻”二字刻在他的脊梁上,扎进他的血液里。
  江颐钧喜欢在做爱时打量吴嘉荣的神情,紧蹙的双眉里透着情色。
  他解开吴嘉荣衬衣的扣子,吴嘉荣垂眼看他,并未停顿起伏的动作,他就像尽心尽力满足客人要求的店员,让翕张的小嘴吐着粘稠的露水,要把坚硬又炙热的巨根给融化。
  吴嘉荣喘息着,双鬓溢着微弱的水珠,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像蚌里酝酿的珍珠。江颐钧一手扶着他的腰,借给他力道,使他能更好的抽插,一手捻着吴嘉荣雪白的胸前两点挺立的乳头。吴嘉荣的乳头很敏感,只是稍稍触碰一下,就让他的神经哆嗦着,梗着漂亮曲线的脖子,发出似有若无的娇喘。
  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猫。
  江颐钧笑笑,张嘴轻轻咬住了吴嘉荣胸前的一点。
  湿漉温热的触感,坚硬的碰撞,抽走了吴嘉荣的骨头,化作了一滩水,他的下巴轻轻嗑在江颐钧的脑袋上,喘息使得他把乳头送进江颐钧的嘴里,就像他身后的小嘴吸纳着江颐钧的性器。
  潮湿粘稠的液体淌湿了裤子布料,洇湿一片。
  这样的姿势,使得每一次抽插都贯穿了吴嘉荣的身体,直直抵达他后穴的最深处,他甚至能感知到膨胀的龟头死死抵住了他狭窄的甬道,费力地吞吐,让褶皱的性器碾压着、刺激着害羞胆小的嫩肉,分泌出更多潮湿的液体,让通道变得更加顺滑与放松。
  吴嘉荣已经顾不得车外是否有来往的行人注视着他们着淫秽色情的一幕。
  他只想快点、再快点冲进春风里,灌进浪潮中。
  想要被包裹、被吞噬。
  情欲是海浪,一波又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他淹没在深海里,他无法喘息,只能盈盈弱弱地发出低鸣。
  低鸣是娇喘的代名词,是做爱的润滑剂。
  江颐钧双手握着他的腰,往下用力,让他结结实实地把整根巨根没入体内,吴嘉荣轻“啊”一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射在了他的体内,在甬道的深处,像是要沿着他的静脉往上匍匐。
  如果他有子宫,他将会把这些都并数吞入口中。
  乳白色的液体溢出交合之处,星星点点沾着衣物。
  吴嘉荣的乳头被江颐钧咬得又红又肿,像是即将盛放的花苞。
  他筋疲力竭,整个人匍匐在江颐钧的身上,车内散发着情欲之后所产生的淡淡的腥味。
  还未完全退烧的他,此刻又烧上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眼前半黑半明,什么也瞧不清。
  江颐钧的手指插进吴嘉荣的屁股和他的性器的交合处,淡淡的精液沾满了江颐钧漂亮的指节,他将沾满精液的指节探进了吴嘉荣的嘴里。
  液体的腥味让烧得浑浑噩噩的吴嘉荣一阵反呕,津液混着精液从他的嘴角如蜘蛛丝一样悬挂着。
  “吴嘉荣,你看看你的样子。”江颐钧眯着眼笑,“这儿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骚的了。”
  吴嘉荣又被江颐钧操了几次,吴嘉荣想不明白,江颐钧的体力怎么可以这么好?他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
  暴风雨下的大海波涛汹涌吞没了一艘旧船。
  江颐钧是暴风雨也是大海。
  而吴嘉荣永远是那艘破旧的船,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他早就在沉没的边缘摇摇欲坠了。
  吴嘉荣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他倒在床上,无法动弹,浑身酸痛,后穴被操得一时没法收紧,江颐钧的精液仍干涸在里面。
  他翻一翻身,撕裂感就从身后的脊梁直蹿脑门,疼得他双眉紧蹙。他不敢再动了。就这样呆愣愣地躺着。
  吴嘉荣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仿佛一眼就望到了自己人生的尽头。
  外套兜里揣着江颐钧给的钱,吴嘉荣没数,但他知道江颐钧花钱大方,给得从来不少。


第09章
  闻过苔藓的味道吗?它通常在阴暗潮湿的石壁或是沼泽上匍匐生长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吴嘉荣总是被浸泡在苔藓潮湿、腐烂又略带清新的味道里。那是还没有离开家的时候,石头堆砌成的屋舍,在每个仲夏的夜晚,他只要翻个身面向着墙壁,就能闻到苔藓和石头交织的呼吸,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变得湿漉漉的。
  以至于在离家许久之后,他依旧常常在风里闻到这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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