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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 完结+番外 (方铎)


  突然之间,泽维尔觉得以撒又性感又坦率,简直是男人中的大波傻妞,不上不是英国人,差点儿连脱了衣服一起睡觉都要答应下来——当然最后没有,因为以撒在对他施法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咒语跟着失效了。
  瞪大眼睛的泽维尔和搓鼻子的以撒面面相觑。以撒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鸟人的眼睛简直蓝得做作,第二个念头是操,糟糕。
  泽维尔很快清醒过来,一想到自己差点对这个身高六英尺手腕比自己粗两圈走起路来屁股跟尾巴都会晃的的壮汉发情,他就想立刻把以撒打一顿,或者把头脑发热买下以撒的自己打一顿,但都没有。泽维尔只是用吐唾沫的架势吹灭了烛火,恨恨地躺下了。
  以撒一计不成,恼羞成怒,大声斥责天使冷漠无情,然而警惕的泽维尔仍然不为所动:“没错,我的心像石头。”
  最后他只施舍以撒一只枕头,连被子都没有,因为他自己也只有一张。
  过了一会儿,三次爬床失败的以撒似乎接受了睡地板的命运,两个人安静下来,窗外的夜色也昏昏欲睡。
  以撒在地上一躺下就像消失了,好像他的明天再也不会来。听说魅魔的抑郁症患病率非常高,他会不会难过死了?
  泽维尔辗转反侧,很担心地下床试探了一下。以撒没有死,他还活着,脉搏有力地跳动,只是忘记呼吸而已。泽维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重新躺下,却无意中窥见了以撒的未来。
  他看见以撒在光线昏暗小酒馆和人起了冲突,这个恶魔起先非常凌厉,然而不一会儿就露出不应的疲态,漏洞百出,很快因为一个失误被撂倒在地。那个人骑在他身上,给了他一拳、第二拳,第三拳要落下来的时候服务生叫住他:拜托,别在这儿打。
  于是这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恶魔拖进巷子里,阴暗处传来暧昧的响声。半个多钟头后,只有以撒一个人慢腾腾地走出来,系上皮带,把破大衣披回肩上,走路的姿势有一点别扭。
  以撒走着,默默地抽了会儿烟,持烟的手上尽是干涸的血,有他自己的也有那个人的。橙红的烟点熔进远处的霞光,就好像他正在吸一支不知道从谁那里顺来的太阳。
  他就这样独自在街上游荡,和所有人擦肩而过,看起来就像刚从坟里爬出来,或者正考虑躺回去。他的神情里没有悲伤,没有后悔,没有愤懑和痛苦,当然,也毫无喜悦。
  泽维尔只看到了这一个片段,但也够受了。他躺下,睡意全无。
  在这个时候,以撒突然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尾尖不安地时时颤动。泽维尔叹了口气,又从床上起来,把唯一的被子盖在以撒身上,在隐忧和寒冷中,盖着自己的翅膀睡着了。
  他不知道床下有一只恶魔在他躺下后撩起眼皮,自下而上地凝视了他一整夜。
  就好像也许这时候利物浦港口上有一只蝴蝶恰好扇了一下翅膀,它会掀起飓风吗?泽维尔对此一无所知。说到底,他只是付出了一床不那么暖和的被单而已。
  雌性魅魔就是说他只会做0的意思,做1不算业绩(这么惨的吗)
  接下来是一条H支线,可能含有让你不适的因素,跳过不会对正文阅读产生任何影响。仍然愿意阅读请点击我的主页找到《以撒不太好》-“暗巷里的以撒”
  

4 支线 暗巷里的以撒
阅前预警:第二人称/主攻视角/陌生路人攻/斗殴场面/轻微血腥描写
跳过本章不影响正文阅读。
《《《《《《减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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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TheFightSong》玛丽莲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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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你只知道当时你微醺了,那个男人来挑衅你,所以你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没能喂到他脸上。
他握住你的拳头,反向一折,把你狠狠地往后推,在你还踉跄不能站稳的时候用膝盖猛顶在你的胃部。你翻倒在地,人群轻微骚乱了一阵,四散开来,又不肯离开。太痛了,你的后脑勺先磕上被你砸垮的凳子,才落在地上;太痛了,只一下就让你酸水上涌到喉咙里。
