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长富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对付季朝云的时候,身边的心腹跟王长富说了郁家和杨家的事情。
王长富不知道真实的内情,只以为杨灵珊想要对季朝云下手,是因为生气杨家和郁家联姻作废的事情。
他以为杨灵珊的愤怒来源是郁家解除婚约这件事情,让杨灵珊觉得被蒙羞,被侮辱。
平时高高在上的富家大小姐,输给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杨灵珊怎么会甘心。
“你在云南,甚至说在华国没有任何势力,再加上有江二爷拦着,你就是暗着想对季朝云些什么也没有办法。”
既然决定跟杨灵珊作为同盟,王长富就已经把杨灵珊的底给摸透了。
“你是想你出力,我出面对吗?”
王长富再打什么如意算盘,杨灵珊一听便知。
王长富打的什么主意,杨灵珊也知道。
不就是想针对季朝云,想对季朝云下手,但是又碍于郁安郅背后的郁氏珠宝,又摸不通江鹤笙对季朝云到底是什么态度,怕出手了江鹤笙会恼怒。
所以想到自己这么一个棋子了,杨灵珊嘲笑出了声,“你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好,想要我做你手里的那把刀,然后锅全部我来背。”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同意。”
杨灵珊这么回答,王长富一点都不担心,杨灵珊会拒绝,因为杨灵珊别无选择,“在云南,黑白两道通通都要看江鹤笙的面子,只要江鹤笙从中间拦着,就没有一个人敢和你结盟。”
“选择就放在你面前,是左还是右……都是由你自己选择。”
王长富是找借口从江鹤笙身边先走开的,所以不能在这里过多的耽误。
“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以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被挂了以后,杨灵珊站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心里一阵犹豫。
王长富说的是没错,在云南只要江鹤笙从中作梗,她就没办法伤季朝云一分一毫,在云南黑白两道全部都要卖江鹤笙一个面子。
那王长富他是何来的胆子,再江鹤笙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动手脚呢?
杨灵珊虽然心切,但是也不傻。
她不会就这么如此轻易的,毁掉自己最后一次如此好的机会。
人常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这一次,杨灵珊她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往后机会多的是。
要是这一次真的冲动和王长富合作,万一出现什么批漏,那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杨灵珊把手上的竹筒和电话号码一起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拉开厕所隔间的门,洗了个手以后重新回到公盘大厅里。
而大厅里的郁安郅和季朝云已经把此次玉石公盘的毛料供应摊位大致的转了一圈,郁安郅把感兴趣的几家原石商家给记在了心里,准备仔细看一看。
结果手机忽然来消息了。
秋雨:杨灵珊有情况,有人主动联系她,时刻注意防备。
季朝云听到郁安郅手机响了,虽然平时没有看郁安郅手机的习惯,但是季朝云还是有好奇心的。
再加季朝云总觉得郁安郅今天怪怪的,所以就问了,“谁给你发的短信。”
“秋子发过来的。”
郁安郅直接把短信给季朝云看。
季朝云看着手机上,秋雨发过来的短信疑惑了。
秋雨现在不是正跟安小冬在一起嘛,怎么会知道杨灵珊有动作?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再给杨灵珊机会了,这一次云南的玉石公盘,就是我跟她算清楚账的时候。”
郁安郅早有打算。
从杨灵珊离开华国的时候给郁安郅就让秋雨找人帮忙盯着杨灵珊,就是为了知道杨灵珊所有的动作,然后防范于未然。
最近杨灵珊在背后所做的一切,郁安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之前一直想找人做同盟,然后对你下手,可惜江鹤笙在中间拦着。”
“怎么又是江鹤笙。”
现在的季朝云听到江鹤笙这三个字都觉得烦。
“他里边儿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哪儿哪儿都有他。”
季朝云又不是个傻子,当然能够感觉到江鹤笙对他的那种特别关照。
现在人家又在背后拦着杨灵珊动手脚的心,这下好了,到时候说出去以后就真的成季朝云欠江鹤笙的人情了。
郁安郅就是知道了江鹤笙在背后的动作,所以才会在三天前的江家上如此不给江鹤笙面子。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爱人被别人觊觎,然后还要对对方和颜悦色,郁安郅不是那般窝囊的人。
这说曹操曹操到,季朝云话音刚落,江鹤笙的声音就响起了,“安郅和朝云两个人什么时候来的,这玉石公盘上的石头看的怎么样了?”
