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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 (重山引)


  我不用看,我其实知道的,那应该是一个白色的瓶子,上面的字我见过好多次。
  是这样的。
  我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好让他在睡梦里,也体会到我对他一丁点的怜悯。
  我的哥哥,他没有生病,却又病了。
  
第二十章 奈何桥
概要:天堂和地狱好像连着,中间的桥是我哥
  我给他涂好了药,帮他把新的睡衣穿好,然后站在浴室里,让冷水从头顶劈头盖脸地浇下来。
  回到卧室的时候我看到我哥缩成了一团,就快要从床边上掉下来了,我几步上前去,躺在另一侧把他拉到怀里。
  我哥不知是被那个梦境绕住了,还是被我无耻的强暴刺激了神经,一直微微颤抖着,我不得不把他抱紧些,拍着他的背说对不起。
  可能太久没人这样抱他了,他起初还是抗拒的,可没多久就自己缩过来了。
  平时那么强劲一个人,此刻却像刚刚出生的幼鸟窝在我胸前,仿佛抓一把就能让他窒息,我连大点的喘息都不敢发出,只是觉得心脏疼痛难忍。
  “谭疏业,你别怕。”
  “我不会说的,就算有人拿着刀子逼我,我也什么都不说。”
  “我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埋起来。”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用温柔的亲吻缓解了他的颤抖,然后抱着他睡,一觉睡到了天明,直到六点的时候谭疏业动了动睫毛,我才跟着他一起醒。
  “早安,哥。”
  我在他明显错愕的表情下笑了笑,按着他的后颈亲了口他的小脑瓜,我哥还在迷糊,任由着我亲,三秒后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
  他果然一点儿也不记得昨晚的事。
  我把他拉回我的温柔乡,亲一口继续闭上眼睛睡,“别闹,让我好好抱一会儿,我都困死了。”
  我哥没再动,只是还在试探着问我:“军训结束了吗?不是还有几天?”
  我感觉我哥早上是真的是有点蒙,放在平时这种事情他靠脚指头都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你,就回来了。”
  “胡闹。”
  谭疏业鼻音有些重,我感觉昨晚我把他弄感冒了。
  我把头往他脖子里凑凑,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居然犯起瞌睡来了,“哥,我想你了。”
  他静了一会儿,终是没有脾气地叹口气,懒得动身子,就拿脑袋撞我,“请假了吗?”
  “嗯,请假了。”
  请他妈的假,我都快被开除了。
  我哥老老实实让我抱了一会儿,措辞措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今早回来的吗?”
  “嗯,今早请了假跑回来的,本想昨晚回来,结果没找到老师。”
  他大概也是想起昨天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的事情了,找了个借口,摸着我脑袋安慰我,“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吧。”
  “打了,你一个没接。”
  “我手机丢了。”
  “你就不能找根绳拴脖子上吗?”
  我哥笑了出来,“我拴裤腰上行不行。”
  我摸着他的要轻轻掐,“不行,那地儿是我的。”
  “哥。”
  “嗯?”
  “和我做爱吧。”
  我本以为谭疏业会找几句随意的话将我打发了去,可谁知他却亲了下我的下巴。
  “去浴室做吧。”
  我从床上起来,拦腰抱起他往浴室走,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之间的氛围会忽然之间变了,但这种变化自然顺畅,仿佛就是我和我哥之间不约而同的某个规定。
  谭疏业在解睡衣的扣子,我昨晚就只穿着一件内裤,脱了这唯一一件就在那里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把睡衣脱了扔在地上,将自己剥个精光,然后抓着洗漱台赤脚踩在衣服上。
  镜子里泛着他疲惫冷清的脸,他背对着我,说就这样做吧。
  我在那一刻忽然感觉心中刺痛,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婊子,而我被迫成为了无情的嫖客。
  我把他大力拉转过来,抱在洗漱台上,台面冰凉,谭疏业坐上去的时候抬了下腰,我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掰开大腿时看到了他的穴口因为昨晚的撕烂而残留下的血丝又渗了些出来。
  台面上没有放任何润滑剂,我想去里间取,可刚一动作就被谭疏业抓住了手腕,“就这样进去。”
