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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完结+番外 (机智的熊熊)


  说着,再一次衔住了近在咫尺的唇,却不是像刚刚那样一触即放。
  季宵没想到这种时候自己还能保持清醒,他一边与梁皓唇齿纠缠,一边绝望地想着,快推开我吧,快骂我吧,快说一辈子都不想看到我吧……
  可梁皓抓住他双臂的力道却越来越轻,一只手还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就在季宵的理智快要消磨殆尽的时候,梁皓终于推开了他。
  他强撑着自己坐起来,深呼吸几口,努力平复胸中的躁动,用一种壮士赴死般决然的眼神看着梁皓,等着他给自己宣判死刑。
  梁皓也跟着坐了起来,匆忙伸手在自己胸口摸索了一番,摸出那把扇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好像忘了身边还坐着个大活人似的。
  只听那没血没泪的混蛋自顾自地念叨:“可别把我的宝贝儿压坏了……”
  季宵:“……”
  在梁皓神经质地把那扇子开开合合检查了好几遍,一脸疼惜地抚摸刚刚被他弄断的扇骨时,季宵终于忍无可忍,从他手里夺过扇子,随手一扔,猛地一推,再次把梁皓压住,怒道:“人就在你面前,你还看那扇子干嘛?”
  梁皓眼睁睁看着自己宝贝了许久的扇子被季宵随意扔在地上,心痛得无以复加,本想狠狠骂他两句,抬眸就撞上季宵微嗔的目光。
  明眸皓齿,异常动人。
  鬼使神差地,梁皓伸手一拉,利索地将两人调换了位置,用指尖轻抚他拧成一团的眉心,低头含住了他方才没尝够滋味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摸背哦QAQ


第47章 我见犹怜(4)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明明都醒了,却都默契地没起身,双双闭着眼睛思考人生。
  季宵心道:“完了,这下怎么都没法推到醉酒失态上去了。”
  他就借着一股子酒劲,□□上头,和梁皓把能办的事儿都办了,完全没想过后面该如何收场。他本来应该半夜时偷偷溜走,也不用面对清早醒来的尴尬局面,奈何梁皓太缠人,他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虽说后面那次是梁皓主动吻了他,还满脸柔情地把他抱到床上,可火是他先点的,那之后他自己也挺主动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宵想了许多年的人面前坐怀不乱。所以,他固执地认为那时梁皓会吻他只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至于梁皓折腾他半宿的事,只不过是欲念作祟,并不掺杂其它感情。
  梁皓心想,完了,自己居然对季宵做了这么混蛋的事儿,简直禽兽不如。
  季宵是什么人?是堂堂正四品渝州知府,是渝州十万百姓的父母官,还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是他视为幼弟的存在。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对季宵做那档子事。
  如果真有天雷,梁皓甘愿被劈上五百遍,只是他这罪孽深重,怕是劈上五百遍也不足以赎罪。
  梁皓缓慢地睁开眼睛,双目放空,开始思考自己的墓地选在哪儿比较合适,
  “还是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吧……”
  梁皓一翻身看见季宵的后背,只穿了一半的里衣半挂在肩上,露出一半肩膀,透过后颈散乱的发丝,能看见脖子间的红痕……梁皓就顺着那半遮半掩的红痕,想起昨夜季宵动情的模样,周身血液隐隐又有些沸腾的趋势,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正心猿意马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叩门声,梁皓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匆忙抓了件外袍罩在身上,圾上鞋就出去了。
  他把门拉开了一条缝,一看是阮慕阳,拉下来脸来说道:“你昨天才醒,怎么今天就下床了?”
  阮慕阳脸色颇有些苍白,语气却并不十分虚弱:“屋里太闷了,我就出来透会儿气,对了,前面酒楼的小二候在外面,说来收拾昨晚送来的盘子,现在方便叫他进来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现在叫他进来吧。”梁皓打开一边门,心虚地往屋里瞥了一眼,确保看不到卧房的场景,才把小二让了进来。
  梁皓显然不是块说谎的料,他那神经兮兮不停地搓着手的模样一看就不正常,阮慕阳暗笑一声,贴心地说道:“师父,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也没什么事,先回房了。”
  梁皓如蒙大赦,忙道:“好,好,你快些回去休息,大夫说了要静养,别整天在外边吹风。”
  阮慕阳轻轻点了点头,与梁皓错身而过的时候往里瞟了一眼,乡镇上的院落并不深,厅中的景象能一览无余,他就看见杯盘狼藉的桌子底下有一双白丝缎面鞋,与昨天季大人脚上那双一模一样。
  送走了阮慕阳和小二哥,梁皓才长舒了一口气,扣上门栓,慢吞吞地溜达回卧房,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季宵。
  他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衣服散乱着一堆衣物,他匆忙在被子里摸了一把,还是温热的,人肯定没走远,便在屋中四处寻找起来,到后院时看见季宵正光着脚趴在他家墙头上。
  “怀明!”
