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得你也得要,我就是这么个人。”
说完,郁安郅把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抬了起来,“你人都被我抓牢了,现在后悔晚了。”
“你幼稚不幼稚?”
季朝云被郁安郅搞得什么脾气都没有,“我跟你说这个,你跟我扯那个。”
“咱们俩出来玩儿,能不能不提别人?”
郁安郅有些不乐意,“之前你的嘴里三句话都离不开萧若水,现在一有空儿,你就开始关心秋雨跟安小冬两个人的事儿。”
“你是月老吗?
天天操心别人感情的事。”
“你再接着说。”
季朝云停下脚步不走了,歪着脖子看着郁安郅,两只眼睛眯着,“怎么不说了?”
“接着说呀。”
季朝云咬着下嘴唇,“刚刚说的不是挺起劲儿的吗?”
“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
郁安郅还真的把刚刚没说完的那句话给说了出来。
“哎~”
季朝云扶额叹气,“郁先生,我第一次发现你是个戏精。”
“我关心这些问题是因为,我把他们当朋友。
我希望他们也可以像我们两个人这样,懂了吗?”
季朝云实在是气不过,抬起手狠狠地揪了一下郁安郅的耳朵。
“你这瞎吃醋的劲头儿和高中简直就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有点长进。”
“不能!”
郁安郅死举,“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只可以关心我一个人。”
“你就是个讲不通的,霸道!”
两个大男人站在公园争起嘴来,而且行为举止看起来还很暧昧。
引得其他在公园散步的人,频频侧目。
尽管早就被这种目光大量习惯了,可是季朝云还是想要脸,“停止这种幼稚的行为,我们两个已经跟猴子差不多了。”
“别人愿意看就看,反正你是我老婆这件事情,总有一天全天下人都会知道。”
郁安郅不在乎这些眼光,管他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无论是带着祝福还是带着嘲讽。
郁安郅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季朝云就够了。
清晨的空气带着青草香,也有可能是公园里刚刚除了草。
——切都让人觉得很舒服,眼前的风景,青草的香味,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
正所谓有卿在身侧,事态皆安稳。
“明天的淘石市场,应该会遇到杨家的人吧。”
季朝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眼睛看着远方。
“那么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遇到杨灵珊。”
说着季朝云扭头看着郁安郅,“我怕我看到她以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恨不得杀了她。”
“她蹦不了几天了。”
云南玉石公盘上,杨灵珊估计出现的距离何止是百分之五十,一定是百分之百。
郁安郅不相信杨灵珊突然回里斯本,是真的想明白了,想通透了。
不过就算是杨灵珊她想明白,想通透了郁安郅也没打算放过她。
这个女人,郁安郅对她的恨,足足积攒了两世,那么就在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之行中,把这段恩怨给解决了。
“其实我有想过,如果她就此放弃,我要不要原谅她。”
季朝云真的在脑海里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在这种想法出现的下一秒,就被否定了。
季朝云做不到,“我可以原谅任何人,原谅柯乐怡位的背叛,原谅季家人的贪婪,但是我唯独没办法原谅杨灵珊。”
“不是因为她想要了我的命。”
季朝云无法在心里救赎的理由只有一个,“是因为,她想从我身边夺走你。”
“我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猛的一下季朝云的目光变得锋利,“所以杨灵珊她不可原谅。”
“没有人可以从你身边把我夺走。”
郁安郅伸手把季朝云搂进怀里,“因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第二十章 狼多肉少的局面
杨少群到达云南以后,就开始让自己身边的人接触江鹤笙身边的得力助手江义。
目的也不是为了拉江鹤笙做同盟,就是来释放自己的善意,以便在狼多肉少的玉石公盘上多一分机会。
因为就算云南属于东南亚三角洲这一块地带,但是在云南,杨少群看到江鹤笙以后照样要低头,哪怕杨家在缅甸有属于自己的矿区,但是只要进了华国境内。
再雄厚的经济实力,也比不过地头蛇的权力。
所以江家高傲又打太极的方式,让杨少群心里十分不满,但是又没有办法。
“这个江鹤笙也真是不知好歹,现在这般不识眼力,莫不是打算一直窝在云南这块儿潜水里,一直当个王八。”
身边的人回来以后,告知的消息还是一样。
