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季朝云看见是郁安郅,本来很高兴可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借着路灯才发现郁安郅身上有伤,而且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儿。
“郁先生,你是跟人打架了吗?”
季朝云撇着嘴,嫌弃般的退后了两步,“酒鬼。”
“阿云,我来接你回家。”
郁安郅不顾身上的酒味,一下就把后退了两步地季朝云抱在怀里。
猛的一下被郁安郅抱住,季朝云有些无奈,“发酒疯啊你。”
郁安郅摇头抱的更用力了,“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想到了什么呢?
只是想到的了,刚刚重生的时候,那个时候季朝云也是在萧若水这边。
那个时候的他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的缠着季朝云,跑到萧若水家找季朝云,把门叫开以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
阿云,我来接你回家。
那个时候的季朝云听到这句话以后,是带着妥协和不想给萧若水添麻烦的心思,才跟着自己一起走。
而如今不一样。
“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好不好?”
郁安郅把头埋在季朝云的脖子里,用力的吸取着季朝云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你今天百分之百是喝多了,快说喝了多少酒。”
季朝云现在非常肯定郁安郅喝多了,推也推不开。
幸好这周围每户人家都隔得特别远,要不然这种画面,一个酒鬼死死抱着另一个男人,估计旁人看见了还要报警。
当身边的人,感情遇到不顺的时候,郁安郅就会更加的珍惜现在,因为没有人知道他这一次重来的机会有多么的珍贵,“不多,我还清醒得很。”
“你清醒个屁,估计没有八两也有半斤,回家以后再收拾你。”
季朝云用力的推了几下郁安郅,“快点松开,我去给若水打个招呼,我们回家了。”
“可是我不想松开你。”
郁安郅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抱着季朝云撒起娇了。
萧若水在后花园,看季朝云开个门开了半天,就走到前面来看看,结果刚从后花园儿的台阶走上来就看见郁安郅和季朝云两个人抱在一起。
然后萧若水颇为识相地又转回去了。
第九章 唯独你我安稳不惊
“郁先生,你真的喝醉啦?”
季朝云轻轻的抚摸着郁安郅的后背,“松开,我去和若水打个招呼,我们回家。”
“就是不想松开。”
眼看着时间已经晚了,而且季朝云身上还有擦伤,季朝云也不惯着他了“别跟我玩儿重复播放,刚刚这句对白咱们已经说过了,快点松开我。”
“不用进去跟萧若水找招呼,他刚刚看到我们了。”
刚刚萧若水过来前院的时候,郁安郅眼睛的余光看到萧若水。
“我……”
季朝云气结,“有你这样的吗?”
季朝云现在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本来萧若水为情所困,难受的不得了,而自己在这边儿说是陪着,可是二分钱作用没起。
现在更过分了,还在萧若水门口公然秀起恩爱来,真是丧尽天良。
“回家,我们回家。”
郁安郅感觉到季朝云有些生气了,十分不情愿的松开季朝云,“我现在比较需要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还真没看出来。”
季朝云瞪了郁安郅一眼。
回家的路上是季朝云开的车,郁安郅因为喝了酒就在副驾驶上坐着,可是坐着也不老实。
非要牵着季朝云的手。
“郁先生,我在开车。”
季朝云再一次的把手抽回来,“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所以请你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上。”
“哦~“
郁安郅不动了。
本来郁安郅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喝的并不多,最起码整个人还是清醒的。
但是看到季朝云以后,不知为何就感觉有些醉。
爱情是什么?
在郁安郅理解里面,就是他愿意卸下一切强大的伪装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露给自己心爱的人。
“等下回去我给你煮点醒酒茶喝。”
看郁安郅老实了季朝云也就加快了速度。
两个人到家以后都已经十一点了,吴伯虽说早早的就睡了,但是客厅和门口都留着灯。
季朝云在楼下厨房轻声轻脚的给郁安郅煮醒酒茶,“你先去楼上洗洗澡,一身的酒臭味儿换个衣服,你身上那些伤口,等下上去还给你抹药。”
“我一身酒臭味儿,你就嫌弃我吗?”
