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疑惑的走进那些画,看着画里的人,宽衣长裙,头上裹巾,无论男女都带着很大的耳环。
“我看那日王爷拿的那块紫晶石很好看,可还有原石?”陶陶撞着胆子问,生怕触了什么底线。
楚仪想了想:“应该没有吧,那块石头也是我父亲偶然得到的,是个……将军送来的,具体的不知道,要不然我帮你问问。”
问到这儿也不敢再问了,陶陶赶忙制止:“不用了不用了。”心里盘算,看起来如想知道紫晶的来头,还得从定南王这里下手。
不过现在陶陶觉得,这个世子但凡有一点心眼儿,也不至于被打了他爹还那么高兴。
“明日有空吗?我请你吃醋鱼。”楚仪似乎意犹未尽。
陶陶说:“明日不行,我有些事,要去城郊。”已经和李记约好了,明日去取粮。
楚仪也没强求,只是嘱咐最近城郊盗匪横行,要他一定小心
陶陶回到孟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孟言昭的屋子里亮着灯,十分安静。
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陶陶推门进去,见着孟言昭正在烛光下看着书。
“公子,我回来了。”陶陶见自家公子仿佛没看到自己,试探着打了招呼。
孟言昭悠哉的翻了一页书:“还以为你与世子聊的投机,今晚住在外边不回来了呢。”
这话一出,陶陶可是觉得整个孟府的醋坛都打翻了,一股酸味。赶紧凑上前去哄人:“哎呀~公子!我这不是打探消息嘛。”
孟言昭把身子偏过去,没做声。陶陶绕开桌子,蹭到他的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有家丁敲门进来,将热气腾腾的晚饭摆上桌子。孟言昭这才把书放下,也抬眼看过去:“吃饭!”
陶陶听后一愣,随即跟着孟言昭坐在了桌旁,忍住笑意。原来孟大公子也有打翻醋坛子的时候。
孟言昭等着陶陶一起吃晚饭,可是左等右等,天都黑了也不见人影。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哪里又真的忍心不管,于是便让人一直热着晚饭。
吃过晚饭,孟言昭靠在软榻上,还拿着架子。陶陶盖了软毯窝在他的身边:“公子,我今天可打探到了好多。”
孟言昭其实哪有真的生气,看着陶陶吃东西时可爱的样子,早就醋坛变糖罐了。他偏头看过去,轻敲了下陶陶的头:“说吧。”
陶陶这才兴致勃勃的讲了今日得到的消息,还不忘夸一夸自己如何的机智。
孟言昭听完陷入了沉思,想着何时能有机会去见一见刘瑾,将事情同他讲了才好。不过眼下,刘瑾没联系自己,想必是不太方便,贸然前去也不好。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想了什么:“陶陶,明日去李记取粮,你得自己一个人了。临近年关,要打理的事情多,我和阿轩都抽不开身。”
陶陶胸有成竹:“没事的,我早晨出发,天不黑就能回来,公子放心。”
孟言昭点头:“好,那今日早些休息。”
话音落,陶陶正要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孟言昭一把搂住:“夜深风寒,别出去了,今晚在这儿睡吧。”
陶陶脸一红,忙推脱:“这……不合适。”
可是还没待他说完,孟言昭已经探身吹了蜡烛。屋里一黑,只剩下从窗外洒进来的朦胧的月光。
一晚上,孟言昭似乎都可以闻到陶陶身上那股甜甜的香味儿,臂弯里暖暖的,格外安稳。
第二日清晨,陶陶出发前,孟言昭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给他穿上,生怕冻着。看着陶陶上马,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还多派了些人手跟着。直到人拐过街角,他才回府。
还未出城,陶陶就见城门外有一熟悉的身影骑着马在等待,正是楚仪。
“世子怎么来了?”陶陶勒住了马,见他想在等自己。
楚仪一挺腰板:“小爷陪你走一趟,一路上还能说说话。”
陶陶没有拒绝,只是驾马缓行,给楚仪让出了位置,让他和自己并排:“那世子还真是挺闲的。”
“在家也是被我爹骂,还不如不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楚仪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
城郊人烟少,马蹄踩在厚厚的雪上都会陷下去。不过还好,李记并不是很远。
楚仪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看着那些家丁搬粮食:“你们孟家买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陶陶自然不肯说真话,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公子只说让我来取。”
