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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完结+番外 (机智的熊熊)


  阮慕阳会意,眨了眨眼睛,表示一定帮他保住这张厚脸,脑子里却擅自想象出温初月拿鞋往梁皓脸上砸的画面,低低笑了起来。
  梁皓见自己三言两语就把整天木着一张脸的徒弟逗笑了,颇有些成就感,连日阴郁的心情好似也舒畅了许多,起身准备给阮慕阳添点水,一转身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一袭朴素的青衫,手中提着一坛酒,招呼也不打就进了门,见了梁皓也不见礼,还相当不客气地盯着梁皓的脸说:“谁要把鞋砸在梁将军脸上?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请务必让在下也观赏一二。”
  阮慕阳不用看来人,从梁皓脸上变换几度的复杂表情就能知晓来人的身份。果然,下一刻,梁皓就把来人让了进来,回头对阮慕阳皮笑肉不笑地说:“来,好徒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天字第一号白眼狼,渝州知府季宵季大人是也。”
  说完,冲门外假惺惺地喊了一句:“外边的人都死了吗?季大人来访也不通报一声!”
  这一嗓子成功吓跑了门口两个往里探头探脑的小丫头,也把季大人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微服出巡的机会彻底破坏了。
  季宵对梁皓的幼稚行径冷嗤了一声,不予理会,三两步移到阮慕阳床边,对他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轻轻按住欲起身见礼的阮慕阳,柔声道:“你还带着伤,不必拘那些虚礼。是叫阮曜吧,听说是你识破了孙彪的伪装,救将士们于水火之中,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俊朗的年轻人。”
  季宵果然如传言一般,穿着一身便服也难掩一身贵气,自有一派儒雅风流,生了一张能让大姑娘小媳妇儿心心念念的脸,五官线条精致而柔和,天生一双笑眼,看人总带有几分柔情,笑起来的时候更甚,纯粹的眼眸没有一丝刻意,被他那双眼注视着,好像整颗心都能柔软下来。
  哦,梁将军的心大概是铁打的,不然为什么能对这么亲切温和的人恶言相向?
  “季大人过誉了。”
  季宵看着阮慕阳裹着绷带的胸口,道:“回头我叫人送些滋补良品过来,加在每日膳食中,能助你早日恢复。”
  “多谢季大人。”
  梁皓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太过逼人,把季大人赏心悦目的笑容的效力都盖了过去,阮慕阳觑着他难看的脸色,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没敢和季宵说太多话。
  季宵却像丝毫没感觉到似的,全当身后门柱子似的梁皓不存在,大剌剌地坐在阮慕阳床边,对他轻声说了句什么,便拉过阮慕阳的手腕。
  这时,季宵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了手腕,往上一拉,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季宵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撞在那人胸口,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陡然钻进鼻翼,只一瞬就叫他心乱如麻,再也顾不上维持形象,一掌将那人劈出老远。


第44章 我见犹怜(1)
  “梁皓,你做什么?”季宵气急败坏地质问梁皓。
  季宵慌乱之下没注意控制好力道,梁皓猝不及防受了他一掌,胸口震得生疼,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显露出来,捻了捻手指,大尾巴狼似的说:“我还想问你干嘛呢?无缘无故拽人家手腕,也不问问那是谁家徒儿。”
  季宵冷眼看着梁皓:“我抓别人手腕是想替他看看脉象,你抓我手腕作甚?”
  “我也想帮你看看脉象,”梁皓冲季宵贱兮兮地笑了一下,“紊乱无力,肝火太盛,容易中年秃头。”
  “我看你才会中年秃头!”季宵冷哼了一声,“如此粗鄙无赖之人竟然还有脸当别人师父?”言罢,和来时一样,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夺门而去了。
  梁皓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就你不粗鄙,天天被莺莺燕燕围着转,我也能雅成一朵出水芙蓉……”又盯着自己刚刚抓住季宵的那只手,心道:“他的手腕原来有这么细吗?”
