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骂回去没有?!”君哥:“骂了的。
用我老家徐州话骂了。”
吴霭生怕他吃亏,吁出一口气:“那还行。”
君哥哭唧唧,指桌上一个小盒子,道:“可我回来的时候杯子就坏了。”
“回来?”合着他骂架没当着人面,跑出去了。
吴霭问号脸,一看那个盒子前的玻璃纸,里面全成了碎片,一下子反应过来,问:“这怎么回事?”
“我回来杯子就掉地上摔坏了。
我刚买的还没拆,明明放桌子中间的,居然被碰到地上了。”
吴霭“哈哈”干笑,心想这香港人够幼稚,抬头一看办公室也没监控,问:“你确定没放桌子边?”
“没。”
“中间没其他人来?”“没。”
吴霭:“行了,我知道了。
小事情,我先去给你买瓶水,回城了再买个杯子。”
君哥仍闷闷不乐:“嗯呢。”
吴霭拿起那个盒子往外走,说“我去扔垃圾”,结果一出门,拔腿往主舞台的方向跑去。
秘密通道封了,大门口站着保安。
他拎着盒子靠走上前,拿出自己员工卡,表明来意:“您好,我在道具科工作,想进去找一下道具组的两个朋友。”
保安挥手:“你自己打电话。”
吴霭:“那您帮我进去通报一声也可以。”
保安本客气,看他手上的东西,鄙视:“你这是要送明星礼物的吧,追星族?”吴霭:“……”进不去,他也没办法,坐到门口靠边的窗台等,过了会儿门一开,出来了刚才那个问他路的男人。
他沿着他刚才指的路方向离开,吴霭好奇刚才一起的另一个人怎么没一起。
玩着手机又等了十几分钟,突然眼前一暗。
他抬头,目光对上一排白牙,再一看,一双柳叶似的眼睛正朝下盯着他,笑盈盈的,但角度莫名阴森。
他定睛,然后:“……”事情也是蹊跷,君哥是想看,看不到,他是不想看,结果天天都能撞上。
又是贾昼。
但他看起来和昨天又不大一样,不知道是化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脸颊蔷薇般绯红,嘴唇也更艳丽了,穿着件黑体恤,露出的脖颈和胳膊,果真就是女孩子般纤细。
“是你哦!”他笑起来眼睛的形态基本不变化,直勾勾的,媚。
吴霭还是坐着,颔首:“你好。”
贾昼跟两人多熟似地抓住他胳膊,强扯着他站起来,拉着跳,完全不顾及边上那些保安的眼光,醉酒了似的。
“你叫什么啊?”他眉飞色舞地问,又介绍自己:“认得我吗?我贾昼。”
吴霭不想和陌生人身体接触,往后挣脱,说:“我叫吴霭。”
“吴爱?爱情的爱?”“雾霭的霭。”
贾昼又来拉吴霭,吴霭继续躲,他不气馁,继续抓,两人猫鼠游戏般来回几个回合,最终还是猫得逞了。
“雾霭的霭是什么霭?爱情的爱多好啊,你就是丘比特了。”
吴霭被钳住了手腕,像犯人,他觉得这人脑子和反应都异常,怀疑是嗑了药,于是一边去观察他的瞳孔,一边说:“我为什么要是丘比特?”贾昼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兴奋到控制不住自己肌肉,他看起来很滑稽,笨拙地摇头又点头,问:“你坐在这里干嘛呀?”瞳孔形态没异常,不像是嗨过。
吴霭灵机一动,示意手上:“我在道具科工作,你们剧组道具组有把东西落我们那了,我想给他送,但进不去。”
“你在道具科工作?”贾昼立马拉起他往门里面走,絮叨:“我好高兴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今天一样的奖励了,我得谢谢你。”
手掌的温度烫得像发烧,吴霭搞不懂他所说的奖励,也搞不懂这个奖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一进大门再次挣脱开,拒绝:“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人。
遇到你那天事情才有了转机,我本来以为等不到了,结果你走了之后没多会儿就收到了回复;本来说是后天,结果我昨天遇到了你就提前了!看见你就有好事,你是我的幸运星!”贾昼回过头,抓他的手的探自己胸口,说:“我以为我自己死了,这下又活了。”
他心脏“砰砰砰”,跑了步似的快。
吴霭在脑中回忆那些不疯魔不成活的电影演员:杰克尼尔森,马龙白兰度,克里斯蒂安贝尔……努力忍下来被冒犯,说:“你想多了,和我没关系。”
他边说边拿着那个盒子往后退,几步后,整个大礼堂尽收眼底。
君哥只说了主舞台被改,因为偷窥所见的角度只存在于幕布后的那一小点,管中窥豹了。