“刚到没多久,随便转了一圈。”
郁安郅收起脸上的情绪和神色,笑脸相迎,“今天的玉石公盘上,江二爷可找到了入眼的石头。”
“入眼的谈不上,还没仔细看呢。”
江鹤笙身后跟着却一楼还有杨少群等人,“安郅和朝云要一起去看看吗?”
“不用了,多谢江二爷的美意。”
不等郁安郅说话,季朝云出声拒绝了。
第四章 不敢言说
季朝云这样的态度,江鹤笙倒也不恼怒,“那好,你们就自己逛着,这公盘上能入眼的石头还是挺多的。”
说完以后江鹤笙真的没有过多的纠缠,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被一群人围绕而离开的江鹤笙,郁安郅也没那个心思去巴结。
云南这一块儿的地头蛇又怎样,郁家也不是要看人脸色才能活下来的企业。
最重要的是,郁安郅现在的心思都在刚刚秋雨发过来的短信上面。
季朝云也知道郁安郅现在没心情一直在玉石公盘上,就没在说话跟着郁安郅一起,把刚刚留意的石头都投了标。
投标不同于直接拍,看中了一直跟价就可以了,投标是你投了不一定会中,他是挑号的。
背后负责的是玉石协会,郁安郅投了十二块儿石头,然后直接就从玉石公盘这边儿离开会酒店了。
江鹤笙中午的饭局也让人带了一个话,说是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回到酒店以后,季朝云看着郁安郅,“你让人监视跟踪杨灵珊这件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
郁安郅没回答,半响之后才出声,“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所以没必要跟你说。”
郁安郅在撒谎,这是季朝云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会监视着杨灵珊,因为上一世的记忆太可怕了,有些时候郁安郅看着眼前完整无损的季朝云,心里就会开始恐惧。
他怕这是一场他不愿意醒来的梦。
他怕自己重活这一世,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上一世杨灵珊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季朝云是如何惨死的,他忘不了。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绝望,让他不敢放松警惕。
所以从杨灵珊离开华国,他就找人盯着杨灵珊的一举一动,他没办法再去承受季朝云有一分一毫的偏差。
“你在害怕!“
季朝云上前一步直视着郁安郅,“你害怕杨灵珊会伤害我,你怕你保护不了我。”
季朝云说的很是肯定,郁安郅嘴巴可以说谎,可是眼神中的恐惧骗不了人。
“阿云,我不能失去你了。”
一把把人抱紧怀里,郁安郅吸取着季朝云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季朝云安抚着郁安郅的情绪,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郁安郅的后背。
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郁安郅找回了真实感,“我没事儿,我给秋雨打个电话,问问还查出什么了没。”
“行。”
季朝云松开郁安郅,“不过再此之前我有个问题。”
“你说。”
季朝云嘴巴一撇,“这一次的云南的玉石公盘你的主要目的是杨灵珊对不对?
赌石是次要的。”
“是的。”
郁安郅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说回答了,“杨灵珊不能留了。”
“之前忌惮杨家是因为考虑到杨家在缅甸三角洲地带有矿脉,现在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杨家缅甸的玉矿采空了。”
郁安郅之前不对杨灵珊下手,多多少少还是有郁氏珠宝的原因,因为玉石界矿脉的问题,郁氏对杨家还有所忌惮。
所以郁安郅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杨家的矿脉已经是个空壳,就等同是一只纸糊的老虎,没有任何威慑力。
听到郁安郅说起这些,季朝云只觉得痛快,“怪不得八月份京市玉石公盘上杨少群狂傲不羁,现在跟个马仔一样跟在江鹤笙身后,原来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倒了。”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
想知道的郁安郅也如实回答了,季朝云也没什么问题了,“我去冲个澡,你给秋雨打电话吧。”
“中午想吃什么?”
看季朝云要去冲澡,郁安郅把浴袍给季朝云拿了过来。
季朝云看了一下时间,“还早,等我洗完澡以后再考虑中午要吃什么。”
“嗯。”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就是说郁安郅和季朝云两个人在玉石公盘上面转悠了两个小时多一点点就已经把,要赌的石头给投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