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巡警擦了擦汗,没想到这人和将军的关系这么好,看来等一下问话的时候要客气些。
不到半个时辰林信书便出来了。
看到坐在椅子上陈一民的母亲,心里有一丝丝的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上前把手帕递了上去。
那女子抬起头,接过面前的手帕,声音哭过后有些沙哑:“谢谢。”
女人抬头看见是林信书,原本清丽的脸好似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满脸的泪痕,看见林信书好似看见一根救命稻草,“林先生,我们家一民没有杀人,是我,是我推了他。”
“求求你,求求你和他们说,是我推了陈梁山,和一民没有关系,求求你了,林先生!”
语气中满是绝望和悲伤。
林信书本就是个不善言语的人,面对着这种情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给这个脆弱的女人一个仅有的依靠。
寒夜里的风吹得好像更冷了,因为陈一民的事情还在调查中,所以女人只能自己回去。
回家的路第一次觉得无比漫长。
。。。。
“娘亲,你给我做个糖人吧!”陈一民扒着那高高的桌子,垫着脚尖说道
“好啊,一民想要什么样的糖人呀?”
“要那个大大的,就是那个会‘嗷呜’的那个。”陈一民一边,还担心娘亲听不懂,就做了个有些夸张的动作。
一旁的男人被小男孩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说道:“哈哈哈,一民要的是那个老虎吧。”
“好娘亲给你做。”
。。。。
“陈梁山,求你不要再赌了,家里已经没有钱给你赌了。”女人哭着抓着手里紧剩的几个银元说道。
陈梁山扒着女人手说道:“快点把钱给我,等我哪一天赢了,钱不照样是你们娘两的吗?以后就不用去推着那破摊子,去卖什么糖人了。”
“坏蛋,快把我娘亲放开!”陈一民跑了过来,用脚踢着陈梁山的小腿。
“娘的,兔崽子敢踢你老子!”说完便给了陈一民一巴掌。
“不!不要打孩子!钱我给你,我给你!”女人扑上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死死地护住。
男人捡起地上的钱,颠了颠,“娘的,就这么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女人走到家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便被一边的尖叫给惊了。
“啊!!!!”一个小女孩惊恐地看着女人不停地尖叫,嘴里还隐约可以听到几个字,“杀人犯!啊!!!”
女人敏锐地听到了那几个字,忙跑上前,便被一个男人给阻止了,那男人厌恶地看着女人说道:“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还不快滚!”
女人对那男人祈求着,“求求你,我就是想问你孩子几个问题,就几个,求求你。”
却只给女人留下了一个关门声。。
林信书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下着细细密密地雨,明明已经有些晚了,却毫无睡意。
这时屋外的门被敲响,只见钟诚义撑着把油纸伞站在门外,让林信书有些吃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钟诚义收了伞放到一边,走进来后坐在床榻上说道:“早上看到陈梁山的尸体有些害怕。”
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了点。。。
钟诚义见人不相信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我爹就死了,不过他是死在了战场上,那时我和娘亲知道的时候,只拿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的只有一把土,上面还带着点点血迹。”
钟诚义的语气越来越落寞,“我看见陈梁山的样子时,让我想起了我爹,他死前可能也是这样,那么地无助,在那个荒无的地方被炸得支离破碎,最后却连尸体都找不到,只有那么一把尘土。。。”
林信书有些心疼,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就这么坐在床沿边,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却能在语气里感受到他的难过。
便走上前一把抱住钟诚义,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钟诚义的后背,“乖,不怕,不怕,没事的。”
这个语气也太像哄小孩儿了吧。。
不过林信书的怀抱真的好温暖,脖颈处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让那颗躁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钟诚义感觉到后背地轻拍越来越微弱了,抬头发现那人已经睡着了。
钟诚义轻手轻脚地拿过一旁的被子替人盖好,又重新把人搂进怀里,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便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睡了。
翌日清晨,屋外的阳光透过木杦上镶嵌着的玻璃,照在床榻上。
林信书揉了揉惺忪地眉眼,便看见一张英挺的脸映在眼前,“我。。。”
刚刚酥醒的嗓音中,总带着丝丝的沙哑,还掺杂着没睡醒时的软意,有些好听,又有些可爱。
钟诚义忍不住想要逗一逗面前的人,故意说的:“对啊,你昨晚哄了我后,居然自己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枕着我的手臂睡了一夜,我的手都被你枕得麻木了。”
林信书听见那人语气里的轻挑,耳根微红,忙起身说道:“我,我。。对不起。。”说完便下了床去洗漱。
钟诚义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人,勾了勾唇,还真是容易害羞,逗一逗耳根子就红成这样,这以后可怎么行啊。。。
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下有些鼓囊囊的地方,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意志不坚定啊。。
巡警局的大门才刚打开,一个女人便冲了进来,拉着张三说道:“我有证人了,有人看见是我推的人,不是我儿子!求求你把我儿子放了,把我抓进去吧!”
