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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幸运术 完结+番外 (季世)


  不过柏习只是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没有和他对视。
  吸猫很开心,可吸完之后猫猫却不再搭理你,怀一摸了摸鼻子,又心虚又空虚,在心里叹了口气。
  由于湿了衣服裤子,两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下山坐车,再歇一晚,要是明天有雪就再来看看吧。怀一这样想着。
  想一起看个雪,嗯,很简单的想法。
  走来和离开滑雪场走的是不同的路,归路是人迹稀疏的马路,小火车倒是见到不少,大雾因为逐渐大起来的雨而更加浓重,只够看清一臂之内的人。
  让怀一又回忆起今早来路时的诡异故事,似乎更容易发生再这里。
  想着想着怀一就往柏习身边靠了靠。
  ——要不放歌听吧。怀一戳了戳柏习。
  这么安静,挺适合放歌的。
  “好。”柏习看了看怀一,喉结微动。
  柏习歌单里各种各样的歌,听着听着怀一突然来了拍照的兴致。
  ——你别动,我拍一张。说着怀一就先跑到了前面。
  镜头里是黑衣白裤的人,身高腿长,轮廓深邃。
  背后是不见尽头的茫茫大雾,他是视线所及之处唯一的天地。
  背景音乐切换,怀一听见柏习说话。
  “怀一,这是送给你的歌。”
  “生日礼物。”
  希望你会喜欢。
  我准备了很久,犹豫很久才拿出来。
  它是属于你的歌。
  它是我和你的示播列。
  示播列,指一种只能在特定语言中以特定方式讲述的秘密语式。依据《旧约》的记载,以色列的士师耶弗他带领基列人与以法莲人争战得胜后,基列人把守住约旦河渡口,以防止以法莲人逃亡。有人想要过去一定要说出“示播列”一语。因为以法莲人无法准确发音,只能说出“西播列”,基列人便可辨识出谁是以法莲人而将他杀死。参见《旧约·士师记》12:4——6。→这个东西画个重点
  进度:2/3 今晚会把告白码出来 今晚或者明早发 ?( ??˙ω˙?? ?)


第23章 甜心酷哥
  女装哦
  第二天两个人没有机会一起去看一场雪,并不只是因为山上没有下雪,还因为来自各自家长的一通电话。
  那首歌没有播完,怀一爸爸打来电话问他去了哪里,柏习妈妈一通电话催他回香港。
  回到重庆,一人转车回家,一人坐上飞回香港的飞机。
  返程途中怀一把那首歌单曲循环潦草。
  直到躺在家里的床上,被怀爸叫吃饭的时候,怀一脑子里都还是昨晚的柏习。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怀一伸不出手,就发消息给他,让他把歌发给他。
  掏出耳机听歌的那一刹那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在车上不给自己放歌的原因是这个。
  怀一想着那双发亮的眼睛,咂摸出来来自酷哥的一丝不好意思。
  从两个人认识那年开始算,他们俩分开的时光少之又少,仅限于柏习妈妈要柏习回香港的时候。
  怀一对柏习妈妈没有什么印象,只是从柏习和她偶尔的通话中感受到强势和干练,而柏习爸爸,是个相对温吞的一个人。
  正是因为性格不合,两人才会在柏习不足一岁就离婚,然后柏习妈妈带着柏习回到香港。
  而柏习回到重庆的原因,怀一还记得。
  在柏习还没现在这么少言的童年时期,怀一在柏习身旁听到他对他母亲说过的话。
  “我不回去!我不想学小提琴,我说过了,我想学打鼓!”
