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楼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确实是在为季朝云说话。
“你和季朝云季先生立下赌约的时候,你说的是,如果这两块石头能出水头,那么在三天后的玉石公盘上,王家拍得的所有石头,只要开出翡翠全部归得季朝云里先生所有,这话可有误?”
却一楼的态度,让王长富有些心虚,他开始怀疑江鹤笙是不适合郁安郅跟季朝云沟通好了的。
在听到却一楼说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仔细的想了想,却一楼说出来的话,发现并没有什么添油加醋的地方以后王长富才点头。
“是的,这话是我说的。”
“那这块儿石头价值最少一个亿,我却某没有说错。”
说完却一楼转身坐到江鹤笙身边,“二爷您怎么看?”
“王老板,愿赌服输。
三天后的玉石公盘上可不要为了,舍不得这么点儿小钱儿,故意一块儿石头都不拍。”
江鹤笙靠在围栏上,手上还拿着鱼食,不时的往凉亭下面的水池里面扔一点。
“江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长富一听江鹤笙的话,顿时不行了,“江二爷在这东南亚玉石圈子里的名声也是响亮亮的,可不能做这假公济私的事儿。”
“哦?”
江鹤笙坐直了身子,“我假公济私?”
“王老板,立下赌约的时候,您说的是只要这两块石头能出水头,并没有说要求这两块儿石头,要出一个多好的翡翠。”
江义见江鹤笙脸色变了,怕王长富在继续口无遮拦的话,江鹤笙会生气。
出声解释,“所以只要这石头能出一抹绿,那就算季先生赢,按照赌约,季先生的这第二块石头磨出了绿纹,那么这个赌约就是季先生赢了。”
“而却一楼也没有说错,您输了您就要把三日后玉石公盘上,您赌得的所有翡翠都归得季先生所有,所以这块石头价值一个亿,这个说法也并没有任何问题。”
“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江义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而且当时立下赌约的时候,王长富也确实没有要求这块石头开出来的翡翠一定要有多好。
甚至在心理面就认定了这两块石头什么都开不出来,所以才如此大胆又狂妄的说出了只要能出水头,就把云南玉石公盘上拍得的所有翡翠都送与季朝云这种话。
话是自己说的,赌约又是自己挑衅才立起来的,现在又是在江鹤笙的地盘,王长富又怀疑季朝云和江鹤笙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只得掉了牙以后往肚子里咽,“没有任何疑问,是我输了。”
尽管心里已经心疼的在滴血,脸上也是一脸肉疼的表情,但是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王长富走到季朝云面前,“季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我输了,按照赌约三日后玉石公盘上,我王长富拍得的所有翡翠都归季先生所有。”
张长富突然站到季朝云面前,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那就是希望,季朝云能够识点儿抬举,出言拒绝,就说这只是一场玩笑,做不得真。
可是季朝云怎么会如了王长富的愿,“承蒙王老板您照顾了,三日之后就是见识王老板赌石眼力的时候了。”
“希望到时候王老板精神状态都是最佳,不要再出现像今天这种情况,看走了眼。”
季朝云不但没有顺着王长富的想法儿做,反而还借此机会狠狠地损了王长富一把。
“你!“
王长富没有想到季朝云会如此的不识抬举,顿时气结。
考虑到现在这种场合又不能发脾气,只得硬着头皮陪笑脸,“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老了,该退居幕后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
“王老板过奖了,姜还是老的辣,三日后的玉石公盘就看您的了。”
季到云就是故意要把这个事情拿出来,反复说道。
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膈应王长富。
果然王长富听到季朝云再一次提到三日后的玉石公盘,脸上的表情端不住了。
连继续客套也没有转身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成功把膈应自己的人又反膈应回去季朝云心情很好,看着江义刚刚拿过来的,带着丝丝绿色的石头。
季朝云靠在郁安郅身边,“郁先生你说这个石头,要不要给它来一刀?”
在季朝云和王长富说话的时候郁安郅全程没有出声,因为郁安郅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季朝云随便买的这两块石头开出了水头,就已经足够打那些看不起季朝云人的脸了,如果这石头解开里面,真的有可用的翡翠。
那么这个巴掌会不会打的更响?
