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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完结+番外 (机智的熊熊)


  “事先声明,这绝不是渎神,懂你的越多,我就越贪心,我不想你只是玻璃器皿中只可瞻仰不可触碰的神明,我想用这双臂拥抱你,用这双手紧握你,我只想你是我藏在心中的明月,我一个人的明月,我一定是个背德的信徒吧……
  “初月,我深深地恋慕着你,无论是你那些美好的地方,残忍的地方,包括你自我厌恶的部分……”
  “你赐予我名字,给我安定温馨的家,你为我煮粥,替我换药,离家的时候给我写家书,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花草……”
  “初月,你说要毁掉我,做的却尽是些温柔的事呢。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缺失的部分,如果说所谓的宿命真的存在,那你就是我的宿命吧……”
  “初月,我很喜欢你的头发,比珍珠润泽,比丝绸润滑,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摸过好多次呢……”
  “初月,你不知道吧,那年桃花树下的惊鸿一瞥,是我入梦温习了无数次的绝景……”
  他每多说一句,眸中的红就更深一份,赤红的双眸中明明不见一点清明,抚摸的力道却始终轻柔的。
  芙蓉暖帐外,是冷清孤月。
  温初月诱惑人时能媚态千妍,内心深处却是抵触那档子事的,就生理层面而言,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并没有因为腿疾落下那方面的毛病,虽说没有格外对哪家姑娘动过心,但在街上看见亮眼的美人还是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只是大部分美人都没他自己好看罢了。他的取向并没有比常人特殊,不可能愿意在那档子事上被当成女人对待。
  他会习惯于这种事,只是从前幼小的他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害怕打雷这件事,“父亲”温干也发现了,并和他真正儿子一样以此为乐,只是施虐的方式更加恶劣罢了。
  自他回“家”之后,在雷雨夜里备受折磨的素材除了魑魅魍魉,满眼的鲜血,脚边逐渐僵硬的尸体之外,又增加了两样,男人的臭味,撕裂般的疼痛。
  他只是习惯,并不是喜欢,男人之间的那档子事在他眼中并没有半点欢愉可言,更像是一种惩罚,一种侮辱,是上位之人践踏他人尊严的方式之一。
  所以,他事隔多年再度处于下位时,依然会从微妙的疼痛联想到那些糟糕的片段,身体会下意识的紧绷,可紧抱着他的男人一察觉到他异样,就会用更温柔的方式触碰他,用更撩人的声音在他耳畔诉说衷肠,直到他力竭昏睡。
  而阮慕阳那若深渊寒潭的眼眸,已被浓稠的血色彻底覆盖。
  绮梦散去,长夜终尽。
  其结果如温初月所想,其过程却并不像他预想中撕心裂肺,反而缱绻绵长,几乎可以称之为美好的回忆,以至于他醒来时看着满身的痕迹时不由自主地陷入了绮思,被晨起的第一缕凉风卷上面门才回过神来。
  温初月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捡起床边的小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荒唐——他几乎完全沉醉在枕边人低沉的嗓音和温柔的双手,连刀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阮慕阳该是累极了,鬓角还能看见未干透的汗渍,温初月起床的动静没有惊醒他,他一只手臂仍然放在温初月枕过的地方,脸上的浅笑与温初月动情吻他的那天如出一辙。
  温初月把那张脸端详了半晌,终于承认自己彻底输了——这究竟是什么不入流的狩猎游戏?猎人把自己整个搭进去了,猎物却露出了如此幸福的表情。
  他也终于认清,把阮慕阳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不仅是为了玩弄他,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他舍不得他,放不下他,或者说,依恋着他。
  对,依恋,温初月将自己感情定义为依恋,依赖多过眷念,一定是因为这些年他的身体越发孱弱,而人在病弱的时候最容易对他人产生依赖,偏偏阮慕阳又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才会让他的情感出现偏差,做一些平常不会做、阮慕阳称之为“温柔”的事。
  偏差是可以被矫正的,所以,他的感情并不像阮慕阳那样炽烈,只是一种稍加留意就可以矫正的偏差,温初月如此坚信着。
  阮慕阳醒来时看到身边的床榻空了,就知道自己失败了一半。
  他也明白自己的感情过于厚重,会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应该要以更温和的方式,在经年的相伴中一点一点地吐露,让那人越来越依赖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自己,才有被接受的可能。他跟本就没打算这么快就说破,可温初月说出替他重搭花棚那件事后,他一想到那人在最不乐意挪窝的寒冬腊月里,顶着鹅毛大雪去给口口声声说没兴趣的花草搭上新棚的画面,就觉得心疼又欣喜,自制力全线崩塌,就那么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而温初月还是个搓火的,准确来说让阮慕阳情难自控的氛围根本就是他一手营造的,于是场面就越发失控了。