  孩子同母亲意愿相悖,是柏习和母亲十几年来从未解决的问题。
  相较之下,柏习爸爸显得宽松许多,同样是个忙得脚不沾地的人,给予柏习应有的物质条件和无比自由的选择。
  母亲和父亲近乎是两个极端,柏习处于其中,只走了自己的路。
  而怀一是他永远的听众。
  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怀一不自觉打开手机日历,数了数日子。
  快到过年了,也应该回来了。
  做完了作业的闲散人士打开了一本书——来自他们班的书柜,语文老师准备的。
  封面是作者肖像,怀一看了看名字——《金阁寺》,作者,三岛由纪夫。
  怀一读书速度一向很快,从小到大他读过各种故事书,甚至看过初中女同学从学校门口小书店买的杂志。
  这本书他却读得很慢,一字一句,细细琢磨。
  中途吃个晚饭,继续边听歌边看书。
  读着读着,打了个盹,趴在书桌上睡了一觉,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刺醒。
  睡醒后脖颈疼痛,脑袋昏昏沉沉,楼下突然传来叮当叮当的杂乱声音。
  怀父休假在家,比怀一先出房间下楼。
  怀一探头一看,只见继母躺在地上,面色痛苦苍白,嘴里发出痛呼,抱着肚子,怀父抱着人,抖抖索索打急救电话。
  怀一冲下楼,差点踉跄。
  怀父抱着人不敢动,不停重复“车快来了”,怀一张了张嘴巴,然后无力地站在一旁,像是被定住。
  直到跟着人走到车旁,怀父才注意到人。
  “怀一啊,待会儿自己早点睡。”
  没等怀一点头,人就转了头。
  头脑昏沉,怀一收拾好地下散乱的一摊,回到自己的房间,书还瘫着,窝进被子里。
  祁蕙发消息说明天见面,要给他惊喜,遮遮掩掩地不告诉他。
  怀一回了个好,打算早点睡觉。
  生病时候意志力总是薄弱,怀一脑袋里突然涌进今天才看的书里的话。
  今天读得那么慢,像是字字都要刻进脑海里那样,这时候便字字诛心。
  “不必说,口吃在我和外界之间设置了一道障碍。我总是无法发出最初的音节。这最初的音节就像隔着我和外界那道门的钥匙,可惜总也开不开锁。正常人可以自由自在地表达,他们和外界的那道门总是敞开着,通风畅快。我却无论如何做不到。我的钥匙生锈了。”
  哑巴和口吃大概感受是有些相似的,怀一想,就像今晚,他其实并不想那样木呆呆地站着,可是失去言语,无力的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口吃的人为了发出最初的音节焦虑不堪,就像拼命想从浓密的粘胶中脱身的小鸟。总算摆脱的时候,已经迟了。当然也有暂时停下来等我手忙脚乱脱身的现实。但这种停下来等我的现实,已经不再鲜活。当我历尽艰辛抵达外界,外界往往已经变色、偏离……所以我开始接受这样才是适合我的现实——横在眼前失去活力的、一半已经腐臭的现实。”
  是的吧。对我来说,最开始的焦虑已经不见了。这个世界已经是这样的了,可耻地想要逃避,有错吗?
  “如此,不难想象,这样的少年拥有着截然相反的权力意志。我尤其喜欢历史中关于暴君的记载。如果我是惜字如金的暴君,即使口吃,臣子们必定也整日战战兢兢看我脸色行事。我完全没必要通过清晰流畅的长篇大论来解释我的残暴。沉默是对残暴最正当的解答。我享受这将平日里小看我的老师同学私自处刑的快乐。同时,我也想象自己是内在世界的王者,冷静看破红尘的大艺术家。虽然外表困顿,我的内心却比任何人都富有。看起来碍眼的劣等少年认为自己是被选中的人,这样想也不意外。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一定有我还不知道的使命在等着我。”
  或许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在什么时候呢?在谁出现之前呢?我的使命是什么呢?谁来告诉我呢?
  是谁啊?
  怀一已经失了理智,昏昏沉沉地,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像是道光。
  怀一跌跌撞撞伸出手去抓,手机里一个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因为他的口不能言,联系人寥寥无几,除了发现他有手机的父亲,就只剩下一个人。
  ——柏习。
  通话一秒就被接起,像是等在那一头一样。
  那边似乎在和别人说话。
  怀一听见他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喊他。
  “怀一?怎么打电话给我?”
  听到就很安心的声音,跟猫猫狗狗的叫声一样,听着就很舒服。
  这是怀一入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睡了一觉起来好了不少,怀一打开手机看见满屏幕的消息和长达五个小时的通话记录,想起来昨晚自己干的蠢事。
  先是回复了怀父的叮嘱,继母情况还好,要在医院住几天,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记得吃点东西。
  再小心翼翼地发消息给柏习:“昨晚就是不小心打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消息发出去,柏习没回,怀一看着那个颜表情顿了顿,撤回消息。
  “哈哈哈。”
  “刚刚不小心又发错了。”
  斟酌完用词,怀一踏上去找祁蕙的路。
  祁蕙约在了一个怀一没有听过的地方,到了位置发现,是一家服装店。
  走到门外就看见许多和祁蕙平时发的动态里类似的裙子,怀一顿了顿脚步,不敢走进去。
  “进来呀!”祁蕙从里面探出脑袋,朝怀一招手,把人拉进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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