  梁皓见他又想开溜,也顾不上了别扭了,急切地唤了他一声。墙头上的季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颤,手上没扶稳,竟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
  季大人虽然是个文臣,可打小跟着梁皓一起混,还是会个一招半式的,本来翻个墙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只是昨晚的后劲儿太大,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这才没能及时溜掉。
  梁皓三步并两步上前接住了他,季宵身上本来就只披了一件宽袍子,腰带也没顾得上系,下落时就全散开了,腰腹往上跟没穿似的。
  见梁皓一言不发,盯着自己胸口的点点红痕发呆,季宵忍不住出声道:“喂,看够了没有?”
  说完,吸了吸鼻子,接着道:“昨晚我就说了,我不会负责的,你就全忘了吧,咱们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再相见,逢公场合见了面也当不认识。”
  梁皓没应声,低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抱着他大步往屋中走去。
  “别乱动,”梁皓把季宵放回床上,将他的鞋拿过来,帮他穿上了衣服鞋,一边替他系腰带一边说,“我会负责的,你昨晚的意思不就是说你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就是跟你一样的喜欢。”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想明白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想下半辈子再也见不着季宵,就算天雷把他劈上五百遍,他可能还是会忍不住轻柔地抱他吻他,或许他对季宵的感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变了质,不然也不会抱着一把季宵题字的扇子整夜地辗转反侧,教阮慕阳做梳子时,也不会随手刻的每一个小人都像季宵。
  季宵倏然怔住了,喉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梁皓在他身边坐下来,把人揽到自己胸前,笑道:“你别不说话啊,就我一个人表白怪尴尬的。”
  他等了许久,才听到季宵颤抖的声音:“我喜欢你,二十多年一直喜欢你……”
  季宵忽然觉得世俗的枷锁藩篱都被梁皓那一句“我也喜欢你”化开了,他好像突然有了直面未来一切困难的勇气。而梁皓拥住他的臂膀坚实有力,就像一座坚实的堡垒。
  那之后,光荣脱离光棍行列的“中年”将军梁皓整天容光焕发,拿他那惊悚十足的笑脸对着众人,一有时间就黏着季宵,害他一件公务也没处理成。
  就这么过了五天,季宵意识到两件事,一是梁皓所言非虚,他喜欢自己的程度或许比自己想象得要深,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已然能看出来,不光季宵看出来了,怕是连将士们都看出来了,大夫家的两个丫头都说梁皓看季宵的眼神“无比下流”,要不是大伙儿一块儿拦着,梁将军就要以大欺小打小孩儿屁股了;二是梁皓这么这么不分晨昏地黏着自己,身体和心灵都受到双重折磨,注意力根本没办法集中,一件公务也办不成,更不用说想出保住梁皓这条命的办法。
  于是,第六天一早,季宵果断收拾行囊离开了。当然,是在梁皓熟睡的时候偷偷溜走的。他走的时候本想把那只剩半条命的扇子也带走,看着梁皓抱着被子一脸幸福的模样,想了想还是给他留下了,觉得为一把扇子吃醋的自己也太不大度了。
  半个月后,清剿完匪帮的财产之后,梁皓带着余部回了驻地,又半个月后,孙彪醒了,梁皓带人断断续续审了他三天,审出了三条重要消息——
  一是孙彪那射程超常的火炮并不是西洋人的,而是他自己设计研发的,图纸都还在他床底下的箱子里藏着。梁皓不敢怠慢,连夜派人去把孙彪的大箱子运了回来,那图纸十分周详,只要有材料和工具,普通匠人也能做出来。这一发现把军中火炮战力拔高了一个等级,让孙彪捡回了一命——梁皓制造了孙彪已死的假像,悄悄把他藏在营中,让他研究改良别的武器装备。
  二是孙彪常年盘踞在文峡口,除了有地理优势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前朝时期,有位外商带着船队行至文峡口时突然遭逢风暴,整个船队都翻了,只有一个水手幸免于难,其他人都和船上满载的宝藏一起沉到了郦川底下。幸存的水手仅凭船上的一颗珍珠就过上了富足无忧的生活,据他说,若是谁能找到沉在川底的沉船,定然能富可敌国,倾覆局势也未可知。孙彪有称霸的野心,把知情人全都灭了口,自己盘踞在文峡口搜寻沉船。鉴于此事只是孙彪的一面之词,他那些亲信也全不知情,而他找了这么多年一块破舱皮也没找到,梁皓对此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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