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乐位接过季朝云递过来的茶杯,很自然地坐在老办公室的沙发上。
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也没有想象中的相看两生厌。
季朝云心情可谓是平淡如水,“那样也挺好的,今天过来公司做什么?”
“过来看看,曾经努力奋斗的地方,曾经犯傻偏执的地方。”
柯乐位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季朝云,“季哥,一直以来承蒙你照顾了,还有就是对不起。”
“你今年多大了?”
一声对不起,并不可以抹去已经存在了的伤痕,但是它可以让人的心得到救赎,最起码,看到柯乐仗本人季朝云是没有恨的。
“二十一不到,我十七岁就出道了。”
柯乐仗在说起自己年龄的时候,眼睛里面有泪水。
季朝云大概能明白柯乐位为什么会掉眼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要付出代价,但是你不可能为了躲避这些代价而选择不成长。”
“我知道。”
“我并没有原谅你,但是我也不恨你。
好好的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你会收获很多的。”
这场交谈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到一刻钟柯乐位就把帽子戴好,口罩戴好离开了。
而这次的见面对季朝云也没有什么影响,就是打断了季朝云的思路,成功的让季朝云知道了饿。
晚上回到家以后,季朝云跟郁安郅说起了今天在公司里面发生的这件事情。
“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一个烂好心的人?”
已经洗完澡了季朝云躺在床上,搂着郁安郅的手臂,“明明他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是在他说出那句对不起的时候,我不想再追究他了。”
“这不是烂好心。”
郁安郅侧过身子,摸了摸季朝云的头,“你很善良,你选择了给他一次机会。”
“对了,马上云南玉石公盘就要开始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两个人的私人时间,郁安郅不想去谈论关于别人的事情。
应了一声过后,郁安郅就把话题岔幵了。
“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有了上一次的赌石经历,季朝云还是对赌石这件事情挺有兴趣的,“这一次的玉石公盘是一个什么样的模式啊?”
“感兴趣吗?”
郁安郅看季朝云来劲儿了,有些想笑,“准备再去大显身手一下?”
“我那纯粹就是瞎猫逮个死耗子,13号的那块儿料子是你看中的,06号是标王,本来就能开出好东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也跟着拿这个来揶揄我。”
“好,我不说。”
第十一章 郁氏的起底
“不过最近公司好忙,所有的事情都连在一起了,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一起去云南的玉石公盘了。”
季朝云其实挺想去玉石公盘上多见识见识的。
因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去学习一些往前都不知道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可是郁氏娱乐最近实在是太多事情了,而且因为加二连三的事情,好多狗仔队都在公司门口蹲点,搞的艺人上下班都跟做贼似的,捂得严严实实的。
从法国回来后的一个星期季朝云的日常活动,郁安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能不知道吗。
但是郁安郅还是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在那种能够确定一个人的眼光和证明一个男人实力的时候,自己的身边有爱人陪伴。
那么在这个时候朋友就能发挥作用了,“这个月底顾南城拍戏不就是要回来了吗?
公司到时候让他去操心就好了。”
“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听着郁安郅说的话,季朝云眼睛瞪得老大,就算是插朋友两刀你这也插的太过分了,“顾南城可是深山老林,非洲热带雨林拍戏呆了整整三个月才好不容易换来年底的这个休息。”
“反正他又单身,也没个对象可以陪着他去公司多操操心也是好的。”
郁安郅的理由可谓是完美到不行了,就不是不知道他这个说法,到时候要让顾南城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太毒了。”
季朝云连连摇头,“郁先生啊郁先生,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心思如此歹毒呢?”
“那你现在发现也晚了。”
郁安郅反身把季朝云压在身下,“你看这良辰美景如此多娇,不如我们做一些雅致的事儿。”
“滚!老子头一次见把这档子事儿,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人。”
季朝云抬起腿踢了郁安郅一下。
可是马上就被郁安郅给压制住了,“现在见到了吧?
我让你长长见识。”
“我他妈,你这个流氓。”
“我睡我自己媳妇怎么流氓了?”
