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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 完结+番外 (方铎)


  真不知道怎么有勇气写半架空???……其实我对通史的了解真的就像shit,如果发现比如某时期好像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之类的问题,不要把疑问放在心里,自信点,估计是我搞错了,请务必帮我指出,谢谢T?T
  

02 吝啬鬼天使
  “你究竟干了什么事啊,”泽维尔问,“就一点都不担心被卖到南美去吗?”
  “南美在哪里?很远吗?”恶魔问。
  原来这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泽维尔心想。他牵着恶魔在街上慢慢地走,慢得好像身后还有一个仆妇提着装食物的竹篮,就要前去野餐似的。
  恶魔轻轻拽了拽链子,意思是他要和泽维尔说话了:“你知道吗,鸟人。通常白奴只卖5英镑,甚至更低,你被骗了。”
  吝啬的天使听了这话,脚步一顿:“你觉得你不值多出来的一英镑一先令?”
  “如果你是像我想的那样用我的话,”恶魔诚恳地说,“不值。”
  泽维尔无语凝噎。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没发现我很爱财吗?”
  “我发现了,你是个小心眼儿。”
  “所以你要知道,小心眼儿既然花了钱,就不会随便放你走的,恶魔。”
  “哦,我在哪儿都行。反正如果你要把我赶走,我也无所谓,我随便在哪座桥下都能睡。”
  “……听起来好像你很可怜似的。”
  恶魔没搭话,但适时地挤出一声怪腔怪调的假哭。
  泽维尔冷笑一声,没有再搭理他。
  他顺着小路走,看见墙角的霉斑下卧有一只橘色的猫,冲他娇声娇气地喵喵叫,然而又在泽维尔想蹲下来摸摸的时候屁股一撅,噌地溜远了。猫是很怪的动物。这只猫让他想到身后的恶魔、想到桃心尖的尾巴摇来摆去……太可怕了!
  “你叫什么?”心慌意乱的泽维尔现在才想起来该问这个问题。
  恶魔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的奴隶。”
  “说正经的。”
  “爱尔兰人。”
  泽维尔停下脚步,偏过头,缓缓地、缓缓地把那双湛蓝色的眼珠子转过来,凝视着他,没有表情。
  “……以撒,”恶魔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说,“你呢?”
  “兰登·泽维尔。不过我不喜欢不熟的人叫我名字。”
  “好的,泽维尔。我想你是打算回家吧,你家住在哪里?”
  “伦敦。”
  “你开玩笑吗?”以撒反过来把他拽住,不安地说,“从利物浦走去伦敦?”
  “我多花一英镑一先令不是为了让人疯狂问我问题还把我拽住不让走的,”泽维尔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从现在起我不想听你说话了。安静,然后松手。”
  “嗤。”以撒不情愿地闭嘴了。
  不说话的泽维尔和不被允许说话的以撒继续沿着路走,最后他们停在一家小店门前,以撒问:“你干嘛?里面没有人。”泽维尔直接推开门走进去,以撒紧随其后。
  进门之前,他们即将走进一间杂货店,但在踏进门的一瞬间,时空轻微扭曲,最终真正步入的是一间普通的小阁楼。
  “这是哪儿?”以撒问。
  在泽维尔开口之前,楼下突然传来了女人浑厚的声音:“泽维尔先生,你在楼上?”
  “是的,我在。”泽维尔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大声回答,简单寒暄了几句才缩回来,转头对以撒说:“这是我家。”然后他又指指楼下:“那是房东太太。”
  以撒沉默了。他一下子不知道槽点是天使竟然需要租房住还是连房子都要靠租的家伙竟然会买一个奴隶。
  再说,这屋子也太破了。泽维尔的家就是一个小阁楼,层高很低,卧室甚至是三角形的,就像本来好好的、四四方方的房间被人沿对角切走了一半;窗户开在顶上,倾斜的角度似乎还和天花板不太一样。
  “其实睡桥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以撒沉默片刻,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泽维尔。
  “你什么意思?”
  “桥洞下面不会漏水啊,你家漏不漏水?”
  “……”
  “看来会的。”
  “我本来并不指望你能明白,”泽维尔说,“但是你最好知道,要不了多久,以这里为圆心的这一整片地方都会姓泽维尔。”
  “不是我想怀疑你,老兄。但是住在漏水三明治里的时候还是别说这种大话吧,”以撒满脸写着质疑,“再说,这是怎么做到的?你娶了个很有钱的寡妇?”
