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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 完结+番外 (珊漫)


  “怕什么?你过去不是很疼一炎的么?”
  姚一弦边说边打开了那个骨灰盒,探手入内,轻捻起里面残碎的骨块与粉末,他的神情变得温柔起来,像在爱抚着一件心爱之物。
  那只沾着一炎骨灰的手又扣到了俞宁的脸上,姚一弦问:“你告诉我,要老实说,一炎、我,还有孟然,你最爱的那个是谁?”
  俞宁的三魂已经去了七魄,胡乱一想,答是孟然必定不对,只得战战兢兢道:“是你,我爱的人是一弦你……”
  他话音才落,半边脸颊就狠狠地挨了一记掌掴。
  姚一弦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得可怕,他直勾勾地盯着俞宁:“我把一炎都带来了,当着他的面,你就公然说你爱别人呢?”
  俞宁彻底崩溃了,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乞求道:“一弦,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向你忏悔,我有罪!是我始乱终弃,是我对不起你哥哥……”
  姚一弦硬生生地笑了,他把俞宁的头往畅开的骨灰盒里摁,厉声道:“跟他说!”
  俞宁的自尊彻底崩塌了,他原是个体面的人,有体面的生活、体面的工作,以及体面的感情。可当他发现事情发展得有一些不体面的时候,他没有解决的勇气和能力,他选择了逃避。也正因为这个致命的逃避,让他辜负了最爱他的天使,在命运的转角,遭遇了最恨他的恶魔。
  俞宁捧着昔日挚爱的骨灰盒,流下了真实的眼泪,他太怀念姚一炎,他比谁都更渴望重返过去。如果一炎能够复生,那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开始。
  在俞宁痛哭的当下,角落里的另一个瘾君子渐渐抽搐了起来。那个肥硕的男人犯了毒瘾,混乱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是要冲出这间囚室。他紧握着那把磨尖了的牙刷柄,充血的眼睛朝姚一弦扫了过来,他打算夺枪,只要有了枪,兴许就能逃出去。
  姚一弦背朝着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曾发现,可俞宁却看到了……
  就在对方猛然扑来的同时,俞宁竟本能地跃了起来,飞身扑倒了姚一弦,替他挡去了一击,尖利的锐器顿时刺进了他的手臂里。
  下一刻,姚一弦猛地反应了过来,他迅速上膛,冲着那瘾君子的一条腿“砰砰砰”连发三枪。92式的威力极大,那个人当即就惨叫着倒地,一条腿已经血肉模糊,像给铁锤砸过了一般。
  威胁解除,姚一弦有些吃惊,他捏起俞宁的脸颊,认真瞅了瞅:“为什么要救我,你不该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吗?”
  俞宁的手臂还在流血,他喘着粗气,一句整话都答不上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救姚一弦,只是在这须臾刹那,身体就行动了。他打量着姚一弦,半天才问:“你……你没受伤吧?”
  姚一弦浅笑了一下,竟弯腰狠狠地吻住了俞宁。这个吻实际是带着疼痛的咬,不同于过去的所有,它并不妩媚,也无缠绵,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枪声引来了外围的警员,徐所长带着干警匆匆而来,“哐哐”敲门。
  姚一弦开了门,从容不迫地吩附:“有人毒瘾犯了袭警,带去医院处理一下吧。”随后,他又朝俞宁扬了扬下巴,对徐所长道:“这个人我要带走,徐所没什么意见吧?”
  徐所长哪敢反对,立马差人去办手续。
  俞宁又回到了姚一弦的身边,他的肉体与灵魂均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只能依附着姚一弦的鼻息,苟延残喘。
  午夜梦回,俞宁凝视着沉睡的姚一弦,只觉这个恶魔就像罂粟花的果实一般,令人沉迷上瘾。他一转头,又瞥见了姚一炎的骨灰,它就端放在正对大床的柜子上。
  时值今日,他曾深爱过的姚一炎竟以这样的方式,又闯进了他的生命。而在俞宁的内心深处还有一处角落留给了孟然,他还是忍不住会想孟然,他太想念那个阳光、温暖的孟然。
  俞宁自问,并不是不想认真回答姚一弦的问题,而是他真的不清楚心底究竟爱的是谁?
  “呵,活该!”漆黑无声的卧室内,俞宁阖上眼,自嘲骂道。
  从军区医院出院的时候,我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可齐锐仍然不放心,回到黄江之后,又安排我住去了瑞金医院的特需病房,吩附我接着休养。
  住院的那几天里,齐锐把我爸孟国祥接了过来,老头提了一篮水果来探望我,一见我就不淡定了,问长问短,问受伤经过。
  我忙说问题不大,就是抓坏人时不慎被小刀给划伤了,齐锐也在边上替我圆谎,总算把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如今,孟国祥也有了事业,齐锐给他牵线搭桥,让他和老城镇的几个邻居一起办了个农业合作社,老头现在承包了几亩地,用来种植水果。他把一只水灵灵的雪梨塞到我手里,说是自家种的,吃完了他再送过来。
  齐锐没妨碍我们父子聊天,识趣地退出了病房。他一走,孟国祥便赞不绝口:“儿子,你眼光可以啊!政委对你、对咱们这个家,那可真是好得没话说!”
