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疏业微微睁开眼,看了看我,弄得我心惊肉跳的,却又听他八卦兮兮笑,“什么朋友啊,这么大阵仗?”
“不知道,他未来老婆吧。”
“男的?”
我直觉谭疏业这句反问不对劲,但又挑不出哪里不对劲,大概是因为江城长的太gay了吧。
“嗯。”
谭疏业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闭起眼来,我等得胆战心惊,就解释了几句,“他白天基本会出去找江城和高中朋友玩,跟你不怎么撞得上,若是在就一块吃个饭好了,咱们不至于让人待家里还分两桌吃,晚上就让他住别栋去,他也不会没礼貌到跨个小花园过来打搅我们。”
“好吧。”谭疏业答应道,顺便耍脾气一样把被子一脚踢了开。
“但不能吵到我睡觉。”他附加。
谁敢吵你睡觉,我把空调开大了几度,干脆把被子踢地上去,用手掌给他取暖。
“还不能吵到我看小说。”
谭疏业赤身裸体的躺着,还要跷着二郎腿晃,脚丫子在空中一荡一荡的,看得我心头热,我把他往怀里带带,拉起他正对着我,仔细吩咐他看这种小说的时候离纪文远点。
“知道吗?”
让这王八羔子住进来真不是回事,我心里不舒服的厉害,但也着实没什么办法。
谭疏业没理我的话,只是眼神瞄了瞄我的下面,懒乎乎问:“要我帮忙吗?小孩。”
他那副样子简直叫我热血沸腾,我忍不住拿下边戳了戳他刚养好的腿根,实在是想把鸡巴操到那个小洞里去。
“用哪儿帮?”
谭疏业眯着眼笑了笑,忽然将被子拉过头顶,把我们两裹在带着玫瑰淡香的柔软里,他轻轻凑到我耳边,小声地叫我狗崽子。
我看着他像只毛茸茸的小幼崽,突然不太想操他了,我想把他含化在我的嘴里。
他趴在我身上咬了下我的嘴角,摸着我的耳朵,嘴唇若即若离地游走在我的皮肤上,像只长满了冰冷的鳞片却还血热的仿真蛇。
“狗崽子。”
“我想和你来场温柔的口交。”
第二十七章 分不清
概要:好像你是刀,你还是药
“所以,我的身份是...”
我看着一声淡蓝色风衣的纪文,“我朋友的男朋友。”
纪文勾着嘴角笑了笑,“敢问你朋友是...”
“男的,高三,复读,有钱。”我精简概括了一下。
纪文点了点头,“你是想说,我也没亏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但他要是这么想也行。
纪文忽然前倾过身来,眨着眼睫毛看我,“能看下他照片吗?”
他还真当我是拉皮条的了,“我没有。”
我确实没有,我是有多闲才会把江城傻逼的样子留在相册里,手机内存有限,我的相册里只能停两样东西,谭疏业,以及谭疏业的所有物。
“江城不会来我家,你放心住你的,不需要认识。”
纪文伸出食指摇了摇,“你最好还是把我的这个名义男朋友解释清楚,我有我的思路,毕竟,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在家里和你哥斗智斗勇的不是你,是我。”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我把江城卖了一小会,连他第一次遗精遗到他小妈床上都说了。
“你可以把他当做小说素材,这个没问题。”
纪文笑着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目前我应该还没打算构造这种人设的主人公。”
他拉了拉风衣的袖子,“我想和你固定一个交谈时间,每天和你哥接触后我需要把他的反应一一反馈给你,我也需要你给我提供相应的新信息,并希望你在这方面能够知无不言。”
“可以。”我点了点头,“不过搬进我家之前,我这儿也有几个要求,希望你能遵守一下。”
纪文做了个请的姿态,“你说。”
“第一,你的时间有限,请尽快在白天通过吃饭聊天等正常活动找到我哥的症结点所在。”
“第二,你的活动范围也有限,晚上七点一过请尽量远离主栋别墅,不要靠近,因为我不能保证那座房子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第三,请在跟我哥进行一切必要接触时先通过微信短信电话等方式求得我的同意,除了正规的、合适的、不得不进行的活动,请不要跟我哥扯别的。”
纪文好笑地搅着手下永远也不会喝下去的咖啡,“好,没问题。”
不知怎么,我一点都不信他。
又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遍,我结完账后和纪文先后走出了咖啡馆,他回了酒店收拾东西入住我家,我不情不愿跟招贼进了屋一样给我哥打电话通知了一声。
我哥说好,我问他起床没,他说起了,我问他穿的什么,他说睡衣,我严肃地警告他不准把除了第一颗的其他扣子解开一点点。
“袜子穿了吗?”
