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昭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李伯伯还夸了你好一一阵呢。”
“这……上次登门拜访仓促,李伯伯不怪罪就好。”孟言轩脚底下的步子也不安生。
孟言昭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局促不安,说道:“李伯伯问你什么时候取……”
“我正要和大哥说这件事!”孟言轩突然截过话,十分紧张。
孟言昭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看戏似的问:“说!”
孟言轩握了握拳,脸愈发的红:“我……年前我便去找媒人提亲,必定会娶柔儿的。”
此“娶”非彼“取”,孟言昭一下子愣了,嘴角渐渐有了笑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李世海独女李婉柔,算算也是婚嫁的年纪了,莫不是首饰店里的姑娘是她。
“我哪管你什么时候去提亲,李伯伯问,你什么时候去取粮食。”孟言昭看着他扭捏,不禁更想逗一下。
孟言轩这才发现自己做贼心虚,新差阳错的说了不该说了,一时间懊恼的脸更红。
孟言昭悠然起身,忍笑低声说:“粮食要取,李家姑娘也要娶。”说罢,甩袖出门。
如果说是李家姑娘,倒也是段好缘分,尽快把婚事定了,也安稳。
这事儿捅破了,孟言轩也真的是憋不住了,竹筒倒豆子把二人相识的过程全告诉了孟言昭,想让大哥帮自己拿拿主意,陶陶从门缝里挤进屋,非要听一耳朵,跟听戏似的,可开心了。
李婉柔一日去首饰店买首饰,碰上了去查店的孟言轩,就像所有话本子里写的那样一见钟情,如今也半年有余了。现下就算那间首饰铺不盈利,也照开着,就是方便两人悄悄见面。
李老爷知道这件事后,旁敲侧击过。这事儿按理应是两家长辈定的,孟言轩前去拜访,一个晚辈也终究没能说个所以然。
“你什么想法?”孟言昭问。
孟言轩低头吱唔:“这事儿,哪有……自己操办的。”
孟言昭见着他不再开口,说道:“你若决定了,这事儿我便替你操办,请媒送聘,三书六礼,置办齐全。”
陶陶在一旁呲牙笑着已经悄悄拍起了手,等来孟言轩一句:“听大哥安排。”
娶亲的事儿算是心里有谱了,还有取粮食呢。盘算了一下时间,约了五日后去取。
现在已经进腊月了,又下了几场雪,都不是很大。昨晚下了雪,早晨天刚晴。
陶陶吃过朝饭,正闲的无事和孟言昭凑在一起翻着灯谜。有一名家丁进来行过礼说:“见过大公子,门外有一人找小陶哥。”
陶陶正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谜面,听到后抬头:“什么人?”他在杭州基本上没有熟识的朋友,若是刘瑾来,也是应该打着找孟言昭的旗号的。
“是位年轻公子,说‘不打不相识’”。家丁也觉得疑惑。
二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谁,定是那定南王世子楚仪。
陶陶觉得背后发凉,难不成这世子还要找后账?眼巴巴的望着孟言昭,有些心虚。
孟言昭倒是觉得事情并非如此,就算定南王再势大,在刘瑾巡查的节骨眼上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人。
“公子,我不如正好去套套话。”本来在犹豫的陶陶灵机一动,倒觉得这是个机会。
孟言昭思考了片刻,想着玉石的事情还需要旁敲侧击,陶陶若能侧面从楚仪处打探也是好的。便又叮嘱了几句,让陶陶注意安全,还将刘瑾给的那块令牌给了陶陶,以备不时之需。
陶陶本来觉得这世子指不定摆了多大的排面等他呢,可是出门左右寻找,却只见了墙侧只站着楚仪一人。
“世子有何贵干啊。”陶陶本是看不上这等纨绔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的,要不是为了打探消息,不如闭门不见。
楚仪装作掸了掸衣服,掩饰尴尬,梗着脖子:“小爷我就想见你不行吗?”这句话说的倒没了三分底气。
陶陶打量了他一下:“世子若是想找后账,我奉陪。”
“我……我,谁找你算账!”楚仪又怒又怯,甩了袖子:“小爷看你人不错,请你吃顿饭,别不识抬举,小爷我看上眼的人可没几个。”
陶陶一下子起了兴致,自己打了他,他反而要请客吃饭,天底下哪找这等好事儿。
楚仪在杭州最好的酒楼客来居定了一桌菜,菜品看的陶陶眼花缭乱。动筷前,楚仪举起一杯酒:“谢……谢谢你!”说的勉强,然后一饮而尽。
这句话把陶陶说蒙了,自己帮他什么了嘛,不会是把他脑子打坏了吧。
放下杯子,楚仪悄悄看了看陶陶:“你是第一个……在我爹面前不说我坏话的人。”
陶陶这才想起来,那天他跟定南王说,楚仪这伤,是一起抓盗贼的时候误伤的。虽然有些许偏差,但是也没什么大错。
