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所有人要一起做任务——攀岩一座小山,而阮秋屿身体不舒服,乘缆车先到达山峰,他在山顶为攀岩者打气,而屈仰山是第一个登顶的人。
屈仰山气喘吁吁地抱住阮秋屿,像获得金牌般开心。
在山顶驻足一个多小时,领略大好风光。
远处的天空劈下一道骇人闪电,眼看暴雨将至,大家乘缆车返回小屋。
节目暂停拍摄,屈仰山和宋绛在厨房做饭,客厅的其他人坐得离阮秋屿很远,他们聚在一起聊天,不主动与他搭话。
阮秋屿坐在窗边听雨珠敲窗,转头看一眼屈仰山的朋友,失落地抿了抿唇,手习惯性地摸一摸钢笔,却怎么也摸不着,他慌张地翻出衣袋,口袋空空如也,钢笔居然不见了。
谢谢大家的阅读与评论!结局很久之前已经写好,但是我不满意,准备这几天重写。
第十八章
阮秋屿神色慌张地翻口袋,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他转头望一眼坐沙发上的朋友们,内心十分不愿意向他们询问,但无法顾及其他。
阮秋屿脚步匆忙地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笑里藏刀的嘴脸,嘴唇嚅嗫几秒,开口道:“请问……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支钢笔?”
四人疑惑地面面相觑,周秦睨一眼原长柏,是只有两人才懂的意味,许狄手环抱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秦沉默一会儿,不耐烦地问:“那支钢笔长什么样?”
阮秋屿双手比划钢笔的形状,说:“钢笔是黑色的,上面刻了’阮尊’二字,这支钢笔对我很重要。”
周秦思考了几分钟,摇摇头说:‘没有见到。’他拍一拍其他人的肩膀问”有没有看见”,皆说没有。
原长柏回头看一眼厨房,屈仰山和宋绛正在做饭,他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地望向阮秋屿,指着窗外远处的山顶说:“我刚刚好像在山顶见到你要找的钢笔……是黑色的对吧?我当时想没人会随身带钢笔,就没有捡起来。”
阮秋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山顶,皱了皱眉头,犹豫几秒,对原长柏道谢后快步走了出去。
天空打开一扇灰色的云窗,乌云挤压在一起仿佛要坠落,天欲降大雨,风吹人心乱。
阮秋屿冷得微微发抖,他抬头看看天色,疲倦地叹一口气,谁让自己这么不小心呢,接着又加快脚步往山脚走,希望自己能在电闪雷鸣前找到钢笔。
待阮秋屿走远,周秦站起身,冷哼一声说:“看来那支钢笔确实是他的。”
原长柏从裤袋拿出一支黑色钢笔,上面清楚地刻了”阮尊”二字,他夹在指缝间翻转,眼睛凝视钢笔,语气戏谑地说:“只有我一个人看见这支钢笔,捡起来后我看见’阮尊’二字就立马装进口袋。”
“他的反应真有趣。”
许狄瞥一眼,见原长柏脸上是捉弄阮秋屿的兴奋,走到窗边,亲眼所见一道闪电在山顶上盘旋,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淡淡地问:“要是被发现你在说谎怎么办?”
“不可能被发现。”周秦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他已经找好说辞,“我们可是在院子找到这支钢笔的,要怪就怪阮秋屿自己不小心。”
用另一个谎言圆一个谎,撒谎的话说得轻易,撒谎者得意洋洋。
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有捉弄过阮秋屿,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小事。
“我们?这件事可与我无关。”许狄撇清关系。
“不必担心,现在又不用拍摄。况且,屈仰山也不会介意。”
原长柏朝许狄挤眉道,他的自信源自曾经和屈仰山一起捉弄阮秋屿,阮秋屿在他们眼里。
不过是取乐的小丑,一个卑劣的掠夺者,一个不被屈仰山喜欢的可怜人。
“是吗?”许狄嘴角上扬,眼中尽是嘲讽的神色,他观察一会儿昏黑的苍穹,摇摇头走向二楼,从容地说:“好戏我就不看了,我睡一会。”
起初所有人都不在意,认为这只是又一次捉弄阮秋屿的把戏。
直到窗户像碎裂般响动,天空撕裂几道可怖的电闪雷鸣,而阮秋屿仍未归来,原长柏和周秦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周秦推开门,坐立不安地朝道路张望,几滴雨落在脸上,他惊慌的心情愈发强烈,小声埋怨道:“阮秋屿怎么还没回来啊?”