江家的态度模模糊糊,只是递了个邀请函,说是邀请杨氏集团明天去参加江家举行饭局。
杨少群因为江鹤笙的态度而动怒,但杨灵珊并不觉得有多生气,“如果江鹤笙那么简单的就接受咱们所释放出来了善意,那他就不会在云南玉石界一手遮天。”
“做事情要沉得住气,明天有的是机会。”
“有机会,江鹤笙不可能只邀请了咱们杨家去参加他的宴会,郁安郅到时候肯定也会去,万一江鹤笙和郁安郅成为盟友,到时候咱们杨家就只能任人宰割。”
杨绍群是真的没办法保持镇定。
八月份在京市的玉石公盘上,杨家已经丢一次脸了。
如果这一次在云南玉石公盘上杨家要还是在丢脸的话,那他杨少群,基本上就没脸在玉石界混了。
所以相对于杨灵珊的淡定,杨少群显得要更加激动。
“你现在就算再着急又有什么办法?”
杨灵珊就是看不惯杨少群这种情绪化的样子。
商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真正成功的商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临危不乱。
上一次,面对季朝云的连连得意,杨少群情绪化的反应,基本上在京市的圈子里传开了,因为这个杨家蒙了不少羞。
杨灵珊原本以为这一次杨少群会有所长进,没想到孩子这么的意气用事,情绪化,“别忘了这里是华国的云南,咱们只能软磨,不能硬来。”
“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可不想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教你要怎么做。”
“撕下伪装的,你果然强势的不行。”
看着脱下伪装的杨灵珊,杨少群并没有觉得杨灵珊这么说,会刺激到自己的自尊心。
反而杨少群觉得很可靠,但是有一点,杨少群没办法理解。
那就是,为什么杨灵珊会对郁安郅这么的执着?
“小珊,我最后再劝你一句,不要想着再去动季朝云,商场上我们杨家怎么和郁家针锋相对都行,但是你一旦动了季朝云,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杨少群以前不知道杨灵珊的心思。
等到发现以后,杨灵珊已经陷得太深了,“跟郁氏作对,对于我们杨家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哥,你不懂。”
杨灵珊摇头,在听到杨少群的劝阻以后,脸上写满了抗拒,“你不懂郁安郅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性。”
“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一直到现在。
我不甘心,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要想得到。
我得不到的,放在那里也无用,所以摧毁了是最好的。”
杨灵珊执着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说话的时候整个眼神都是呆滞的,可是脸上的表情却透着一股阴狠。
“他不喜欢你,还有那么多优秀的人,你为什么就死盯着他一个人?”
杨少群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理解杨灵珊口中的所说的喜欢。
“你会害了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你去华国以后做的事情,就足够让郁安郅撕碎你。”
杨灵珊就是不到南墙不后悔,从来都不去考虑后果,“可是他还没有动手,不是吗?”
“你为什么非要等到事态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收手。”
明知道就算说了,杨灵珊也不会听,但是杨少群还是忍不住的出声劝阻。
“谁说我要收手了?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专心应对这一次的玉石公盘就好了。”
杨灵珊不想听到杨少群,在自己的耳边一直说。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劝她?
为什么就没有人来赞同她的爱情呢?
同样都是爱情,凭什么她的爱情就要退后一步呢?
不想再跟杨少群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杨灵珊直接起身出去了。
“你要去哪儿?”
看着杨灵珊这个样子,杨少群有些不放心。
“出去散散心。”
杨灵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店,做电梯的同时也拨通了一个电话。
昨天郁安郅和季朝云清晨去附近公园散了一会儿步,回到酒店以后就收到了江江鹤笙正式的邀请函。
不过这一次的邀请函是江家的下人在酒店门口等着,看到郁安郅亲手递到郁安郅的手上。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交给了酒店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