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侯瑱见王琳军射箭,他早有防备,命令陈军中带着融铁的小船在前。上面士兵很少,都是些稻草等易燃物。火箭射中小船,小船上的易燃物接着就燃烧起来。
好一个傻王琳,人家准备好了装满了易燃物的小船,他却亲自将火把扔了过去。点燃了这几百只小船。
风势加大,西南风大作,小船顺着风势。迅速地冲向王琳的大战船,此战和当年的赤壁之战似的。很快王琳的战船着火了。
水道并不宽阔,王琳的大战船开始着火,并且火势顺着大风,越来越大。前方的战船着火,士兵们控制不住战船,又撞向后面的战船,很快,他所有的战船都顺风燃烧起来。
这下军士大乱,争相跳水逃命,很多士兵溺亡,烧死,射死、自相残杀的不计其数。
侯瑱、侯安都、章昭达的大军在后,看这边大乱,也不着急上前鏖战,只在附近放箭,射杀来不及跳水的士兵,王琳军毫无反抗的能力,大败。
此时,过了三个时辰后,王琳的军士和将领们烧死的烧死,溺亡的溺亡,被箭射杀的更是不计其数。
火势终于将战船烧的差不多了,此时,只有王琳的几个衷心耿耿的将领护着他,跳上一艘小的战船,侍卫们拼命划船,他们百八十个人终于逃上岸边,弃船而逃。
此时,那河道之内,侯瑱命令章昭达等带领大的船舰,向王琳未烧毁的船舰之上拍石击打,一阵阵密集的石雨、箭雨过后,此时王琳的军士已死十之七八。
剩下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建康城外的江面上,历史又在重演,当年的赤壁场景再现,正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切都惨烈而浓重,到处是军士被砍杀被烧伤的惨叫声,还有那争相跳水的扑通扑通的声音,江面被鲜血渐渐染红,而且很多的死尸渐渐漂浮在江面之上。
正是人间地狱,直教人不忍直视。
早在王琳进攻建康时,北周乘势攻取了郢州,这个也有些象当年的三国,三国互相制衡。北周见有机可乘,趁郢州城空虚,将他城池占去。
而这郢州却是他的大本营,如今连他的大本营都丢了。
王琳虽然当时郢州城池丢失时就知道,但他退无可退,又恐军心动摇,故而将消息压下,仍率水军东进,此时大败,却无路可退了。他陆军被韩子高一人就消灭了一万五千余人,两万军士只有不足两千逃回,剩余一万和北齐合兵一起,对抗陈军。
虽然北齐水军刘伯球以万人助战,慕容子会又率铁骑两千驻芜湖西岸应王琳,但刘伯球的水军却被徐度、侯安都打败,而慕容子会的铁骑被骆牙、萧摩诃等陆军赶到了一处淤泥地,骑兵都陷了进去,被射杀无数,刘伯球、慕容子会都做了俘虏,此战以陈军的绝对胜利告终。
同时被歼灭的还有王琳剩余的近万人士兵。王琳和家眷、小皇帝等十几人带着几十个侍卫逃到北齐。
短期内他绝对无力再战,遭遇了生平第一次大败。
十几日后,太尉侯瑱留守外面,司空侯安都扫平王琳余党后领兵返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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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又更晚了,最近一则忙,二则有些卡文,三则手打字太慢,抱歉让亲亲们等急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皇权威严
天嘉帝得到侯安都凯旋的消息,心中大喜,命文武百官至城门口相迎,他与子高等在殿内等候。侯安都见百官相迎,志得意满。
侯安都来拜见皇帝,皇帝亲自下殿扶起他来,笑道:“大将军劳苦功高,朕设宴款待,以后大将军见朕,不必行这跪拜之礼了。”
皇帝的客气话,你该做的是谦虚,可惜侯安都此时已经开始骄纵,却道:“谢皇上恩宠!”站立起身。
他不想想,连韩子高这要封后之人,从遇到陈蒨,和他在一起,如今都7年了,几乎从未行过礼的人,但现在在大殿之上见到皇帝,人家都特意循规蹈矩,该跪拜跪拜,你越是和皇帝亲近,越要考虑的是怎样维护他的面子,他的尊严,你是做给别人看的,做给百官看的,不是给皇帝看的。
皇帝面色不变,笑嘻嘻拉着他的手进了大殿。
此战过后,侯安都封依然是正一品大将军,没办法再升了,只能是食邑过两千了,侯瑱也为正一品大将军,他也到头了,也是食邑过两千,他总领都督湘州、巴州、郢州、江州、吴州等五州军事,镇守湓城。
其实此仗主要是侯瑱的功劳,但他兵马不在建康,他自在湓城领封。