而那个男人,那个恶魔,没有乘胜追击,就这样在旁边看你,甚至把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目光没有愤怒、没有憎恨、没有嘲弄,没有任何东西。他在等你站起来,或者再踢你一脚。
你爬起来,急不可耐地挥出拳头,他仍然欠揍地双手插兜,趁你举起胳膊的时候抬脚踢中你的腰侧——你扑在吧台上,扫落了三只杯子,吧台尖锐的角差点没把你的喉结磕碎。
他又一次收了手,等你站起来。
你认为他正在戏耍你,就像猫一次一次放跑老鼠,可是尽管你什么都知道,你会束手就擒?那就不是你了。
你第三次发起冲锋。这个词很好笑,但你真的就是突然窜起,一头撞在他的胸口,拳头差一点就能捣碎他的胃。他闷哼一声,扼住你肌肉紧绷的小臂,你们僵持起来。他说:“放手。”你当然不会听他的,而他的回应就是用鞋跟在你的脚拇指上狠狠跺了一脚,你尖叫着松了力道,他立刻抽回手用胳膊肘猛击你的后脑,一下!两下!三下!一直到把你砸在地上为止。
你本来有机会扶着桌面站稳,如果上面没有那么多泼洒的酒液的话;如果你没有陷入短暂昏迷又被一巴掌扇醒的话。你会站起来,你会反击,但事实是你正跪伏在地上,像溺水一样爆发出破碎的呛咳,他的脚就踏在你的背上。
“垃圾,”你听见他笑的声音,“你好没意思。向我求饶,我放过你。”
你说,滚!随后他跺在你背上的一脚也像你的感叹号那样重。
“会出人命的……”有人低声议论。
会出人命的,真的,你不怀疑。他的鞋尖游弋到你的后颈,稍加施力就害得你冷汗涔涔,一动也不敢动。脊椎很脆弱,你有听说过。你见过,你听过,就像踩断枯枝。
“认输,”你急促地喘息,羞辱和惊恐同时使你双颊发烫,“我认输!求求你……”
“唔。”你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猫一样的咕噜声,你听见他笑了,好像又没有。过了几秒,他用鞋尖近乎安抚地轻轻拍拍你的后脑勺,然后把脚从你身上挪开。他走到你面前,你仰视他,喉结紧张地滚动,而他只说:“让让。”随后自顾自探身打开柜子,取出一只新的玻璃杯,要三指半的威士忌,兑汽水,加碎冰,和赔偿一起记在你的头上。
在他转过身和某些人击掌笑闹的时候,他手里的玻璃杯中的液体把你点燃了。你错觉你的汗、血液和生理泪水中都有酒精的味道。
他淡淡地瞥了你一眼,把空玻璃杯放在桌面上。
“叩。”
杯底轻叩桌面发出一声志得意满的轻响。你意识到机会来了。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你冲上来,把他的头狠狠扣在吧台上。你听见玻璃炸裂的声音,听见人群发出了真正的尖叫,听见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虚弱的咕哝。
你以为他死了,还没有开始为杀人惊恐,就看见他缓缓抬起头,面容和英俊再也没什么关系,翻开皮肉的伤口从额角直切到眼角,使他睁不开左眼;一片碎玻璃还嵌在颧骨上,粘腻的血珠像爬虫从伤口逃逸。
他痛呼,你就不再觉得他那么可怕。
他捂着左眼试图把碎片从伤口拨出来的时候,你当然不会只愣在一边看。你对着他的下腹揣一脚,他把吧台撞得摇晃,没有迅速反击,就这样捂着眼睛、背靠吧台蜷缩起来,血从指缝间溢出,你听见了近乎抽噎的嘶嘶吸气声。
偷袭不好,但无所谓,现在局势完全倒向你。
你把他踢倒在地上,把他翻过来,骑在他身上,对准他的脸挥出拳头,一下、两下、三下,就像他用手肘击打你的后脑那样,发出骇人的钝响。血随着你的动作飞溅出来,抛出弧线。
你尝试把他的眼球摁向一地碎玻璃,而他的喉咙里发出半是惊恐、半是威胁的低吼,嘴角破口涌出的血混合唾液染红了唇纹。他挣扎,他的脑袋在你的手下颤抖,你好像能听见他颈骨每一个骨节互相摩擦、抗议地往回扭转的吱吱声。他的两只手抓住你的手腕,指甲很尖利,抵住你的静脉,划破表皮。
有人尝试割破静脉自杀。
大部分人割破静脉自杀。
你不打算让他帮你自杀。
一瞬间的迟疑让他抓住机会,扳着你的肩膀把你往边上狠狠一推,爬起来趔趄地逃跑。你跟着爬起来,撞上去,把他扑在地上,然后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摁住他的头往地上砸。
“咚!”
他一开始大叫、反抗,很快声音就小了。
“咚!”
“得有人拉住他……”
“打得太狠了。”
“先生!先生!”有人拉住你的胳膊,“别再打了!”
服务生拉住你的小臂,你就想到十几分钟前的他狠狠扼住你的小臂,指甲陷进肉里。你猛地挣开服务生,僵硬地转过头,当时你的表情比恶魔还恶魔。
服务生惊恐地一缩脖子:“至少别在店里……”
于是你提起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你已经听不见多少呻吟了。你的理智告诉你,你可能搞出大麻烦了,但你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你就这样提着他的脑袋、提着他,把他拖出酒吧,拖进旁边的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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