四人又不安地在屋檐下等待几十分钟,仍不见阮秋屿踪影。
原长柏脸色惊惶,内心有一个猜测,他不敢置信地说:“阮秋屿他……该不会真的去山顶找钢笔了吧?”
天气恶劣,缆车肯定已经停运,那阮秋屿怎么上山顶找钢笔?
无论哪种猜测,都没有一个好结果。原长柏和周秦终于意识到,捉弄的把戏玩大了。
‘不……不会吧,这支钢笔真的这么重要?’周秦牵强地笑道,内心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反正以前捉弄阮秋屿,屈仰山也不在意。
“当然重要!”原长柏拿出钢笔,递到周秦眼前,食指指向字体说,“看见这两个字了吗,阮尊!阮尊是阮秋屿的父亲啊。”
周秦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手扶额头懊悔不已,他又惴惴不安地朝道路张望,阮秋屿仍未回来。
“快下大雨了,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宋绛走出来,纳闷道,“快进来吃饭。”
“阮秋屿去哪了?”屈仰山皱起眉头,眼底是浓烈的担心,见他们面色紧张,身体僵直,他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瞥一眼脸色惶恐的周秦,看一眼双手颤抖的原长柏,注意到本该属于阮秋屿的钢笔竟然出现在原长柏手上。
屈仰山走过去,阴狠地用力攥紧原长柏的衣领,两张脸凑得极近,一个手足无措,一个心急如焚,他阴沉地问:“阮秋屿的钢笔怎么出现在你身上?”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宋绛脸色凝重地站在一旁不出声,节目组人员听闻后,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高中时出去干架,原长柏从未在其他场合见过屈仰山如此狠厉的表情,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如急流般跳动,他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坦白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在山顶捡到这支钢笔,本想还给阮秋屿,但周秦说可以利用它来捉弄阮秋屿,所以我没有还给他。
我说……我说在山顶见过钢笔,谁知道阮秋屿真的去山顶找了……”
“他去了多久?”屈仰山面色阴沉,眼睛像一头狮子将原长柏拆骨入腹。
“大概……大概一个半小时……”原长柏诚惶诚恐地说,他现在才明白屈仰山的失控源自阮秋屿,他不该轻易且草率地对待阮秋屿。
五年,可以改变太多事情了,而原长柏和周秦一概不知两人感情的变化,只是以为许狄在屈仰山心里的分量很重。
此刻,原长柏深刻地意识到屈仰山对阮秋屿态度的不同,更懂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原长柏被屈仰山恶狠狠地推开,他向后踉跄几步,屈仰山又狠厉地看一眼周秦,不等他辩驳,用力抢过钢笔,与宋绛一起往山脚跑。
节目组急急忙忙组织人员前去寻找阮秋屿,周秦与原长柏跟随队伍一同寻找。
昏暗的天空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屈仰山半睁眼,嘴巴心急如焚地喊阮秋屿的名字,然而无人回应。
屈仰山本打算今晚重新正式地向周秦这帮人介绍阮秋屿,让他们知道阮秋屿不能被随意对,他以为有节目组人员在,周秦他们那帮人不敢放肆,谁知他错了,错得彻底。
他和宋绛跑到山脚下,抓起绳子欲往上攀爬,被工作人员及时制止,他说:“现在天气过于恶劣,禁止攀登此山。刚刚有一个游客被困在缆车里了,你们就别添乱了。”
话音刚落,屈仰山十分确定被困的游客就是阮秋屿,他们往缆车的起始台跑,看见一辆红色缆车停在离起始台稍近的位置,而阮秋屿背对他们坐着。
屈仰山看不见他的表情,阮秋屿也没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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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雨珠打鼓般敲响车窗,滑过一条条蜿蜒的痕迹。
眼看即将安全返回起始台,一道紫红闪电像一把利剑在近处划下,缆车骤然停下,阮秋屿和工作人员晖叔被困在缆车里。
阮秋屿颓然地坐在缆车里,他在山顶摸索了许久却没找到钢笔。
直到阴云密布的天空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才放弃。
“小伙子,早知道我就不送你上山了,现在不知道啥时候才通电呢。”
晖叔懊悔地挠挠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急切模样。
“对不起,晖叔。但是我所寻找的东西很重要,我必须找到它。”
阮秋屿脸色苍白,说出口的确实安慰的话语,“不用担心,缆车很快通电了。如果因为我执意上山顶的事情连累你,你也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不会让你丢工作的。”
“丢不丢工作还是其次,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人身安全,现在缆车……”
晖叔困恼地看着下面的树林说话,阮秋屿失神地望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景象,他感到十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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