郁安郅装模作样地捏起季朝云的下巴,“老实配合,乖乖听话。”
“……”
季朝云开始怀疑郁安郅是不是被人换了个脑子,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不正常。
瞎胡闹归瞎胡闹,闹过了以后郁安郅揉了揉季朝云的脸,“云南的玉石公盘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我想带你去矿脉上看看。”
“好,陪你去。”
面对着郁安郅带着撒娇般的哀求,季朝云只能答应。
时间过得很快,忙碌的工作总是能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季朝云先前说去庙里烧个香拜佛,求个护身符,这件事情也给耽搁了。
已经十月底了,京市已经开始变冷,季朝云为了不给顾南城添麻烦,减少顾南城心底的埋怨,已经把公司所有艺人的行程活动都策划好了。
公司新组合的出道曲已经决定,现在这几个马上就要站上舞台的男孩子,每天每天的都在练习室练习。
就算是别人说偶像都是卖人设吃饭,都是花瓶。
那你也要做一个有实力的花瓶,没有实力的花瓶只是贋品,会被人敲碎,有实力的花瓶才会被人摆放着收藏。
这是季朝云作为他们的老师,在这几个男孩子被选中成新组合成员的时候,给他们说过的唯——句教导。
工作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所有艺人回归计划都安排明白,顾南城到时候回来,也不用操心太多的事情。
郁安郅最近在忙着马上就要到来的云南玉石公盘的事情,这一次的玉石光盘与以往不同。
到时候会有很多原始的供应商,直接出现在公盘上面,公开抛售手下的石头。
郁家作为京市的强龙,难免会遇到本地的地头蛇,尤其是在这种原始供应商同时出现的玉石公盘,那就更是鱼龙混杂。
被别人从中间做手脚的几率很大,能拍到好石头的几率很小。
郁氏珠宝以次充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因为解决的及时,而且态度又诚恳,所以并没有在业内掀起什么风浪。
反而因为郁氏珠宝,态度诚恳,诚信的名义还传了出去。
而公司里面出现的真正的小偷是谁,郁安郅也没有追着郁父的身后去问,只是郁平贺已经从公司离职了,唯一还剩下的就是手里拿那一点的股,每年吃点分红就好了。
对于父亲的做法郁安郅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说实在的,虽然说郁安郅是郁氏珠宝的法定继承人,但是在郁安郅的心里,他觉得他是没有资格去说什么的。
因为郁氏珠宝所有的一切就是父亲打拼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到时候郁父真正的退居二线以后,郁氏珠宝能够在郁安郅的手里更上一层楼,那么到时候郁安郅也会认可自己,也会握住郁氏珠宝的决定权。
说白了,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但是往往也是这种自尊心能够激励一个男人更加努力。
对于八月的玉石公盘,自己想带季朝云一起过去的这件事情郁安郅还没有跟郁父说。
所以郁安郅打算今天下个早班回郁家本家一趟,把这件事情跟郁父说一下。
最近郁家这个大家族,因为郁氏珠宝出现以次充好的事情也不安生。
郁安郅到家以后,就看见母亲一脸的不高兴,坐在客厅里面生闷气,而一楼却不见父亲的踪影。
“妈,我回来了。”
郁安郅把鞋子换了以后,轻轻的叫了一声。
听到儿子说话,郁母马上回头,看到郁安郅以后紧绷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一点,“怎么突然回来了,没有跟我打声招呼。”
“有点儿事儿,所以就回来了。”
天气有些冷,郁母穿着旗袍,身上搭着披肩,可能是心情不好,起身走过来的时候,披肩也忘了披在身上。
郁安郅顺手就从挂衣服的衣架上拿了一个披肩,披到郁母的身上,“有些冷,别着凉了。”
“没事儿,我不冷,冷的时候就有暖气了。”
郁母摸了一下郁安郅的手,询问郁安郅,“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什么私事?”
郁安郅想了想,这件事情于公于私,个掺一半吧,“也算是工作上的事,也算是私事。”
“不过您怎么了?
谁惹您生气了?”
从进门的时候郁安郅就发现母亲情绪不太对,这会儿看四下无人,也就问了起来。
——听到自家儿子问起这件事情郁母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那些糟心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