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只能用走的出来也只能用走的,所以平时养尊处优的人,想从这里淘到宝贝,就必须要受这份罪。
郁安郅和季朝云在竹楼大厅的左侧坐着,还没见人,进门就已经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一楼不愧是玉石协会最年轻的会员,这随便一赌,就赌到了一块儿打木砍玉石。”
“我看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一楼估计又要为江二爷拔得头筹啦。”
“各位言重了,只是侥幸而已。”
所谓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人还没有进来,具体发生了什么郁安郅也不知道,可听这说话的内容,估计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季朝云当然也听到了,就凑到了郁安郅的耳边,小声地询问起来,“看样子这个却一楼应该是赌到石头了。”
“他能成为华国玉石协会最年轻的会员,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在来云南参加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之前郁安郅已经调查过了。
江鹤笙身边有一个非常得力的帮手,那就是却一楼。
这个人年纪轻轻,但是资历却非常的老道,看石头的眼光也很毒辣。
要不是这个原因却一楼也不敢这么放肆。
“果然是有狂的资本。”
季朝云听的直摇头,“怪不得他看不起我。”
“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关系,一个人的能力和他的人品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郁安郅承认却一楼有实力,有资本,但是并不代表郁安郅能够原谅却一楼故意针对季朝云这件事情。
承认一个人能力强这一回事儿,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又是另一回事儿,季朝云没有那种我强我有理,你弱你活该的想法。
“所以,这一次咱们在玉石公盘上要针锋相对的人,其实是却一楼。”
“本质上是这样的。”
“好吧,我知道了。”
季朝云刚说完一行人也进来了。
却一楼被众星拱月一般围着,都在说今天他赌的这个石头有多好。
季朝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那个想要去看热闹的心,郁安郅更是如此,两个人坐在位置上,不为所动。
走在后面的江鹤笙在从翡翠巷出来的时候,还专门留意了一下季朝云在哪儿?
结果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
“你们提前回来了,怎么不告知我一声?”
江鹤笙进来以后就直接在郁安郅的旁边坐下了。
看到江鹤笙坐在自己的身边,明明是在跟自己说话,可是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季朝云。
顿时郁安郅就心生反感,他总觉得这个江鹤笙做的事情,事情好像都带着目的性。
而且目标也越来越明确,似乎就是季朝云。
“天气太热,也就回来了。”
郁安郅就算心中不满,说话的时候也还算客套。
“那有没有在这翡翠巷上赌到什么心仪的料子?”
江鹤笙看到季朝云手上拿的两块小石头了。
季朝云也察觉到了江鹤笙的目光老是在自己身上,现在更是明明看到他手上拿着两块儿石头,还这样问。
那肯定就是故意的。
“江二爷都看到了,又何必这么再问一下,难道江二爷是想看看,我这个门外汉能挑出个什么东西来,现场在这里给大家解幵看看,让大家瞧个乐儿?”