  我抓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台子上拉下来,按着他的后颈将他紧紧压在了墙上,墙面一样冰凉,可谭疏业没再出一声,他像个死人。
  我掰开他的股缝,掌心覆在他的小腹上往后一按,让他的穴口更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然后粗暴地将性器撸硬插了进去,没有停顿地探到了底。
  伤到的穴口比昨晚更容易进入,也更容易插动,谭疏业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墙上,扶在瓷砖上的手骨节凸起,指尖发力。
  我把阴茎插得更深,咬着他肩上我昨晚落下的印,让它重新发红。
  下体在碰撞,肩头在流血,我发狠得惩罚他,折磨他,每一个动作都比之前狠厉,可他连喘息都是淡淡的,不但不愿意看着我,他现在连声音也不想出。
  我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凶猛地吻他,他允许我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牙关里甚至有血腥味,呛得我鼻头发酸。
  “谭疏业。”我叫他。
  下身被我刺的发抖,可他的眼皮耷拉下来,不看我,不看任何东西,只是没有聚焦点的涣散在周围,像个漂浮在人世间的游魂。
  我知道他又在想别的了。
  我把他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从他体内退出来,然后粗暴地拉着他进到浴室里间,把他摔在墙上。
  谭疏业被摔地晃了下头,却也只有那么一秒。
  我打开花洒,将冷水直直浇在他脸上。
  雪白的身上起了一层细细鸡皮疙瘩,肩头大大小小的牙印像是一树繁花,没闭着的眼睛被冷水冲的发红,水珠在发丝上不停地滴落,又砸到他高挺的鼻梁上。
  我不喜欢他这样,像冬日窗子上马上就要融化消失的一片雪。
  我把他的一只腿夹在我的臂弯里,微微托起他的屁股将阴茎插了进去,刚刚做出的粘液被水冲洗掉了许多,穴口又变得干涩,进去的时候我看到谭疏业踩在地上的脚趾蜷缩了一下,将地板抠出轻微的声响,混在水声里又立马不见了。
  我开始猛烈地顶撞着,次次探到最深处,再几乎全部拔出,来回几下,大量肠液分泌出来,让我进入的更加顺利,可我不需要顺利。
  我将花洒取下来,冲着我们的连接处大力冲洗,粘液被水流带走,我脏污的暗心有那么一瞬间随着这些活物被捎去远方,可当新的水珠从花洒的顶端冒了出来,我的体内又会产生新的憎恶。
  我把花洒扔在地上,它哐啷一声垂下去,像个不得好死的罪人,就对着谭疏业的脚背大口大口吐着血,谭疏业终于不可抑制地微微发起抖来,我就在他的颤动里暴躁不堪地大力干他。
  他微微阖着眼,脸色几近与他身后的白瓷混为一体,嘴唇紧闭,多余的一个音节也不肯吐给我,宛如一具保存良好的尸体,而他那可怜的阴茎从开始到现在,也几乎就没勃起过。
  我一边操一边看他,那一丝丝剩余的理智就在这疯欲里逐渐消退,我像只不会思考的禽兽,只知道把苟延残喘的猎物捏在掌心撕扯,填饱肚子后舔着他破碎的身子把玩。
  我咬着牙关在他体内大力冲刺,心中那些残忍的东西终于在无数个来回后和阴茎一起涌上高潮,让我在射精的最后一刻将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阴茎埋进了穴道里的最深处,精液在他体内喷洒,我随着温热的流动,将那双握着脆弱皮肉的手慢慢收拢,看着猎物依着本能将爪子伸开,晃动,又缓缓落下,却再也惊不起心中一点波澜。
  一起去死好了,这么彼此折磨何时是个头,一起死了重新开始好了,在一个没有秘密没有隐瞒没有猜忌的地方互诉衷肠,然后白头偕老。
  可我又怕死了后,就再也找不到他。
  谭疏业,你理理我吧,你理理我。
  说一句疼,念一句冷,随便什么,只要你喊出一声我就停手,我就试着温柔一点,让我们都能疲惫却眷恋地活下来。
  我哀求着去看他,可他无声无息,眼珠像是被砸破了一角的猫眼石,苍白的脸上逐渐发出诡异的红,又在一分一秒里慢慢变成了青紫,那只像是被剜去了骨节的手却从头到尾都藏在身侧,不肯落在我身上,也不曾抵抗一毫。
  我知道他想死,他想死在我手上。
  “谭疏业!”
  拳头擦过他的耳垂重重砸在墙面上,我几近绝望地嘶吼,声音刺在狭小的空间里爆裂开,明明是困兽破天的长吟,却被悲哀局促成寒冬里纷扰的雪。
  谭疏业打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嘴唇微微起开,却又茫然地闭上。
  我无比憎恶痛恨地看着他的脸颊,被血染红的手再次宠宠欲动,我想我决定了,我已经下定决心掐死他然后自杀,可就在手指伸开的那一刻我却看到那黑色的羽翅忽然随着一滴温热的泪闭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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