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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 (重山引)


  “找了你一圈都找不见,蛋糕都快保不住了。”
  谭疏业大概从第一次见到我到现在,从没这么和蔼亲近地同我说过话,还说了这么多字。
  童话世界里说的也并不全是假的,生日的这一天是万物赠与生灵礼物的一天,或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他微微低着头,精心打理过的碎发遮着半边眼,看起来美极了,“周叔昨天给你办了新的身份证,填出生日期的时候不知道填什么,谭...父亲不在,就问了我,我也不知道,于是就让他报了今天,但你以后若是想按照你自己的生日来过,也无所谓。”
  过生日……我哪里过过生日,我肚子都吃不饱。
  可能是小蛋糕长得太漂亮了,我看着那只小蛋糕上的狐狸,久久不能说话。
  直到狐狸尾巴被我咸咸的眼泪打湿,谭疏业才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就和我一起过吧,以后生日都和我一起过。”
  我把头抵在他飘着淡香的胸膛上,点了点头。
  谭疏业把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写着数字8的蜡烛插到了那个小蛋糕上,用打火机点亮,厨房里没有开灯,巨大的窗子印着外边疏朗的星光,那跳动的火苗闪烁在我的眼里,让我产生了一种我在8岁才被母亲含辛茹苦生下来的感觉。
  “许愿吧。”
  我看过很多人许愿,在一片祝福里做足了派头,最后许的愿望不是世界和平而是希望周围所有人都发烂发臭而我独自漂亮,我不会那样做,我以前生日许的是我妈,如今生日也想把这个传统延续下去。
  我看了看漂亮的谭疏业,觉得心满意足,于是直声说:“我希望哥永远幸福。”
  当然,我是希望我能和哥一起永远幸福,但贪心的人不会受到神的偏宠,我想等到我哥的神谕完全实现,他幸福地不能再幸福了,我再适当地考虑把自己加进去。
  谭疏业长长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在墙上的影子里扑动着浅浅的风暴,能将我囚禁在热带的海洋里,致死溺亡,可我不知道那些,我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好叫愿望没办法跑掉。
  “快...吃吧。”我去接我哥手中的蛋糕时触碰到了他的手指,是湿的,被汗包裹。
  “哥,你,你不吃吗?”
  我想让他和我一起吃的,因为我想让两人一起长寿,谁先走一年都不行。
  “我吃过了,你……好好吃。”
  我不知道说这句话的谭疏业为什么会那么仓促,他像是害怕我一样不再去看我的眼睛,而是急急转过身向外走去。
  我看着他如王子般即使处在黑暗里也还耀眼如星的背影,觉得我就像这宇宙里一颗渺小悲哀的尘粒,悬浮在这世界上,看到比自己稍微光亮一些的存在,便会想要去重新投胎。
  我那声哥堵在嗓子眼,没能叫出来,我觉得我不该叫住他,小狐狸应该在灯光下被人簇拥着跳舞,而不是肆意流浪,叫干净的尾巴染上带着腥臭的泥土。
  谭疏业走出了厨房,连月光好像都淡了,可就在唯一一点星星即将消失在我视线内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疾步跑了回来。
  他像是忍着什么,咬着牙紧紧抓着我的肩,告诉我,今晚乖乖在房子里待着。
  “谭师煊,听见了吗?”
  “今晚在屋子里乖乖待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我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啊,怎么可以在屋子里乖乖呆着。
  但他的手指攥的我太疼了,要把我的肩膀都捏碎似的,我只能点点头,说好。
  “还有……”
  “嗯?”