  当然,氛围并不足以成为他拥抱心中明月的理由。他就算再怎么禽兽,再怎么渴望他,也从未被求生欲以外的欲望完全支配过身体,所以,这一切除了归因于过于强大的欲望之外,还有他偏执地认为自己抓住了希望,尤其是在听了温初月难得的几句真心话之后。
  不知是事实如此,还是他的大脑擅自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理解,他总觉得温初月看向自己的目光和他带有相同的温度——好像他也曾发疯似的渴求过自己。
  阮慕阳默默从床上坐起来醒了一会儿神,明明那人肌肤的温度好像还停留在指间,身边躺过的地方却一点余温也没留。
  他醒得并不算太晚,只比平常伺候温初月起床晚了一点,收拾整齐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小梅来送早饭。
  阮慕阳在小梅送饭来的时间还留在别院并不奇怪,他偶尔也会和温初月一起吃完早饭再去演武场,反正有日行千里的神驹,发个呆的功夫就够往来。阮慕阳早上会从温初月房里出来也不奇怪,他要收拾床铺整理屋子,时不时还要给不省心的主子拿这个递那个,一天能出入个几十回。
  可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小梅见阮慕阳出来时脱口就问:“慕阳,你昨晚歇在朗公子房中?”
  这一句让从大门进来的温初月和从卧房出来的阮慕阳同时一愣,停住了脚步。
  小梅还是第一次见阮慕阳呆呆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咯咯”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头发,好心地提示:“你忘了束发。”


第64章 月明风清(2)
  阮慕阳平常那么严谨认真的人,屋中什么时候都是井井有条的,行立坐卧皆是板正端庄,个人形象方面更不必说,头发永远梳得一丝不苟,补丁无数的破衣裳也穿得齐齐整整,一身素袍都能穿出些清贵公子的气度,和他那放浪不羁的师父、慵懒散漫的主子有着云泥之别,还从未曾不束发就出来见人。
  小梅觉得稀奇,尤其是阮慕阳万年平静的眼中还闪过一丝促狭,直觉事情不简单,放下食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朝阮慕阳凑过去。
  阮慕阳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温初月——不是他忘了束发,昨夜温初月把他的发带解了随手扔浴室了,他不敢用温初月那些花纹繁复的金贵发带,只好就这么出来了。
  “咳咳,”温初月用袖子捂着嘴干咳了两声,“小梅,桃子饿了。”
  桃子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觑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迫于威压,只好迈开胖腿卖力表演,一边围着食盆转悠一边对着小梅叫唤起来。
  桃子怎么说也是一方猫霸,很少用这么没尊严的方式讨食,除非真的饿急了,小梅不敢怠慢猫主子,忙给桃子张罗起来。
  温初月这会儿功夫已经编好了借口,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慕阳那发带断了,我让他去我房里拿一根新的而已。”
  说着,在小梅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嗔道:“小丫头片子心眼恁多,当心没有郎君要你。”
  阮慕阳看了一眼门口喂猫的两人,回房找发带去了。
  小梅在温府这些年,虽然一直保留着少女的天真烂漫,却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温烨出了名的关心家仆,早就差人给她说媒了,小梅天天看着温娇花这么一个大美人,媒人给她说的那些全都看不上眼,况且她一个人在温府过得舒服自在,何必要嫁去婆家多伺候几个人?奈何她跟温烨怎么说都说不通,小姐妹们也没人跟她一条心,只好对温初月大倒苦水。
  于是阮慕阳梳好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梅紧抓着温初月的胳膊,一边晃悠一说:“朗公子,小梅不想嫁人,你就让我一辈子伺候你吧!”
  她语气娇柔,尾音拖得老长,颇有些撒娇的味道。
  阮慕阳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了一下,被听见动静回头的温初月撞了个正着。
  显然,阮慕阳这张阴沉的脸极具治愈效果,温初月只觉得胸口的积郁一下子散去了,心情格外舒畅。他勾唇冲阮慕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头对小梅笑道:“好啊,每天看着慕阳那张面瘫脸也挺无趣的,还是美人的笑靥最让人舒心。”
  这下换成阮慕阳郁结了,虽说他的表情变化依旧比常人少,在温初月面前时却已经生动许多了,和刚来的时候比有了显著的进步,梁皓也说他越来越有人气了,原来在温初月眼中还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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