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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霭 完结+番外 (吱呜哀)


  太刻意了,吴霭自己没什么,高枫树却偷笑了笑,说:“真好,队长给你工作机会了。”
  吴霭:“哦,代我谢谢他。”
  “好的。”
  高枫树叹出口气,突然变严肃,道:“可这工作很烂,不是什么正经事。”
  洋洋洒洒,3点半左右会议终于结束。
  也谈不上企划,实质内容没几个,从头到尾都是孙一帆在照本宣读。
  每个环节都定了个负责人,明是做专辑却搞得像是工厂流水线,严谨倒是严谨,只是这操作和艺术创作不再沾边。
  吴霭只是来露面,写歌是肯定不写的,他点到即止了就起身往外走。
  高枫树追上来,问:“去不去琴房玩?”公司的采光做得好,出了报告厅又是一片明媚阳光,但吴霭不想多待,回答:“不了。”
  高枫树连忙挽留:“来都来了,一起玩会儿,晚上我请客吃饭。”
  吴霭不说话光摆手,他自己不算高,枫树却更矮,追在后面小碎步,活像大佬和跟班。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休息区一看,再前面的空间被一块玻璃挡板分割成了两半。
  吴霭想出去,往前走了两步略微有点迷路,一回头,见枫树朝对面笑着抬了抬下巴。
  他望过去,隔着玻璃对上了一双不很精神的眼睛,本遮在上眼睑后的瞳仁在见到他后展露全了一瞬,一丝的慌乱闪过,带着闪躲。
  “队长好啊。”
  枫树看热闹似地挥了挥手。
  孙一帆装没听见,看起来并不希望见面。
  吴霭不管他,笑了笑也挥手,招呼道:“孙同学,好久不见。”
  孙一帆早他被签,之前做模特。
  之所以叫他同学是因为一年多前两人被公司放在一起各自定路线,勉强算同期的“练习生”。
  那时他们被安排在宿舍,房子本来就小,吴霭练琴孙总在旁边听着。
  他本身是不怎么会乐器的,但偶尔请教几句,也算谦逊。
  再后来他进入了Quest每天翻唱韩团的歌跑商演,而吴霭也换了合同卸了自己预备役艺人的身份,柳暗花明。
  两人各自要搬走,前夜在一起小酌。
  都不怎么得志,也都算有了盼头。
  孙一帆邀歌,吴霭没多想就把自己的电脑拿出来了,他不胜酒力很快就醉,醒的时候孙一帆、电脑、手机都消失了。
  还没联系上人,微博已经空降热搜,都在炒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团队长居然创作能力超群,一首demo被各大营销号轮。
  再后面就是录歌打榜一飞冲天。
  而不管怎么操作,“吴霭”两字从没被提起过,被迫当了影子写手。
  孙一帆侧过头就走,但他一往前走吴霭也迈开步。
  室内始终播放着音乐,起先是公司一个女歌手唱的广告曲:“爱情是太妃糖果,甜蜜嵌套着加倍的快乐”,结束后,下一首却让他们动作都一滞。
  曲调舒缓,慢节奏,是被偷的其中一首。
  曲子被Quest做成了第二单却意外红得最长久,直到现在也是各平台大热之一。
  两人跟踩点了似的步伐一致,可吴霭越跟对面就越焦躁,他想了想,冷不丁地侧头又问:“你不认识我了?”