  “生日要先……祝自己幸福。”
  “啊……”
  他没再说话,极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彻底消失在了黑夜里。
  我后来一直在想,谭疏业到底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才会在查好我国的刑法条规,收买好我的便宜心,并在冰箱里我最常吃的那盒水果里放好一把刀的情况下,为了我一句简单粗陋,毫不值钱的祝福。
  匆匆止住了他结束痛苦的脚步。
  
第三十二章 谭风岳
概要:哥,生...生日快乐
  生病的时候无数次会有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小人蹲在我耳边,像个臭虫,阴阳怪气地问我后不后悔做过的一切。
  我不后悔,即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再无人可照看,即使后来的十几年都为此变成了一个治愈不了的病患,我也从来没后悔过那个决定。
  如果不是我贼心不死地想把那支花送给谭疏业,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众星捧月的谭疏业,在每一个星光绚烂的夜空下,都遭受着什么。
  当我捧着那支花偷偷打开谭疏业卧室的门缝时,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魂穿少年,回到了母亲生活工作的那个地方。
  我看到了两具交缠不休的肉体,在月光的最温柔照拂下,却晃动着激烈不堪的节奏。
  被蒙住眼睛堵住嘴巴、跪在床上的那个人我认识,看不到他的眼,却能够依照轮廓和额前的碎发清楚地辨认出,那是我的哥哥,谭疏业。
  今天才在一楼大厅里受过万千祝福的人,此刻却像个囚犯一样跪在床上,捏着屁股,仰起脖子时露出的一小块喉结像山核桃还没长大的核。
  那个嫖客我也认识,面如雕刻的精致五官,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浑身散发出的冷冰冰的气质,那是我的爸爸,谭风岳,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的冷血人物。
  此刻他正掰开我哥的屁股,将下体那丑陋粗壮的紫红东西直直塞进了我哥的两腿之间。
  我看到我哥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浑身发抖,屁股上的肌肉甚至肉眼可见地痉挛起来,肩膀缩成了一团。
  我从来不知道男人的那里也能塞进东西去,还能塞进那么粗大的东西去,我知道女人的可以,但我想不明白男人浑身上下到底有哪里可以容纳那么大一个鸡鸡,我在那时甚至怀疑我哥其实是个发育太差的女的。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我哥大腿上流下鲜红的血来,我还在考虑他是不是来了月经,那也太疼了一些,我妈来月经的时候出去接客人,回来都会捂着肚子叫一夜的疼,然后不停拿脚踹我,说没有我就不用受这些罪,但等她半夜冷了,她又会抱着我说你亲亲妈妈,妈妈有些冷。
  谭风岳像是没看到那些东西一样,抓着我哥那已经被他捏到全是红痕的屁股,然后大力地将他的鸡巴全部插进我哥身体里,恨不得把那两颗蛋也塞进去。
  我哥发出猫儿一样的叫声,整个腰全部塌了下去,谭风岳那万年冰封的脸上却露出笑来。
  “小业,再叫两声来听。”
  他这么说,边说边把鸡巴慢慢抽出来,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上面沾满了血丝,想起我哥给我送蛋糕时被烛火照亮的脸,心里忽然突突的疼,我不管那是月经还是什么,我就觉得我哥在受罪。
  我以为他还是心疼我哥,抽出鸡巴就不再惩罚他了,却见他片刻后把那抽到快要退出来的鸡巴猛地又插了进去。
  我哥又发出那种叫声,谭风岳笑起来,那是他极少显露在外人面前的样子,他的笑好像只给过这个大儿子,他将这个动作不停地重复,一下又一下,我哥被顶地趴在枕头上喘着气,我看到了他晃动的鸡鸡,很小一个,至少比起谭风岳的是很小的一个。
  啊,我哥不是女的,所以被插的那个不是女人流月经的那个地方,是屁眼,我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谭疏业被我爸插屁眼了,还插出了血。
  他似乎是不满于我哥的表现,将我哥眼睛上的领带扯掉,抓着那张稚嫩的脸强迫我哥去看他。
  谭疏业被捏的掉下两颗泪来,大腿上血丝还在流动,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樱桃似的两个乳头上也在流血,我想不通谭风岳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做错事打屁股打手心就好了,为什么要用那些嫖客对待我妈的方式去对待我哥。
  我在思考这些,再抬头时,正对上我哥那双装满了惊恐和痛苦的眼睛。
  谭风岳在低下头咬着他屁股和肩头上嫩白的肉,咬出一个个血红的印子来,我哥直视着我,眼泪从眼眶里不停地滑落,他像日出时马上就要消失在世界上的人鱼公主。
  “滚开。”
  我看到我哥咬着牙无声地对我说。
  “滚开。”
  “滚啊。”
  我没有动。
  我哥低下头去,眼泪掉在他青一片紫一片的肌肤上,后边的猛烈的冲击让他身形难稳,晃动地摇摇欲坠,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像脱了水后马上干死的人鱼。
  “别看了。”
  挣扎着抬起头时他又这么跟我说。
  “求你别看了。”
  “小煊,听话。”
  我以为我不会走,可当他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僵硬的嘴角再也抑制不住地下撇,眼眶酸的要命,我不想把他就这么扔下,他看起来痛苦极了,痛苦到,好像不想要再活下去了,明早我起来,他就会成为海边沙滩上一堆橘色的泡沫。
  可我得听话,我哥让我听话,我就得听话,我今晚才刚吃过他送的蛋糕,刚被他抱到过怀里,刚接受过他温柔的安抚。
  我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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