张三昨晚为了调查陈梁山的事,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现在一早又被人这么吵,头都有些疼,皱了皱眉说道:“大娘,我们这边有事一定会来找您的,您先回去啊。”
但女人却不依不饶,硬是拽着张三的腰带,跪在地上说道:“求求你,是真的!那个小女孩真的看见了!是我把陈梁山推下河的,求求你把我抓进去吧!一民他真的没有杀人啊!”
钟诚义来到巡警局便看见这么一幕,问道:“怎么了?”
张三走上前说道:“爷,您来了!就这个疯女人一早就扒拉着我,说什么有人看见是她推了陈梁山,非让我把陈一民给放了,把她抓进去。”
钟诚义眯了眯眼,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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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来了!我们家孩子从小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你们真的问不出什么的,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求求你们了!”
“你们巡警局的人该找谁找谁去,不要再来找我们了!”小姑娘的娘亲一边安抚着一直在尖叫的女孩,一边把张三等人哄了出去。
张三挠了挠鼻尖,问道:“爷,这下怎么办?那小女孩根本就一直在叫,不配合我们啊,您说这女孩要是真看到了会说实话吗?我们到时候相信不相信她啊。”
钟诚义一言不发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良久后说道:“等。”
等什么?等那女孩自动的过来说吗?张三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让你查的有查到了吗?”钟诚义问道。
“哦,有,查到了。陈梁山一个月前去过一个赌场,那个赌场就是何任生开的,他在那里赌博欠了很多钱,当时差点被人按着打断了手。”
“后来好像周围的人说是陈梁山答应何任生,半个月内把钱还清后才让人走的。”
“所以,陈梁山最后死前见得人也许是何任生。”钟诚义说道,“何任生那座赌场你有去查吗?”
“除了一些金钱的往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了,这个具体的明细,我们也没法查。”
“那这座赌场的资金最后到了哪里?”钟诚义继续问道。
“承天银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夫人耳朵红红的好可爱啊!
抱着软软的小信书睡觉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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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真相
“卖糖饼喽!好吃的糖饼喽!”一个跛着腿的男人推着板车走在大街上。
一个丫鬟拽了拽一旁的小厮,轻声说道:“那家的糖饼又甜,又糯,很好吃啊。”
“那你怎么不去买啊?”小厮问道。
丫鬟看了看前面穿着一声华丽的旗袍,把女人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这不要陪夫人逛街嘛。”
蒋小凤也被那糖饼的香味给勾得也有些馋了,便走了过去,“你这糖饼给我来几个。”
跛腿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道:“抱歉这位夫人,麻烦您等一下,我把手头这饼做完,马上就做您的。”
男人抬头看见蒋小凤那张精致的脸庞,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一下子暗沉了下来,还掺杂着愠怒,一句话也不说,抿着唇,就抬起板车就想走。
蒋小凤也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说道“怎么见到了熟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吗?钱老板。”
“呵,有什么好说的,您现在是夫人,而我只是个瘸腿卖糖饼的穷人而已”钱义放下木板,咬牙切齿地说着,“我高攀不起!”
蒋小凤的鞋跟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说道:“现在知道高攀不起了,那你以后看见我就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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