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珊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但是又要保证自己的计划不再出意外。
因为计划已经出过一次意外了,在这几次被江鹤笙邀请之前,杨灵珊就打电话联系了却一楼,让却一楼帮忙,还一个两年前的人情。
因为杨灵珊知道江鹤笙的邀请人员里,百分之百会有郁安郅和季朝云,而却一楼是江鹤笙身边的心腹之一。
做这个打算的时候,杨灵珊并不知道在江鹤笙的邀请名单里面还有杨家。
所以杨林山让却一楼帮的忙,就是在关于赌石的地方故意让季朝云难堪。
因为却一楼欠杨灵珊的人情,所以却一楼答应了。
杨灵珊原本的计划是,如果却一楼让季朝云难堪的话,季朝云肯定会顾及在场人还有郁安郅的脸面而忍下来。
但是结果出乎杨灵珊意料的是,季朝云并没有忍,而郁安郅也没有因为季朝云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更加维护季朝云了。
然后又想到,刚刚在解石的时候,季朝云又一次的走运,两块毫不起眼的废石头,还真让他开出了绿。
最主要的是那个,莽撞又沉不住气的王长富和季朝云,输掉了三日以后,在云南玉石公盘上拍得的所有石头。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不让杨灵珊觉得愤恨。
就算在恨,在怨也没有办法,郁安郅已经不是当初的郁安郅,现在的郁安郅心里只有季朝云一个人。
装不下其他人,也无心其他人。
杨灵珊所做的一切注定都是无用的。
累了一天也晒了一天,洗个澡以后季朝云就只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然后一想到今天和王朝富的赌约还赢了。
季朝云脸上的笑就止不住,“郁先生你说三日以后的玉石公盘上,王长富会不会因为肉疼一块儿石头都不拍?”
洗完澡一出来以后,季朝云连头发都不吹,郁安郅怕湿着头发,吹空调感冒,所以拿着吹风机站在床边,给季朝云吹头发。
“不会,他会为了他的面子拍几块儿,但是应该不会拍太好的。”
郁安郅说话声音不太,再加上吹风机的声季朝云没听太清楚,“先生,你说话声音大点儿,没听清。”
听到季朝云的大嗓门儿以后,郁安郅把吹风机先给关了,“他会拍的,只是说不会拍太好的料子而已。”
“也是,商人怎么会给他人做嫁衣?”
头发已经吹的半干了,季朝云也不想在吹了,“好了,可以不用吹了。
说着,季朝云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吹风机从郁安郅的手里拿了过来,“来吧,郁先生换我给你吹头了。”
郁安郅老实的跟季朝云互换了一下位置,然后把顶在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甩到旁边的沙发上。
“我觉得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上王长富怎么做他都丢人。”
季朝云这个人记仇,不记郁安郅的仇,并不代表季朝云不记别人的仇。
想到王长富今天在江家宅子的嘴角,季朝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王长富在玉石公盘上,要如何被人嘲笑。
季朝云记住了王长富的仇,那护妻的郁安郅更加也记住了。
要不然郁安郅今天在解石的时候,也不会执意要把那块石头给切开。
“他拍到好的石头以后必须要转赠与我们,到时候两手空空的从公玉石公盘上走,玉石界所有的人都会看他的笑话。”
王长富这一次真的就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如果在解石之前。
王长富的态度,但凡不那么嚣张,郁安郅也不会如此较真,“他要是一块儿好的石头都拍不到,那么业界的人更会说,他输不起,因为不想把好料子输给郁家,所以故意一块儿好的石头都不拍。”
“所以,他左右都讨不到好。”
想到这里季朝云就觉得解气。
不过今天在江家解石的时候,还让季朝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却一楼的态度。
后面王长富想耍赖的时候,却一楼很明显的是在帮忙,这让季朝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郁先生你不觉得却一楼今天态度的前后转变很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
郁安郅也觉得却一楼的行为怪怪的。
一开始针对季朝云的是他,后面帮季朝云说话的也是他。
连郁安郅都觉得,季朝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是怎么都没有猜到,却一楼会帮我说话。”
“不用在乎,这个人的态度无关紧要,他基本上是听命于江鹤笙的。”
郁安郅没有把却一楼的态度放在心上。
却一楼是江鹤笙身边的人,江鹤笙都如此奇怪,那么却一楼做什么相互矛盾的事来也并不稀奇。
郁安郅只是忽然觉得,云南这一次的玉石公盘是真的有一场硬仗要打,老油条老狐狸深藏不露的人太多了。
——第三卷 ·完——
第四卷
第一章 公盘遇’熟人’
三天后的玉石公盘如期而至,因为私人收藏家,还有散户都可以参加,所以并没有什么邀请函。
郁安郅早早的就醒了,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激动,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所以季朝云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郁安郅正坐在床头,戴着眼镜看书。
“你怎么醒这么早?