  “……我看你还是闭嘴吧。”
  泽维尔近乎粗鲁地命令以撒脱了衣服坐下——不许坐在床上,下来!——然后搬来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木椅子:不会塌的,再说就算摔一下屁股也不会怎样。
  总之,以撒按他的要求坐下了,然后又脱了上衣,只留下看上去像裙子一样的破裤子。他的皮肤是斑驳的,不均匀的日晒使它们每一块都有差异,五花八门的新伤叠在旧伤上,半凝固的血痂下翻涌着炎症,急待愈合。
  泽维尔的房间只有一张椅子,以撒坐着,泽维尔就半跪在他面前,他抬头的时候,最先看见的是以撒健壮的可以称得上丰腴的身体,身上的新鲜伤口泛着潮湿的腥气。
  “你在看我的胸部吗?”以撒用尾巴尖挠了挠腰侧发痒的薄痂,没挠两下就被泽维尔轻轻捏住,紧接着,细长的尾巴顺势缠绕在他手上。恶魔的眼睛里有戏谑的笑意,而他面前的天使脸红了。
  泽维尔把栓住以撒的链子解开,简单地用一个咒语把他的伤口及周围清洁了一下,后者本来以为会痛,结果没有,于是露出了非常惊奇的表情。
  “你魔法不太行吧。”泽维尔说。
  “我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以撒伸出握成拳的右手,一抖就抖出一张手帕,拎起来在泽维尔面前晃晃,同时泽维尔震惊地在自己本应别着手帕的衬衣前袋摸了个空。
  泽维尔的手帕闻起来香香的,以撒打了个喷嚏:“不过也要看魔法用在什么方面。比如,只要我肯花功夫,你也会睡在我床上。”
  “不可能,”泽维尔说,“我是天使,你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例如说你没有一些男人或者女人本来该有的东西?那我知道。”
  “我发现你一开口就惹我讨厌,”泽维尔面色一沉,“给我安静。”
  “哦,又不许我说话了。没有就没有嘛,我觉得不要也行,”以撒在泽维尔的瞪视下闭嘴片刻,好奇地看泽维尔拧开药瓶、把外敷药倒在医用纱布上,忍不住又要开口,“你真好,但是为什么不能用魔法呢?”
  “魔法用多了不好,就像抗生素一样。如果不是你伤得像个筛子,最好也正常地用清水洗。”
  “抗生素?”
  “哦,不好意思,我说漏嘴了,你就当作没听过吧。这是大约……两个世纪之后才被使用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效果很好的药,但是滥用就会失效。我现在要给你的伤口消毒,可能有点刺激,忍着点。”
  在以往,以撒从来不处理伤口,就这样让它自己发炎、化脓,引发高烧,烧退了差不多也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再烧一次。无所谓,反正没有听说过有恶魔发烧烧死的,骚死的魅魔倒有几个,那死状就很离奇了,只是跟本文没有关系。
  坦白说,以撒觉得伤口消毒不止一点点刺激,甚至让他想踹泽维尔一脚,但考虑到各种原因,他最终没有下腿,只是可怜兮兮地说:“你温柔点吧,拜托。”
  “很痛吗?”泽维尔感到手足无措,因为以撒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有点惨,就好像被宠坏的老幺某天终于给甩了一巴掌,他瞪圆眼睛,满脸写着又痛又不可思议。他只好答应说:“好吧,那现在这样应该就不会痛了。”然后把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他很确定消炎的刺痛和他的手法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以撒看起来就是好多了。后来有无聊的科学家通过研究证明,像这样的安慰剂的确具有一定作用。
  以撒的每一处伤口都被泽维尔擦拭过,刺痛弹跳着,混合着酒精带来的灼烧感,无处不在。其实以撒不怎么介意疼痛,相反,这样小心翼翼的痛楚就像爱抚,使他在没有病菌作祟的情况下发热起来。
  “……喂,以撒。”泽维尔突然停下动作。
  以撒:“?”
  “我知道你可能不怎么痛了,”泽维尔眼观鼻鼻观心,“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精神得有点过头了?”
  “生理反应嘛,”以撒笑眯眯的,一点儿都没有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我是魅魔,你知道的。”
  泽维尔:“……”
  以撒:“你就当没看到吧。”
  泽维尔:“……”
  以撒:“嘿嘿,不好意思。”
  “你闭嘴,”泽维尔夺门而出,“给我在这里冷静一下。”
  “你也禁言我太多次了!”以撒对着“嘭”地在他面前关上的门嚷嚷起来。
  **
  谢天谢地,冷静过后的治疗没有再出什么令人害羞的意外。泽维尔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宽松的衣服给以撒,后者穿上只是有一点紧,把尾巴从裤腿里揪出来,立刻就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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