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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 (重山引)


  “直到你出现。”
  我回想到谭疏业刚才的一举一动,午后的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我忽然感觉心脏的血液正清晰地奔向四肢,让我头脑既清明,又昏胀。
  “你看到了吗?他把你当成唯一的纾解口。”
  纪文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奇怪的感情,好似憎恶,好似嫉妒,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在他扑向你的那一刻窥见到了他一直以来隐藏起来,可能准备永远不见天日的那些情绪,紧张,害怕,痛苦,依赖,眷恋,爱无可藏。”
  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耸了耸肩,“谭先生,该怎么办哪?”
  “好像你是刀,你还是药。”
  
第二十八章 小番外
概要:算前传了哈哈哈,可以接到第一章
  小番外——我和江城
  “ 吵什么!让你们做个卷子你们开起辩论了?”
  老黄在门口大喊的时候江城还在隔空跟我商量晚上吃什么,手机在腿面上嗡嗡的响,我看着从在第一排巡逻的老黄,扫两眼题目,赶紧选了几个ABCD。
  “听听,全楼道里都是你们的声音!”老黄每次一提这个话题就没完没了越说越来劲,“我真想问问你们班,你们来学校是为了什么?”
  【为了放学,嘿嘿嘿。】
  “....”
  我看了眼QQ班群,把手机从右边大腿挪到左边上,顺便又瞧了眼日期。
  离谭疏业回来,还剩两天了。
  心情有些好,随便哼了个小曲子后想顺便跟江城那傻逼提个醒,但抬头见老黄已经顺着我们这排走下来了,就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你们太不珍惜现在的生活了,知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到现在想上学还没机会上,你们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拿来糟蹋。”老黄嚷嚷着,其实比我们吵多了,走近的时候我两只耳朵都嗡嗡响,“我年轻的时候去支教,当时在山区里遇到的一个孩子,他跟我说过的两句话我至今未忘。”
  路过我的时候老黄瞄了眼我的卷面,点了点头后背着手走过去,手里捏着两份今天的新鲜报纸。
  “他说假如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天,我一定要在学校里度过,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这样才有度日如年的感觉,笑脸jpg。】
  老黄一绕过弯去我就拿出手机,果不其然看见江城又在犯傻了,而且全班没一个人拦他。
  教室里有几个人在憋着气笑,靠墙那个不干好事的小东西干脆低着头使劲抖膀子,老黄从后边看的倍清,过去照着脑袋就是一报纸卷子。
  我做完了前边两页的选择题,翻了个面,就听空中突然飘来一句极其销魂的卧槽,大概是江城终于发现自己发消息的对象是整个班而不是好兄弟我了。
  “刚谁妈的脏话,给我站起来!”
  “……不是我别看我……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城鬼哭狼嚎地喊冤,吵得人烦,我从窗户边的小花盆里剥了最后两颗多肉塞耳朵里,继续做着李华和小明因为各种闲的蛋疼的原因而留下的智障任务。
  那东西塞耳朵里并不舒服,等终于编完了那篇作文,我连忙把左耳里的那颗先掏出来,刚一恢复听力就听到老黄扯着嗓子当众宣布:“手机没收,今晚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书出来,就在学校写,写完交给我再走,除此之外......”
  “老师,后面的,都没问题,但前面的,能....能折成...钱吗?”
  这个智障,他妈的连李华都不如。
  听着那两张报纸被老黄捏出的沙沙响声,我把右耳那只多肉也掏出来,然后将它们并在一起,插回小盆里的碎石子中去,谭疏业曾夸过这玩意儿生命力强,我倒要看看这最后两根还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作业全整完了,我抽了张纸擦了擦耳朵,然后合上笔盖开始收拾书包,刚把笔袋塞进书包里,突然听江城喊了一句我要自首!
  “我不该在上课的时候被人忽悠,讨论晚上吃什么的问题,以至于被黄焖鸡糊住了大脑,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
  我直觉觉得他今天可能会挨一顿毒打……
  他也果然没辜负我的评价。
  “你说是吧,煊煊。”江城望了望我,笑得像个抖m。
  