第38章
  孙一帆不回应,目视着前方,脖子在努力保持直立,头却以一个细微的角度微微低垂。
  多说无益,吴霭故意回头去看他身后的人。
  他笑着朝他们一一颔首,对上好奇的眼睛,戒备的眼睛,诧异的眼睛却故意欲言又止。
  等再回过头,孙的表情紧绷得像是被什么朝后拉扯了。
  吴霭感受到他的僵硬,怀疑是在担心自己突然撒泼。
  但怎么会呢?以现在的境遇,大明星对峙小白路人。
  鱼死了网不会破,同归也只有自己会尽。
  路太短了,三十秒后就到了头,他一停下脚步,孙的肩膀立马可见地下沉了沉。
  前方的玻璃嵌入了墙体,两个空间各自转向,一行人消失得过于快速,逃跑似的。
  本还想故意告个别,结果没来得及。
  小把戏落空了,吴霭觉得遗憾,但耳畔的熟悉旋律仍在继续。
  歌是自己写的,创作的时候回忆的是离开老家万州后的生活,却被填词为了爱而不得。
  他听见它被打上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水印,怅然若失,感觉属于自己的孩子被改名换姓了,坚守的信条被改弦更张。
  该哀痛的点有很多,但蹿上来的,愤懑最靠前。
  他仰起头深呼吸,突然又听见那个浑厚的声音问道:“怎么样?”吴霭忙回过身,发现高枫树还站在自己背后,吃惊:“你怎么还在这儿?”“歌不错吧?”枫树又问。
  他还是不那么正经地笑着,吴霭却觉得比刚才复杂,他想了想,回答:“你分到的部分都不错。”
  。
  “呵呵,吴老大抬举了,我就嗷嚎了几嗓子,哪有什么好坏。
  但这是魔改啊,这么好的曲子真是被Quest浪费了。”
  他把眼睛眨得激灵,像是事事都洞明,但吴霭不想去揣测其中的深意,边往前走边说:“我没什么资格评价。”
  “你太谦虚了。”
  高枫树跟上来和他并肩,言语一改戏谑变得欣赏,又道:“那谁有资格呢?我有资格?粉丝有资格?公司有资格——还是帆队有资格?”明是照着出口的指示牌在走,可绕过一面装饰墙,前方又出现了一个露台。
  吴霭踏出去立马被一阵热风所裹挟,他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没法界定资格。”
  高枫树不屑:“别人无法界定,自己可以。”
  前方是围栏,外面有防护的玻璃,吴霭走上前远眺,意味深长地道:“你说你也不和自己的团队一起,不怕被排挤?”枫树跟上来,扒着栏杆往后仰,唱歌似地说:“我不在乎。”
  “哈哈,你总和你的团队……”吴霭凭空比划,掂量了掂量,道:“割裂?”枫树一听,耸脖子,反问:“什么割裂不割裂?别文绉绉的。
  你说简单点就是我不合群呗,是的,我不情愿和他们在一起。”
  话一下子被摊开,两人之间的屏障倒了,吴霭笑,喟叹:“你倒是直白。”
  “本来就是被强迫的,放着自己想做的事不能做,天天被拉着上综艺,昨天还让我做游戏输了卖萌,我说卖萌得加钱,结果被导演组告到公司来了,还要我写检查。”
  枫树冷笑。
  他太矮小,和方才的孙一帆相比甚至可以称之为孱弱,但不管做什么表情看起来都倔强,一副执拗的少年模样。
  吴霭忍俊不禁,回答:“那你还挺刚的。”
  高枫树看过来,满脸疑惑:“你不刚吗?别告诉我你在剧院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去剧院不是李科和君哥的安排,多数时候吴霭干活都是为了配合他们。
  自己和枫树的处境并不相同,于是也扒着栏杆后仰,道:“基本都干了。”
  枫树:“干剧院的活?”吴霭点头:“是啊,剧院挺好的。”
  枫树难以置信,又大张旗鼓地翻白眼,他顿了顿,吟唱似地喃:“你以前是诗人是战士,琴是你的笔和枪,你该做的应该是去歌颂、批判,进击或者守卫,而不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摒弃了自己。”
  他太笃定,用的是传教士的语气。
  吴霭记忆中自己只有次在琴房练琴被他听了去,其他也没业务往来,笑着挠头,道:“夸张了啊,夸张了。”
  “确实夸张了。”
  枫树换了身体的朝向面对露台,又说:“你现在像是骆驼,琴变成了你身上的水袋。”
  吴霭:“什么意思?”枫树笑,解释道:“背了一路,最后发现自己喝不着,被其他人拿了去了,哈哈哈。”
  他声乐基础好,字正腔圆,吴霭看他微抿的嘴角和眨巴的眼睛,察觉出来他应该是知道很多事的。
  头是孙一帆开的,可接下来那一系列的操作怎么会不出于公司策划。
  纸虽然包不住火,但也不能贸然就让它烧旺了——灼伤了自己没事,但还有亲人一样的王叔。
  “骆驼要水袋干什么?”他也意有所指,说:“水都在骆驼肚子里面。”
  枫树不置可否,从裤子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缓缓叼在了嘴边。
  他摇了摇头,又说:“杀鸡取卵,杀骆驼取水。
  我在提醒,吴老大却开始和我打太极。”
  太坦率也太直接,憋着股劲儿,像是在寻枪。
  吴霭从小到大居住、学习和工作的地方楼层都很矮,很少站在高处,很少被高海拔的风吹拂。
  但现在,在33楼上,地面的温度传递不上来,他突然觉得高处虽然不胜寒,也不胜热。
  他不想当枪,不想被使,拒绝:“我不行的。”
  枫树还是叼着那根烟,缄默了一瞬开始哼唱一首歌,旋律很独特,歌词里有血液、躯干等词汇,像是叙事诗。
  “唱的什么?”吴霭问。
  枫树:“我自己写的,一首小调,和你比不了。”
  “哦?你会写歌?”吴霭一下来了兴趣,看一眼晦暗的烟头,又问:“你是不是忘带打火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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