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个座位安排,江鹤笙是在正上方,左边坐的是却一楼,却一楼的旁边是江义,右边两个位置空下来是留给季朝云和郁安郅。
季朝云这么一开口,既让郁安郅坐在了江鹤笙的身边,没有落了江鹤笙的面子,又完美的解决了江鹤笙的为难。
“江义,你跟朝云换个位置。”
听到季朝云这么说,江鹤笙没有继续为难,而是开口让江义跟季朝云换个位置。
人已经到齐,菜也开始上了。
坐到却一楼身边的季朝云,入座了以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
连招呼都没跟却一楼打,微笑都没有。
刚刚所说的什么请教啊,帮忙看看全都成了放屁。
饭局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杨灵珊坐在郁安郅的斜对面,而杨少群和季朝云之间就隔了了两个人。
这兄妹俩吃饭的时候,一个盯着季朝云,一个盯着郁安郅。
杨少群盯着季朝云的原因是,他好奇江鹤笙什么对季朝云的态度会这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轻微的宠溺。
旁人都觉得季朝云肯定爬上来江鹤笙的床,可是杨少群不这么认为,已郁安郅对季朝云的在乎,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玉石公盘,把季朝云送到江鹤笙的床上,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而且在八月的玉石公盘上,郁家老狐狸的那个态度,明显显的就是把季朝云当做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
杨少群怀疑江鹤笙和郁安郅两个人私下已经结成同盟了,但是让杨少群想不明白的是,江鹤笙只对季朝云一个人态度好,对待郁安郅的时候,还是处处带着为难。
杨灵珊盯着郁安郅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喜欢到痴迷以后的迷恋,就算心中带着恨,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放在这个人的身上。
郁安郅季朝云两个人都察觉到有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审视,但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
吃完饭以后,一行人被江家的车接到了江宅。
在江南风格的庭院里,一群和周围景色格格不入的人在凉亭里喝着茶。
忽然有个人身材走形的中年男人提出一个建议,“大家来参加云南的玉石公盘,今天也是有幸被江二爷邀请到一起,上午在翡翠巷里,想必大家都赌到了好东西,不如我们在这里解解石,看看谁的运气更好。”
“不了吧,我这人眼拙,没那么好的眼力劲儿,怕丢人。”
一个三十岁穿着花布衫的男人嘴上这么说,可是已经把自己今天赌的石头放在了桌面上。
“解吧,不值几个钱的东西,都是碰运气。”
其他也有人开始附和。
赌石的乐趣就在于解石,江鹤笙对于季朝云手上拿的那两块儿石头好奇的很。
“江义去去把解石的机器推出来吧。”
一看江鹤笙也同意了现场解石,最开始提意的那个中年男人,马上将矛头对准季朝云,“听闻,季先生在八月份京市的玉石公盘上一举拿下了两块极品翡翠,不知季先生今天收获如何?”
季朝云早就说了自己是一个门外汉,可是这人还如此不怀好意,果然,这话一问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季朝云的身上。
“路边捡了两块儿铺路石,您要看看吗?”
说着季朝云就把口袋里那两块料子递到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这中年男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季朝云,皮笑肉不笑的又把话锋对准郁安郅,“郁侄儿到底淘到了什么宝贝,都不能给我们这些长辈开开眼。”
同样是做珠宝生意的这男人的年纪差不多郁父一般大,所以在称呼郁安郅的时候,就是看不起,也叫的是侄儿。
“就是阿云手上拿的这两块石头。”
郁安郅和赵云的回答是一样的。
“郁侄儿可莫要骗我们这些长辈。”
“你不相信啊?”
季朝云才不想惯着这些人,以为自己拿个长辈的身份就可以压人了吗?
“今天确实就买了我手上这两块铺路石,花了三百块钱。”
说完以后,季朝云故意装做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哦,对了,我忘记还有一个。”
然后就把口袋里价值十块钱的染色同心扣拿了出来,“我还花了一百五十块钱买了一对儿同心扣,您帮我掌掌眼看看是什么料子的。”
看季朝云这么做,郁安郅十分配合的把自己口袋的那一个同心扣也拿了出来,递到这个男人面前,“晚辈们不懂,还请王叔您多指教。”
“这!“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的两块儿染色石头,
第二十七章 江鹤笙再次为难
“您看不出来吗?”