  经过这对冤家的一通小孩掐架似的闹腾,阮慕阳好像有些明白温初月之前的话了,揉了揉眼睛,对梁皓道:“师父,季大人找您大概是有话要说,现在还没走远,我也困了,您别管我了,快去追吧。”
  梁皓眯起眼睛看着阮慕阳:“ 你怎知……哎,算了,你门外有两个兄弟守着,有什么事随时叫他们,我先走了。”
  说完,还没等阮慕阳应声,就跑没影了。
  季宵果然没有走远,准确来说根本就没走,他就靠在外院门上,和刚刚被梁皓吓跑的大夫家的俩小丫头说笑着,一个丫头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头上摁,非要让他摸自己的头,季宵还是头一次被人提这种要求,倒也没拒绝,依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梁皓总觉得季宵摸人家头的动作像是在摸狗,忍不住笑出了声。
  季宵听见动静,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酒壶。梁皓叹了一口气,领着季宵回了自己住的小院,他最不能理解季宵的一点就是那人对别人都是温声细语笑脸相迎,怎么到自己这儿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冷眼相对恶言相向,两种状态切换自如,好像他身体里才有另一种人格似的。梁皓细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仅没有对不起,梁皓对季宵全家,乃至于他府上看门的狗都格外优待,自家有肉骨头都惦记给狗留点,他实在不明白那样一个温好少年怎么就长成了这么个白眼狼。
  “这儿就是个临时住所,没空收拾,你随便找个地儿歇会儿,我去叫人送几个下酒菜来。”梁皓一想到季宵面对着他时那张明显冷下来的脸,心里就堵得慌,把人领进屋,不怎么客气地交代了一通,就又出去了,季宵倒也不在意,兀自在他屋中溜达起来。
  梁皓安排好酒菜往回走的路上,忽然想起来他费尽心思弄来的那把扇子还在留在屋里,匆匆忙忙往回赶,却还是晚了,他进门的时候,季宵正拿着扇子仔细端详着。
  季宵见他进了门,缓缓抬起眼睑,道:“梁将军,这扇子好生眼熟。”
  梁皓三步并两步走到季宵跟前,飞快地从他手中抽出扇子,故作冷静地说:“扇子么,不都长一个样?下酒菜马上送到,快别看了,过来坐下喝酒。”
  梁将军这辈子没这么心虚过,以至于抽走扇子的动作太急,刚拿回手上,就听到扇骨断裂的声音。他一边领着季宵往桌边走一边心疼地看了看宝贝扇子,最边上一根扇骨裂了,扇面也破开一个口子。
  梁皓万分痛惜地将扇子揣回前襟,他打小就不拘小节,匀在物件上的耐心非常有限,平常用的物什损耗极快,也未曾在意过,反正不能用了还能换新的,小时候和大家一起念书的时候,他的书明明翻得最少,却总是破得最快。所以,他的私人物品大多都处于破破烂烂的状态,唯独这么一把扇子。
  他把扇子带在身边好几个月,还与从温初月手里要过来时一模一样,一点灰尘都没舍得沾。
  季宵看着梁皓似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亦有些不是滋味,温声道:“我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叩门声打断了,梁皓匆忙去开了门,一个小厮进来把酒菜摆上了桌,季宵看了一眼,菜色花样不多,却都是他爱吃的菜。
  季宵小时候瘦小是有原因的,他有一个无药可救的缺点——挑食,谁都没给他掰过来,姜蒜醋不吃,生冷不吃,带一丁点儿肥的肉也不吃,通常一大桌子菜上来,他能伸筷子的菜也就那么几样。
  而眼前这一桌子菜,正好满足了他那些苛刻的要求。
  季宵替两人斟上酒,轻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吃菜的偏好。”
  季宵对梁皓冷淡时梁皓觉得憋屈,这会儿人家肯对他笑了,又觉得怪难为情,磨磨蹭蹭地坐下来,道:“当然了,人家厨子都说从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客官,还以为是要做给哪家千金小姐呢,放心吃吧,大部分菜都是我看着他做的,里边没有你不吃的东西。这世上能把你伺候好的,估计也只有本将军了,毕竟像我这么心细如发的人再难找到第二个了。”
  梁皓说完之后满不在乎地抿了一口酒,本想让季宵借机怼他两句缓和下气氛,季宵却没有配合,只是默默地吃了一口菜,轻声回道:“嗯,是啊。”
  梁皓:“……”
  这下季宵也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了,还是梁皓及时转移话题:“那什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季宵当即放下酒杯,沉下脸来,正色道:“梁皓,文峡口剿匪的事你没向上面报备过吧,擅动兵马可是重罪。”
  这是当然,梁瀚回营的事都是到地儿才随便找了个借口,写了封不甚诚心的折子递了上去,军中的调度他自然不会一一上报,一来兵部有自己人顶着,二来上头也懒得管军中这些破事。
  梁皓满不在乎地夹了一筷子菜,道:“当然没报,即便报了也是放在案头积灰,镇南军一向是如此行事的,你瞎操什么心。”
  季宵:“私自调动兵马的罪可大可小,现在是敏感时期,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你梁家怕是要退出镇南军了。这还算是轻的,方申大哥在朝中本来就没什么势力,对谁都是一张臭脸,只有一个兵部尚书替他说话,若是被安上叛国的罪名,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甚至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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