楚仪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天南海北的聊了半晌,终于等着那些家丁把粮食都在车上捆绑好,可以返程了。
本来一切都还顺利,再行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城门了,二人有说有笑聊的也开心。忽然,陶陶皱紧眉头向身后看去。
“怎么了?”楚仪问。
陶陶警惕的环顾四周,低声说:“有人跟着咱们。”
城郊雪厚,寻常百姓多不会到这里来。
“小心!”陶陶飞身而去,猛的把楚仪扑下马,与此同时数支羽箭飞来,划破空气。
楚仪惊魂未定,忙翻身爬起来:“怕不是遇上劫匪了。”
杭州最近流寇横行,这点陶陶早就听刘瑾说过,没想到竟如此大胆,
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一群人,穿的是各色布衣,各个魁梧蒙面,手持长刀。
陶陶自马侧抽出备着的剑,慢慢移着步子,雪快没到小腿,行动并不是很灵活。
“世子找机会溜出去报信,眼下情势不好。”陶陶说。
楚仪平日里见惯了这些恶霸的手段,也不害怕:“今日要走一起走。”
那些劫匪也没想到一个运粮的商队现在竟人人都抽出了刀剑,有几个人正互相对着眼色。
奇怪的是,那些人的目标似乎并不是粮食,各个奔着陶陶而来。一时间,倒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你先走!去找人啊!”陶陶猛的把楚仪推出去,自己挡开了面前的一把长刀。
楚仪看了下形势,点点头:“你小心!”说罢,正要去拉旁边的马的缰绳,准备回城找人。他上马前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陶陶,却见他身后不远处已经有人拉弓搭箭,瞄准的正是陶陶。
“小心!”楚仪已经跑不过去了,只得喊了一声提醒他,丢了手里的缰绳侧身挡在陶陶的面前。
陶陶猛然回身见楚仪身子顿了一下,倒下时,胸口已经刺入了一支箭。
“世子!”陶陶惊呼,想要去扶,却被一劫匪钳住了胳膊。陶陶回身挣脱,反制那贼人,眼神掠过之处,忽的看清了那人耳上有耳洞。
陶陶想起了楚仪曾经给他看的那幅画,南藩的人,各个都带着很大的耳环。想到这,不禁汗毛竖起,赶忙又向地上躺着的劫匪看去,果然也有耳洞。
手起刀落,身前的劫匪毙命,陶陶赶忙去扶楚仪:“快走!”
近处的贼人已经伤损的差不多,二人趁着这个机会,转头逃脱,几名家丁也弃了粮食,断后保护。
第18章
楚仪受伤,走不快,陶陶架着他,不停说着:“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城门了!”
话音刚落,不知何处一支羽箭飞来,身旁的家丁应声倒地。
二人并未逃出歹人魔掌,可见远处零零落落的正有人追来。眼见着接近城门,可是楚仪已经迈不开步子,踉跄一下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陶陶看着他胸口那支箭,又打量了四周,咬了咬牙,狠下心:“你忍住!”说罢稳住靠近伤口的位置,另一只手一用力,将箭身折断。疼的楚仪叫了一声。
陶陶将自己的斗篷接下来,披在楚仪身上,包裹严实,一来保暖,而来掩饰伤口,进城要紧。
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现在的情况,远不止盗匪猖獗这么简单,最好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进了城,陶陶本想着先把人送回定南王府,可是没走几步却见前方街道上那些服饰相似的壮汉已经蠢蠢欲动向他们围过来。
意图明显,这根本不是要劫财,分明是要杀人。可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冲楚仪来的。
眼下躲在寻常店铺怕是没有用,孟府和定南王府都在城东,最近的官府也在城南,现下他们在城西。
城西!陶陶赶紧摸了摸怀里,找出了刘瑾给的那块令牌。借着人群,陶陶一路躲避。楚仪稍稍有了意识:“去哪?”
“有人跟着咱们。”陶陶拉紧了楚仪,按着刘瑾说的地址找过去。
一拐角,两个士兵拦住了陶陶:“什么人!”
陶陶看着有士兵把守,应是到了地方,将令牌亮出来:“求见三殿下。”
士兵自然是认识令牌的,又见着两人行色匆忙,仿佛还受了伤,赶紧将人带了进去。
刘瑾正在处理公文,只听的士兵说有两人拿着令牌求见,还有一人受了伤,不由得心里一惊,想着是不是陶陶出了事。
“小陶!”陶陶刚将楚仪安置在床上,就见刘瑾匆匆进门,满脸焦急。
陶陶起身,还喘着粗气,心有余悸:“殿下,快救他!”
“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刘瑾上下打量他,十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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