“穿了。”
“我看。”
他发过来一张狐狸袜子的照片,那是我强制给他准备的,连着一套狐狸睡衣一起,我想把他的脚丫抱在怀里。
“一会儿他肯定先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客套几句,你...”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要他一句也不跟别人说,又害怕他真的一句也不跟人家说。
“狗崽子,哥哥走的过场比你喝过的奶还多。”
他说的是实话,但我想掐他屁股。
“嗯,你看着处理吧,我去上班。”
“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被他一句话问得僵在那里,立马改口,“刚才在想你。”
谭疏业轻声笑起来,“好好上班吧谭总,给我挣钱花。”
我隔着听筒狠狠亲了他一口才挂掉电话,按掉通话结束键的那一刻额头上冷汗四冒,我感觉刚才的自己特别像个偷腥被抓的破烂男人。
我果然受不了来自谭疏业的质询,我觉得他要是个警察,我就是金三角再遮天盖地的老大,最后也得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下午的时候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口出狂言要纪文贴近治疗的是我,现在处处不放心家里有个人甚至有些后悔做出那个决定的还是我。
干什么错什么,跟韩琦讨论一个策划案的时候差点把文件当成废料顺手扔进碎纸机里。
韩琦朝着我后脑勺一纸卷子,叫我滚回去见我哥,求之不得,我麻溜地滚了。
一路飙车回来,可临近家门时突然在心里冒出来一阵奇怪的想法,不知出于是什么心思,我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人工沙棘林边上,下车步行走回了家,站在门口时,我居然又偷偷摸摸转动了钥匙。
我悄无声息地进去,结果转过玄关就看到纪文还坐在客厅沙发里和我哥聊天。
我哥穿着早上我走时给他换上的那套藕紫色睡衣,手撑着脸,把脚窝在沙发上懒乎乎听对面说话,而纪文从那个角度看真的很完美,完美的五官暴露在午后温暖和煦的冬阳下,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温柔知性的气质来。
反观我,我真的像一只吃不饱的狼,连爪子里都掺着血和泥。
我看着他两在那一方天地和谐地共存,忽然觉得心里有哪个地方麻麻的,居然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惊到了沙发上的谭疏业。
他忽地一抬头,见到我便从沙发上跳下来,也不顾穿没穿鞋子,跑过来紧紧抓我的手,似是问我又似是肯定,“狗崽子。”
我从他的脸上找到了一丝奇怪的慰藉,谭疏业在逃避,而他把我当成了道路尽头的避风港。
我与他十指相扣,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他穿上,俯在他耳边小声地问:“怎么了,哥讨厌这个人吗?”
我哥出现了一两秒的停顿,然后答非所问地说:“我想你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我也想你了。”
很奇怪,谭疏业这样无所顾忌的依赖让我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原本漂浮在淡蓝的海面上的人终于爬上了一叶扁舟,在此刻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慰和释怀,好似我一定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不久就能回归家乡,从此繁花似锦地渡过一生。
“不喜欢的话我就找个理由带走他,好不好?”我轻轻地说。
我哥回头望了望纪文的背影,纪文很懂事地没有在谭疏业跑向我的怀抱时转过头来惊奇地凝望着我们,他伪装地和表面一样善解人意,正在客厅里喝着咖啡。
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看到我哥这么乖的样子,他看了眼纪文后踮起脚,在我耳边轻轻说,“狗崽子,会好跟江城交代吗?”
交代?要什么交代,他这个样子叫我把这两人绑起来扔大海里喂鲨鱼都行。
“会,我带他去别栋安排住宿。”
我哥小声嗯了一下,我去客厅里假模假样跟纪文重新认识了一下,看到他把那一杯咖啡喝尽,然后带着客套几句,带着他去了后院那栋二层的小别墅。
直到关上那间屋子的门,我才收起一切表情冷眼看着纪文,“你跟他说什么了?”
纪文如有预料般笑了笑,“谭先生,你知道在你回来之前,你哥哥什么样吗?”
“什么样?”
“他把我当成谈判家,当成供应商,当成律师,当成警察,他像只狐狸一样狡猾多疑,油盐不进,一句话里找不到一丝丝破绽,我每次的进攻不是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回来,就是被他含糊不清地化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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