玉石公盘是几点钟来着?”
刚睡醒瞌睡的季朝云还有愈症,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中带着两分慵懒。
窗帘郁安郅拉得很严实,看书的时候就开了一个暖光的床头灯,所以刚睡醒季朝云觉得并不刺眼。
见季朝云醒了,郁安郅把手上的书和上俯身过去在季朝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阿云,早安。”
“郁先生早安。”
季朝云是有些起床气的,只不过这个起床去仅限于被别人叫醒的时候,自己自然醒的,只是有些愈症而已。
迷迷糊糊跟郁安郅打了招呼以后,郁安郅又躺下了,不过并没有躺多久,而是闭着眼睛躺了不到一分钟就坐起来了。
这一次坐起来,眼神中没有刚刚的浑浊,而是彻底清醒以后的清亮,“我刚刚迷迷糊糊跟你说什么了来着?”
郁安郅醒比较早已经洗了脸,刷了牙,只不过没有换衣服,“你问我,玉石公盘是几点钟开始?”
“那是几点钟啊?”
“九点,因为人多,也比较杂,所以时间比较晚。”
今天的玉石公盘,因为形式不同,所以不像八月份京市玉石公盘那样是拍卖。
这一次是明码标价,然后玉石协会方后台摇号,也就是说好的石头不一定会被珠宝集团得到,很有可能被私人收藏家或者是散户得到。
所以时间比较晚,而且摇号获得石头是在下午,因此时间安排上并不匆忙。
“九点啊,那还有两个小时,不急。”
听说是九点钟开始,季朝云又重新躺回床上了,“既然是九点钟的话,那我再躺十分钟。”
“你躺吧,八点钟的时候江鹤笙会派车过来接。”
郁安郅不担心会不会迟到,左右到点了以后,江鹤笙会派人在酒店门口等着。
郁安郅说的果然没错,等季朝云彻底从床上起来,吃完早餐以后。
江家的车果然就在酒店门口候着,“你说江鹤笙这个做派搞得云南玉石公盘好像是他举行似的。”
通过昨天在江家解石的事情,季朝云对江鹤笙一点好感都没有了,可是现在看到江家的车在酒店门口等着,也不能直接拒绝。
心里呕的要死,也不能说出来。
“却一楼作为玉石协会的会员,都是为他办事的,所以你觉得别人会考虑他做派这个问题吗?”
郁安郅侧头看着季朝云嘴角挂着淡笑。
一语惊醒梦中人,季朝云就算不是梦中人,也是气愤的人,谁让别人是地头蛇呢,而且还是有钱有势的地头蛇。
“好吧,是我说废话了。”
季朝云瘪嘴表情不悦。
坐上江家的车以后,就没有谈论任何关于玉石公盘的事情。
早上八九点,路上也不是特别堵。
到的时候,玉石公盘入口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这场面有点太壮观了。”
季朝云被眼前着实景象吓了一跳。
这人多的让季朝云有一种错觉,好像里面赌的不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毛料原石,而是菜市场。
季朝云以前没有接触过玉石方面,所以有些吃惊。
可郁安郅不同,虽然在此之前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怎么也是见过猪跑的。
像这种散户收藏家都可以参加的玉石公盘,是没有任何门槛限制的,所以就会有很多凑热闹的人过来。
“没有门槛,所以凑热闹的人很多。”
入口人太多了,就只有两个保安在维持次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还是有高档的迎宾。
所以郁安郅和季朝云直接随着人群往里走,“而且云南这边和缅甸、老挝接轨,而云南本身原来也有玉矿,所以这里的人基本多多少少都会赌石。”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季朝云忽然反正过来,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