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去吧,我这儿也忙完了。”孙如彬说完便站了起来。
林信书本就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便说道:“不用了,谢谢孙先生。”说完便走了。
钟诚义早早地就已经等在了门口,见林信书走了出来,忙走上前,看人围巾都已经穿戴整齐了,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走吧。”
林信书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嗯。。将军您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
钟诚义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情?我送你去。”
“额。。也没什么就是去一位学生家里,他家有些远。。。”林信书看着钟诚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免有些心虚,说话声音也渐渐小了。
钟诚义打开车门,说道:“我送你去。”
林信书见人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好拒绝便上了车。
“林先生,去哪儿?”李副官问道。
“哦,那个去一下齐心街196号,麻烦您了。”林信书说道。
李副官笑了笑说道:“不麻烦,请先生坐好。”
车内,明明很温暖,却让林信书无形中感觉一股子寒意和压力,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钟诚义,但见人还是不说话,便只好扭头看向窗外。
好像自己没做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吧。。。。
车里实在是有些莫名闷地慌,林信书抬起手便想开车窗,一只大手却按住了他的手,下一秒一阵温热又带着水汽的呼吸喷洒在林信的耳廓,痒痒的,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开窗,会冷。”
说完,便转头对李副官说道:“民生,开点窗,不要太大。”
“好的,将军。”
林信书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有些酥麻和痒意的耳廓。
车窗外凌乱的风摧残着树上的残叶,摇摇晃晃地从树枝上打着旋,缓缓地掉落到了地上。
“将军,先生,到了。”李副官下了车,替两人开了车门。
林信书正准备下车,便被钟诚义拉住,“等等,把围巾戴上。”一条柔软的围巾便挂在了脖子上,把脸颊围了半圈后打了个结。
“谢谢。”林信书拉了拉遮住半张脸上的围巾说道。
红砖木门,门上还贴上财神爷的对联,铜环因为雨水和年岁的原因,已经锈迹斑斑。
“一民去街上买些菜和肉回来,晚上煮个汤。”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的,娘。”木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穿着有些老旧的衣衫,拿着个竹篮子出了门。
“咚,咚,咚。”
“怎么了?是忘拿什么东西了吗?”女人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走出屋子拉开了门,“你是?”
“您好,我叫林信书,是一民学堂的先生。”林信书笑着说道。
“原来是林先生,快请进。”女人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两人进屋,看着有些凌乱的桌面,随意收拾了一下说道,“抱歉,家里有些乱,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林信书说道:“不介意。”
等几人坐下,女人便问道:“那个。。先生是一民在学堂惹事了吗?还是。。”女人顿了顿,眼神一些落寞。
“不不不,没有,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一民最近怎么没有去学堂,是家中有事吗?”
女人听到一民没去学堂有些震愣,但片刻后又恢复了笑意答道:“哦,是这样的,一民的外婆最近身体有些不太好,所以一民就在家里陪他外婆,请先生放心,我明天,明天一定让他去学堂上学。”
“那就好。”林信书点了点说道。
女人见天色有些晚了,问道:“先生用饭了吗?要不留下一起吧。”
林信书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家中长辈已经做好晚饭,正等我们回去了。”说完便站起身,“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便先回去了。”
“这样啊。好的,先生慢走。”女人站起身把林信书和钟诚义送了出门。
不一会儿,陈一鸣便拎着菜篮子回了家,推开门喊道:“娘,我回来了!”转头便看见自己娘亲正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哇,娘您干嘛一声不吭地站在我后面啊,吓死人了。”
陈一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还没缓过惊吓,便看见自家娘亲手里拿着跟细细的藤条。
不好!
嘴角有些抽搐,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边退边说:“娘,您拿藤条做什么?我,我最近应该没惹事吧。”
女人冷笑了一下,眯了眯眼看着陈一民说道:“没惹事?没惹事儿林先生上我们家来干嘛?说!为什么不去学堂!”