第二十九章 杀了你
概要:你是,34号
  纪文在我家住了三天了,每天都会跟谭疏业随意交流一时半会,再回到自己小房子里,然后通过一切通讯设备跟远在公司操劳的我汇报情况。
  我能从他每天的叙述发现谭疏业对他态度的改变,但那种改变甚微,微小到若不是我清楚谭疏业的一举一动,我会觉得纪文完全没用。
  “谭先生,你宁可告诉我是你当着你哥哥的面杀了你的父亲所以给他留下了阴影,也不肯告诉我他跟你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说他起码是个博士生,我告诉他的这个逻辑就像是在嘲笑他的智商。
  是的,我就是在嘲笑他的智商,我是那么告诉他的,我的哥哥因为当面看到我杀了我的父亲而受到惊吓,深受这一幕的折磨,做了长达六年的噩梦,纪文翻着白眼,你哥哥害怕你父亲死去的灵魂,却能够跟你这个杀人凶手上床做爱?你哥心态真好啊。
  “除非你的哥哥对你的父亲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以至于你在杀死你的父亲时,他那份复杂的情绪至此一分为二,把憎恶和解脱带给了那抹远去的亡魂,把感恩和爱意馈赠给了你。”
  “没有,他对我的父亲没有特殊的感情,也没有特殊的关系。”
  没有感情是谭疏业亲口告诉我的,而没有关系,是我所希望的。
  我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谭疏业可能躺在我父亲的床上和他颠龙倒凤过,即使这个人守口如瓶,这个秘密会终结在我这里,成为我带去棺材里的秘辛。
  “谭先生....”纪文叹了一口气,“你的哥哥把自己裹在贝壳里不出来,我从外边狠命地敲,你却给他糊了层水泥,我真的很难办啊。”
  “你难办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谭先生,我说过了吧,你才是他的药。”
  是,纪文不止一次跟我说其实我才是谭疏业最好的医生,但我不信,我能知道什么,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个脑子里填满了性的废物。
  “别再说这些,这种话从生理来讲我爱听,但是从心理上,我不想听。”
  “你看不清。”
  纪文说我看不清。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的药。”他淡淡道,温柔的音节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忽然觉得恼怒。
  “我就是看不清,纪文,我找你来是掏钱办事的,能干就干,不干就滚。”
  “谭先生,冒昧问一句,您是真的想让他好吗?还是只是自我安慰自我感动,随便敷衍一个心理治疗,觉得你就已经关心爱护过他了?”
  我没拿好手里的杯子,漂亮的玻璃杯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四分五裂,被冲泡的有些褪色的玫瑰湿漉漉地盖着肿胀的枸杞。
  我蹲下身去捡,着力点没有找好,脚步一晃,手腕就划过了地上的碎片,割破的,正好是谭疏业曾受过伤的那个位置。
  “你没有认真对待。”他笑了笑,那种笑里却藏着一丝极不容易察觉到憎恶和嘲讽,我却听的清清楚楚,“谭先生,你始终都没有认真对待,你若是真想医治好他,你就不会这样。”
  “你他妈胡说什么,我……”
  “谭失煊。”
  他念着我的名字,听话筒里的气音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明明是他的情绪在波动,他在不受控,我却没来由一抖。
  “我真的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刀,你明明是一把能将他抽筋剥骨的刀,他为什么还会觉得你是他的药,谭失煊,你到底凭什么?”
  碎的是谭疏业用了两年还没有换的杯子,泼的是谭疏业亲手为我挑好玫瑰和枸杞,我感到烦躁,还感到心疼。
  “凭他爱我,凭我爱他。”我把玫瑰捡起来扔到嘴里,嚼碎了咽下去。
  “他爱你?对,他是爱你,但你爱过他吗?谭失煊,你真的爱过他吗?”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不停翻涌,搅得我五脏六腑难以忍受,吼间粘腻,却骂不出一句话来,而他则完全没了旧时装出来的那副温柔模样,但又表现地好像对我多熟一样。
  “别他妈再跟我瞎扯了,这份工作你干的了就干,干不了就滚。”
  他没完没了的傻逼质问让我暴躁不堪,我再也不想听他废话,我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人来治疗谭疏业,这种说话方式是要逼死谭疏业吗?
  “马上从我家滚...”
  “谭失煊!”他忽然大叫,“你没发现吗?你还没发现吗?你看着我不觉得眼熟吗?你真的没有见过我吗?好好想想吧!用你那幼稚的可笑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你这个废物!”
  什么发现,什么眼熟,什么,都是些什么!
  “你他妈有病啊!”
  我一脚地踢翻一旁的垃圾桶,看着里边的一个个写满了字的纸团滚在地上,我立马将它们拾起来抱在怀里。
  对,我爱谭疏业,我有证据的,我会在无意识的时候默写出他的名字,写满整张病例单,或者是广告纸,厕纸上也会有,再写满整个房子,窗台上,墙壁上,桌子上,床头上,哪里都是谭疏业,我怎么不爱他,我爱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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