郁安郅不上去,从背后抱着季朝云,就跟一块儿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就不松开了。
本来现在已经很晚了,吴伯都已经睡觉,煮个醒酒茶季朝云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现在又被郁安郅给抱住了,“你先上楼好不好啊?
吴伯已经睡着了,不要把他吵醒了。”
“不行。”
“你今天晚上吃的应该不是饭,你吃的都是狗皮吧。”
季朝云转过头用手拍了一下郁安郅的脸,“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快点儿上楼洗澡去,这是命令。”
“好,我上去。”
郁安郅不情不愿地上楼去了,没有与郁安郅在身边打岔,季朝云很快就把心就差煮好,端到楼上。
因为喝了酒,郁安郅没有泡澡,而是随便的淋浴了一下就出来了,季朝云端着茶进房门的时候,郁安郅正在拿吹风机吹头发。
“你手臂,还有腿上那些伤看的我都吓得慌。”
应该是洗了澡的原因,郁安郅身上的那些擦伤,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季朝云看着有些心疼,好不容易下午结出来的血痂,冲个澡一泡全掉了。
“你下午到底跟秋雨两个人干嘛了?
你们俩去做贼啦。”
季朝云把醒酒茶放到书桌上以后,开始找家里备的急救医药箱。
头发吹了个半干,郁安郅也不想再吹,吹风机一关,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华国的十月晚上已经有些凉意了,但屋内开着空调,所以就算围着浴巾也不冷。
“跟秋子打了一架,动真格的,所以就有些擦伤。”
郁安郅走到书桌面前坐着把季朝云端上来的醒酒茶给喝了。
“什么?”
季朝云听到与郁安郅说的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跟秋雨打架?
没有搞错吧。”
“他最近烦躁的不行,想撒撒火就让我跟他玩儿了两把,男人嘛,难免动真格儿。”
郁安郅倒没觉得这些擦伤有多严重。
反而觉得男人身上有点儿伤很正常。
“那他为什么烦躁啊?”
对于郁安郅身边的朋友季朝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了解的。
顾南城先不说,就是同一个公司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打交道,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可能是在电话交流。
但是对于秋雨,季朝云了解的真不多,但是也知道这个人性子是怎么样。
“就秋雨那个性格,到底是谁能让他烦躁啊?”
季朝云是真的好奇,“难不成这老铁树开花了?”
“你没猜错,我之前应该跟你提过,就是关于那个安小冬的事儿。”
“安小冬?”
这下可把季朝云吓得不轻,“就之前他老去蹲的那小流氓,后来把人逼急了,人家不做小混混儿,跑去酒吧当服务员以后,他又把人当小鸭子给睡了的那个安小冬。”
“就是那个。”
郁安郅点头,几句话之间,醒酒茶也喝完了,郁安郅把碗放在边上,“而且他后面调查,那安小冬做小混混儿也是逼不得已的。”
“造孽啊!“
季朝云听的直皱眉头,“后来我不是听你说那安小冬,爹妈都是个不靠谱儿的,欠了一屁股的债让他一个人还。”
“是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安小冬怎么了,秋雨这么暴躁。”
这呱呱说了半天,现在才说到点儿上,我刚刚全八卦去了。
“跑了呗。”
郁安郅从沙发上起来,坐到床边,“秋子找不到,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在安小冬急了躲起来。”
也是稀奇,季朝云觉得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玄学上的问题。
怎么身边的人感情一个接一个的不顺,“最近,情感波折比较多,赶明儿咱们去庙里上个香。”
“行,全听你的。”
翻了半天,季朝云都没有翻到消炎药,但是郁安郅那伤口又不能不管,最后没办法季朝云把双氧水拿了出来。
“消炎药不知道给放哪儿去了。”
季朝云拿着棉签和双氧水就走到郁安郅旁边,“胳膊伸过来,我拿双氧水给你消消毒。”
“不用管,明天就好了。”
郁安郅觉得真的没必要去抹药。
“我就要管你不乐意?”
季朝云强制的把郁安郅的胳膊扯了过来,“你这伤□摩擦这么深,还不用管。”
双氧水擦伤口有些疼,可是全程郁安郅眉头都没皱一下。
抹完药以后,季朝云去洗澡,七弄八弄的都已经快凌晨了,说起今天一天也是劳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