这一次季朝云没有给江鹤笙留面子,先前却一楼的事儿,这账还没算呢。
现在还贴着个脸往上凑。
季朝云可不管这个江鹤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说完以后季朝云就已经把脸板着了,反正今天,在一群人的眼中,他季朝云就是郁安郅身边养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
上不了台面的情人,无论做了什么无理的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
其他的人都听到季朝云说的话了,各个都看着江鹤笙,似乎想看看季朝云如此不给面子的态度,江鹤笙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结果江鹤笙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了,“哈哈朝云,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
“有趣谈不上,只是脾气不好罢了。”
季朝云才不吃江鹤笙笑面老虎这一套。
依旧没什么好态度。
“好了,大家都逛了一上午,想必也饿了,江某在这竹楼的二楼设了宴,各位移步上去吧。”
到了该吃饭的时间,季朝云态度不好,江鹤笙没有在季朝云身边一直纠缠。
转而出声邀请大家去二楼。
一群看热闹的人,还等着江鹤笙变脸,结果想象中的变脸没等到,江鹤笙反而心情更好了。
——时间所有的人看着季朝云的眼神中,都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第二十六章 反击回去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不是尊敬,而是更深的有色眼镜。
在这些人的眼里,季朝云就是一个情人,可以上予郁安郅的床,那当然也可以上江鹤笙的床。
而江鹤笙这样的态度,更加让他们想入非非。
云南这块儿的地头蛇,东南亚玉石界的野豹,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容忍郁安郅的情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郁安郅把季朝云送到了江鹤笙的床上。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叫做捂住了的嘴,但是眼睛依旧会说话。
这些人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眼神中透露的是什么意思,郁安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别生气,没必要。”
季朝云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些人目光中的不怀好意是什么意思。
也感觉到了郁安郅看到这些眼光以后,心底的愤怒,“我是你什么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不需要像这些人证明。”
季朝云握住郁安郅的手,把口袋里一百五十块钱买的那个同心扣拿了出来,“如果,我今天买的这两块小料子能够开出,这一对儿同心扣大小的翡翠。”
“回京市以后我就听你的,放下我一切所坚持的骄傲,我们两个人结婚。”
“你不用为我放下你的自尊和骄傲,我会等到你觉得你可以平视我的那一天,回京市以后我们马上订婚。”
郁安郅知道季朝云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听着郁安郅的回答,季朝云脸上的终于变了,不再是刚刚的气愤冷淡,而是带着一种满足被理解的感动,“我答应你,回去以后我们订婚。”
自从重生过来以后,郁安郅每一天心底都会,冒出一个念头。
那就是跟季朝云结婚,让季朝云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有的时候也会拿出来跟季朝云说,我要跟你结婚,我要让全世界人都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巴不得马上就要跟季朝云永远在一起一样。
但是郁安郅每一次都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季朝云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每次产生必须马上结婚这个想法的时候,郁安郅就会在心里劝自己冷静。
这一次季朝云终于正面回答这一个问题了,郁安郅反而不高兴。
因为上一世的季朝云是很爱自己,可以说爱到没有自尊。
但是这种爱也只是仅限于,季朝云对自己的付出,如果真的有一天,可以走到最后,可以踏进婚姻的殿堂,被所有人祝福。
那么季朝云肯定是希望,他们两个是站在同一个高度,可以平视着彼此。
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就算季朝云在爱自己,应该也不会选择跟自己结婚。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上一世季朝云选择了离开,因为爱情可以委屈一阵子,但是不可能委屈一辈子。
一个俯视着对方,一个仰望着对方,这段感情,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别人带着有色眼镜儿看待。
所以重生过来以后,郁安郅处处考虑着季朝云的心情。
他希望季朝云是心甘情愿的跟自己结婚,而不是因为外界什么压力,季朝云也是个男人,也有男人该有的自尊和骄傲。
那么作为爱人,他就应该考虑到季朝云的自尊和骄傲。
这段不愉快的插曲,在季朝云的安抚下也算过去了。
饭局在二楼,郁安郅一上去江鹤笙就招呼着季朝云和郁安郅坐在他的身边,“安郅,朝云过来这里坐。”
江鹤笙指了一下身边故意留着的两个空位。
硕大的圆桌子,其他的位置已经坐满,只有江鹤笙身边还有两个座位,没有其他的选择。
桌子上其他的客人,看着江鹤笙身边留的两个空位,又看看郁安郅和季朝云,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又挂了起来。
面对这些目光,季朝云很坦然,牵着郁安郅的手就走到了江鹤笙的旁边。
要入座的时候,季朝云拿出口袋里的两块毛料,“朝云有一件事情想请江二爷帮个忙。”
“哦?
何事?”
江鹤笙坐在椅子上来了兴趣。
这个座位安排就是江鹤笙故意的,江鹤笙吃准郁安郅察觉到他对季朝云的兴趣,江鹤笙就是想看看郁安郅会是什么样反应。
“能否让江义大哥跟我换个位置?”
季朝云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是真诚,“您也知道我对赌石方面是个门外汉,而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又听说却先生今天一出手就就中,我今天也随便挑了俩块小石头,想让却先生帮我看看到底能不能开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