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没有追出去的妥协,也必将成为他一生挥散不去的遗憾与内疚。
第99章
江亥离开的第三天夜里,余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漠然地等待着短信内约定时间的到来,那将是他复仇的开端。
为了完成自己对这些恶魔们的报复,这回的他并没有给自己使用药*物。他必须保持清醒,即便那会让他清楚地感知到罪恶的全过程。
十一点刚过,住所的大门应声而开,恶魔们再次降临了余声的世界。
当看到客厅中央垂眸而坐的余声时,男人们的脸上竟一同流露出难掩的欣喜。
与身边人匆匆交换完眼神,白子谦迈步走到余声面前,抬手勾住了他的下巴,“怎么?你可是想通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不似心中所想一般。
余声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屈从。
只见他扬臂扫开了白子谦的手,又起身走到一边,别过脸冷冷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哑然失笑。在他们眼里,余声是的资没有格和他们谈条件的。
身侧的落地窗倒映出白子谦满面的轻蔑,但余声却作视而不见,还不紧不慢地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这第二句则成功激起了白子谦心中的怒火。
像白子谦这种认定自己早已掌控一切的人,往往都容不得他的掌中物表现出一丁点的不从。
“小家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说话间,白子谦眯起眼睛,死死盯着余声纤细的侧颈。他就像草从中即将奋起捕食的捕猎者,下一秒就要咬断猎物的喉咙。
“如果你们再这样,我不会听天由命的,我会把你们对我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到时候……”
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完,余声就被白子谦掐着脖子摁在了落地窗上。背脊骨撞得生疼,但他却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只目无波澜地望着白子谦。
没有害怕,没有绝望,余声的眼里没有半点白子谦想要看到的痛苦,这让他掐着余声喉咙的手不住收得更紧。
“好啊,那你试试啊,我倒是要看看这座城里有谁敢帮你,有谁敢跟我作对,敢和白家作对!”
白家,又是白家。和白子谦相处了这么久,余声已然清楚白子谦言语中屡次提到的白家是他靠山,是他的挡箭牌,亦是他最大的弱点。
像白子谦这种胸无点墨的人,若是离了白家的出生便什么都不是。他如今的盛气凌人都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这深刻骨髓弱点,而事实却是他和学校里那些霸凌余声的坏孩子没有半点区别,恶劣、愚蠢、令人作呕。
而余声也咬定白子谦的这一死穴,他艰难在嘴角挤出一抹不屑的笑,说,“白子谦,你离了白家又算个什么东西?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你就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你不过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可怜虫,永远都躲在白家的庇护下,还沾沾自喜以为所有人都怕你,真是可恨又可悲!”
这些话出口前,余声就做好了迎接眼前人盛怒的准备,可当他整个人被重重摔在地上,双颊又接连挨了好几拳后,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从他的眼眶中溢了出来。
“余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他妈的敢和本少爷这样说话!”白子谦揪着余声衣领大喊到。
说完,他又扬起手,没想却被身后的人给拉住了。
“谦哥,你消消气,可别把他打死了呀……”
看着白子谦身下奄奄一息的余声,与他同行的男人们眼中有的不是怜悯,而是不想承担责任的闪烁。
到此,白子谦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又顺手理了理衬衫皱起的双襟。
可余声却不服软,堪堪喘过气后,他忍着嘴角巨痛,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混蛋!”
死?听到这个词从余声嘴里蹦出来,白子谦不禁回想起那个两年前死在自己手里的人,可这两年来他不还活得好好的嘛!
涌来的回忆助长了白子谦内心的狂妄,为了彰显自己在寻江城内是不可撼动的存在,他说起话来也愈发肆无忌惮。
【删减】
第100章
【删减】
与此同时,数千公里开外的P国。
因为台风过境的缘故,摄制组不得不将这两天的拍摄挪到了室内。而临时的计划改变,也让组里的每一个都忙得不可开交。
屋外风雨大作,屋内灯火通明。终于,在众人的通力协作下,江亥与母亲最后一个互动环节的拍摄也即将完成。
眼下,虽然摄像设备还在运作,但大家原本紧绷的神经都已渐渐放松下来。只有站在房间一角的张君珵面色凝重,还时不时的和身边的两个安保人员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
余声出事的消息她已经看到了,而她也能预料到江亥知晓这件事情后是个什么反应。为了不让江亥再做出些过激的事来,她必须想好该怎样与他交代这件事。
随着导演喊下最后一声Cut,刚刚恢复自然状态的江亥都来不及与组员一一道谢就被张君珵叫到了别墅二楼的房间。
进门前,看着笔直站立在房门两侧的安保人员,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缓步走入房间,江亥朝房间内抱臂而立的张君珵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在楼下说的事情吗?”