其他的徐度,晋升了一级,为正一品大将军,章昭达、韩子高为正二品大将军,华皎、骆牙、周成、萧摩诃、沈泰等均为从二品大将军,此战吴明彻没有提升,他没被苛责已经是好事了。
那周迪无寸功,自然还是原来的官职,但他却开始有所不满了。这是后话。
封赏后当夜,皇帝大宴群臣后,众退下。
夜深人静,天嘉皇朝的皇宫内殿内,皇帝陈蒨终于命人修建了一座很大的浴池,浴池与两人的卧室相连,但房间够大。旁边除了热气腾腾的炉火外。也一样有大床,床上用品照例一样不少。
皇帝和子高共同批阅了不少奏章,加上晚饭时款待大司空侯安都。二人都喝的微醉。
终于到了熄灯时分,二人一起进入那热水洗浴。
韩子高心疼陈蒨操劳,主动帮他洗浴,皇帝乐得享受。靠在他的怀里,半眯着眼睛。在温暖的热水里泡着,舒服极了。
皇帝闭眼舒服了一会儿,却突然道:“子高,你今夜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
“蒨儿。你指的是什么?”子高不解地问。
“嗯,侯安都似乎有些骄纵啊。”陈蒨的语气似乎淡淡的,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韩子高在他身后,并未注意到这皇者眼中阴鸷的寒光一闪。
“怎么了。蒨儿?”
陈蒨将自己说的不用他行跪拜之礼说了下,道:“他居然毫不推辞,一口答应,好像他本来就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韩子高愣了愣,笑:“侯大哥不过是比较不拘小节罢了,蒨儿你不必多心。”
陈蒨微微一笑:“阿蛮,你心地善良,对人从不防备,但我是皇帝,有些事却不能不考虑,他的个性我岂不知?一般我根本不予计较,但涉及皇帝尊严,他这么想的话,岂不是根本不把我当帝王看?”
韩子高微微着急道:“他怎会不把你当帝王看?不过是这么久跟着你,太熟悉了有时就会忘记礼仪了。我不是对你更没礼貌?”
“阿蛮,你怎么能和他一样?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心中唯一的夫君和妻子,是我真正的皇后,这江山是我们二人的,”说到这儿,脸一红,加了句*的话:“你不是经常压着我么。”
韩子高也心神一荡,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他,吻了吻他的耳垂,轻笑道:“还不是你总是那么饥渴,我还不是努力服侍你?”
陈蒨笑闹,转头给了他一拳:“胡说八道,是我努力满足你好不好?”
二人情动,热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陈蒨接着面色正了正,皱了皱眉头道:“就算如此,你在那大殿之上,不也对我行大礼?我都免了你的大礼,你却依然要行。他可以不行大礼,但至少也该谦虚一下,他一口应承,我却觉得不妥。”
韩子高却也正色劝道:“蒨儿,侯大哥这么多年跟着你,又力保你登基,他有些失礼之处,你也该原谅,做个大度的君主才对。”
陈蒨很不服气:“阿蛮,我可一向就是个大度的君主啊,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天下多少人都想坐的位置啊,我怎能不多个心眼?”
韩子高吻了吻他,道:“好了,我的蒨儿能容百川,天下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你还是想想怎么发展农业,让象我当年一样的孩子能吃饱饭,不受战乱之苦最好了。”
陈蒨剑眉挑了挑,瞪着韩子高,良久,突然莞尔:“阿蛮,这过去的大半年里,我一直鼓励耕种,减免百姓的赋税,我当年答应你,要让出身贫苦的孩子吃饱饭,难道你觉得,我不记得我当年对你的承诺?”
“蒨儿。”韩子高心中骤然觉得温暖,他的男人自从做了皇帝,一直都竭尽全力地让穷苦的百姓有饭吃,他当年对自己的承诺,一天他也未曾忘记过。
他轻吻上陈蒨的唇,热烈地撬开他的贝齿,找到他的舌,和他缠绵纠缠,良久分开,哑声道:“谢谢你,蒨儿,你真的是一个英明的好君主呢。”
“阿蛮,其实这江山是我们俩的,以后军队上所有的调派和军需,你接手好了,我呀,只着力发展农耕就可以了。”陈蒨笑。
子高也点头笑:“好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陈蒨也微微一笑,但却突然面色有丝担忧道:“阿蛮,你对人没有机心,心地善良,可是,我还是觉得侯安都和以前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