这些人会不会更加难堪?
第三十章 再多的努力都无用的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等着看季朝云的笑话,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笑话变成了王长富的笑话。
而对于今天这个赌约,个个都唏嘘不已。
三天后的玉石公盘,王家这一次就等于是为郁家打工卖命,而且还是出钱出力不讨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再轻视季朝云,同时也开始忌惮。
季朝云如此好的运气,随便买两块鸡蛋大小的石头都能开出水头来,那么三天后的玉石公盘上。
这个运气堪比天赋的季朝云到底要如何大放异彩。
这场闹剧一般的赌约王长富的失败就此画上了句号。
“不是说想解解石,看看大家今天的运气吗,朝云和安郅为你们开了一个好头,估计今天运势不错,你们就把今天赌的石头拿出来给彼此过过眼吧。”
闹剧结束,为了不让王长富显得太难堪,江鹤笙出口解围。
毕竟王长富是江鹤笙请来的客人不能弄得太难看。
江鹤笙都这么说了,那么剩下的人也都把石头拿出来挨个儿地给江义。
其他人赌的石头能不能开出翡翠来对于季朝云和郁安郅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现在别人都在解石,季朝云也不好意思拿着自己的这块儿小石头,让人去来一刀。
本来想的是把这石头带回京市以后自己好好琢磨,怎么也是第一次来这种翡翠巷赌石赌的第一块石头,留个纪念也好。
没想到郁安郅直接把石头拿了起来,走到江义的旁边,拿起桌子上的记号笔,在石头的边缘部画了一道线,“麻烦你帮忙把这块儿石头,从边上这道线切开。”
“要切吗?”
江义本以为郁安郅和季朝云会就此作罢,毕竟江鹤笙开口了,想到郁安郅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既然赌出了绿,那就切开看看吧。”
郁安郅把石头递给江义。
“好。”
郁安郅执意要切,江鹤笙也没说话,江义也不能拒绝,接过石头以后,拿起了很小的钻石切割机,按着郁安郅画的线来切石头。
而坐在一边,本身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王长富,看到郁安郅这个行为以后更加恼火了。
气的脸红脖子粗,整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看着郁安郅的眼神里都带着恨。
玉石公盘上赌的翡翠送给别人,这件事情对于王长富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主要的是丢脸,王长富年长郁安郅二十多岁,跟郁父是同一辈的人。
在缅甸的玉石公盘上也有好几次的交手,这一次在华国境内的云南玉石公盘上。
郁父那个老狐狸没有过来,而是让自己玩物丧志了三十多年的儿子过来参加,郁氏珠宝的那些打江山老家伙一个都没带上来。
本身对于他们这种人已经是一个侮辱了,现在又成这样。
相信这一次的玉石公盘结束以后,王长富在华国的玉石界就会成为一个人人嘲笑的笑柄。
这怎么不让王长富恨。
比起王长富的记恨,人群里有一个人的恨意,比王长富更深。
那就是杨灵珊,在却一楼和江鹤笙都为季朝云说话的时候,杨灵珊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嫉妒季朝云,她恨季朝云。
为什么季朝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总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为什么总能轻而易举的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八月份的玉石公盘上也是,今天这场赌约也是。
为什么偏偏季朝云的运气就这么好?
明明所有人看着季朝云的眼神中都带着不耻,明明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可以被赠予他人的玩物。
为什么在一块儿石头被开出绿以后,别人看待他的眼光就不同了?
为什么郁安郅要如此维护季朝云?
杨灵珊想不明白!季朝云察觉到了杨灵珊的目光,这一次季朝云并没有选择无视,而是和杨灵珊对视起来。
一个眼神过后,季朝云从座位上起来,从凉亭里出去了。
而杨灵珊看到季朝云出去以后,也跟着起来,借着去卫生间的名义,跟着季朝云的后面。
江家的宅子里随处可见的都是竹子,这种竹子不像云南这边的毛竹一样,又大又长。
而是北方生长的那种长不高也长不粗的小青竹。
季朝云在一片竹林处停下了脚步,果真没一会儿,杨灵珊就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