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想你哥你也不能...”
“我他妈说了我想回家!”
我看着韩琦在那一瞬间骤然睁大的双眼,忽然间才反应过来我此刻居然掐着他的脖子。
手上的纱布又渗出血来,我把手松下去,求他,“你让我见见我哥吧,我想他,韩琦,你让我见他。”
我知道我哥就在家里,公司离得这么近,我直接跑回去就行了,可我想从韩琦那里得一个指示,因为我知道我哥有事瞒着我,他接电话不回信息,那就一定不会喜欢在今晚看到我,但若是韩琦同意了,我应该还能在合适的场景下看到他。
韩琦在那里看了我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上车!”
他拉开自己那辆车的车门把我推上去,这辆车前不久才急急在这里停下,驶来的方向,是我家。
合适的场景...
我错了,根本不需要合适了。
车在往我家里开,韩琦一声不吭,我把手上的纱布一层层剥下来,到了家门口时,用它们打了个红色的蝴蝶结。
“谭失煊。”
“嗯。”
“你哥今天有点累,跟我上去后就乖乖睡你的觉,有什么事就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乖乖点头,听着他对我的调遣,即使这里是我的家,我跟我哥的家。
韩琦从裤兜里找到钥匙打开了我家的门,门开了一条缝,他说,“你要听话。”
是,我要听话。
听你妈了个逼。
我抓着他的胳膊将他一把甩进了花丛,而后拔了钥匙进门,将他反锁在外边。
“谭失煊!”
他终于不再是笑嘻嘻的样子,反应过后气急败坏地扑上来砸门,嘴里跟我一样不顾辈分地咒骂,火气都能顺着门缝蔓延开。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立场教训我,到底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往我家家事里掺上一脚。
“你要是想把我哥吵起来,你尽管闹。”
他低声粗喘,收了手不再拍门大叫,但同样大动肝火地咬着牙骂回来,“谭失煊,你他妈个疯子你敢碰一下你哥试试。”
“我日都日了,你还说碰不碰。”
“谭失煊!”
我说过了我不能受疼,疼起来就发疯,可他们都不听劝,总来往我心上扎刀子,还问我为什么不能笑着善待他人。
“你他妈...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他在门外气的乱颤,我都不知道是他太过直男还是我太过含蓄,我以为我和我哥的事已经天下皆知了,结果好像谁也没看出来。
“我就是个畜生,你还给畜生开了门。”
我没再理会快要气到原地爆炸的韩琦,忽视他那些直言不讳的训诫和孤注一掷的劝导,直接上楼去。
我感觉自己很累,像走了万千里的路,却依旧找不到那条路的出口。
我抓着扶手摸着墙,万分艰难地走到我哥的卧室前,似乎还能记起来我走的那天早上谭疏业在这里给予我的温度,可我感觉它们现在凉凉的。
或许从来就没有暖过,是我自己不相信,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自己,却总在天明的时候忽然清醒,所以反复确信,又反复怀疑。
生日那天,中午的时候韩琦说他还在国外,让我不要等他,可晚上他却忽然回来了。
高考那日,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可我问他吃早饭吃了什么,他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天气不好,他还叫我记得打伞打伞。
相拥而眠的那个早晨,我把血吐在了他的身上,手术台上某一刻意识回炉时还在想这辈子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他了,醒来后真的连着十几日没有现身。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特别多,有关于谭疏业的所有我其实都在疑惑,从小就看不透,到现在还麻木着。
他忽然消失的那三年,他前后剧烈的性情变动,他随心所欲的神出鬼没,他时不时无理由的大醉,他卧室里从不肯灭去的灯,他欢爱后执意要空出来的半张床……
还有,还有他左手上那条恐怖的,蜿蜒的,泛着粉红色的疤痕。
我有时候贪图那点温热,就总喜欢做一个什么也不操心的二货,好叫他放心一点,欢喜一点,想要丢下我时能够因为我的愚蠢和可怜犹豫一些。
所以我接受了他的反复无常的,忍受他的阴晴不定,默认他的同床异梦,他有事想瞒着我,我就不好奇,不怀疑,不追究,因为我明白,谭疏业要是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就不该知道。
这是我一贯讨好他的方式,装在我叛逆表面下卑微的不值一提的。
可我现在真的受不了。
或许他还会丢下我,在不久的将来,让我跟一束白木香过活。
谭疏业不该这样对我的,他从来不知道抛下我的那些日子里我是怎么过的,他只知道家里的弟弟其实很听话,很多时候给一颗糖就哄好了。
但现在我不想要糖了,我想要他的心。