实际上,整个礼堂,从台上到台下都被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剧组在这搭起了室内的景,室外的景,街道甚至绿幕,还有吊起来的集装箱。
所见的一切完全改头换面了,空间被利用得太彻底,各种打光的设备悬挂在半空,人一进来仿佛穿越到了第四维,时空不连续,视觉每移动一点大脑就跟着就跳频,反应不过来了。
吴霭像进了大观园,空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贾昼在他面前展臂,说:“等我表演的时候,这都属于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了吗?因为活过来就是这一切的拥有者。”
娱乐圈竞争激烈,吴霭醍醐灌顶他兴奋的也许是工作机会,心想自己活该被李科骂——事业心这块,确实太差。
“你们准备用长镜头穿插这些场景?亚历桑德罗的《鸟人》那样?”他问,突然想起涉密,忙又装傻:“厉害,挺好的。”
贾昼眼睛一亮,又来抓他:“你懂电影?知道亚历桑德罗?”“我不懂,瞎说的。”
吴霭服了,被抓得没了脾气,哭丧着脸:“你不是主演吗?快去忙吧。”
“我现在不忙。”
贾昼腾出一只手,指远方一块卧室的布景里的几个人,道:“他们先排练好几遍才能跟得上我。
你不是找道具科的人吗?我带你去。”
事情起因是,吴霭他们剧院被一个剧组租了拍电影。
贾昼是男一(贾昼重达荷里面出来过,被哥哥派去约炮夏知礼那个)。
我是按照2014年《鸟人》这部电影构筑的戏中戏的场景,他们只拍内景,长镜头,所以才有了吴霭他们偷偷去看拍电影。
我尽量写明白,铺线完了就故事就不会继续待在剧院了,吴霭剑指哥哥の马场,wink??
第9章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处都拥挤。
没人和贾昼打招呼,他所经之处人们都自动避让开,摩西分海似的。
灯光也是一块一块的,某一个区域是冷光,走两步就会调成暖光,吴霭陷入了真正意义上的眼花缭乱,走了一会儿被带着拐进一块背景板,看见后面坐着好几个人。
贾昼先一步进去,笑嘻嘻地大声喊:“谁是道具组的,有人来送东西。”
话毕有三个人抬起头,其中就有那个胖冬瓜。
吴霭站出来朝他招手,他跟了出来,两人绕到背景板没人的另一侧。
胖冬瓜一脸不耐烦,上来就问:“咩事?”吴霭把手上的盒子拿起来示意,语气谦逊:“兄弟,见过的。
我是道具科的,今天你们去过,当时我们那没人,你们可能碰倒了我同事的杯子没注意,我把东西带来了,你看看是不是有这事。”
胖冬瓜看一眼,不屑。
他的普通不标准,一开口就似吵架:“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敢来,大陆是法治社会吗?告你污蔑啊。”
吴霭继续耐心:“一个杯子不至于,你要是喜欢,我再买个给你。
但我那同事也是我同学,人比较简单。
你们平时少找他的事,我叫吴霭,有什么要帮忙,要商量的,找我来。”
“那个?”胖冬瓜一听冷笑,嘟囔几句粤语,又插着普通话道:“他以前听话,现在不了。
你们大陆人爱吃馒头,我一看他就想起馒头,膨大了,又胖又丑——”他话没说完,突然被推了一把,背撞上后面的木板但不重,一抬头,见吴霭睥了过来,问:“丑?”“叼你老母仆街!”胖冬瓜骂:“你敢动手?!”确实不敢动手,他这在道具科当着临时工,惹了事情公司和科室两边都交代不了。
但有人骂君哥吴霭忍不了,捏着那个盒子正考虑怎么砸。
突然也被人推了把,一看,贾昼冲了过来。
“叼你老母啊!你个死肥猪!Stupid ass!敢找他麻烦,你知道他谁吗?”一句话换三种语言,边说边用手去怕胖冬瓜的脸,这不是一个攻击力很大的动作,但却足够对人构成侮辱。
吴霭意外,心想自己谁也不是,再一回头,刚背景板后面坐的人都跑过来了,全部都怒目而视。
本来灯光就昏暗,这么一来像是两军对垒。
结合刚才的摩西分海和贾昼平日的乖张,他觉得这一剧组可能都对他有积怨,敢怒不敢言。
他和自己一个普通人不同,是明星。
吴霭忙去拉他,生怕激起了民族矛盾,道:“我的问题,我没解释清楚,都是为了工作,小事化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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