季朝云看这个中年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继续火上浇油,“我都说了,我今天就从路边捡了两块铺面石。”
“拿出来给您看看,您还不相信。”
说着季朝云把同心扣收了回来。
“真是无理。”
中年男人被季朝云和郁安郅这么一弄,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但是又不想丢脸,只能把火气继续撒到季朝云身上。
“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今天,季朝云是铁了心不想再吃亏了,口头上的便宜也不会让别人占到半分,“您来问我今天淘到了什么宝贝,我实话告诉了您,您不相信。”
“到现在还说我无理,这个帽子我是真的戴不起。”
谁又不是个解压球儿,喜欢被人捏。
而且季朝云现在也不想被人捏了,他现在想拐过去捏别人,“要是您真的不相信,那您仔细帮我瞧瞧,我这两块儿铺路石能不能开出水头来。”
“你这要是能开出水来,三天后的玉石公盘上面,我王家赌到的所有石头,只要开出水我通通都给你。”
中年男人瞪着季朝云出声讽刺,然后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而季朝云手上的那两块儿小的料子,一眼都不看。
周围其他的人看着这场闹剧发生,似乎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也不出声阻拦。
就连江鹤笙也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刚刚的中年男人说的这句话,可能是为了羞辱季朝云而说的,而季朝云并不会因为这句话羞怯脸红,反而瞪鼻子开始上脸。
“希望您说话算话,如果我这两块石头真的开出了水,那么玉石公盘上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中年男人转身离开,季朝云并没有就此作罢。
而是接着中年男人的话,把这个赌约给立下了。
中年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季朝云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而且看郁安郅的态度,全程都是认同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好,今天的在座各位给我们做个证人,我王长富今天江二爷的宅子里与季先生立下赌约,若是季先生挑出的这两块料子能开出水头,我王家在三天后的玉石公盘上赌到的所有石头,只要开出水,通通归季先生所有。”
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也没有收回的可能。
为了自己不丢脸,中年男人让所有人给做了个证人,话说的特别满,因为有足够的底气。
中年男人相信就季朝云手上拿的这两块铺路石,怎么都不可能开出水头。
“不过……”
生意人怎么会让自己吃亏,中年男人立下赌约以后马上,转换口气,“要是开不出水头呢?”
“您家大业大,就算是赠予晚辈两块原石料子,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季朝云就是为了让这个中年男人难堪,又不是要真的跟别人去赌。
所以怎么会跟着这个中年男人的诱导去立下这个赌注,“而我只是一个区区的经纪人,在在场的各位面前真的是轻如鸿毛,我也没什么可以能拿的出手的。”
季朝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没什么可以给你赌的。
我就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情人,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比不起。
这场赌我赌赢了,那就算我运气好,我要是赌输了,那你们就当拿钱买了个高贵。
“打赌可不是这样的。”
在场的其他人听懂季朝云的意思以后,故意站出来,“季先生,没有什么可以打赌的郁郅儿总有。”
“就是打赌总不可能单方面的吧。”
有一个人出来付和其他人,“而且在京市的玉石公盘上,郁老哥可是把郁氏珠宝赌的两块翡翠原石都送给了季先生,怎么能说是没有拿不出手的呢?”
面对这些人的不怀好心和刻意针对,季朝云刚准备反唇相讥的时候。
江鹤笙开口说话了,“王老板,朝云要是赌输了,我江鹤笙收藏的翡翠原石任你随便挑一块儿。”
季朝云怎么也没有想到江鹤笙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其他的人也更没有想到,他们见刚刚王长富为难季朝云的时候,江鹤笙一直没说话。
就以为江鹤笙的态度是默许的,没想到江鹤笙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句,还把自己收藏的翡翠原石给季朝云作为赌注。
要知道在整个云南,甚至东南亚的玉石圈子里面,江鹤笙的名气是出了名的,手上的翡翠料子也是出了名的多。
光已经挖空了的历史名坑怕敢料子,最少都有五块,而且各个品相极好,不带一丝杂质,也找不到一丁点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