如此一看,这楚仪倒跟那煮熟的鸭子似的,只是嘴硬了些,还算不上不讲理。大概探到了底,陶陶也整了整衣服,端起架子,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没事儿,好说。”
陶陶仔细看了看楚仪的样子,与自己年龄相仿,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但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嚣张跋扈。
“你们跟三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楚仪看着陶陶吃得开心,试探问道。
陶陶缓缓停下了筷子,觉得自己误入了鸿门宴:“没,没关系。”
楚仪哪里肯信:“不要骗我,那日三殿下分明偏袒你。”
话赶话都说到这了,陶陶一边咽下口中的食物,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想办法圆过去。忽然他灵机一动,赶忙放下筷子:“这三殿下不是想买些玉石带回金陵吗!世子也知道,若是论玉石生意,孟家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思绪,楚仪也就信了这个说法。
“对了,世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稀奇玉石的门路。如今别说是杭州了,就算是举国也再找不出什么稀罕原料了。”陶陶故作烦恼。
楚仪没听出话里的玄机,自顾自的倒了杯酒:“还真没有,你要是要个字画什么的我还有。玉石是真的没门路。”
陶陶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下了半天套,什么也没问出来,不只是他有防备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瞅这个世子的样子,也不是有城府的,应该不会那步步为营的本事。
“以后在杭州,小爷我罩你。”楚仪端起酒杯,拍了拍胸脯。
陶陶回过神来,以茶代酒碰了碰杯,想着再打探下。
吃过饭,楚仪非要带陶陶去一家字画店看看,说是这家店里的东西,保准他没看过。
二人在街上,走着,突然一商贩推车而过,将陶陶撞了个踉跄。陶陶本不欲与他计较,可那商贩竟破口大骂:“你这小子走路不长眼。”
陶陶也被挑起了怒火:“分明是你撞的我,你怎么不讲理。”
话还没说完,那商贩就唤了同伴扑打上来。这几人像极了泼皮耍无赖,竟开始撕陶陶衣服,幸亏陶陶手脚利落,捂住自己的衣服。却还是避之不及,被扯开了领子。
“住手!”楚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那些商贩四散而逃,陶陶赶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将玉牌、衣领一层一层的理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算是生气,都不知从何开始气。
第17章
他一抬眼,见着远处一公子哥搂着一香艳女子招摇过市,身后跟了一大群伺候的人。那公子哥走着走着还回身调戏了一旁的豆蔻姑娘,笑的放荡。
楚仪咬牙切齿,撸起袖子就要去,却又顾及着陶陶只得作罢。
“他是谁啊?”陶陶整理好衣物,心有余悸地问。
楚仪翻了个白眼:“城西安河侯家的小少爷,登徒浪子一个。仗着跟宫里的赵贵妃七拐八拐沾点儿亲,就在这儿胡作非为。小爷我可没少跟他打架。”
陶陶看也觉得这人太放肆了,实在看不惯。楚仪又说:“今日先别招惹他,这人报复手段下作,别连累了你,改日小爷我单独会他。”
“那你呢?”陶陶有些担心。
“我好歹是定南王世子,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楚仪瞪了远处的人一眼,拉着陶陶离开。
陶陶到了楚仪说的店里才知道,这家字画店是楚仪自己开的。而且他的店铺的街对面,就是安河侯小公子开的玉石古玩店。
以楚仪的话来说,他就是要给安河侯的小少爷添堵,对门开店,气死他。陶陶听后不禁笑他幼稚。
不过这店里字画的风格,确实未曾见过。画的风景也不想国境内所有,人物更是奇装异服。
“这画的可都是南藩风景人物,怎么样,没见过吧。”楚仪颇为自豪。
陶陶却绷紧了神经,南藩?紫晶时和那镯子都是南藩的原石,如今这里又有这么多南藩字画,一时紧张的口吃:“这……世子,世子怎么会了解南藩?”
楚仪一白首:“也不是我,这里再往南走些,隔着条河就是南藩。人物景色都看得清楚,不过那里林深树茂,百姓很少去,多是守卫的将士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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