“那个,娘您先别生气,快先把藤条放下!”
一民边跑边喊道。
“你给我站住!不去学堂,还有理了啊!你给我站住!”女人拿着藤条在后面追赶着。
一个年迈的老人听见院外有吵闹声,踱步走了出来,见女人追着陈一民,忙走上前,喊道:“哎呦,孩他娘这是做什么啊?”
“娘,您快进屋,您别管,这孩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要不是他先生今日过来,我都不知道他居然瞒着我们连学都不上了!”女人气喘吁吁地指着陈一民,“你,快给我过来!”
陈一民看着娘亲,慢慢地挪了过去,害怕地把手摊了开来说道:“您打吧。”
女人看见面前的手,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后一秒又硬了起来说道:“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吗?”说完便拿起手里的藤条打了上去,“说!为什么不去学堂!”
“啊!唔。。。”陈一民抽抽搭搭地说道,“唔。。。我害怕。。。我怕爹回来找您麻烦,才不去学堂的,呜呜。。。呜”
女人愣了愣,眼圈也有些红,拉过陈一民的手,吹了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疼不疼啊。”
陈一民摇了摇头,说道:“娘,我不疼,对不起,害您生气了,我明日一定会去上学的,您别哭了。”
女人抹了抹眼泪,拉着陈一民的手进屋说道:“我没哭,快进去擦药。”
老人看着两母子的背影眼圈也红了,也跟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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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书见钟诚义上了车后还是不说话,便开口道:“您是生气了吗?”
钟诚义睨了一眼林信书,淡淡地答道:“没有。”
“哦。”林信书见问不出什么也转头看向车窗外。
良久,钟诚义问道:“你不让我送你,你是打算自己走去这么远吗?”
林信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钟诚义见人这个态度,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连语气都有些不太好:“这大冬天的,你病还没好全!到时候生了病,折腾谁呢?谁心疼!”
林信书愣了愣,转头看着钟诚义,见人黑着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道:“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你!”钟诚义见人有些委屈的样子,心一软,叹了口气,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林信书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前面正开车的李副官,听见钟诚义的语气,不禁有些感叹,什么时候将军变成这个样子了?
让人有些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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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子,您好。”方启明对着沈老先生笑着说道。
沈老先生对此有些奇怪,这方三少和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今个儿过来拜访了,便好奇地问道:“三少是有什么事找沈某。”
方启明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我家厂子里的一批绸缎原料找了肯尼特先生合作,但因为一些原因,肯尼特先生的绸缎原料只能提供给您一家,所以我想着您家只做绸缎和锦布,不做粗麻,我们家倒是做的,所以想着既然不能和肯尼特先生合作,和沈先生合作也是很愉快的,但是。。。”
“沈先生说需要家父同意了才答应,所以便特地上门拜访,来询问一下您的意见。”
沈老先生看了一眼沈付,说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生意方面都是小付他来决定的,我对于生意方面不是很懂,既然三少爷肯和我们家合作,我们也是很乐意的。”
方启明挑了挑眉看着沈付,转头对着老爷子说道:“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等方启明坐上了车,一旁的小厮问道:“少爷,搞定了吗?”
方启明抽了根烟说道:“当然。”
“果然少爷出马,一个顶两。”小厮开心地说道。
“明日你给我去承天酒楼顶个包间。”方启明看着沈家的大门,眯了眯眼,“这次我要单独请沈先生吃饭。”
“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怎么都不哄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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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争执
“还有人加注吗?”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张桌前说道。
“加!加!”陈梁山在人群中手里挥舞着仅剩的几枚大洋,挤到桌前喊道。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要加多少?”
陈梁山把手里的大洋都放在了桌上,说道:“全押!”
中年男子勾了勾唇,一只手放在桌下,另一只手扭动了桌上的□□。
□□里的钢珠随着转动跳过一个个数字,桌前的人一个个眼睛都盯着那颗小小的钢珠,慢慢地钢珠停了下来,落在了5和26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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