我拧开门把手,看见谭疏业真的静静躺在床上睡觉,遮光的窗帘一点亮都透不进来,他却把床边的一盏小灯开着。
我坐在他的身边,床垫上的海绵轻轻陷下去一点。
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些,也如同韩琦所讲,疲惫都能从眼角溢出来。
我看着谭疏业苍白的脸,想摸摸他,伸出双手去,却不可控地,一点一点,握住了他的脖子。
我摸着那细嫩脆弱的地方,那里温度适宜,想必皮肉下的血液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存留在这具躯体里,供养着他呼吸生活,让他可以骗我。
我发现我并没有掐他,即使发着疯,即使手已经放在了完全可以掌控他的地方,我依旧凭着本能护着他。
我甚至舍不得用一点力,可谭疏业的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梦,梦里有没有我,我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的,我只知道那个梦境一定像恶鬼一样缠着他,叫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我缓缓放开了他,站起身来脱自己的衣服。
我没有洗澡,我今天身上很脏,但我想弄脏谭疏业的床,再弄脏谭疏业的身体,他这会儿太干净了,我总不放心。
我脱得精光,掀开被子就跨在他身上,我解开了他的扣子,一颗一颗,看着他的皮肤慢慢暴露在我的视野里,我觉得自己的暴躁有那么一瞬间会被安抚到。
但远远不够。
我猜得对,谭疏业就是被那个梦拖住了,直到我撕下他的裤子将他赤裸裸地摆在我的面前,他还没有醒来。
我扶着自己的阴茎,将它撸硬,然后架起谭疏业的双腿,破开穴口硬生生将肿大的性器塞了进去。
“呃.....”
谭疏业在睡梦里疼的揪起了床单,脚趾在空中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阴茎因为生涩而难以动作,往里挤的时候疼痛不堪,我把他的腿分得更开了一些,捏着他的屁股大力操起来。
没有任何润滑,阴茎艰难地在穴口里抽插,几个来回,我看到有血丝从那里慢慢冒了出来。
我继续挺腰抽着,生理刺激下趋于求安的肠液慢慢被带了出来,终于和那点血液一起滋润着谭疏业被崩裂的穴口,我静静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依旧躁动且愤怒。
我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又到底是谁,能够让他在这种疼痛下都不愿转身离开。
下体逐渐湿润,我发着狠把阴茎一下又一下顶进他体内深处,囊袋和他的股沟碰撞在一起发出淫糜的响声,穴口一阵阵的紧缩将柱体夹的发颤,我却找不到一丝做爱的畅快。
我只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嘴唇在不住地颤抖。
我不想看见他这幅样子,我宁愿他起来打我,骂我,往我心口上划刀子。
“谭疏业……”
我想让他醒来,想让他睁开眼看着我,看见我为他疯的样子,看见我离了他究竟能不能活。
“谭疏业……”
我想让他和我解释一下这些年奇奇怪怪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谭疏业……”
我想让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再也不会丢下我,那时的噩梦不会再重复,我不会成为没有人喜欢的孩子,从今以后他会一直陪着我。
可他还睡着。
“你他妈醒来,你给我醒来!”
我拼了命地抵着他的臀肉顶撞,低下头疯狗一样在他肩上乱咬,咬出一个又一个显著血色的印。
他没有醒来,即使我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愤怒又虚化成了胆怯。
“你醒来,哥,你醒来看看我,我回来了,你看看我……”
“我受伤了,哥,你看看我,我受伤了……”
“哥……你又丢下我了吗?”
……
我输了,我又一次输了。
性器也和主人一样懦弱,在那充满血腥味儿的地方挺立了不久,便被迟来的痛苦击得溃败。
精液从他的穴口露了出来,黏在我阴茎的根部,像打碎的盘子上糊了无数层的胶。
我躺在他的身侧,将指甲抠进额头上的伤疤里。
我把染着血的手伸出去,从背后慢慢抱住他,然后将他拉进怀里,谭疏业的枕头在动作中被推到了地上,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叮咣作响。
相似小说推荐
-
以你为姓 (杳杳一言) CP2020-10-08完结收藏: 601 评论: 404 海星: 7244小叔把我放进了他的配偶栏秦屹当时只觉得秦许很可怜,把他捡回...
-
活罪难逃 (青江一树) 晋江2020-07-12完结我要是写得出文案,我就能多几个收藏了。关闭了趋向于光,所以临时补个小的。写的烂勿喷,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