听到着,张君珵看着他的目光更沉了几分,不自觉轻咬的下唇也暴露出她心间的纠结。
江亥从未见过张君珵这般模样,能让一直以来处事不惊的她犹豫成这样的,到底是件什么事情呢?
不等张君珵开口,江亥就在心里琢磨起事情的真相来。直到心间的某一点被突然触及,他整个人骤然惊慌不已。
“是不是……是不是余声他出事了?”言语间,江亥的眼眶竟已泛红。
既然江亥已经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自己接下来的话与余声有关,张君珵也没法再藏着掖着了,但她的心中仍想着先给江亥搭出条缓冲带来,“你先冷静下来,不要太过激动,行吗?”
冷静?越是这样说,那就代表着此刻发生在余声身上的事越大,那江亥又怎么能冷静下来呢?
“余声他到底怎么了?”他一把抓住张君珵的上臂,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你说啊!”
“他……他因为吸*毒被警*方逮捕了。”
吸毒,这两个在江亥脑内瞬间炸开了花。
余声怎么会这样做呢?那个小傻瓜往日里被缝衣针扎一下都嗷嗷叫疼,又怎么可能去碰那要命的东西?
他不信!他不信!
“不,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不会这样做的!”江亥摇着头,语气也近乎歇斯底里。
“警方的血检结果已经出来了,他的血液样本里的确……”
“他不会这样做的!”
到这,江亥的脚下已经站不稳了,他连连退后几步,直到背部撞到那凉飕飕的墙面才停下来。
“江亥,你冷静一点啊,现在公司已经在走保释流程了。”
张君珵说着安慰的话,奈何江亥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余声不可能吸*毒的,他不会那么不爱惜自己,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白子谦那个混蛋诱骗他、逼迫他。
又想起余声与他决裂那日,站在车边的白子笑得得意且放肆,江亥懊悔不已。
如果当时他不顾余声的阻拦,如果当时他的拳头真的白子谦的脸上,他是不是就能护住余声了?
再或者,他不该让余声一个人去庆功宴的,他该陪着余声的啊!
现在余声受了这么大的苦难,自己却远在异国他乡,置身事外。
他怎么对得起余声啊!
他不能再抛下余声一个人了啊!
胡乱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江亥抬起头,朝张君珵伸出了他仍在颤抖的手,“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要联系他。”
为了不影响拍摄,录影期间江亥的手机都会交到张君珵手里。照惯例,拍摄完成后她就该还给江亥的,但这回,相隔千里的二人之间唯一的联络可能也要被她掐灭了。
“不行,”张君珵摇了摇头,“公司的命令已经下来了,禁止我司与余声有任何的联系,不止是你,公司的其他的艺人也一样。如有违背,将按违约处理。你也不要想着去找楼下的人,不要害得旁人也卷入这是非。”
张君珵的话说得很重,又把江亥向外求助的其他人的给堵死了。但江亥压根不在乎,他见张君珵不肯给,便打算直接把口袋里放着的手机给夺过来。
可就连这一步,张君珵也算好了啊。她一个眼神,门外的两名安保人员就冲了进了,分别死死扣住了江亥的左右手。
“抱歉,我不能任由着你胡闹。”看着挣扎中的江亥,张君珵叹息到。
说完,她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这时的门外又出现了另一人的身影,她正是黄明娟。因为听到楼上传来的喧闹声,她便上楼来看看。
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拖驾着,她的第一个反应就去跑过去帮江亥,没想却又被张君珵拦住了。
只见张君珵和她简短地说了几句,她的目光便从焦急变成了冷漠,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意。随即,她竟在张君珵的陪伴下头也不回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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