  尽管他夸的是齐锐,我却不好意思了,岔话提醒:“爸,现在有了合作社,你就发挥余热,踏实地干,但在外头,一定别仗着齐锐的名头办事,影响不好。”
  孟国祥脸一沉,责备我说,这点觉悟他这个当爹的怎会没有呢?哪里还需要我提醒?
  我笑说,自己这正直的性情就是随他,接着,我又问起张爱英和孟晃情况。
  孟国祥叹气,说孟晃仍旧没个消停,最近又搞起了微商,路子却是传销那一套,拉下线、凑人头,这两个月竟还挣了不少。
  孟国祥担心这事有隐患,并不赞成,可张爱英见钱眼开,又事事偏袒孟晃,她没心思和老头一起搞合作社,天天跟着小儿子一起挖代理、坑下线。
  孟国祥说他已经和张爱英分开理财了,各花各的,互不干涉。他说要给我存一笔钱,让我在齐锐的家里多置办点儿大件,电脑、电视、冰箱、洗衣机……所有家电统统更新一遍,哪个牌子贵就买哪个,别显得咱们孟家一毛不拔。
  老头这话听着怎么都像嫁闺女时置办嫁妆,我不禁脸红了,推说齐锐家的家电都还挺新的,别费钱折腾。往后,果园要真赚了钱,让老头自己存着,想买啥买啥,不用顾及我。


第99章 与子同袍 46
  送走了孟国祥同志后,齐锐却迟迟没有回来。我百无无赖地打开手游厮杀,中途想要小解,碍于手背上插着针管,我只得一手揣着手机,一手拖着输液支架,慢悠悠地移向洗手间。
  进洗手间的时候,病房门正巧开了,我当是齐锐来了,便叫他:“你回来了啊,快进来帮我个忙!”
  屏幕上激战正酣,我腾不开手,就让齐锐帮我把裤子褪下来。随后,背后伸来了一双手,我无意识地向下瞥了一眼……
  那双手五指修长,瞧着眼熟,但可以肯定那绝不是齐锐的手,我忽然就冒了冷汗,踌躇时,就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后问道:“还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光是这一句,我吓得差点没把手机跌进马桶里去,赶忙回头:“哎哟,师父!你怎么说来就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啊?”
  “你这发型还挺有个性啊,跟个河童似的。”安澜看看我缺了一块毛发的头顶,吩咐身后的何启言:“启言,让后勤综合室给孟队准备一套防脱产品。”
  “我这不是脱发,是工伤!”我郑重申明,挪开半个身位,向外张望,就见何启言正带着安琪一同站在了洗手间的门外。
  “我去!关门关门!小何,你快帮我把门关上啊,还有孩子看着呢!”我急忙叫道。
  等何启言把门带上了,我赫然发现安澜仍在洗手间里,忙不迭冲他傻笑:“您先去外面等我,成吗?”
  安澜扫我一眼:“你不是要我给你把尿的么?”
  我惊得整个人都结巴了:“哪儿敢啊我?就是……就是尿身上了,我也不敢差你干这活啊!”
  安澜出去以后,这一泡尿撒得我心梗都快犯了,半天才算完事。等我回到病房,江安琪在何启言的鼓励下捧来了一束花给我:“孟叔叔,你辛苦了,安琪祝你早日康复。”
  那场近乎灭门的惨案酿成了如今自闭的江安琪,比起同龄的孩子,她极其话少。现能主动跟我打招呼,那全是何启言的功劳,是他不辞辛苦地陪伴和照顾,带着安琪四处寻医就诊,试图治愈那个的本应灿烂的灵魂。
  相较之下,安澜这个舅舅则显得不太称职,他刚中无柔,几乎没什么育儿的时间和耐性。久而久之,江安琪反倒跟何启言亲近了起来。
  我收下了安琪的鲜花,告诉她孟叔叔就快全好了,什么毛病都没有。
  安澜给江安琪报名了一所国际学校,下周就要入学考试了,他问安琪面试的题目准备得怎么样了。安琪低下头,小声道:“不想去……”
  安澜瞬间就冒了火,何启言赶紧护住孩子,解释说,安琪的情况还不稳定,可能不适合这么快就进入校园。安澜反问他:“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成天把她养在市特总队,养一辈子?”
  安澜的气场无比强大,但凡他拍了板,旁人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他给何启言、江安琪下了最后通牒,要求这俩人在这个周末必须把面试的问题全捋顺了,该记的记、该背的背,全英文对话,一个单词都不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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